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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感慨:如果淮海戰役由“白團”擔任顧問,結果或許不一樣

1949年4月,渡江戰役打響後,蔣介石找到日本的前中國派遣軍司令官岡村甯次,請他出面物色一些舊日本軍隊的出色軍官,擔任國民黨軍的軍事顧問。

這批日本顧問的薪資從優,為國民黨同級軍官的5倍,每人還配備一名漂亮的生活女秘書,另有廚師、女傭為其做飯洗衣。

蔣介石曾經留學日本東京振武學校,曆來對日本軍隊的素質評價甚高,認為日本人作戰的經驗、能力優良,尤其軍人視死如歸、協力同心的精神,除了德國外,世界上沒有地方可以相比。而美國的軍事顧問大談平等,不允許長官打罵士兵,倒是日軍的訓練方法似乎更适合中國的國情。

蔣介石感慨:如果淮海戰役由“白團”擔任顧問,結果或許不一樣

蔣介石在日記中寫道:“我們之是以會走向今日的失敗,其原因雖然相當之多,但最主要的原因乃是軍隊的崩壞,而軍隊之是以會崩壞,其主要理由正是我們的軍事制度中關于教育、人事以及管理等各方面的不健全所緻。”

面對我軍的節節勝利,垂死掙紮的蔣介石,想通過岡村甯次,請一批舊日本軍官來華,“改造國民黨軍隊,以提升戰鬥力”,進而確定兩廣及四川雲貴,以策反攻。

岡村甯次由于戰後被無罪釋放,十分感激蔣介石,決定召集舊部“舍命報恩”。

當時,戰敗回國的前日軍将佐們無所事事,生活無着,一聽說蔣介石的招募令,馬上踴躍報名。

蔣介石感慨:如果淮海戰役由“白團”擔任顧問,結果或許不一樣

圖:岡村甯次

由于岡村甯次本人身分敏感,無法出國,便以本人多病為由,保薦前日本陸軍第23軍參謀長富田直亮少将為軍事顧問團團長。

1949年10月,富田直亮等舊日本将佐首批19人,取道香港,秘密進入重慶,被配置設定到蔣介石的嫡系隊伍中,進行陣地反擊、火網交叉、火力配備、土木作業與預備隊等軍事訓練,妄圖抵抗二野進軍大西南。

蔣介石感慨:如果淮海戰役由“白團”擔任顧問,結果或許不一樣

圖:富田直亮

富田直亮态度狂傲,教學嚴格,一到國民黨軍隊訓話,總要提及“過去日軍在與你們戰鬥時,一個營的日軍,可以對抗你們一個師。”

