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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一擺攤大爺受重用,心裡納悶:我沒見過毛主席,他怎麼知道我

1950年8月,北京一位擺攤大爺接到了毛主席親自簽署的任命狀,被委以重用。他高興的同時又感到疑惑:“我從來沒有見過毛主席,他怎麼會知道我呢?”

一年前,這位老大爺還在為生計發愁,不得不去德勝門賣破爛。

每天一大早,他便帶着夫人到德勝門小市上擺攤,占位置。周圍的人看到後都會熱情地跟他打招呼,這個說:“七爺擺到我這裡來。”那個說:“七爺靠近我一些。”

看得出,他在大家心中還是挺受歡迎的。當然,也有很少一部分人會對他冷嘲熱諷,冷不丁地來幾句:“沒想到當年的貝勒爺,竟淪落至此,混得也不怎麼樣嘛。”

每次聽到這樣的言語,他都會一笑了之,絲毫不放在心上,也許正是因為這般和氣的性格,才會讓他在人群中受歡迎。

看到這裡,想必大家已經猜到了此人的身份。沒錯,這位擺攤的老大爺,就是愛新覺羅·載濤,因為排行老七。是以人稱“七爺”。他是光緒帝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溥儀的叔叔。

那麼,好奇的是,這樣一位名滿京城的晚清皇叔,為何會淪落為擺攤大爺?從來沒有見過毛主席的他,又為何會被委以重任?

難道這位晚清皇叔,身上有着一些異于常人的本事?又或是擁有一些高貴的品質?

要想了解事情的真相,還得從他小時候說起。

載濤,1887年出生在醇親王府,别号野雲。他的父親是醇親王奕譞,原有7個兒子,三個早年夭折,餘下四個即二子載湉,也就是光緒皇帝,五子載沣,六子載洵,和排行老七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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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載濤

擁有如此身份,載濤和其他普通的八旗子弟相比,無疑是位高權重了許多,加上後來侄子溥儀當上了皇帝,他的地位也就變得越來越顯貴。

當年位高權重的他,做過軍咨大臣,也做過禁衛軍訓練大臣。

軍咨大臣,相當于參謀總長,而訓練大臣,其主要職責是“保衛京城”。不過說來也讓人感到好笑,載濤這位軍咨大臣,竟沒有打過一次仗。

當年,隆裕太後憂心國事,害怕大清的江山不保,于是便問載濤:“你是軍咨大臣,那我問你,咱們的兵現在怎麼樣?” 載濤聽到後吓得連忙搖頭,直接坦白地說不知道,他雖然帶過兵,但沒有打過仗啊,這要怎麼說呢?

其實,載濤沒有打過仗,不是因為他對軍事無感,相反,他一向對軍事抱有特殊的興趣。這也是有曆史原因的。

我們都知道,滿族被稱為“馬背上的民族”,擅長騎射,經常要與馬接觸。而載濤的父親醇親王是清朝貴族中公認的傑出軍事将領之一,一生都在帶兵打仗。

受到父親的影響,載濤雖然看過去隻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但心裡也渴望能夠馳騁沙場,是以,他與馬結下了不解之緣。

從十幾歲開始,載濤便學習騎馬射箭,甚至還到法國索米騎兵學校進修過。他不僅騎術精湛,還掌握了養馬,相馬的本領。

說到載濤相馬,那可是出了名的,任何一匹馬從他面前走過,他就能很快說出這匹馬有幾歲,除了辨識馬的年紀,載濤還能準确分辨哪些是騎馬,哪些是馭馬,哪些是馱馬,哪些是耕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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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辛亥革命爆發,大清亡了,昔日裡那些皇親國戚一下子從“天上”落到了“地下”,開始要為生活而奔波,載濤也不例外。

那時候,他賣掉了後海豪華的濤貝勒府,帶着一家人搬到老胡同裡的小宅生活。雖然生活開始變得窘迫,但騎馬這項愛好卻沒有斷絕。

在西揚威胡同裡,有個遠近聞名的馬号,那就是載濤的養馬之地。當時,這個馬号裡養了五匹馬 ,兩匹是拉車用的,一匹是他夫人騎的,而剩下的兩匹,則是專門給載濤騎的。

說來也挺有趣的,載濤騎的那兩匹馬中,有一匹還是他在街上撿來的。

那個時候,載濤發現有一匹馬病倒在街頭,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其他人看到後都會特意繞過這匹馬。但載濤不一樣,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匹好馬,于是便将它帶回了家,經過一番精心照顧後,這匹馬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除了養馬相馬,載濤在賽馬上也有不小的造詣。據說,他當年還和張作霖賽過一次馬。

