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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車新勢力中的最高齡創始人,背靠大華集團輸血,以低價政策,造出了不賺錢的“老頭樂”。近期,零跑汽車謀求上市,創始人卻更加謹慎。種種動作讓外界懷疑,金主是不是要撒手走人了?
本文由無冕财經(wumiancaijing)原創釋出
作者:施燕芬
編輯:易鳴
設計:岚昇
實習生:鄧穎茵
“蔚小理”相繼二次上市,第二梯隊也開始尋求上岸。
3月17日,零跑汽車向港交所遞交了上市申請書。
第二梯隊的哪吒汽車、威馬汽車,此前均傳出赴港上市傳聞,但并無實際行動。如無意外,零跑汽車将搶跑,成為第二梯隊首家成功IPO的公司。
兩位創始人傅利泉、朱江明,即将迎來他們第二個IPO上市公司。此前,他們創立的安防巨頭大華股份(002236. SZ)2008年在科創闆上市。
在造車新勢力中,他們是特别的創業者。
與“蔚小理”網際網路造車,威馬、哪吒創始人出身于傳統車企不同。零跑從安防跨界造車,朱江明曾稱自己與馬斯克同派,是“IT人造車”。
相比其他五位70後造車新勢力,零跑兩位創始人年齡也最高。
即使将近步入知命之年,兩位依舊飽含夢想投身于造車的浪潮中,6年艱苦奮鬥,等待他們的,會是财富的盛宴嗎?
“門外漢”造車
1993年,傅利泉、朱江明一起下海創業。兩人大學攻讀無線電專業,畢業工作都與排程通信有關,創業自然也做排程通信産品,是以注冊成立了大華電訊裝置廠(浙江大華技術股份有限公司前身)。
但很快,兩人不滿足于當時隻有一個億市場的排程通訊領域。1999年,大華為電力系統開發一套遠端圖像監控系統,誤打誤撞進入了安防領域。兩年後,如今市值四千多億的海康威視才在杭州創立。
兩人或許都帶了點“不安分”的基因。
16年後的一個聖誕節,兩人再次扭轉創業方向,宣布造車。而造車的理由與當年也如出一轍,“大華股份有一個千億市值的夢想,而現在安防産業全球市場也就一千多億,不可能由一家獨得,而汽車行業的蛋糕足夠大,”朱江明曾對外這樣說。
“我要再次從零開始,進入智能汽車産業,是以叫零跑汽車。”但他們并不懂造車。朱江明後來回憶,“2015年我剛想做汽車的時候,真不知道汽車有哪些專業,我去招人,要招哪些人,都是一抹黑。”
“門外漢”造車差點還鬧出了大烏龍。
2017年11月,零跑首款量産車型S01亮相,這是一輛擁有四座的純電動車。但等首款車釋出後,朱江明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量産。“我們(曾)以為到中汽中心檢測完合格了,就可以賣,沒想到存在工廠不能建的問題。”
造車新勢力量産傳遞首先要解決的就是“生産資質”的問題。然而,零跑汽車直到2020年12月,通過收購福建新福達,才取得新能源汽車生産資質。
是以,零跑首款量産車“借腹”,找長江汽車來生産。長江汽車前身是杭州客車廠,優勢在于商用車,雖有電動車生産資質,但一直沒有正式量産的電動乘用車。最後,零跑失約了2019年1月正式上線量産車,直到當年7月S01才正式下線。
從概念車到量産車,零跑花了将近兩年。這顯然慢人一步,蔚來此時已經上市了兩款車,理想、小鵬、威馬均下線了量産車。
在市場占比上,這款車顯得微不足道,截止2021年底,S01才傳遞了2705輛。朱江明為自己挽尊,“特斯拉首款車型也是跑車,而且也不怎麼走量,是以零跑汽車首款車型是用來磨合内部團隊默契,并不是用來賺錢的。”
可這才是零跑的第一道坎,第一輛不賺錢的車。
不賺錢的“老頭樂”
零跑成立的這一年,小鵬、蔚來才成立一年,理想才成立5個月,造車新勢力還沒有成功造車一輛車。零跑要怎樣造車?造車要參考誰呢?
這要回到朱江明萌生重新創業想法的地方,“2015年,我在西班牙旅遊,看到街邊有許多Twizy雷諾電動車,我意識到中國有這麼大市場,為什麼沒人做?”
