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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之子舒乙 遺體告别儀式27日舉行

老舍之子舒乙 遺體告别儀式27日舉行

4月22日下午,北京青年報記者從中國現代文學館獲悉: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名譽委員,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中國現代文學館原館長,著名社會活動家舒乙同志因病醫治無效,于4月21日14時16分在北京逝世,享年86歲。遺體告别儀式将于4月27日上午8-10時在北京八寶山殡儀館東大廳舉行。

創作《小綠棍》等專著23部

在海内外舉辦個人畫展

據現代文學館釋出的舒乙生平履曆顯示:他1935年8月16日出生。1954年9月赴蘇聯列甯格勒林業工程學院留學,歸國後在中國林業科學院、北京光華木材廠等機關從事科研工作,擔任進階工程師。1984年調入中國作家協會,參加籌備中國現代文學館;1985年開館後曆任副館長、常務副館長、館長、研究館員、河南大學中文系現代文學專業博士生導師。

2007年11月28日舒乙被聘為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1978年開始發表作品,1986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老舍》《現代文壇瑰寶》《走進現代文學館》《老舍的平民生活》《小綠棍》《關坎與愛好》《大愛無邊》等專著23部,曾獲滿族文學獎、《十月》雜志1985-1987年度優秀散文獎等。1995年後開始從事繪畫,先後在北京、上海、台北、洛杉矶、吉隆坡、澳門、香港、大阪、巴黎等地舉辦個人畫展,出版有畫集《舒乙的畫》。

吸收古建築優長籌建文學館

門把手巴金的手模乃舒乙創意

舒乙為中國現代文學館的籌備、建設和發展傾盡心力,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特别是文學館新館的建成,從館舍的建築布局、藝術設計,到花園裡的一草一木,每一座雕塑、每一幅壁畫,都飽含了他的心血和匠心,寄托着他的希望和深情。

北京青年報記者還了解到,當時現代文學館許多設計都是有創意的,舒乙和幾個同僚天天在外面跑,看古建築,看新設計。就這樣,文學館建築後來吸收了很多古建築的優長,也吸收了新設計的優長。比如,文學館門把手用的巴金老人的手模,這正是舒乙的創意。而文學館的館徽設計的是紅底白字的逗号,其意一是中國現代文學始于标點符号的誕生;二是該館對作家與作品的收藏與研究,永遠不會終結。這其中也有舒乙的創意。中國現代文學館是巴金老人的創意,而在文學館建設過程中,舒乙就和周明等幾位一起去上海,親自到巴金那裡彙報,每次巴金都特别認真地聽,還說“謝謝你們”,并表示将來建成後,将和冰心、蕭乾相約,到文學館剪彩。

擔任多屆政協委員積極履職

與梁從誡一起保護老北京四合院

舒乙是北京市第七、八、九屆政協委員,第九、十屆全國政協委員,他積極履職,緻力于對城市文物及文化遺産的保護,寫了《京杭大運河,殘缺的輝煌》《隋唐大運河,地下的輝煌》和《江南運河,水鄉的輝煌》《疼愛和思考——一個政協委員大運河四次考察親曆記》等考察實錄,積極呼籲保護大運河。他認為,運河和長城一樣是偉大的奇迹,一樣了不起。

舒乙對北京文物古迹也非常熟悉,他在政協的很多提案都是對北京故都的保護、開發,他提出了很多建設性意見,北京有的四合院一度亂拆亂建,他發出呐喊,寫下《發現北京》《見證親密——記北京承德兩地帶藏文的石碑和藏式建築》等專著,講述這些古建的來龍去脈,并就如何保護與修複提出建設性的意見,供有關部門參考。

另據公開資料顯示,2000年,舒乙面對北京舊城區裡成片的胡同和四合院迅速消亡的現實,他與全國政協委員梁從誡、彌松頤、李燕聯合提出“保護北京曆史文化名城的十條緊急建議”,擔當起保護老北京的曆史責任。

追憶

舒乙四姐弟将父母收藏

齊白石字畫捐給國家

中國老舍研究會原會長關紀新跟舒乙先生有着長達數十年的交往情誼。對于舒乙生前的身體狀況,關紀新告訴北京青年報記者,舒乙在2015年因腦血栓病倒後失去了知覺,一直躺在醫院裡。“4月21日,舒乙去世後,我第一時間獲悉了噩耗,感到很難過。我在老舍研究會群裡寫下‘沉痛哀悼,不勝追思,今夜難眠’十多個大字。我躺在床上,想起和他生前的種種往事,翻來覆去一夜沒睡好。”電話裡,關紀新顫聲說道。

關紀新還清晰地記得,那是在1981年,他首次接觸舒乙先生。那時他還是一個尚未畢業的大學生,由于他本人也是滿族出身,他寫了兩篇有關老舍的研究論文,便去拜會舒乙,讓他提一些修改意見。舒乙很爽快地答應了,兩人就老舍先生與滿族文學的關系進行了讨論。

也是在80年代,中國老舍研究會成立,每三年左右舉辦一次大型的學術研讨會。每次開會時舒乙都會來參加。“舒乙比較能了解我從滿族文藝的角度來解析老舍作品,他的觀點有時和我不一樣,但他不駁斥我。相應的我提出一些觀點,他會贊揚我,與我求同存異。”關紀新說道。

值得一提的是,2013年至2015年期間,舒乙和姐姐舒濟、妹妹舒雨與舒立一起将父母生前收藏的齊白石的《蛙聲十裡出山泉》、傅抱石的《桐蔭圖》、林風眠的《川江圖》等20幅字畫精品捐贈給中國現代文學館,另将一大部分字畫捐給國家美術館。舒乙說:“當我們老的時候,就要考慮這批畫的歸屬問題了。巴金曾說:‘老舍是一個永遠和别人分享的人。’我們作為老舍的子女,将這批國寶捐獻出來,讓大師們的真迹變成公有,讓公衆欣賞、學習、研究、傳承。藝術家屬于人民,藝術作品應歸屬人民。”

文/本報記者 張恩傑 攝影/本報記者 王曉溪

統籌/滿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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