那是1924年,第二次直奉戰争爆發,張作霖得勝進京,他聽說載濤對馬頗有研究,在賽馬上還有一定的造詣,于是便派人傳話,找載濤賽馬,一比高低。

賽場上,張作霖盛氣淩人,絲毫沒有将載濤放在眼裡,在他看來,自己的技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甚至還揚言說要讓載濤幾步,但結果卻輸得慘敗。

載濤的馬一直遙遙領先,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這次賽馬過後,張作霖說要在“大帥府”宴請載濤,載濤沒有多想便同意了。這時,有些好心人提醒道:“上次比賽你赢了,恐怕這次是個鴻門宴,我覺得不去為妙。”

載濤聽到後卻果斷地說:“怕什麼,既然我答應了人家,就不能失信。”

那天晚上,“大帥府”燈火通明,十分熱鬧。酒過三巡後,張作霖還是說明了真意,他想請載濤出山,幫他主持政務,提出的條件,恐怕沒有幾個人可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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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張作霖

但載濤卻笑着搖了搖頭說:“我才疏學淺,不能擔此重任,還是算了吧。”就這樣,載濤拒絕了張作霖的邀請,回到了家中,繼續過着平凡的生活,偶爾養養馬,騎騎馬。

對載濤來說,騎馬相馬是他的一大愛好,除了這個愛好,他還有其他的愛好,比如騎車。

載濤酷愛騎自行車,他從十幾歲開始騎車,一直騎到八十歲。

那個時候,自行車在北京還算是稀罕玩意,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載濤在皇宮裡看到一個民間藝人表演騎車術,他被如此精彩的表演所吸引,生出了騎車的興趣。

最初,載濤騎車隻是覺得好玩,有趣。

他常常會騎着車滿城轉悠,各種胡同街巷,都熟悉得很,一串一串的,簡直如數家珍。

為了在騎車的時候有人陪着玩,載濤還讓家裡人都學騎車,不管大人還是小孩,男人還是女人,小姐或是丫鬟,都要學騎車,而且每次都由載濤親自教導。

三十年代,北京街頭上出現了用電滾子帶動的自行車,這種新穎的東西,一下子就引起了載濤的注意,讓他着迷,他也請人在他的自行車上裝了一個電滾子,結果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突突”來,“突突”去,引得一大群人來圍觀。

當然,載濤除了酷愛騎車,還愛買車。要是家裡有人學會了騎車,他都會慷慨解囊,贈送一輛新車。

後來,騎車不僅是載濤的生活樂趣,也成為了他出行的交通方式,他堅持每天都騎車上班,既不乘坐公共汽車,也不乘坐小汽車。

如此酷愛騎車的他,也給自己許下了一個諾言,那就是到了80歲就不再騎車。1966年,載濤七十九歲,這是他騎車生涯的最後一年。

有一天,他找到兒子,說想要看看自己能夠騎多遠。那天早上,他和兒子騎車離開家,直到晚上六七點的時候才回來,家裡人問他們去哪裡了,載濤回答道 :“跑了一趟十三陵!”這次騎車,是載濤最後一次騎車。

在那些貝勒爺中,載濤可以說是興趣相當廣泛,老北京人都知道,載濤年輕時愛玩,會玩,當時還有一個外号,叫做“大玩家”。

他喜好養花,養鳥,養魚。在那個山老胡同的小宅裡,到處都是載濤種植的花卉,有牡丹,石榴,夾竹桃等。

這些花卉并不是簡單養養,載濤可沒少在它們身上花心思。

澆水,施肥,剪枝都是由他一人完成的。隔三差五,還有弄一些馬糞,用水泡着,給花施肥。要是遇到了不懂的問題,還會向别人請教。

那時的那處後院,花盆和樹木中間,夾着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魚缸,裡面有龍井魚,望天魚,紅頭魚,水泡眼等品種繁多的金魚。

養魚可是一件繁瑣的事,不過載濤卻有這個耐心。換水,養紅蟲,撈漂,吸魚便,他都親力親為。要是有哪條魚生了小魚,他還會一條條地挑選,留下自養,或是送給朋友。

看了這麼多載濤的興趣愛好和惬意生活,大家不禁會想,他的生活也沒有落魄啊,怎麼會上街擺攤呢?