這是一種小型電動小汽車,介于機車和汽車之間,擁有開放式乘客艙,看上去有點像“老頭樂”。
當時,國内還有另外一人也觀察到歐洲微型電動車的市場,他是李想。但他的微型電動車SEV,在三年後宣布失敗,轉向做SUV車型。
顯然,這樣的車在國内車水馬龍的道路上,很難實作安全保障,加上當時國内還沒有出台低速電動車上路的政策。
無疑,朱江明與李想遇到同一個問題。于是,零跑推出的第一款量産車并沒有選擇微型車。
2020年5月,零跑定位微型車,定價6.89-8.49萬的T03上市。這是零跑目前最暢銷的車型,但朱江明也沒想到,兩個月後五菱的微型車宏光MINIEV以更低廉的價格成為了爆款。宏光MINIEV推出半年,累銷就達到了12.7萬輛,而零跑直到2021年底才傳遞了4.6萬輛。
▲零跑官網展示的T03,被稱為“買菜車”。
對于五菱這樣的傳統車企,依靠成熟的供應鍊以及制造優勢,能夠承受低毛利,而且車企還能通過新能源積分,來填補負的“油耗積分”。
而對于造車新勢力,微型車賣一輛虧一輛,隻能賠本賺吆喝。
2021年零跑賣了43748輛車,淨虧損28.46億元,以此計算,零跑賣一輛虧6.5萬元,相當于賣一輛虧了一輛T03。
低價成為零跑難以撇開的标簽,朱江明将去年面世的零跑C11稱之為“半價Model Y”。
今年來上遊原材料價格的迅速攀升。據分析人士表示,碳酸锂的價格要每漲10萬,C11成本就要上升4500元,零跑C11以17.98萬的價格,向30萬車型的配置看齊,隻要碳酸锂漲價兩次,就能把車企的毛利全部吃掉。然而,年頭國補退坡時,零跑也沒給C11提價。
連傳統車企長城汽車也承擔不起微型車的低毛利,一度導緻歐拉黑貓、白貓停止接單。
盡管如此,零跑要賣得出車,還是得維持低毛利的形象。
“幕後金主”不幹了?
朱江明曾經表示:“三年之内不要一分錢融資也可以再活三年,這是我們自己的底氣。”
這底氣的背後是,科創闆上市公司大華股份在不斷輸血。
大華股份對零跑科技初始投資9億元,但單單在2021年上半年,零跑就讓大華虧損了5億元。
在媒體的形象中,傅利泉夫婦是中國最“瘋狂”的夫妻。當初大華從通訊轉型安防時,兩人賣5套房借了3000萬投入創業,押上全部身家豪賭,絲毫沒有給自己留下退路。
造車其實也是大華轉型,尋求第二曲線的路徑。同是科創闆上市公司,大華市值500億元,海康威視市值将近4000億元,市相差了8倍。再者,海康威視全球市占率達29.9%,大華才11.1%,安防領域逐漸邁進成熟期,大華很難再彎道超車。
造車所需要的機器視覺、倒車雷達等,與大華的安防攝像頭也有那麼一點關系,是以,“金主”大華也成為了零跑的供應商。
但這一次,傅利泉投入的力度沒有那麼拼命了。
為了不讓零跑的虧損拖垮大華财報,大華對外多次強調對零跑,隻是财務投資。在多輪融資中,大華放棄同比例增資,股權不斷被稀釋,隻剩下8.89%股權。
傅利泉、朱江明轉為投資人的身份注資零跑。招股書上顯示,朱江明通過杭州芯圖、甯波景航、萬載明昭、傅利泉通過甯波華陽、甯波顧麟,傅利泉妻子陳愛玲透過甯波華绫,控制零跑31.01%股權。同時,這也是為了保持上市需要的單一最大股東集團原則。
朱江明給自己“IT人造車”的标簽,差別于曝光率更高的“網際網路人造車”,“IT人”不像他們那樣“激進”,而是更為務實。”
在過去5輪融資裡,零跑拿到了紅杉中國、杭州國資、上海電氣等資金,融資了118.66億元。與有一貫“扣廠”著稱的理想汽車,120億元融資上市相差不大。
即便如此,跑研發費與一線造車新勢力沒得比。理想2021年全年研發投入32.9億元,2020年小鵬、蔚來投入了17.26億元、24.88億元研發費用。相比之下,過去3年零跑研發費用才14億。
零跑聯合創始人吳保軍接受财經汽車采訪時表示,早期朱總認為,靠每年大華的收益投入零跑即可,如今高速發展的零跑,需要撬動更多的資本來完成戰略規劃。
盡管上市并不意味着大華和傅利泉會退出,但起碼能夠先“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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