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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思想家王韬:尋花問柳40年,體驗上百名妓後寫下大尺度日記

作者:趣史視訊

在中國近代史上,有這樣一個人物,他以新聞出版事業聞名,又是維新思潮興起的早期人物,同時還有一點聞名于世——風流。

這樣一個風雲人物,以他的才能,以他的天賦,本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但是他卻是公認的“兒女之情有餘,而風雲之志不足”。

不過在王韬眼裡,自己隻是率性而已。而有一次,他就曾在“如臯”率性過一次。

之前他曾與好友徐北海找一個叫宮小婷的姑娘,那時他給小姑娘做了一個很浪漫的事情,把自己身上的絹綢給了對方,上面還畫有一些草木。

而宮小婷當時對王韬也特别傾心,是以與王韬約定,第二天再見一面。王韬卻有些遲疑,因為當時的他還有些其他的“應酬”,手中也不怎麼有錢。

可是這姑娘卻強烈表示:這些她不在乎!她喜歡王韬的風雅。在她看來,王韬與别人不同,他不是那些頭發散亂的大肚子商人。

于是有段時間裡,王韬密切與宮小婷來往。而每次去找宮小婷時,總會經過一段有着荷花柳樹的小橋。

這段路途的風景,為他們每次幽會增添了許多色彩。二人在一起會做些什麼呢?也很浪漫。

他們二人會在那裡讀書寫字,或作梅花數枝,或觀鑒書法名畫。有一次,宮小婷問王韬,是否認識王太史,王韬正好知道,于是他便慷慨幫宮小婷把她的信給了王太史,宮小婷便歎息,這位王太史實在無情。

從這段故事中,我們能感到王韬雖然隻是在狎妓,但似乎也很浪漫。不過也正因為他如此流連于風月之事,不但毀了他的科舉,也讓他本可以更為出彩的人生,變得過于香豔。

他到處狎妓,哪裡都有他狎妓的身影,上海青樓的面貌曾出現在他的《花國劇談》、《豔史叢抄》中。

後來他流亡到日本,依舊沒有停止狎妓,在深感于日本巨大變革的同時,也常常尋花問柳,與美人們交談飲酒,而在他大尺度的日記中,曾出現了五十多個藝伎的名字。

他尋花問柳的時間仔細算來,也有四十年了,精力之持久令人感慨。甚至五十歲的時候,他都寶刀未老,日本人都紛紛感慨,這個人年紀這麼大了,好色還不減當年。

那麼王韬究竟有什麼樣的故事,他香豔的日記中又記載了怎樣的内容呢?

我們不妨走進這個才子的世界,看看這不同尋常的人生。

一.王韬的傳奇人生

王韬所生在的時代,是非常特殊的。那時正是晚清政府剛剛經曆了鴉片戰争,中國剛剛從封建的舊時代開始步入現代,處于一個山谷為陵的大轉折時期。

那時的中國逐漸發現了一件事:中國很落後,需要改變,否則就會被世界列強瓜分。于是知識分子們便想方設法地尋找解救中國的路途。

而王韬在當時,也算是其中之一。

甲午海戰清政府戰敗之後,晚清掀起了一場自上而下的變法,史稱戊戌變法。這場變法以康有為和梁啟超為代表,主張從制度入手,改變中國的痼疾。

晚清思想家王韬:尋花問柳40年,體驗上百名妓後寫下大尺度日記

晚清掀起了一場自上而下的變法,史稱戊戌變法,這場變法以康有為和梁啟超為代表,主張從制度入手

而這個運動最終失敗了,但此次運動所産生的啟蒙思想,卻深深地影響了許多中國人。不過早在這場變法運動之前,其實就有一個啟蒙思想的先驅——也就是王韬。

此人出身于一個塾師之家庭,家裡條件很差,而且科舉也總是不中。其實他祖上非常顯赫,本來屬于“昆山王氏”,族裡出了不少大官,但是因為明末天下大亂,他的家族也就就此而衰落。

青年時期,王韬為了自己的生計,便不得已到上海讨生活,進入了當時英國教士所辦的“墨海書館”。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時期的工作經曆,讓王韬開眼看世界,對中外形勢有了比當時大部分中國人更深的了解。

作為維新思潮興起早期的人物,王韬本可以有更多的作為。可是縱觀他的一生,卻總是顯得那麼頹廢甚至萎靡,似乎還是文學成績更多一些。

晚清思想家王韬:尋花問柳40年,體驗上百名妓後寫下大尺度日記

作為維新思潮興起早期的人物,王韬本可以有更多的作為。可是縱觀他的一生,卻總是顯得那麼頹廢甚至萎靡

那麼他到底為何會如此呢?

