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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釋出會,讓人看到“影視2.0”時代的三個切面

這場釋出會,讓人看到“影視2.0”時代的三個切面

兩年前的上海國際電影節,北京精彩第一次面向全行業釋出了“中國少年宇宙”的系列規劃。

兩年後,北京精彩、東方美之與背後低調蓄力的百納千成,聯合在上影節期間釋出了最新片單,并詳細闡述了品牌戰略規劃與未來布局。

“新宇宙、新力量、新征程”,釋出會的這一主題恰好是對三家公司的概括,而“新”正是那個貫穿始終的關鍵詞。北京精彩總經理、總制片人、總發行人張苗與東方美之創始人講武生都是電影行業身經百戰的老兵,在電影市場的方法論需要疊代與重構的時間點,先後踏上了重新出發的道路。百納千成的前身“華錄百納”,是劇集行業曾經的龍頭公司,但在台轉網的浪潮中人才儲備逐漸流失,在方剛所代表的盈峰集團進入之後重新回到牌桌。

這場釋出會,讓人看到“影視2.0”時代的三個切面

經曆疫情三年的行業大洗牌,“還在牌桌上”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百納千成在這一過程中保持戰略定力,基于底層規範化管理和開放機制,與影視行業生産方式進行融合,改造影視生産流程,并逐漸擴充人才隊伍,建立起北京精彩與東方美之兩大電影廠牌和旗下六個劇集廠牌。

行業還在疫情後的洗牌期,消費者的需求、文娛的技術底座都在悄然發生變化,這既是對影視公司的挑戰,也是誕生下一代内容公司的機會。求“新”,無疑是探索下一代内容公司路徑的前提。

這是觀察三家公司的切口。在這場釋出會上,我們不僅看到了一個個充滿可能性的項目,也看到了建立在整體前瞻性架構下,影視行業未來體系化運轉的一種可能,更看到了在樹立文化自信、講好中國故事的感召下,新時代影視公司主動肩負起的時代責任。

北京精彩:在奔跑中學會走路

2020年底,完成了《我和我的家鄉》的制作之後,一個困惑的聲音在張苗的心裡越來越大,大到已經無法忽視——怎麼才能把電影這個買賣做得更加健康?

自2016年加入北京文化之後,張苗逐漸搭建起了一套制宣發一體的全産業鍊,并在這一基礎上推出了《戰狼2》《流浪地球》《你好,李煥英》等大衆耳熟能詳的爆款,他将這一套體系稱之為“影視1.0”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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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苗

但這還不夠,如果需要讓電影成為一個更健康的買賣,它需要向IP長尾效應開發的“影視2.0”階段邁進。

張苗沒和太多人提起過他的想法,原本隻是帶着新階段的探索想出來做電影個體戶的他,意外結識了同路人——百納千成董事長、總裁方剛。方剛和張苗在方向性上的了解是一緻的,但出身于傳統行業的他,給張苗帶來了新的分析視角,讓二人之間的合作既同頻又互補。

半年之後,“中國少年宇宙”成為了二人交出的關于“影視2.0”具體形态的答卷。如今再談“中國少年宇宙”,和兩年前初釋出時相比,張苗認為它“沒有本質的變化,但有了更多的思考”。

思考來自于對概念更清晰笃定的拆解,首先是關于“宇宙”。在張苗看來,一個“電影宇宙”的誕生一定不是偶然現象,不能先做了一些産品,然後再在這些産品裡找規律,強行把它湊到一塊。而是在規劃的時候,就前置化地考慮到宇宙的脈絡與紋理,比如同一IP下不同格式的内容、産品和産品之間的關系、進入市場後的布局等等。

電影的創作周期很長,如果僅僅隻是選擇一個檔期在電影院裡上映一段時間,電影的生命周期就太短了。張苗希望,北京精彩的每一部電影,從誕生起就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共同彙聚成一個小小的宇宙。在這個宇宙裡,作品有更長的生命期,原創和創新得以持續,一部電影的成功得以複制,IP能在和更多電影的互動裡成長。

