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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傅懋惠有一把槍,政府要他上交,他拒不交還将政府告到了北京

解放後,山西侯馬政府找到了傅懋惠,要求他将自己存在家中的一把手槍交給當地政府,傅懋惠聽後卻堅決不同意,覺得當地政府是在有意為難自己,甚至将這件事報到了北京,找自己的哥哥彭真幫忙……

彭真,

原名傅懋恭

1902年出生在山西沃縣,1922年考入山西省立第一中學,開始接觸馬克思主義,1924年加入中國共産黨,是山西太原共産黨組織的早期上司人之一。曾經被捕入獄,在獄中絕食鬥争,1937年抗日戰争爆發之後,出任中共中央晉察冀分局書記,抗日戰争勝利之後,出任東北局書記,1949年北平解放之後,擔任北平市委書記。1985年當選為人大常委會委員長,1997年在北京逝世。

彭真曾經對家鄉的幹部講過,不要因為他,而對他的親屬進行特殊照顧。

山西傅懋惠有一把槍,政府要他上交,他拒不交還将政府告到了北京

解放之前,社會很亂,彭真便給了他三弟傅懋惠一把左輪手槍,叮囑他一定要謹慎使用,隻能用來對付敵人。

解放之後,當地政府下達了收繳槍支彈藥的公告。

當地政府主席耿步青就找到了傅懋惠,動員他将手槍交出來。

傅懋惠舍不得哥哥交給自己的手槍,便說:“這槍是我哥哥給我的,用來保護家的,我不交。”

“政府已經發了布告,私藏槍支彈藥必須交公,現在和解放之前不同了,現在安全有公安機關保護,是以你必須把槍交出來。”

在這個問題上,耿步青與傅懋惠兩人争論不休,傅懋惠認為對方是有意刁難自己,非常生氣,就聯合了幾個村民給彭真寫信,要哥哥給他們做主。

信先是到了秘書手裡,秘書先處理了之後,轉交給彭真的時候說:“剛剛解放,形勢還是很複雜的,有些幹部支援壞人迫害革命家庭,我以你的名義訓示當地公安機關,對你在侯馬的家嚴格保護。”

彭真一聽就不樂意了,說:“我們在調查之前不要下結論,我們還是請當地政府調查一下,相信他們會把問題弄清楚的。”

于是彭真對這封信作出了批示:“程子華,賴若愚同志,茲将曲沃四人來信轉去,其中傅懋惠是我兄弟,從他們來信中,反應了曲沃縣委在執行幹部政策方面的一些問題,問題真相如何?此事轉你們調查處理。”

山西傅懋惠有一把槍,政府要他上交,他拒不交還将政府告到了北京

山西省委接到彭真的訓示之後,立即派人調查其中的具體情況,認為耿步青的做法是正确的。對于這樣的結果,傅懋惠并不接受,非常生氣,再次來到了北京,住到了中監委,發誓要把耿步青告倒。

不但如此,他還去彭真家裡大哭大鬧,要彭真幫他。

彭真知道弟弟過來的原因之後,對他說道:“我相信山西省委的調查是正确的,我是共産黨的官,不能因為你是我弟弟,我就喪失了原則。”

弟弟一聽就不樂意了:“那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弟弟?”

“一母同胞,怎麼能不認?”

“可是别人欺負我,你怎麼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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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對了我當然支援你,你做得不對,我不僅不支援,還要求政府嚴辦你。也是當地政府已經調查清楚了,錯在你我支援他們的決定,你不要再鬧了。你早些回去吧。”

彭真将自己的弟弟勸了回去,但是兩個弟弟對他有些不滿,彭真知道了這件事以後隻好苦笑着說:“誰讓我是共産黨的官呢?”