一個人的人生經曆,對其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其實家道中落這件事對他,本身影響還沒那麼大,畢竟這是明末便已經發生的事情了。

但是在他小時候,他的三個兄弟,竟然在短短十天之内便相繼離開了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内連遭如此變故,正常人誰能輕易承受得住呢?

晚清思想家王韬:尋花問柳40年,體驗上百名妓後寫下大尺度日記

到了二十一歲,這個厄運卻依舊在家裡蔓延。那一年,他的父親走了,而在1950年時,他的妻子楊氏也在他們婚後三年離世了。

這種家人一個接一個從身邊離去的經曆,對王韬的精神産生了巨大的打擊。

而這些打擊,還隻是家庭上的,王韬的仕途如上文所言,其實也相當不順。1846年的時候,王韬參加了南京的鄉試,可惜沒有中舉,但他當時已經敏銳感受到了中國落後于世界的現狀,是以對政治僅為關心,還常常給江蘇巡撫上書,陳明他對當今局勢的見解。

可惜在當時,清政府絕大部分官員還對來自國外的危機懵然未覺,是以他給江蘇巡撫的數十封信,也隻能石沉大海。

王韬有個朋友叫麥都思,他聽說王韬陷入了窘境,想到朋友雖然考不上科舉,來報社工作倒是才堪其位,于是便将他聘請過來,在上海墨海書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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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韬曾創辦的循環日報

果不其然,王韬做報社工作是把好手,很快便熟悉了工作的内容,并将《聖經》成功翻譯出來,而且令其成為中國當中流傳度最廣的一種版本。

不過在王韬看來,自己畢竟不是池中之物,總是待在報社,滿足不了他“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志向。

于是在他工作了大約十三年後,他做出了一個影響他一生的選擇——投靠太平天國。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清政府的腐朽,或許是在清政府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出人頭地的機會,又或許承受了太多家人亡故的痛苦,王韬終于做出了這個大膽的選擇。

于是在1862年2月4日,王韬改名易姓,成為了太平軍的智囊。那時候太平軍領袖李秀成部率軍将蘇州占領,王韬便提出了一個非常具有戰略性的建議,即攻打上海,并對長江上遊進行騷擾。

這一招對清軍而言打擊可太大了,一旦李秀成采納了這個建議,清軍的海上交通就會被切斷,進而令其物資無法運輸。

但可惜的是,最終李秀成沒有采納這個建議。對此日本學者增田涉甚至有些可惜,覺得假如王韬的計策被采納,“那麼其後的中國曆史,也許就大為不同了”。

不過王韬這一計策雖然不受重視,但李鴻章聽說之後,便立即對他嚴厲通緝。于是王韬從此開啟了他的逃亡生涯,先是逃到香港,做了《華字日報》的主筆,又翻譯了不少經書。

可是其在這一時期,留下了許多饒有價值的,文獻報道,直到今天也非常有研究意義。

而到後來,他又到了日本,見了更大的世面,與不少名妓發生了香豔的故事,也讓他的人生從此變得更加毀譽參半。

晚清思想家王韬:尋花問柳40年,體驗上百名妓後寫下大尺度日記

到了日本後,王韬見了更大的世面,與不少名妓發生了香豔的故事,也讓他的人生從此變得更加毀譽參半

二.文人士子的烙印

所謂“自古名士愛風流”,而在這個領域,王韬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單是他尋花問柳的時間——40年,就足以令人感慨他的狂放與精力。

更令人啧啧稱奇的是,王韬不但做,而且會對此作記錄,将他與名妓之間形形色色的故事記錄下來,其中的尺度,實在令人臉紅心跳。

這一點,是他為文學藝術貢獻的來源之所在,同時也是他最被人們诟病的地方。畢竟他是傳播維新思想的早期人物,大家對他的期待自然不僅僅是一個尋花問柳、舞文弄墨的風流書生。

而說到他為何如此,一方面或許是受到了現實的打擊,另一方面則很可能是因為他本性如此。畢竟早在他19歲的時候,就已經走上了尋花問柳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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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或許是受到了現實的打擊,另一方面則可能因為他本性如此。畢竟早在他19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尋花問柳

