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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達州:時任達川區南嶽鎮黨委書記言農散文集 《時光留痕》出版發行

四川達州:時任達川區南嶽鎮黨委書記言農散文集 《時光留痕》出版發行

近日,四川省達州市作家言農的散文集《時光留痕》由陽光出版社出版發行。這是言農公開發行的第二部散文集,他發行的第一部散文集《生命在低處》距今僅3年多時間。

言農本名鄧澤章,四川達州人,現供職于達川區政協辦,系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達州市攝影家協會會員。多年來,言農勤奮筆耕,先後在《農村青年》《鄉鎮論壇》等報刊發表文學作品和評論文章數十篇。

四川達州:時任達川區南嶽鎮黨委書記言農散文集 《時光留痕》出版發行

《時光留痕》文集收錄了近年來言農在工作生活中創作的散文、評論、書評、劄記等四十二篇文章以及四篇文友對他文章的評論,共計16萬餘字。内容涉及山川形勝、民風民俗、心靈情感、時事評論。該書分為人生旅途、歲月生活、親情友情、南腔北調、讀書評論、附錄共六部分。從書中繪景、記情、寫人、思辨的文章中,可以看出作者是一個熱愛生活、内心陽光的大巴山熱血男兒,也可感受到作者對文學的執着追求和不怨艾、懂感恩、滿滿正能量的堂堂正正幹部形象。

(達州日報記者龔俊 王梅)

言農的戀農、親農、憫農及其他

(代序)

鄧澤功

時隔幾年,勤奮作家言農的又一本集子《時光留痕》即将付梓出版,可喜可賀!首先賀喜的不是其創作速度,而是感其年過天命,仍然保持創作熱情,懷揣火熱之心,筆耕不辍,走到哪裡寫到哪裡。僅此,即可看出,他切切實實是把自己奉獻給了心愛的文學!若說文學是他人生追求的終極目标,應該是貼切的。

按一般人的心态,作者做了多年的行政工作,後來還是一個鎮的黨委書記,屬于體制内、主管道上退下來的人,可以“一半清醒一半醉,眯着眼睛打瞌睡”,過閑雲野鶴的日子了,可是他偏要睜大眼睛看,開動腦筋想,敲打鍵盤寫,行文如流水,讓一篇篇大作很快呈現在世人眼前。

四川達州:時任達川區南嶽鎮黨委書記言農散文集 《時光留痕》出版發行

縱觀言農集子裡四十餘篇文章,比之原來的文章,不僅突破了“千字文”的格局,而且涉及面更廣,情感更濃,見地更深。看完作品,他對鄉土的深情、對底層的悲憫,更使人感動。不少篇章,不但可讀,而且耐讀,令人回味。

在所有的文字裡,遊記篇幅最多,顯示出他對生活的熱愛。

很多篇遊記裡充盈着作者一種放松心情後的引吭高歌。千裡追尋,蹑屩擔簦,鐘情山水,錦繡玉綴。文章裡布滿绮藻麗句和詩情畫意,避開淺薄平庸、興味枯索的簡單描述。字裡行間,但見楊柳依依、雨雪霏霏。雖為懔懔懷霜之行,确有眇眇淩雲之心。一兩寸之魚,三兩竿之竹,白鵝紅雞,殘葉舊蓮,在作者筆下都别有一番韻味。他描述的巴山大峽谷,骨立嶙峋,危險驚心:“峽谷深處,呈現一幅氣勢恢宏的水墨畫廊。幾座山的側面岩石,恍惚水墨畫紙。岩石上随性生長着筆走龍蛇的植被或粗粗細細的蔓藤。真是點‘墨’成畫……”“壁立千仞的山崖劃出道道刀痕,似乎在訴說遠古時代的滄桑歲月……”“連接配接溪河兩岸的繩索木闆橋和對岸翻山越嶺的陡峭石階,你可以想象當年鄉親的生活。看到山石肌理,仿佛千年曆史刻下千重印記,總是引發我們對生活無盡的思考。”描寫新疆坎兒井的浩繁艱巨:“天山融雪冰冷刺骨,勞工掏挖暗渠時,有時要跪在冰水中挖土。要挖出一條暗渠,不知要付出多少苦力和艱辛。

