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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守正創新”應該守什麼樣的“正”,創怎樣的“新”?

近年以來,“守正創新”這個詞屢被提及,包括戲曲、話劇在内的諸多戲劇工作者都在講“守正創新”。那麼,究竟要守的是哪些“正”,又應該如何進行創新、創什麼樣的“新”,應該成為藝術界乃至理論界所思考的問題。

想說|“守正創新”應該守什麼樣的“正”,創怎樣的“新”?

拿“過年”這個民俗體系來說,團圓、追遠、相聚都是其中的“正”,是正當且正确的,應該堅持。而放炮雖然是過去年俗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在當下的大城市,放炮造成的噪音污染、空氣污染、垃圾污染,以及火災隐患、人身安全隐患,使得城市的管理部門三令五申要求禁止。

此外,從過年相聚延展出的飲酒,也應适量,起到歡樂效果即可,而非豪飲到醉生夢死,輕則胡鬧、重則傷身;而這幾年打工返鄉流行的“新民俗”——打牌,實則為聚賭豪賭,沒有丁點可取之處:把自己辛苦一年的收入全都扔到牌桌上,輸光了也要面不改色心不跳,貌似氣吞山河,其實心裡早就悔不當初,搞不好還會惹出更大麻煩。

想說|“守正創新”應該守什麼樣的“正”,創怎樣的“新”?

這些“不良民俗”不應該被提倡,因為“不正”,更不應該被“創新”,去年麻将今年撲克明年牌九,一年比一年玩兒得花裡胡哨,“新”是夠“新”,卻讓人痛恨。

同樣,戲曲以及其他藝術,隻有認清什麼是“正”,才能堅守正道;同樣,也隻有弄明白“正”的邊界,才能在創新的過程中合情合理又合乎法度,不至于新到沒邊、創出怪象。

雖然基于發展曆程、人文風物的不同,中國各劇種差異巨大,遠到不像同一體系,但就其中比較成熟的劇種來讨論,總離不開虛拟、程式、寫意等基本特征,這就是戲曲的“正”。同樣,絕大多數劇目都是倡導愛國、忠毅、堅貞、守信,或者讴歌愛情、頌揚美好、呼喚真情,這是戲曲主題的“正”。

想說|“守正創新”應該守什麼樣的“正”,創怎樣的“新”?

類似的,戲曲表演上,也以聲情并茂、技術精湛、程式規範為“正”,戲曲聲腔上也以高可響遏行雲、低如黃莺試啼、壯可振聾發聩、細如空谷幽蘭,總之不僅要好聽耐聽又經得起琢磨回味,還要充分表情達意,這才是“正”。戲曲和其它藝術類似,總有個“正道”。藝術家要對自己所從事的藝術門類有清醒的認識,知道什麼是正,才能厘清什麼是邪,才不至于将“柴垛上放炮”、“賭桌上大方”、“酒場上逞能”當作正确的方向。

創新也是要沿着正确的方向前進,而不是胡編亂造、逆勢而行,故意要和“守正”對着幹,或者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我想要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這樣創出來的“新”猶如馬桶裡煮火鍋,摟着他爹叫哥,裹腳布擦臉,鞋墊子泡茶喝。

創新既不能完全按照“恢複曆史真相”來,也不能完全異想天開另搞一套。比如戲曲中兩杯一壺就代指酒宴,總不能八涼八熱擺上桌就胡吃海喝;比如一根馬鞭一圈圓場就是千山萬水,總不能讓薛平貴翻身上馬在舞台上跑回來。

想說|“守正創新”應該守什麼樣的“正”,創怎樣的“新”?

“守正創新”是非常寶貴的創作思路,能指引文藝工作者沿着正确方向前進。看看這幾年某些作品都快成了“名家”作妖成精的“四不像”,既沒有了戲曲該守的“正”,也把“新”創到了牛犄角裡。是以,現在真的應該靜下心,好好去琢磨琢磨“守正創新”的真實含義了。

作者:李想

編輯/稽核:妍薇

終審: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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