其次是關于“少年”。“少年”并非一個框定好的年齡段,而是一種精氣神。比如《雄獅少年》中的舞獅師父鹹魚強,在張苗的了解中,他的内心也是一個“少年”。這種精氣神不僅是對個體的鼓舞,也是一種時代的脈搏,“一個五千年的民族走到今天,他最想聽到的是什麼?是他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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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準确把握時代脈搏,往往是内容公司能否勇立潮頭的關鍵所在。就像迪士尼總在講述關于夢想與童話的故事一樣,一家成功的内容廠牌需要找到自己統一性的氣質。而張苗發現,國内電影市場中關注年輕人,甚至關注人的影片還遠遠不夠,但這又恰恰是電影世界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于是“中國少年宇宙”應運而生。它既可以是《敦煌英雄》中一群大唐時期于危機中奔尋歸義榮光的少年,也可以是《太空春運》中一群在外星工作但思鄉心切的少年,甚至可以是新聞紀錄片《第一書記》中為國家和民族作出重要貢獻的第一書記們。北京精彩的作品都有一個統一的氣質,面向的是年輕的觀衆、講述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的故事,不管是過去的少年、還是當下的少年、還是未來的少年,都屬于這個有着五千年文明史但依然年輕的民族。對這些“具有少年氣的人”的關注,構成了獨屬于北京精彩的品牌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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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英雄》

這并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張苗歸納了一家公司要做“電影宇宙”需要達到的兩個标準——一是版權所有能力、二是完善的IP開發機制。而将這兩點都完成的北京精彩,才具備了邁進“影視2.0”階段的前提條件。

過去的從業經曆告訴張苗,國内很多成功的電影,其版權歸屬往往是分散化的,彼時的張苗就開始思考,要如何才能持續地去運用一部成功的電影。于是,在“中國少年宇宙”中,從每個角色的名字到電影音樂等等,版權歸屬都在北京精彩,以便全盤規劃IP向外拓展的每一步。

而過去在傳統影視公司中常設在營銷中心下屬的,主管IP授權與開發的商務中心,在北京精彩被獨立了出來。這是從團隊架構的層面,建立起成熟的IP開發機制的重要前提。

但北京精彩的目标不止于做好主流商業電影類型,在長長的片單中,不乏一些對國内影視行業鮮少涉足的領域發起挑戰的項目。比如歌舞片《一閃一閃亮晶晶》,在項目啟動前,無數的人告訴張苗,中國觀衆接受不了歌舞叙事。但他總是心存疑慮,到底是觀衆不接受,還是此前我們做過的嘗試還不足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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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一閃亮晶晶》

這樣的項目當然有一定市場風險,但在張苗心裡,“我覺得現在整個市場上,最缺乏的并不是最精準的商業計算,而是創新的魄力和決心。電影作為一個已經存在了一百多年的工業格式,如果我們再不努力進取的話,它會不會就成為非遺了?”

在保證商業理性的前提下銳意進取,是對北京精彩成立這三年最凝練的概括。如果把北京精彩的發展曆程比作一位少年的成長過程,張苗認為它正處于“蹒跚學步”的階段,“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你把他一擱地上他就跑。跑着跑着,吧唧摔一跤,那就站起來,再繼續跑。”

孩子總是在奔跑中學會走路的,北京精彩亦是如此。

東方美之:講好全世界都能看懂的中國故事

與方剛結識更早的講武生,卻是在更晚的時間點成為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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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武生

早在2018年,盈峰集團控股百納千成之後,方剛與講武生就曾有過一次匆匆的會面,雖沒能達成進一步的合作,但方剛低調務實的作風給講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2020年時,二人又重建立立聯系,方剛從最初的産業投資者,逐漸深入産業,雙方于是有了更多的共同話題得以展開。