四川達州:時任達川區南嶽鎮黨委書記言農散文集 《時光留痕》出版發行

想想,心都為之一顫。”但見重慶酉陽龔灘鎮的特立古樸、深邃沉靜:“突然一堵高大的建築豁然眼前。它是磚石砌成的灰色牆體建築,秦漢磚瓦結構,檐角翹起,氣勢雄偉,色彩淡雅。門上‘西秦會館’字正筆端,院内庭院深深,疏影橫斜,花草植物自由生長,掩窗映柱。有的爬滿高牆,有的伸出窗外,賦予生機與靈氣。”遊曆廈門,感歎鼓浪嶼的從俗浮沉,風和鷗鳴。在看了鄭成功紀念館後,“回想他抗清,驅逐荷夷的戎馬一生,心生敬仰”,感受到了“浸潤着這個島嶼的音樂文化……似乎鼓浪嶼整個島上曼妙的音樂聲起”,在看了島上各種不同文化留下的遺存後,由衷地贊歎廈門人“既正視曆史,尊重文化的選擇,又展現出包容的胸懷和開放的态度,其意義遠遠不限于銘記”唯物主義曆史觀。

四川達州:時任達川區南嶽鎮黨委書記言農散文集 《時光留痕》出版發行

作者在基層工作多年,經過歲月的磨砺,對題材的挖掘,章節的鋪排,個性的彰顯,文字的錘煉,方方面面都有提高。

與絕大多數中國作家一樣,言農的作品仍然把眼光放在了農村和故土上。回味農耕,追憶鄉戀,字裡行間始終沒有離開鄉土,沒有淡化鄉愁。故鄉永遠是他心中的聖地,是其今生的心靈栖息地,更是他湧流不斷的創作源泉。文中所歌唱、所揮淚、所針砭、所回味的一切,都與和故鄉多年親密接觸留下的記憶緊緊相連,顯現出一個生于斯、長于斯的遊子的人性回歸和靈魂依托。

作者記錄了村裡那些舊識們真誠的問候,聲聲蛙鳴,小鳥的啁啾,三聲兩聲犬吠,七長八短牛哞。即使他不是有意描寫人物,更不是小說那樣特意地塑造,但有時會突然不經意地把一個人物帶到你的面前。“這時,梯田坎下一個‘小不點’朝上爬來。她是一個個子矮小的女人,穿一件藍色滌卡衣服,背一個背簍……”作者問:“多少歲了?”小女人回答:“明年滿七十了……你老漢過生,你那次來我院子裡都沒有請我,我一直想不通,我再窮,也要來湊個熱鬧啊。”寥寥幾句,就像畫家不經意的幾筆速寫,活脫脫的一個艱難度日的農村老婦,及其生活的艱辛、情性的質樸展現在讀者面前。澤華哥和萍姐,也很典型。作者寫他倆的勤勞、善良,描述澤華哥心靈手巧制作磚瓦,妻子樂于助人勤耕苦做,可是讀者的愉悅很快又被人物的苦難擊碎……

記得20世紀郭沫若在評唐代詩人杜甫時撰寫過這麼一副對聯:世上瘡痍詩中聖哲,民間疾苦筆底波瀾。的确,歌頌文字大都昙花一現,即使有少數傳世,也大多看重其寫作的構思巧妙或者辭藻華麗。倒是那些反映苦難的篇章更加久遠地保留在一代代人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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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曆來傳世的文章都是有思想、有見解、有情感、有才情的。讀完言農的《時光留痕》,我感到在這之外,還充斥着“史”的性和德。文中有意無意對當下農村的一些真實記載,具有一定的史料價值。這使言農的作品更經得住時間的檢驗。文學作品中有這種“史”性的存在,可以豐富内涵、補苴罅漏、正本清源。就文學本來的功能來看,這是允許的。美國學者韋勒克 沃倫主張,文學“可以被曆史學家當作社會文獻來使用”。在魯迅的眼裡,一本常人認為“兒女情長的”《紅樓夢》,裡面儲存的“史趣”是多樣的,有經學家的“易”,有道學家的“淫”,有才子佳人的“纏綿”,有革命黨人的“排滿”,還有流言蜚語的“宮闱秘事”,這是由讀者不同的審美和視角決定的,是允許存在的正常現象。作為同時代的人,我和作者一地出生,經曆大體相同,讀了其中一些篇章,明顯處于一種“經驗享樂”的狀态。