蔣介石十分重視“白團”。在風雨飄搖的1949年,“白團”在蔣介石心中占據着極為重要的地位,幾乎已成頭等大事。

他贈送富田直亮一隻自己珍藏的花瓶,這是一對花瓶的其中一隻,景德鎮官窯燒制,同樣的花瓶,僅有六隻存世。

“白團”成員待遇從優,出發前先領安家費8萬日元,每月薪資為國民黨同級軍官的5倍,由國民黨駐日代表送到其東京家裡,在中國則免費供給上等膳宿,另有生活津貼。

每位“白團”成員都配了一名漂亮的女秘書,照料生活起居,還有廚師、女傭,負責做飯洗衣。

國民黨軍敗退台灣時,“白團”也跟着撤到台灣,擔任軍事教官,人數陸續增加到100多人。

1949年6月26日,原日本蒙疆駐屯軍司令官、華北派遣軍司令官根本博中将等7人,從日本宮崎縣延岡市乘坐30噸汽艇,偷渡台灣,受到蔣介石的歡迎。

根本博等人被派到福建金門,協助湯恩伯,指導國民黨軍築防,依據海島防禦要領,參與制訂反登陸作戰預案。

前日軍将佐進入中國,當時是嚴重違反盟軍禁令的。但是,駐日盟軍司令麥克阿瑟采取預設态度,當作毫不知情。

1950年2月,“圓山軍官訓練團”成立,對敗退入台的軍師以上指揮官、幕僚長進行“再教育”,每期抽調100人,兩個月一期,由“白團”成員開班授課。

蔣介石經常在日本教官講課時,親自坐到第一排座位上聽講,認真做筆記。

在課堂上,蔣介石重新學習關于戰争的理論,這些知識,原本是可以在日本學到的——如果蔣介石當年沒有從日本陸軍第13師團第19聯隊逃跑回國的話。

同時,顧問們還向他灌輸欠缺的戰争史知識,從“亞曆山大戰史”到“日本在太平洋戰争中作戰指導失敗之因”。

蔣介石仿佛重回了少年時代的求學時光,他在日記裡不斷提到“深覺己身之學識貧乏,以及學問之重要性”。

在課堂談論中,蔣介石還感慨,如果早在徐蚌會戰(淮海戰役)時,他能啟用“白團”擔任軍事顧問,也許曆史會不太一樣。

蔣介石感慨:如果淮海戰役由“白團”擔任顧問,結果或許不一樣

圖:蔣介石與“白團”主要幹部合影,前排右二即為化名白鴻亮的富田直亮

蔣介石還挑選了第32師為示範訓練機關,要求富田直亮将其訓成“中山師”、“模範師”。

該師配屬了30名日本軍官,訓練、實戰演習全系日軍模式。

一年半後,蔣表示“滿意”。32師被調至台北,作為衛戍師,其所屬的96團調出,轉成為蔣介石的“禦林軍”。

擔任“白團”聯絡官的是蔣緯國,雙方關系密切。“白團”花了不少心思調查蔣緯國的身世,得知蔣緯國是戴季陶和日本女人之間的私生子,後來由蔣介石收養。

是以,蔣緯國對日本人有親切感,也會說一些日語。

蔣介石感慨:如果淮海戰役由“白團”擔任顧問,結果或許不一樣

圖:蔣介石與蔣經國、蔣緯國

1952年,美國重新派軍事顧問到台灣,他們對蔣介石啟用舊日本軍人做軍事教官十分不快。

美軍顧問團團長、陸軍少将蔡斯直接明言,不贊成日本舊軍官擔任國民黨軍顧問。

“白團”是以縮小規模,駐地由圓山轉往石牌,趨向地下化,并改以“實踐學社”的名稱,對高階将領進行講習、訓練。

蔣介石對白團的訓練相當信任,日本軍事顧問在台訓練了約6千多名軍官。當時甚至有非“實踐學社”出身者,不得晉升師長級以上軍職的不成文規定。

後來,又成立“黨政軍聯合作戰研究班”,訓練含郝柏村在内的國民黨幹部長達10年以上。

1961年6月17日,岡村甯次以日本軍事顧問團總負責人身份秘密訪台,與蔣介石相見甚歡,長談竟日。

蔣介石感慨:如果淮海戰役由“白團”擔任顧問,結果或許不一樣

圖:岡村甯次(右)、彭孟緝(中)、富田直亮(左)

1969年2月1日,“白團”最後解散,蔣緯國專門設定送别晚宴。

至于日本顧問對台灣軍隊的影響有多大?整體而言,在實際部隊編成與戰術戰法上,美軍顧問團的影響還是遠大于“白團”。

不過,“白團”在台所建議的義務役征兵制、預官制度、建立金門馬祖的地下碉堡防衛作戰、建立“單兵戰鬥教練”之準則等,影響長達40年之久。

“白團”成員回國後,不少人加入日本自衛隊。

富田直亮留在台灣,1972年被授予國民黨陸軍上将軍銜。1979年4月,老體衰後傳回日本探親,4月26日過世前囑咐妻子,将一半骨灰安置台灣,目前放置在台灣新北市樹林海明寺中。

到了2017年,“白團”成員還有36人在世,在日本仍以“岡村甯次同志會”名義進行聯誼聚會。

實話實說,雖然蔣介石和他的“白團”苦心經營20年,但也隻是螞蟻撼泰山而已。

随着我軍日益成長為世界一流軍隊,實作祖國完全統一,已成為不可阻擋的曆史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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