其實,自從辛亥革命以後,載濤賣掉了濤貝勒府,然後用這筆錢在山老胡同購買了一座小宅,也就是他養花養魚,騎馬騎車的地方。

當時,這筆錢如果交給普通老百姓,是完全夠花的。但載濤不一樣,他有5個兒子,加上兒媳婦,孫子,孫女,已經很多人了,更别說他還養着跟随多年的管家。

這樣算起來,将近三十多口人,這可是一個大家庭。三十多口人就有三十多張嘴,這些人都指着載濤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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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時候,日子還算過得去,但由于長時間的巨大花銷,那筆賣房的錢也很快就用完了。時間一久,載濤不得不變賣家産,維持生計。

那個時候,載濤不好意思自己賣,于是便悄悄地把“估衣匠”叫到家中,讓他看着給個價錢。“估衣匠”常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精明得很,他們知道這樣的家庭一般都急着用錢,是以每次都會将價格壓得很低。

一來二回,載濤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存在某種問題或陰謀,他心想:“如今生活本來就很困難,這樣下去就更難了。”于是,在一天晚上,載濤對夫人說:“要不,從明天開始,我們就不找估衣匠了,自己到街上擺攤。”

夫人一聽,雖然沒有拒絕,但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載濤正是看出了這一點,耐心地對夫人說:“我們既沒偷,又沒搶,隻是販賣自己一些用不到的東西,光明正大,有什麼可恥的。”

夫人聽到後終是點了點頭,她知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載濤一個人養活這麼一大家子的人,很辛苦,自己應該多多諒解,多多幫助,渡過難關。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挑揀出一些用不上的舊物,打點裝包,同夫人一道,騎着自行車到德勝門附近的小市擺攤,這也就是文章開頭提到的“七爺”上街擺攤。

那麼,有人想過沒有,為什麼載濤會選這麼一個地方擺攤?其實,這裡面也透露出載濤的智慧。

那一帶,早在明朝的時候,就有達官顯貴的府邸,後來在晚清,最顯赫的恭,醇,慶三大王府就在附近,是以,這一帶的店鋪都比較特殊。

總之,凡是在這一帶經常露面的,一般都有些來曆,而載濤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是以才會在這個地方擺攤。

那個時候,上早市,就必須得早起,不然就占不到好位置,行情也會不好。對載濤來說,每天起早上早市,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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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時候還好一些,要是到了冬天,那就隻剩下痛苦了。

冰冷刺骨的西北風,直往脖子裡鑽,吹到身上,就像用刀子刮似的,那滋味,可是相當不好受。但是為了一家人的生計,載濤還是忍了過來,當時的他,已經接近花甲之年。

那麼,載濤擺攤賣舊物的生意怎麼樣呢?其實是不錯的。

這裡面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當時,載濤在賣舊物的時候,誤将一個明代花瓶當成普通花瓶賣了出去,結果買主撿了一個大便宜,頓時心花怒放,每天都會到載濤的攤前轉悠,看看還能不能遇到這麼好的事。

後來,這件事傳了出去,一時間,載濤的那個小攤子瞬間火爆了起來。很多人都想過來碰碰運氣,以至于每天早上比載濤還要去得早。

面對這種情況,載濤也是頗為無奈,他可不想再發生之前的那種事。擺攤的日子雖然艱苦又窘迫,但好在幫助這家人度過了最苦難的幾年。

那麼,文章開頭說到的“被毛主席委以重任”又是怎麼回事?他憑什麼可以得到毛主席的重用呢?

其實原因很簡單,他擁有較強的民族意識,是一個甯死都不賣國的末代皇叔。

載濤雖出身皇族,卻具有極強的民族意識。“不發國難财”是他的人生原則。他本有很多次出山的機會,可以實作榮華富貴,但他都一一拒絕。

第一次出山的機會,是在1932年。那時候,溥儀在日本帝國主義的扶持下,建立了僞滿洲國,那些前清的貴族得到新消息後,紛紛投奔僞滿洲國,撈個一官半職,但載濤卻沒有,不僅如此,他還相當反對這種行為。

當年,溥儀托人帶信,專門派人到北平去請載濤出山,前往東北僞滿洲國任職,以壯大他的雄風。

我們可以想象,如果載濤這位以前的軍咨大臣,堂堂皇叔,到了東北,一定會是官職顯赫。但載濤卻堅決不受命,他堅定地說:“我甯死都不會做一個亡國奴。”說完,便将溥儀派來的人打發走了。