作品裡另一個“史”的痕迹是道路和村舍。在多篇文章裡,作者提到農村的水泥公路像“黑綢延伸”,彎彎曲曲的公路“通到了農舍”。在今昔對比中,把以前趕火車定義為“擠火車”,現在才真的是“坐火車”。提到民居,抱怨“以前的三合院、四合院被拆得七零八落”,沒有了“當年聚居時院裡人一起串門嬉鬧”的場景。建立的樓房“零零散散”“錯錯落落”,“從來沒有規劃”……

另有一種隐形的“史”也被我感受到了,就是過年時候的春聯。在這一集的所有文章裡,作者沒有着一個字描述當下農村過年的景象,更沒有寫過年喜氣的标志——春聯。

言農的文章也有許多“論”。這和當下新臉譜文章中的舊調門形成鮮明對比,頗有幾分批判現實的味道。

作者純真的本質,對工作一以貫之的熱情和認真,文如其人。這不僅值得發揚,而且值得讀者學習。後來者應該會把它看成作者個人的精神遺産吧。

謹序。

2020年10月于成都

四川達州:時任達川區南嶽鎮黨委書記言農散文集 《時光留痕》出版發行

至情至誠寫歲月

——評《時光留痕》的“三感”

蒲建國

言農又要出書了!初聽此言,我有些不相信,他的第一部作品集《生命在低處》出版距今不過三四年光景。然而五十餘篇書稿真真切切擺在面前,我不得不佩服其筆耕的勤奮和才思的泉湧。

我與言農熟識于2008年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那時他在達州市達川區一個李花漫天的偏遠鄉任鄉長,職責所在,他一心想做大做強當地的青脆李産業,托付我采寫一篇新聞稿件,擴大青脆李的知名度和銷路。

印象中謙遜低調的言農一直待在基層從事黨政管理工作,發表過一些豆腐塊新聞和小言論,壓根兒沒想到日後他會轉向文學,而且在文學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居然出版了兩本作品集,還加入了四川省作家協會,讓人刮目相看。

網上流行一句話:“如今自诩文藝青年的人,很多是文藝的消費者,而非創造者。”言農既是文藝的消費者,又是文藝的創造者。從鄉長、鎮長到鎮黨委書記再到小有名氣的作家,言農的另類行為和華麗轉身曾經引起我的好奇。政務纏身、千頭萬緒的行政工作與鬧中取靜、閱讀創作的文學愛好,他是怎麼實作“動”與“靜”的平衡的?是怎麼解決本職工作與業餘愛好的時間沖突的?原來,他把别人用于享樂的時間都用在了文學上,出差車上放着書,辦公室裡擺着書,回到家手不釋卷,不時還圈圈點點進行批注,閱讀寫作到淩晨兩三點更是其生活的常态。

四川達州:時任達川區南嶽鎮黨委書記言農散文集 《時光留痕》出版發行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可以說,是忙裡偷閑、好學不倦成就了他。天道酬勤,我曾經和他開玩笑:“你是達州市300多個鄉鎮黨委書記中文章寫得最多最好的!”

歲月如流,文字留痕。作品集《時光留痕》恰如其名,收錄了近年來言農在工作生活中創作的散文、評論、書評、劄記等,内容涉及山川形勝、民風民俗、心靈情感、時事評論等。從這些繪景、記情、寫人、思辨的文章中,我們能夠看到一個熱愛生活、内心陽光的大巴山男人形象,觸摸到一個感情豐富、有血有肉的飲食男人的脈脈溫情,感受到一個不怨艾、懂感恩、滿滿正能量的堂堂正正幹部形象。

言農從“生命的低處”一路走來,博聞強記,案牍勞形,我欣喜地看到其散文日漸成熟。早年間,其散文選題面窄,語言平實,文采不夠,多是千字短文。不經意間,其寫作思路逐漸開闊,技巧日益娴熟。無論是文章選題還是稿件架構,無論是技巧内容還是感情色彩,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大體上說,言農的散文具有美感、質感、情感三個方面的亮點。