直到去年年底,得知講武生有了走入産業上遊的打算之後,方剛遞出了合作的橄榄枝。在多年建立起的信任基礎上,迅速完成了團隊組盤與品牌搭建,得以在半年後的今天第一次向外展示東方美之的未來計劃。

作為一家平台型公司,與創作型公司不同之處在于,東方美之希望以創作者為友,以産業為師,為百納千成未來與行業内所有創作者之間的溝通,建立一扇視窗。

在東方美之釋出的項目片單中,不乏一些年輕創作者的身影。講武生認為,過去電影市場總說要“扶持新人”,但對于一家平台型影視公司而言,這樣的思路是有些牽強的,“我們對新人導演有極嚴苛的要求,主要在于他必須在原創劇本和項目組盤上有相應的基礎,這樣的新人才能成為我們真正合作的對象,而不能隻有所謂的導演能力。”

比如片單中《X的故事》,就是國内頭部懸疑小說作家蔡駿的處女作。又如《蕩秋千》,是此前在國内多個創投屢獲殊榮的項目,導演王暘更是紐約視覺藝術學院電影導演系研究所學生第一名畢業。隻有這樣擁有優秀劇本基礎,且做足準備、“含苞待放”的新人,才能成為東方美之認可的合作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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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标準的背後,是對“高品質、強類型”這一廠牌核心理念的貫徹,這次釋出的9部新作,盡管類型各異,但都是類型元素十分鮮明的作品。講武生表示,東方美之80%-90%的精力會集中在類型片上,因為這是最符合當下傳媒環境和閱聽人消費習慣的叙事方式。

在講武生的了解中,對于一個新廠牌來說,務必要“先做加法再做減法”,而先把标準化、成熟化的類型片做好,就是加減之後的結論。“國内目前的類型片創作能力,别說和好萊塢比了,和日韓比都還有差距。是以,在聊類型創新之前,應該更謙遜務實地先補足标準化、成熟化的類型叙事能力。”

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做好标準化、成熟化的類型叙事,也是幫助中國電影真正對外講好中國故事殊途同歸的道路。

前不久,講武生剛把東方美之的項目帶到了戛納電影節,向國際同行進行了展示,收獲了不錯的回報。本質上,講武生認為,這幾部影片雖然具有不少東方元素,但内裡的故事都是按照傳統邏輯講的,是以沒有跨文化接受門檻。

之是以将品牌定名為東方美之,本身也帶有着強烈的“希望将中國故事講給全世界聽”的願望,“這不單單是一家公司的野心,也應該是整個中國電影行業的使命。”

百納千成:在趨勢中保持“戰略定力”

過去更多以劇集公司的形象被從業者認識的百納千成(原:華錄百納),如今在北京精彩、東方美之兩個電影廠牌的正式釋出後,更加彰顯出了對影視行業長期價值的信任與達成更廣闊布局的信心與決心。

百納千成經過擴張與整合,将劇集業務分歸于六大廠牌。在釋出會上,百納千成用“時代之歌”、“正義回響”、“夢想協奏”三個部分,展示了聚焦“真善美”的劇集内容核心以及來自六大廠牌的九部待播作品,從現實題材、懸疑犯罪等傳統類型,到科幻、男頻修仙等創新類型均有涉獵。

在方剛看來,如今主流視訊平台的内容布局思路非常值得借鑒,即“有高原也有高峰”。通過打透固定類型的賽道,搭建“高原”以沉澱存量使用者作為營收基礎,再力争“高峰”,以高口碑高熱度破圈作品吸引增量使用者拉動消費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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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剛

這也反向要求,不同的廠牌需要有不同的分工,深耕自身的優勢賽道,專注類型化、系列化、頭部化作品創作。

高度分工恰恰是明顯的工業化特征,這也是張苗和講武生一緻認為,像百納千成這樣背後具有盈峰集團實業背景的集團公司,能給影視行業帶來的巨大增量。比如講武生提到,百納千成内部有着很強的資訊化基因,“可以說電影行業其他任何公司,都沒有如此龐大和完整的 OA系統。”

