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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乳蒸羊羔揭露了剝削階級吃人的本性

作者:溯雪鴻文

一時衆姊妹來齊,寶玉隻嚷餓了,連連催飯。好容易等擺上來,頭一樣菜便是“牛乳”蒸羊羔。(按:用典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牛乳、杏酪善于補”,藏代修辭格。“牛乳”即配以五味子的杏酪,像牛奶卻并非牛奶。賈母習慣吃的是杏酪(杏仁茶),寶玉習慣吃的是牛奶,在寶玉眼中,杏酪看起來就是牛奶了,故文本中用“牛乳”字樣。杏仁含有毒物質氫氰酸(氫氰酸緻死劑量為60毫克)。100克甜杏仁的氫氰酸含量約為30~80毫克,對于成人來說,一天服用最大安全量是2兩,兒童每天最多可以吃30克(10枚以下)。 南宋朱弁《曲洧舊聞》“東坡與客論食次,取紙一幅,書以示客雲:‘爛蒸同州羊羔,灌以杏酪食之,以匕不以筷。南都麥心面,作槐芽溫淘。糁襄邑抹豬,炊共城香梗,薦以蒸子鵝。吳興庖人斫松江魚會,既飽,以廬山康王谷簾泉,烹曾坑鬥品茶。少焉,解衣仰卧,使人誦東坡先生(赤壁前、後賦),亦足以一笑也。”

《本草綱目》:“頌曰∶肉多入湯劑。胡洽方有大羊肉湯,治婦人産後大虛,心腹絞痛厥逆,醫家通用大方也。 宗奭曰∶仲景治寒疝當歸生姜羊肉湯,服之無不驗者。一婦冬月生産,寒入子戶,腹下痛不可按,此寒疝也。醫欲投抵當湯。予曰∶非其治也。以仲景羊肉湯減 李杲曰∶羊肉有形之物,能補有形肌肉之氣。故曰補可去弱,人參、羊肉之屬。人參補氣,羊肉補形。凡味同羊肉者,皆補血虛,蓋陽生則陰長也。 時珍曰∶按《開河記》雲∶隋大總管麻叔謀病風逆,起坐不得。炀帝命太醫令巢元方視之。曰∶風入腠理,病在胸臆。須用嫩肥羊蒸熟,摻藥食之,則瘥。如其言,未盡劑而痊。 自後每殺羊羔,同杏酪、五味日食數枚。觀此則羊肉補虛之功,益可證矣。”)賈母便說:“這是我們有年紀的人的藥——沒見天日的東西,(按:《本草綱目·獸部·阿膠》:“明阿膠切小,炒過,加紫蘇、烏梅肉(焙、研)等分,水煎服。老人虛秘。用阿膠(炒)二錢、蔥白三根,水煎化,加蜜暗無天日匙,溫服。”沒見天日,意思是南宋朱弁《曲洧舊聞》“以匕不以筷”。《本草綱目》“加蜜暗無天日匙”意為加蜜立匙,“暗無天日”乃歇後語,藏詞修辭意為“立”,動詞)可惜你們小孩子們吃不得。今兒另外有新鮮鹿肉,你們等着吃。”衆人答應了。寶玉卻等不得,隻拿茶泡了一碗飯,就着野雞瓜虀忙忙的咽完了。(按:野雞瓜虀并非“瓜齑”,而是性本有酸味的野雞肉塊。也就是說:虀是酸菜,但并非特指腌制酸菜,其中野雞瓜虀就是不腌而酸的自然酸菜,且是葷菜,是以,“酸菜”這個概念應陰陽二分為“葷酸菜與素酸菜”(葷虀與素虀)一對同因對偶辯證範疇,葷虀特指野雞瓜虀,素虀泛指所有腌制的素菜。宋代《吳氏中饋錄》論“瓜齑”:“醬瓜、生姜、蔥白、淡筍幹,或菱白、蝦米、雞胸肉各等分,切作長條絲兒,香油炒過,供之。”第十九回脂批所謂【“寒冬噎酸虀”】。庚辰本底文為“虀”,被後人旁改為“兒”。抄自己卯本的列藏本在此保真“齏”字——“虀”的異體字,其他諸本皆有異文。【“雪夜圍破氈”】在第五十一回,兩者均與作者論風馬牛不相及。)賈母道:“我知道你們今兒又有事情,連飯也不顧吃了。”便叫“留着鹿肉與他晚上吃”,鳳姐忙說“還有呢”,方才罷了。史湘雲便悄和寶玉計較道:“有新鮮鹿肉,不如咱們要一塊,自己拿了園裡弄着,又頑又吃。”寶玉聽了,巴不得一聲兒,便真和鳳姐要了一塊,命婆子送入園去。(按:【吃殘了的,倒!】是蒙府本側批,程甲本制作時認為“倒”是個副詞,将其誤作正文,修改“方[才]罷了”為“吃殘了的倒罷了”,程乙本同程甲本。這是程甲本制作時參考了“立松軒”富察明義蒙府本的重要标志。

以蒙府本為底本,與程甲本同時制作的戚序本進行了去側批化處理,作“方罷了”。夢覺主人敦誠“甲辰”本為“吃殘罷了”,顯然是參考了蒙府本。康熙時期庚辰本、“罥煙主人”敦敏列藏本為“方才罷了”。康熙時期三脂一靖四大原版中,“倒”作副詞是書作“到”的)

在剝削階級看來,奴隸不是人,隻是有小蹄子的牛崽羊崽而已。

牛乳蒸羊羔揭露了剝削階級吃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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