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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回憶北京故事:老朋友熱情幫忙北京治病

我的母親李書賢(1923——1982),原籍河南省許昌市鄢陵縣,1949年4月參加解放軍,1950年在炮兵後勤部總醫院(後改為36陸軍醫院,抗美援朝戰争結束後又改名為解放軍211醫院)工作,擔任護理員,護士,護士長。1965年轉業到哈爾濱市太平區人民醫院工作,擔任總護士長。1979年離休。1982年病逝。

母親患病期間,她每天堅持寫日記和自傳,寫了三年,直到她逝世。以下文章是我根據母親生前親手寫下的回憶錄整理而成,文中第一人稱“我”即母親本人,文章小标題是我加上的。以此系列文章來紀念我敬愛的母親。

二十一、老戰友熱情幫助北京治病

1980年8月2号 星期六

1980年8月2号晚7點5分進站,我同老楊乘烈士館汽車到火車站,送站的有立偉,立書,小海,到站後,找到了佟文蘭大夫,她有夫妻趙玉飛和她的兒子也同時到車站送行,我們乘的火車卧鋪是4--5車廂,7号中下鋪.一路順利到達了北京

時間是八月三号十二點三十五分.天氣是陰而無雨,下車後有烈士館的宋國權同志到北京國家文物局換了介紹信,花四元錢顧了一輛小汽車到和平裡住在文化部招待所一樓104号房間,内有七張床,裡面現有兩位客人.我住3床,佟住4床,條件還很友善,環境很幽靜,客人不多。

周圍是一個小市場,都是買小吃的和水果,蔬菜,大西瓜一角錢一斤,黃瓜一角錢有十多條,茄子和蕃茄等都是大堆的.早晨天亮時間比哈爾濱晚大約一小時還多,我和佟大夫五點鐘起床,天還有些昏暗,洗刷完畢,靜悄悄的走出招待所,大街上買早點的剛剛準備出市,這一帶交通很發達,汽車,無軌電車,線路很多,都是起點站.我們走了一陣回到住所,等待開飯.

今天準備到日壇醫院去.

母親回憶北京故事:老朋友熱情幫忙北京治病

母親在北京治病期間與父親合影

1980年8月4号 星期一

到達北京的第二天是星期一,我同佟大夫吃過早飯就乘104路汽車到日壇醫院就診,到車站後又轉29路汽車,13路汽車,然後到達,那路的病人很多,醫院規模不大,據說隻有200張床位,我們先到放射線科找到了分開22年之久的老戰友馮行秀同志,她也很熱情的幫助打電話找到了外科主任餘宏迢,他正在手術,說無時間,要等到星期四手後兩點鐘出門診時才肯給看病,因為我們無有進京手續,馮同志幫助先挂好了号,說定了就這樣出了醫院,我們又到王府井大街百貨大樓照了一張快像.準備買車票用,遊了東單.

下午同老楊,老宋同去遊了西單市場.

1980年8月5号 星期二

今天上午沒有外出,一方面昨天走了一天有些累,另一方面想給家裡寫封信.是以佟大夫去取照片逛大街了,我上午給立偉,書書,津津寫了一信,由老楊發出,休息了一會,中午佟大夫回來,吃過午飯兩點鐘時老宋幫我們買了車票是電,汽車通用票,花了5元錢,可以在市内随便乘車了,我們四人都有了車票,一同到北海公園玩了一陣,照了幾張像,回到招待所已是快六點了,正好開飯.

母親回憶北京故事:老朋友熱情幫忙北京治病

母親與陪同到京看病的佟大夫在北海合影

1980年8月6号 星期三

今天不到五點就起床,到門口小食部買了包子帶在身上,我們四人就出發到香山去玩,中途下車先到千佛寺.這裡據說是釋迦摩尼臨終時對他的12個弟子留遺囑的地方,是以佛寺側 像,12個弟子站在一圈。周圍的環境種植了各種花樹,亭子寺等都建在半山腰,是以我們漫步走約有二公裡多,累得夠嗆,然後又回到公路,搭上汽車又往香山進發.

