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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亦男的欲望《夜車》,困在枷鎖之中的人如何掙脫自我

作者:長風說電影

盧梭在《社會契約論》中說過,人生而自由,但他總是在桎梏裡。那些認為自己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比其他一切東西都更像奴隸。

一個被困在生活和欲望中,一個被困在仇恨中,當兩個同樣困難的人相遇時,是要互相傷害還是要毀滅,都在個人選擇中。

刁亦男的欲望《夜車》,困在枷鎖之中的人如何掙脫自我

2007年,顔毅男推出了一部《夜行列車》,對于很多人來說可能比較陌生,而且似乎并沒有在國内公開上映,但影片的名聲卻不小,在第60屆戛納電影節上,"一種關注"機關對中國有兩位新導演的電影入圍,一部是《盲山》, 導演:李揚導演;這部電影還獲得了2007年第23屆華沙國際電影節的新導演和新電影獎。

影片在兩個人之間展開,吳紅燕(劉丹飾)是一個普通的法警。獨身十年,生活黯淡,每天都在做例行公事,對她來說,每周坐火車去婚姻介紹所,給了她一線希望。

一名女犯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吳紅燕是她的送别犯。是以,女人的丈夫李俊(池道飾)讨厭沉默的女警察,經常有機會暗殺。結果,兩顆孤獨的心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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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電影叫做導演的電影

電影種類繁多,走商業路或個性化路,都是經過精心挑選或随波逐流拍攝,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的選擇,這種選擇在我看來是好是不是壞,電影作為第七藝術總是需要不同的主題和聲音,如果所有的電影都是一個看, 那麼電影世界就不會那麼精彩了。

電影當然是為了賺錢,王晶導演一直說自己在拍商業片,是以不介意别人稱他為爛片之王,他拍了很多商業片,在一些文學家或專業人士眼中,那種充滿銅味和庸俗的氣息,但這種拍攝方式屬于王晶的追求, 正如他所說:"你有能力拍攝這麼多嗎?既然它很糟糕,你怎麼能拍這麼多?沒有損失,錢,有什麼問題?"

還有一種電影叫導演電影,電影充滿了導演的個人魅力,市場不是第一,更多的是如何表達導演的感受,這樣的導演像王家偉、杜奇峰,當然也會拍商業片,但不會放棄電影那種自我表達的類型, 尤其是王家偉,在王家偉的很多電影中,導演的風格是精辟的,叙事支離破碎,角色孤獨,表達的方式是文學藝術的:你不知道,我曾經找過那個女人,因為有人說你最喜歡的女人是她,我想殺了她,然後我就沒了, 因為我不想證明她是東方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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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列車》導演嚴毅男也屬于電影導演的行列,無論是《制服》、《日間煙花》還是電影中充滿了導演的風格化特征,導演的角色都不是高貴的小年齡,而是生活在大時代角落的男人和女人,他們想要平凡的生活, 但發現生活是如此的灰暗,他們想要擁有燦爛的人生,但隻能像煙花一樣在白天放映,即使輝煌了一陣子也沒有色彩。

是以,閻文也被稱為中國先鋒劇的代表,他的電影似乎一直局限于社會底層,展現了社會的苦難,而背後則是深深融入人性中複雜的靈魂。

一個被困在鐐铐裡的男人

吳紅燕的工作和她的生活,都屬于标準化的工作流程,比如影片開頭,案件還在量刑中,原告在法庭上哭着,但她打了個哈欠,因為這些都與她無關,她隻做自己的工作,剩下的就是無聊的等待,不是她的冷血, 但看到過去來來去去,看到黑暗而複雜的人性,幾乎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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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有囚犯執行死刑時,她的一些同僚忍不住哭了起來,可能有些囚犯有同情心,畢竟每個案件的背後都有可能的故事要說,吳紅燕異常冷靜地說:哭什麼?現在是執行這項任務的時候了。

