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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傳之童年篇:小楊家胡同的樹葉(六)

作者:刀客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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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次去小楊家胡同是春天,槐樹發芽了,每片葉子都是清亮的嫩綠色,全新的笑着,在葉子背後隐藏着每個冬天的堅忍。柳樹抽出了柔白的絮,帶着點棉花糖的甜香味兒,蝴蝶在微風裡飛來飛去,像樹葉的戀人。

老舍傳之童年篇:小楊家胡同的樹葉(六)

(圖檔說明:春天的積水潭)

據說,每一隻蝴蝶都是從前的一個花魂,回來尋找它自己。可是,蝴蝶并不是生來就能在花叢中翩翩起舞。蝴蝶一生發育要經過完全變态,即經過“卵、幼蟲、蛹、成蟲” 四個階段。蝴蝶将卵産于植物葉面上,幼蟲孵化出後,随着生長,經過幾次蛻皮,然後吐絲作繭成蛹,最終破殼而出化為蝴蝶。在蛻變成蝶的形态之前,卵、幼蟲、蛹的階段是灰暗、孱弱、醜陋的生命時段,需要躲避天敵的傷害,忍受着饑餓、孤獨與漫漫長夜。蝴蝶隻有經曆了痛苦而漫長的蛻變,翅膀才能舒展開,在藍天白雲爛漫花叢間自由自在飛翔。

蝴蝶飛起的那一瞬間,它一定不會忘記它曾經如何在黑暗中潛伏着寂寞地編織夢想艱難地蛻變形态,那段痛楚的記憶,會讓它更珍惜明亮的陽光,會讓它的舞姿更加輕靈優美。

慶春是小楊家胡同裡一個普通的平民的兒子,他不會忘記蝴蝶曼妙舞姿背後的沉重而豐富的記憶。

幾年前,那棵老樹死了,被齊根的伐去,隻剩下一團洗衣盆大小的樹樁,恰如老舍離開我們多年了,他沒有留下骨灰,但是留下了作品。

東山魁夷說:“這就是自然,不光是一片樹葉,生活在世界上的萬物,都有一個相同的歸宿。一葉墜地,決不是毫無意義的。正是這片片黃葉,換來了整個大樹的盎然生機。這片樹葉的誕生和消亡,正标志着生命的四季不停轉化。”

老舍傳之童年篇:小楊家胡同的樹葉(六)

(圖檔說明:小楊家胡同尋蹤地圖)

(此章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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