先說美感。散文過去被稱作“美文”,這是有道理的。語言是散文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美首先展現在語言的雕琢上。幹癟的語言會使文章索然無味、死氣沉沉,隻有優美的遣詞造句才能創造出優美的意境、生動的場景和閱讀的樂趣,才能使文本鮮活而不呆闆、多姿而不平淡,進而表達出美好的思想、美好的情感、美好的體驗,帶給讀者暢快愉悅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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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農散文的美感多展現在遊記作品中。比如《行走巴山大峽谷》一文,他用細緻的觀察、獨特的體驗、恣肆的筆觸、優美的語言,描繪大巴山的山水奇觀:“巴山大峽谷的魂魄是山,是水。最為神奇的是峽谷深處,呈現一幅氣勢恢宏的水墨畫,幾座山的側面岩石,仿佛是一張張畫紙,岩石上随性生長的植物,或粗粗細細的蔓藤,點‘墨’成畫,無人能及。”“渾然天成的鐘乳石千姿百态,有的像可愛的小動物,有的像和尚化緣,有的像戀人相依,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被賦予‘千年吻’‘猴王救子’‘天門攬月’等貼切形象的美稱,讓溶洞成為萬年時光中的鮮活世界。”

這些生動形象、文采搖曳的典雅語句,在其遊記中比比皆是,并沒有堆砌辭藻、嘩衆取寵之嫌,反而以其描繪的美感、修辭的實感、語言的動感和視覺的畫面感,勾勒出巴山大峽谷山奇、水秀、物趣的風貌,将讀者帶入身臨其境的境界,進而獲得美好的閱讀樂趣。

還有他寫冬荷:“讓我怦然心動的,是這些枯萎的莖,折的折、彎的彎,或折而不斷、彎而不曲,或豎直不倚,或偏倒斜向,無論是歪的、偏的、倒的、直的、折的,都像一個個生動有趣的符号,或像五線譜上的音符,音樂一般在田間跳躍,好似跳躍在我心裡。”我驚歎于作者觀察得細緻,善于抓住景物不同形态的特點,善于采用比喻、通感的修辭手法,寫出了冬荷的神态氣韻,如珠妙語讓人拍手稱快。

再說質感。我向來不大喜歡過度務虛的散文,人事景物的叙寫、情感的抒發、觀點的議論,都需要有實實在的内容作為着力點和支撐點,否則,散文就是輕飄飄的無病呻吟,空洞而無物,淺薄如嚼蠟。散文的質感,通俗地講,就是要有血有肉充滿人間煙火,厚重細膩凸顯生活底蘊。

叙事性是中國散文的傳統。有的作者寫散文,平鋪直叙,毫無波瀾,單薄小氣,難以脫俗。主要的原因就是作者缺乏生活的深度、思想的高度和精神的力度,不善于發掘深邃的情感空間,關聯的厚重内容以及萬花筒般的生活場景、典型細節;文本寫作囿于小情緒、小故事、小景緻、小片段,不能發散思維、縱橫捭阖,顯得小家子氣,就像現在微信朋友圈普遍存在的膚淺的“斷章式”即興之作,文筆雖美,但是了無生趣。

縱觀言農的散文,他通過多年的寫作實踐,漸漸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善于把握人事景物的特點,充滿生活情趣,内容深刻厚重。例如他的《冬荷》一文:“記憶中最好玩的是少兒時的盛夏,我與幾個玩伴光着上身和腳丫,頂着炎炎烈日,在生産隊的荷塘邊‘閑逛’,眼睛卻像子彈一樣搜尋謝了花的蓮,待四周沒人時掐斷‘目标’,藏在手腕旁迅速往玉米地裡閃去,然後圍坐在桐樹樹蔭下,你一粒我一粒地搶着吃。嫩脆、清香,吃完,又大模大樣地傳回。每個人折斷一枝碧綠的荷葉,頂在頭上,像童子軍一樣齊刷刷地走在大路上。荷塘邊上的荷花、荷葉、荷莖被毀得面目全非,大抵就是這樣被糟蹋了。”這段文字,景中穿插兒時趣事,通過肖像、細節、行為描寫,寫出了少年兒童可愛頑皮的天性,增加了文章的趣味與質感,這比那些辭藻華麗單純描摹狀物的語言更有生命的活力和文字的張力。