生活也像電影中灰蒙蒙的天空,昏暗,穿過長長的過道,家是冰冷的牆和寂寞的一面,她被困在這個小的戰鬥室裡,無處可藏。

住在隔壁的女人,自稱在舞廳裡跳舞,其實是脫衣舞,是以她的私生活被淹沒了,可以說是晚上和不同的男人一起唱歌,雖然有鄰居認為吳紅岩應該照顧一根管子,然後為她,而不是聽牆根, 她的自我無處發洩,很可能以這種方式有一個小小的宣洩出口,但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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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否每周乘火車穿越城市去婚介機構,在黑暗和黑暗中,在黑暗中,希望找到她的另一半,或者找到一個可以有一夜戀愛的人?也許她沒有與衆不同,在同樣灰色的友誼舞廳裡,看到男男女女在舞池裡翩翩起舞,隻有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默默無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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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的是,處決女犯的丈夫李俊,竟然是針對她的,李俊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妻子在犯罪中被殺,他隻能在工作中保持沉默,當妻子被槍殺,孩子被妻子帶走時, 被趕出家門,工作也轉走了,看到水庫一個閑置的工作,工資不高,生活黯淡無光,唯一一點亮的就是他内心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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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拿了一把刀,尾随吳紅燕報仇,他的複仇似乎有充分的理由,諷刺的是,所有觀影者都明白,這隻是吳紅燕的作品,吳紅燕不是殺人犯,正如她所說,她隻是在執行一項任務。如果她不這樣做,就會有另一個人來執行死刑,李俊的仇恨顯得那麼荒謬可笑。

懦弱的人的仇恨隻敢針對比他弱者,這就是為什麼在以前的很多社會案例中,幼稚園裡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這些人所謂的報複心理是相似的,不敢面對比自己強,然後反抗弱者來支援自己的勇氣。

在男導演的鏡頭下,他沒有做太多的解釋,而是通過灰色的日子,黑暗的過道,夜間火車穿梭,在大部分近乎無聲的場景中展現了人們被困在自己籠子裡的困境,這也是影片的特點,劇情的緊張在黑暗中默默地緊緊, 等待從那一刻獲得自由。

如何掙脫籠子

生活充滿了喜劇和荒謬,吳紅燕以為李俊也卷入了婚姻中介,對她長期的性壓抑,被一個男人跟着卻心裡笑着,在導演的鏡頭裡,當吳紅豔問李俊為什麼跟着她時,轉身離開時腳步輕,然後鏡頭轉過身來, 兩人在一家小旅館裡開了一個房間,幹柴火在那一刻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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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說愛情而不愛,這種感覺很複雜,吳紅燕的感覺可以長久發展,她本來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然後遇到了一個長相悶悶不樂的李軍,仿佛要找個知己,于是和他一起到達了水庫,不知道的是,李君的恨之心還沒有真正放下。

李俊出門的時候,吳紅豔百無聊的賴打開書,看到他被處決的女犯人回刑後和她們夫妻的照片,一方面都是愧疚,另一方面,那種女性的同情心也會有,是以她會說,你感覺很好, 但我無法取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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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說,把吳紅燕帶上船其實是想殺了她,也許是看到她的善良,也許是因為性愛而有一點溫暖,畢竟一天夫妻也百日,在他準備乘船的時候,痛苦和哭泣是他沖突的展現, 而那邊的吳紅燕看到李君的套裝在斧頭裡,也明白李俊想做什麼,連包包和圍巾都沒有拿走,她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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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看到一匹馬,牢牢地缰着缰繩,無論兩個捕馬人怎麼撞到它,它都不會走,這一幕充滿了生命的道德,吳紅雁看到她就是那匹馬,第一次她蹲在路邊哭泣,原來她已經被困在籠子裡了。

在慢鏡頭中,李俊聞到了她左邊的圍巾,以為她已經走了,卻不知道自己還回來了,此時劇情慢,台詞還是不多,但蘊含着深深的意味,當李俊帶她上船時,吳紅豔特意提醒李俊帶上一件裝備, 她想用生命來檢驗自己和李俊是否真的能從籠子裡逃出來。

最後,李俊站在船上說,來吧。這是電影的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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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船是生命的結束還是開始,導演嚴毅男給出了一個開放的結局,就我個人而言,這是生命的開始,從李俊拿着毛巾的氣味已經注定了,而那句話,不像李俊一直在說悶悶不樂的語氣,而是輕松而明亮,生活就像一條船, 即使在困難的情況下也會走到一起。

"曾光賢"說:一天夫妻,百娶一晚。一百個世界要修一艘同舟,千年才能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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