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臨沂市蘭山區洗硯池街20号,王羲之故居,是書聖王羲之出生和少年居住、練字的地方。據史記載, 王羲之(303年—361年,一作321年—379年),字逸少,漢族,東晉時期著名書法家,有“書聖”之稱。祖籍琅琊今山東臨沂市)人,後遷無錫,晚年隐居剡縣金庭(今屬浙江)。
公元353年(晉穆帝永和九年)農曆三月初三,王羲之在會稽山陰的蘭亭,與名流高士謝安、孫綽等四十一人舉行風雅集會。與會者飲酒賦詩,各抒懷抱,事後将全部詩歌作品彙集結冊,大家齊推此次聚會的召集人王羲之寫一序文,記錄這次雅集,即《蘭亭集序》。
《蘭亭序》魏晉 王羲之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觞一詠,亦足以暢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是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于所遇,暫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迹,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随化,終期于盡。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殇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叙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是以興懷,其緻一也。後之覽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王羲之這篇序全文28行、324字。通篇遒媚飄逸,字字精妙。作者時喜時悲,文章也随其的感情變化而感歎,時而平靜時而激蕩,再由激蕩而平靜,極盡波瀾起伏、盡顯抑揚頓挫之美。是以被曆代書界奉為極品,成為名篇佳作。
譯文來自網絡:永和九年,時在癸醜之年,三月上旬,我們會集在會稽郡山陰城的蘭亭,為了做禊禮這件事。諸多賢士能人都彙聚到這裡,年長、年少者都聚集在這裡。蘭亭這個地方有高峻的山峰,茂盛高密的樹林和竹叢;又有清澈激蕩的水流,在亭子的左右輝映環繞,我們把水引來作為漂傳酒杯的環形渠水,排列坐在曲水旁邊,雖然沒有管弦齊奏的盛況,但喝着酒作着詩,也足夠來暢快表達幽深内藏的感情了。
這一天,天氣晴朗,和風習習,擡頭縱觀廣闊的天空,俯看觀察大地上繁多的萬物,用來舒展眼力,開闊胸懷,足夠來極盡視聽的歡娛,實在很快樂。
人與人互相交往,很快便度過一生。有的人在室内暢談自己的胸懷抱負;就着自己所愛好的事物,寄托自己的情懷,不受限制,放縱無羁的生活。雖然各有各的愛好,安靜與躁動各不相同,但當他們對所接觸的事物感到高興時,一時感到自得,感到高興和滿足,竟然不知道衰老将要到來。等到對于自己所喜愛的事物感到厭倦,心情随着目前的境況而變化,感慨随之産生了。過去所喜歡的東西,轉瞬間,已經成為舊迹,尚且不能不因為它引發心中的感觸,況且壽命長短,聽憑造化,最後歸結于消滅。古人說:“死生畢竟是件大事啊。”怎麼能不讓人悲痛呢?
每當我看到前人興懷感慨的原因,與我所感歎得好像符契一樣相合,沒有不面對着他們的文章而嗟歎感傷的,在心裡又不能清楚地說明。本來知道把生死等同的說法是不真實的,把長壽和短命等同起來的說法是妄造的。後人看待今人,也就像今人看待前人。可悲呀!是以一個一個記下當時與會的人,錄下他們所作的詩篇。縱使時代變了,事情不同了,但觸發人們情懷的原因,他們的思想情趣是一樣的。後世的讀者,集會的詩文有所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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