還有《萬源看雪》中關于寒冷的描述:“空氣是硬的,吹在臉上,生生地冷,沒有一點柔情或商量的餘地。”一個“硬”字,勝過多少關于寒冷的慣常描繪;“沒有一點柔情或商量的餘地”,更是以拟人的手法和富于質感的語言,形象道地出了八台山的天寒地凍,給人留白的想象空間。

而接下來的文字,則以“我”“妻子”“孩子”的生動表現,具象了寒冷中的衆生相:“我似乎沒穿内衣,後背灌風,身子打着冷戰。老婆說她腳趾麻木,手指不能彎曲,我教她用腳趾走路、教她跳躍,自己兩隻手不停地揉搓,口中不停地呼着熱氣。同行的幾個孩子臉被凍紅,鼻涕直流,卻沒有畏縮,勇敢地像歡快的兔子在雪地裡蹦蹦跳跳。女士們則像裹在套子裡的人,口罩把臉都遮住了。臉是女人最美的地方,口罩遮擋了女人的漂亮,哪有什麼風景和風情?”

散文作為最親民的文體,很大程度上是因其能夠與讀者産生情感上的共鳴。真情,是散文的靈魂之一(另一靈魂是思想)。散文理論家林非把“真情實感”定位為散文創作的基石,甚至提升到“本體論”的地位。一篇散文如果沒有真情實感,那就“好像是出了氣的燒酒,一點味道都沒有”。言農的散文,無論是遊記,還是有關情感的題材,抑或是評論、劄記,無不帶着濃濃的感情。人生的喜怒哀樂、世相的光怪陸離,針砭時弊的酣暢、審美情趣的展陳,在他的筆下,無不至真至情至性,打動人心。

例如《成都雨》這樣寫思緒的飛揚:“深夜的思緒是最容易飛奔的,像野草,像風筝,天南海北地跑。想念就在這美好的意境中展開。突然想起一個作家說過的話,女人、煙和酒,是男人的最愛。我想這是千真萬确的,每個人的心裡是不是都裝着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而我,腦海深處牽出一些模糊的印象,萬水千山之外,修長的、苗條的你,是不是正在關那扇灌風的玻璃窗?或者也在窗前聆聽雨的聲音?你那一身粉紅色涼衫、黑底白點的短裙一直在我眼前晃動。或者,你正坐在台燈下把這綿綿雨絲敲成詩行。可是天山之外下雨了嗎?天不告訴我。”作者以優美舒緩的筆觸,将飛揚的思緒引到對遠方友人的牽挂與思念上,設想友人正關玻璃窗,或是窗前聽雨,又或是敲詩成行,讀來滿紙溫情。

還有《為父親做飯》一文,作者這樣寫孤獨倔強的老父親:“我一個人在廚房忙活起來,燒水、宰雞、褪毛、火舔……父親就像一個孩子,時不時來廚房觀看,跟我說着話,我感到從沒有過的溫暖遍流全身。如果父親多些這樣的溫情和柔軟,多些‘聽從’,怎會如此孤單?我悲從中來。”寥寥數句,不煽情不做作,字裡行間飽含對父親深沉的愛,同時充滿難以言說的無奈和憂傷,十分感人。

言農的遊記散文和親情散文,是這本書的亮點,已達到了非常成熟的水準。當然,由于高産,也有一些篇目的寫作品質有待提高。我相信,随着其閱曆的增加和生活的沉澱,以及文學知識、寫作技法的積累,他一定能夠在文學園地有所成就。

——載《達州晚報》2021.1.12

四川達州:時任達川區南嶽鎮黨委書記言農散文集 《時光留痕》出版發行

(言農近照)

【作者簡介】

言農,本名鄧澤章,四川達州人。現供職于達州市達川區政協辦。系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達州市攝影家協會會員。擅長散文、雜文、新聞等體裁。在《農村青年》《鄉鎮論壇》《達州日報》《大巴山詩刊》《川東文學》等報刊發表文學、新聞、攝影作品數百件,榮獲文學、新聞、攝影等獎項多次。2018年5月出版散文集《生命在低處》,2021年12月出版散文集《時光留痕》。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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