那時的他正要參加鄉試,可是他的心思卻并不完全在科舉上,經常與文漪樓的兩名妓女任素琴及缪愛香常相來往。他這時考鄉試不中,或許多多少少也與他此時尋花問柳有關。

1951年時,王韬又與另外兩名妓女明珠和廖寶發生了親密的聯系,自從被李鴻章通緝之後,王韬又輾轉到了日本,在那裡開啟了自己的尋花問柳之路。

王韬創作的《淞隐漫錄》,有一篇叫《畫船紀豔》。這篇文章記載的是他咋錢塘江上與妓女風流的事情,而且妓女不止兩位。

根據這篇記文的記載,他與這兩位妓女左擁右抱,歡歌共飲,好不快活,仿佛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麼羞恥感在其中。

晚清思想家王韬:尋花問柳40年,體驗上百名妓後寫下大尺度日記

《淞隐漫錄》,有一篇叫《畫船紀豔》。這篇文章記載的是他咋錢塘江上與妓女風流的事情,而且妓女不止兩位

當然,這個思想本身是不對的,狎妓恰恰是以女性的肉體作為滿足男性需求的工具。

關于妓女這個行當,其實早在《聖經》裡就有所記載——有一個媳婦為了要挾公公,竟然僞裝成妓女去引誘他,最終還讓公公上鈎了。

是以妓女出現的時間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早。而且微妙的是,對于狎妓,大家一方面認為是這是淫穢的,但在男權社會下,女性出賣自己的肉體以滿足男性,似乎又是理所當然的。

關于蘇東坡,曾有過這麼一段野史。上面說,他當年任杭州知府時,曾和當地的官吏鄉紳等人與近百名杭州名妓出遊觀景,隻見那寬敞的大道上是前前後後夾雜着名妓的人流,場面十分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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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當年任杭州知府時,曾和當地的官吏鄉紳等人與近百名杭州名妓出遊觀景

而在這段野史之中,蘇轼也如王韬一樣,并不以此為恥。

清朝的時候,進階官員們被嚴令禁止到青樓玩耍。不過這裡就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是這裡的“嚴令禁止”隻限制進階官員,不包括低級官員以及鄉紳富豪等。

第二個則是,哪怕是這些進階官員,也奉行着“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原則,在府中養一些“娈童”。

所謂娈童,就是那些專供高官們“享用品嘗”的孩子,這些孩子們樣貌秀美,且在年幼的時候就被強行帶着觀看男子與男子交媾的過程,以達到讓他們對這種扭曲行為習以為常的目的。

是以在中國,狎妓一直是一個有些污穢但沒有被徹底否定的傳統,一直延續到王韬時。當然,王韬的狎妓雖然有些曆史的慣性因素,但在當時也的确有些誇張。

比如在他70歲的時候,據說還在與上海的銘記發生着親密的關系。而在他的《濱淞瑣話》裡,其實記載了除杭州之外的“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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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韬的《濱淞瑣話》裡,其實記載了除杭州之外的“校書”,即他與其他地方女性的來往

也就是說,他所結好的名妓,還有來自珠江的、上海的乃至日本的。王韬這一做法自然為道德倫理所不容,可是在他的春秋筆法之下,狎妓倒有些浪漫的味道。

關于中國曆史,可能沒有太多人研究關于青樓的曆史,更不太有人透過這個場域研究中國兩三千年是如何變遷的。

但透過王韬,我們起碼可以管窺到一些文人士子與青樓之間,背後可能的聯系和規律。畢竟王韬與青樓女子之間的關系,的确打上了文人士子的烙印。

三.王韬的日本之遊

遊曆日本期間,王韬也并不完全沒幹正經事。他到日本之時,正好是日本大興明治維新的關鍵時期,是以他親曆了日本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

通過這段時期在日本的遊曆,王韬親身感受到了變法帶給一個國家的實際意義,是以對變法自強有了深刻的認識。

他說:“諸國既恃其長,自遠而至挾其是以傲我之所無,日進而張其炫耀,肆其欺淩,相軋以相傾,則我又烏能不思其變計哉!是則導我以不容不變者,天心也;迫我以不得不變者,人事也。”

對于清政府當時轟轟烈烈的洋務運動,他非但沒有認同,反而大加诟病,認為清政府當局隻是将目光局限在槍炮這些具體的器物上,卻沒有真正從制度的角度根治清政府一直以來的痼疾。