一次不行,溥儀就來兩次。沒過幾天,他又派了一位名叫“田中”的日本人來遊說載濤,但結果還是一樣,被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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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溥儀

這是載濤第一次出山的機會,至于第二次,則是在日寇投降前夕,華北僞政權風雨飄搖之際。那個時候,載濤當年的老朋友,僞華北政務委員長王揖唐鑒于時局多變,想請載濤出山幫他一把。

有一天,王揖唐來拜訪載濤,兩人剛一坐定,王揖唐便開門見山地說:“濤貝勒在政界,軍界方面的才能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今我也老了,幹不動了,想請你出山幫我。”同時還聲稱每月都會付予高薪。

有了這筆錢,載濤一定可以擺脫生活的窘迫境地,但他沒有這麼做,依舊保持着清醒的頭腦。他知道,王揖唐現在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這個時候找他,無疑就是想要找個墊背的,另外他還和日本人有關系,那就更加不可能做了。

想到這些以後,載濤站起身對王揖唐作了一個揖,然後笑着說道:“你就饒了我吧,我可坐不慣那些小汽車,還是騎着我的自行車比較舒坦。”

王揖唐一聽,也不再自讨沒趣,帶着人離開了載濤的家。

第三次出山的機會是在解放前夕。當時,蔣介石派高有唐來京拜見載濤,請他出面幫忙挽救危急,承擔一些重任,哪怕隻是出來呼籲幾句。但載濤卻一點面子也不給,堅決不受命。

後來,蔣介石親自到北平,宴請各級軍政險要和社會名流,載濤竟然也在受邀名單中。當他拿到請柬的那一刻,看也沒看,随手丢在一旁。

毛主席了解這些以後,對載濤頗為欣賞,加之其本人又有才幹,是以才會對他委以重任。

1950年6月,李濟深向周恩來建議,邀請載濤參加全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周恩來當即準許了這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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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周恩來

大會期間,周恩來邀請載濤向政府提出議案,為新中國的建設出謀劃策。當時載濤既激動,又緊張,一邊為共産黨和人民政府對他的信任而感動,一邊又不相信自己能夠提出什麼有用的建議,于是便找到李濟深商量。

李濟深聽完後笑着說:“你可以發揮你的專長嘛,比如你懂馬,就提個軍馬方面的議案。”這番話,讓載濤茅塞頓開,他高高興興地回到家,認真地寫出了一份“拟請改良馬種,以利軍用”的議案。

毛主席看到這份議案後,大為滿意,對載濤更是欣賞有加。

1950年8月10日,毛主席親自簽署了對載濤的任命狀。

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委任令,茲委任載濤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炮兵司令部馬政局顧問。

當載濤接到這份任命狀的時候,非常激動,同時他又感到疑惑:“我從來沒有見過毛主席,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呢?”

想着想着,載濤不禁流下了眼淚,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感慨道:“有生之年一定要報答毛主席的知遇之恩。”

自從成為馬政局顧問以後,載濤每天都會滿面笑容地騎着他的自行車去上班。

有一天,他正在開會,突然接到家裡打來的一個電話,說是北房東南角塌了一個大窟窿,要他趕緊回到修一修。

挂斷電話以後,周圍的同僚都關切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載濤笑着對衆人說:“我家房子塌了,讓我回去修一修,我怎麼修得起啊。”說完後便請假回家修房子去了。

後來,毛主席得知了這件事,從自己的稿費中拿出2000塊錢,交給章士钊先生,讓他專程給載濤送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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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毛主席和載濤

北韓戰争時期,志願軍面臨着無數困難,一條條補給線被切斷。為了保證補給,朱德親自打電話給馬政局,讓他們立即向北韓戰場輸送大量軍馬。

要知道,當時馬政局隻是炮兵下的一個局,平時隻負責給炮兵輸送一部分軍馬,然而這次整個部隊需要大量軍馬,供給根本沒有達到要求,這該怎麼辦?

為了完成這個任務,籌備更多的軍馬,載濤等馬政局的同志迅速趕往新疆,内蒙古等地,四處征集軍馬。

最後,他們一共籌集了25000多匹軍馬送往北韓戰場,解決了當時的難題。

1970年9月2日,載濤在北京病逝,享年84歲。他的骨灰安放在八寶山革命公墓,得到了最光榮的歸宿。

縱觀載濤的一生,雖然經曆了不少坎坷,但他始終堅守底線,不忘民族氣節,更是在新中國的建設上作出了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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