乘二站路就到香山,這裡山勢險要,環境優美,建築都在山上,步步登高,非常壯觀,可惜我們一個個都累得精疲力盡,12點40分時我們爬過了碧雲寺,又經過了玉華山腰,,到香山餐廳吃了午餐,然後乘車回招待所,到家後累的精疲力盡了,晚飯也沒有吃就睡下了.

1980年8月7日 星期四

今天上午不準備遠走了,洗洗休息一下,午後去日壇看病去.

紅斌同志!(韓紅斌)

你好!又要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一位老戰友的夫妻李書賢同志,患乳腺癌,手術後複查一下,看能否幫忙給找一位有經驗的大夫給查一查?

再次感謝!問你爸爸,媽媽好!

敬禮

穆赫

1980年8月5号

這是老楊的戰友給托的人的一封信,午後就去找一下韓紅斌護士長,不知是否如願.

今天是星期四,是日壇醫院約我看病的日期,中午吃過午飯我和佟大夫老宋共同前往,到日壇已是下午2點鐘上班時間,到放射線科找到馮行秀同志給挂了号,馮把病志交給把診的護理部主任,等了半個小時,餘宏迢主任出診了.他穿着一身手術内衣,護士第一個就把病曆送進去了,可是第三個才看到我。

這裡的人事關系很多,他看了我帶給他司主任的信,又問了病情,很快定下了,讓我回哈找司主任手術去,并且說這裡床位少.排不上,他到八月下旬到哈爾濱去開肺癌會議,到哈後他還可以幫助手術.并建議廣泛切除,植皮,或用左乳腺轉移右側.後來我們到樓上去找韓紅斌護士長,可惜她半休已經下班了,又到馮同志處,她又去找餘主任,他還是不肯收治,又給寫了一個會診單,等到下周四再次會診,就這樣回來了.

晚上謝隆元和他夫妻同來招待所看我們,坐到晚上八點鐘才回去,并說他也幫助打聽一下,誰認識日壇的名醫,約我們下周二到他家去。

1980年8月8日

我和佟大夫乘104汽車終點換9路又換339到蘆溝橋(309回來看到橋兩旁欄杆上有各樣的小獅子)到長幸店到趙坤乙家去,由于路生繞了遠,整整坐了兩個半小時才到達。到她家已是十點鐘了,她已外出了,索理上班,小二買菜,隻有小剛在家,在她家等到11點30分,索理回來了,幫助我買了餃子,剛剛擺好,坤乙回來了,中午我們說明來意,她們夫婦很關心,願意積極幫助想辦法找關系協助早入院治療。飯後坤乙就冒雨同我們一起到市裡衛生部來找同學,佟文蘭她倆忙了一個下午找到了兩個關系,一個是北京醫學院惡性良性腫瘤研究所,說好明天電話聯系;一個是首都醫院外科,晚上佟大夫六點多才回來,小剛還在發熱。

1980年8月9日

今日上午佟文蘭同坤乙同到衛生部找人去,我在家等着,老楊怕我在苦悶,宋和老楊我們同去軍事博物館參觀。一個上午就觀看了五位元帥的事迹,有朱德元帥、聶榮臻、賀龍、陳毅、彭德懷五位老烈士的革命事迹和遺物遺像,看到他們早年革命戰争時期的英雄形象和晚年遭受冤案的慘痛景象,真使人感慨萬分,引起我對文化大革命中四人幫的罪惡,痛恨萬分。我後來身體實在太累了,坐下休息,中午回到招待所再也不願動了,午後他倆人到革博我就沒有再同去了。

午後佟文蘭回來了,她說可惜上午你沒有同去衛生部,不然可能就到惡性良性腫瘤研究所看病了,預約到午後打電話聯系,後來電話也沒有找到人,隻好等星期一了。坤乙和索理剛來市内,也兼辦她們工作的事,晚上給司铎打電話。

晚上老楊來說薛奎珍來電話,說明天來看我們。讓我在家等候,立偉來信了。

1980年8月10日 星期四

今天早晨起來和老楊到附近小餐館買了一碗粥三兩包子吃,星期日上午給立偉回了一信送上樓去,正好薛奎珍和薛奎元兩人在座,談了一陣,十二點三十分我們到交道口餐廳吃了飯,四個菜是奎珍請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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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與佟大夫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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