在疫情的大背景下,選擇向外邁出一步,發力布局電影領域,無疑是企業魄力的展現。在方剛的了解中,任何行業都總會遇到波動與下行區間,在這一時期裡,不少企業會随之淘汰,但優秀的人才和團隊卻依然存在,而這恰好是迎接人才和産業機遇的最佳時機。

也不隻是人才,還有對于資金和資源的儲備,以及對于生産機制的優化,等待合适的時機到來就可以立刻推動具體項目的運轉。方剛将它們統一歸納為“戰略定力”。

這種“戰略定力”的形成,有賴于方剛以及百納千成團隊過去在實業領域的經驗和探索,方剛提到,任何行業中的企業,要做成一件事得看三個關鍵點:一看趨勢、二看時機、三看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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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百納千成、北京精彩、東方美之在推進IP長尾效應開發上共同遵循的原則。實際上,将電影收入從單一的票房收益更新為圍繞IP的多重營收,已經是在電影行業持續太多年的長期議題。無數的中國影企以成為“中國迪士尼”為終極目标,但在探索的道路上有的還在堅持,更多已經失敗。

在方剛的理念裡,這展現出了行業在趨勢上的正确性,但時機和節奏的把握還有待商榷,“講直白一些,我們國内現在大多數的内容,它都不叫IP,大不了就是一個好内容或者一個爆款而已。是以我們起碼得先把好内容做成強IP,再去談IP能不能結合實業産生賦能。這個過程我認為是不能強求的,隻能順勢而為。”

是以,在三家企業對IP的打造過程中,一大共性在于,優先的并非傳統影視行業中所謂“衍生品”的開發,而是“衍生内容”的開發。先将具備内容屬性的産品序列進行擴張,再循序漸進擴充到消費品領域。而具體開發成怎樣的衍生内容,則取決于它們與IP故事本身的“親屬關系”。

比如東方美之推出的漫改喜劇《女巨人也要談戀愛》,未來可能會往舞台喜劇的方向去衍生,奇幻大片《沙海之門》則有可能衍生為VR短劇;而北京精彩的《雄獅少年》希望以多類型表達方式探索精品多格式内容,其衍生的超級短劇《超越吧!阿娟》正在籌備中,除此之外,還選擇了與處于故事發生地廣東的廣州大劇院合作,即将在今年上演《雄獅少年》音樂劇。

這場釋出會,讓人看到“影視2.0”時代的三個切面

在具備足夠成熟的IP基礎之上,影視内容有了與實業相結合的進一步可能。今年四月,百納千成宣布聯合投資營運西安的著名文旅景區永興坊、“長安十二時辰”主題街區,為IP文旅産業的進一步延伸開發找到了标杆式的範例。

“尊重專業,合作共赢”,是方剛屢屢提到的戰略原則。一方面,方剛和百納千成在試圖用更加系統化的營運管理模式革新影視行業,但另一方面,方剛也展現出了對内容創作者的尊重,任用真正懂内容的人才來負責内容開發,以此形成互補。

對于到如今仍不乏作坊式生産思維的影視行業來說,借鑒其他行業的發展經驗,是提升戰略規劃與經營管理能力,提高生産标準化與工業化程度的重要方法。更實在的,有了實業背景企業的介入之後,影視公司在現金流的支撐上也能更加從容,不必在下行區間内因回收成本的壓力使作品以并不完美的狀态面世。

未來,百納千成也保留進一步與影視行業人才合作的可能性,“按既定的思路去找不同的人,這個月可能沒找到,那下個月繼續找,做時間的朋友。”

将“新征程”作為此次釋出會的主題,這對百納千成來說不僅僅是指企業自身的發展道路邁上新征程,還是國家與社會站在新的曆史起點上,進一步發揚文化自信的“新征程”。在方剛看來,中華五千年的文化底蘊,在如今中國綜合國力與國際影響力的支撐下,迎來了對外傳播的最佳時機。

站在時代的新路口,“影視2.0”時代的新力量們正在踏上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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