不過就像他在做“鄉試”這麼重要的人生大事時也會尋花問柳,他在觀察日本的維新,時常發出感慨的同時,也陷入了日本名妓們的“蜜罐子”。

晚清思想家王韬:尋花問柳40年,體驗上百名妓後寫下大尺度日記

根據王韬所著的《扶桑遊記》,王韬待在日本的時候,男女之事可沒閑着,他曾經和四十五個日本女子有過關系

根據王韬所著的《扶桑遊記》,王韬待在日本的時候,男女之事可沒閑着,他起碼曾經和四十五個日本女子發生過暧昧關系,而且糾纏不清。

需要注意的是,這些女子有一部分相當年輕,不過十六七歲。而在《扶桑遊記》中,有許多詞句就是用來形容這樣的年輕女子,“一月之中易兩姬,要使餐花比馔玉。兩行紅粉盡嫣然,如餘好色流媚目。三女成粲我所歡,惜若蟠桃猶未熟。”

王韬對女性的“足”非常有興趣,而且這種興趣,依舊是建立在中國的陋習——三寸金蓮的基礎之上的。

王韬的思想雖然已經相對開通,而且曾在遊曆各國時見過正常發育的女性雙腳,但他畢竟仍是一個生于封建時代、長于封建時代的傳統文人,是以免不了對“三寸金蓮”有種難以割舍的“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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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韬畢竟仍是一個生于封建時代、長于封建時代的傳統文人,是以免不了對“三寸金蓮”有種難以割舍的“偏愛”

而有趣的是,王韬雖然對香豔之事有不少著述,但其中卻不怎麼能看到外貌方面的描寫。

奇怪,描寫女性時,卻沒怎麼描寫外貌,那重點在哪裡?有意思的是,王韬真正在意的是女性的氣質。

除此之外,王韬還屢次提到女性的家庭背景,這一點也帶有明顯的傳統文人傾向。中國的傳統文化裡,比較講究出身門第,門當戶對,是以王韬也非常在意女性的社會出身。

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出,王韬哪怕與西方文化有着密集的接觸,但不可能完全擺脫傳統思想對他的影響。

而作為一個文人,最喜愛的當然也不隻是有姿色的女子,而是那些有才華的女性。自古才子多愛才女,王韬也不例外。

他當年常常進出秦樓楚館,最心儀的便是哪些擁有才藝的妓女,她們往往能歌善舞,肚子裡有一定的文墨,王韬與她們大是相投。

不過西方的思想,對王韬也不能說影響不大。其實王韬除了“東方文人”外,身上還有“西方紳士”那一面。

最初的時候,由于王韬出身封建社會和家庭,對西方那些自由平等的思想嗤之以鼻,認為男女平等簡直是一種大謬不然的價值觀。

晚清思想家王韬:尋花問柳40年,體驗上百名妓後寫下大尺度日記

由于王韬出身封建社會和家庭,對西方那些自由平等的思想嗤之以鼻,認為男女平等簡直是一種大謬不然的價值觀

可是親身在西方遊曆這麼多年,王韬才發覺,那些獨立有思想有能力的女子有着别樣的魅力。他開始反思自己從前的觀念,有些可憐東方女性在社會中的尴尬處境。

從此他搖身一變,甚至開始為女性發聲,呼籲大家關注女性的生存境況,給女性受教育的機會,培養女子健全獨立的人格。

這就是王韬的本性,風流而好色。而對女色之外,他竟然對男伶還異常感興趣。他的《海陬冶遊錄》中便記載了他在這方面的心得。

裡面提到了一個男伶的名字,叫田際雲,這個男伶在被王韬發現的時候,年齡也不過十五歲。此人氣質脫俗,清秀無比,極惹王韬的喜愛,于是王韬便在此人身上投入了無數的時間與金錢,與他交遊快活。

除了這名叫田紀雲的男伶外,還有一個叫周鳳林的男伶,被稱為“上海諸伶之冠”,他與王韬背後,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位男伶男生女相,如女子一般俊秀,姿态更是秀逸,其人之妩媚,可是把王韬迷得神魂颠倒。

王韬這輩子,的确可以用“浪蕩之輩”這四個字來形容。可是看他在中國以及日本的經曆和見識,我們又能感受到他不隻是個浪蕩之輩。

他骨子裡是憂國憂民的,也有自己的抱負,也曾為國家興盛以及個人的前途出過許多力,可是他這波瀾起伏的人生以及偏愛狎妓的個性,讓他這輩子更多是一個“浪蕩之輩”。

不過,他能将這些“大尺度”的東西記錄起來,對這個世界也是另一個次元的貢獻,因為這間接反映了那時的社會風貌,而這對于後世,其實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曆史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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