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生了小孩父親和爺爺别提有多忙了,白天要到生産隊幹農活,上午休息的時候要回來燒一點雞蛋散子給母親補身子。

中午一停工父親和爺爺一個竈堂燒火,一個在竈上準備,爺爺把那個木風箱呼拉呼拉着,菜是自已屋前的蔬菜,如果沒有菜就到一隻大缸裡撈幾顆水踏淹菜來切一下,放二個雞蛋就作為中午的蔬菜。吃好飯大人要去上工,家裡就老大帶老二,老二拉着老三。由于當時經濟條件的限制,母親就經常拿一盤散子給兄弟幾個去分亨,隻要一看到散子,大家都集中到老大身邊,高興得手舞足道,有時還發出尖叫聲。
為了給母親增加營養,也是我們當地農村婦女坐月子較時尚的做法,搞上幾十斤油散子,做一缸甜米酒,家裡較好的則經常殺個自家的母雞,喂上幾個小時,給生小孩的女人補身子,增強營養,恢複體力。
我們家偶而也殺個雞的,都是親戚們送來的,這樣父親也會親自動手蒸雞改善夥食,我們這些小孩聽到殺雞,總要和同齡的小朋友分亨,母親則不時的叫這叫哪的去她哪嘗個新鮮。
但是各人家有各人家的辦法,我們的父親是個弄魚摸蝦的高平,經常背個小花籠加一個用竹殼編織的鎖扣利用早上中午和歇墒的時間去摸些小魚小蝦螃蜞螺絲黃鳝等來改善一下家庭的夥食,順便給幾個孩子增加一點營養,到了秋天和黃梅季節經常把一口大網收拾起來,去一幹河邊用鑒網搞螃蟹,有時用一隻掃地的笨箕,裡邊放一點草木灰用它來釣镘魚,當時一幹河漲潮時有這種魚。釣到的镘魚,放到笨箕的草木灰上它就不走了。
我們小的時候記得家裡經常有一隻一米多高的圓口砂缸,裡邊放了點稻根,爺爺和父親經常去我們本地的中興鎮和合興鎮換一些另錢回來貼補家用。
在棉花上場的時候父親就要和悅來鎮的蔣正才,沙狗老等到莊金才管理的收花站去踩棉花,扛包下船上天鬥,有時母親也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