彭真為人謙虛謹慎、樸實無華,卻又嚴于律己,寬以待人。他關心同志,愛護幹部,對待自己的家人卻很嚴格。

山西傅懋惠有一把槍,政府要他上交,他拒不交還将政府告到了北京

新中國成立之後,彭真擔任北京市委第一書記和北京市長,侯馬人為了家鄉出了一個大官兒驕傲,他的兩個弟弟(傅懋惠和傅懋信)也希望可以到城市工作,就找到了彭真。

弟弟傅懋惠哀求彭真道:“沒解放那陣,全家都因為你,受了不少國民黨的氣。這回好了,你當大官了,我們也應該揚眉吐氣了。你把我們接到北京工作吧!”

聽着弟弟的哀求聲,彭真考慮了一會,語重心長地對弟弟說:“我知道你們因為我受了很多苦,今後我會在生活上盡量照顧你們的。但我是共産黨的官,共産黨是為人民謀利益的,你們到北京工作是不合适的,在家鄉反而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你們還是留在家鄉好好幹吧。你看,咱娘受了一輩子的苦,我勸她到我這裡和我一起住,他們說什麼也不幹,你們要向他們學習啊。”

在彭真的影響和開導下,傅懋惠想通了,在北京住了一段時間,便和父母一起回侯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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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年動亂時期,他的親屬也受到了牽連,85歲高齡的母親魏桂枝和二弟傅懋信都是以過世,侄子傅汝也受到牽連被關了10年後上吊自盡了。

彭真重新擔任上司職位以後,家鄉的人不斷寫信給他,有的人想來看看他,有的人希望他回來看看。還有的親屬要為自己過去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讨個說法,壓一壓曾經欺負過他們的人。

對此,彭真一直非常憂慮,一再告訴他的親屬們要搞好團結。

1986年,彭真視察山西和陝西的工作,來到了太原,這裡離自己的家鄉侯馬非常近,臨汾地委書記杜五安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專程到太原請彭真回家看看。

開始的時候,彭真還有些猶豫,擔心回鄉之後影響不好。

但是杜五安卻安慰道:“家鄉人民都盼着你回去呢,你再不回去,就辜負家鄉人的一片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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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真被他說動了,答應回家鄉看一看。

再次回到家鄉的彭真,指着家裡破爛的窯洞說:“

康生說我們家是大地主,你看這房子像嗎

?”

傅懋信的妻子陳景春哭着告訴彭真,當年母親就是在那棵樹下遭到批鬥的。彭真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眼眶裡不禁流下了眼淚……

走進窯洞,看着母親和弟弟、侄兒的遺像,再次流下了眼淚……

過了一會兒,彭真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我是共産黨員,我們的家庭是革命的家庭,我們要牢牢記住,我們全家的人都時時刻刻想着要為人民奉獻些什麼,服務些什麼,而不是向人民索要什麼,我們全家都應該把給人民謀利益作為自己的本分。”

山西傅懋惠有一把槍,政府要他上交,他拒不交還将政府告到了北京

“哥,你的這些話俺都記着哩,懋信臨死都沒忘了。他一直是照着你的話去做的哩。”

陳景春接着哭道:“我記得很清楚,咱娘死的那年是1968年的六月初三,她吐血吐了大半盆,懋信把他抱到炕上。

娘再三叮囑:‘咱還是共産黨人,咱不能給懋恭丢人,我死以後,你們不要給他捎信以免他惦記。

’娘一直讓我們世世代代跟着毛主席。”

聽着弟妹說出的母親的遺言,彭真内心非常感動,深情地說:“同志們,鄉親們,我這次回來,看到大家的生活都提高了,心裡特别高興,大家要向前看,不要向後看,不要老提過去的事啦,過去的事就讓它們過去吧……我這次回來,就講兩個字:團結!”

對待曾經迫害過他的人,彭真也很寬容,他說:“我們不能因為一些人整過我們,我們就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們,我們是共産黨人,共産黨人的胸懷是解放全人類,對于一切犯錯誤,甚至有罪的人也要給予它們人道主義的關心,這樣才有利于他們的改造。如果連這點胸懷都沒有,那還算什麼共産黨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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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彭真的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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