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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視察遇讨飯者,當地上司辯解,許世友大怒:你去讨飯我看看

許世友視察遇讨飯者,當地上司辯解,許世友大怒:你去讨飯我看看

圖丨許世友

前言

許世友出生在一個豪紳掠奪、哀鴻遍野的時代,他家裡一畝三分田,還趕上荒災,

從小就餓肚子,正是這樣的經曆,讓許世友深知民間疾苦。

後面,他官職升了,地位高了,也從來不忘初心,關心老百姓們是不是吃飽了,是不是不再餓肚子了。

餓肚子的童年

許世友的母親許李氏是一個溫柔、善良、純樸的婦人,她嫁到許家之後,雖然家中拮據貧困,但是丈夫憨厚老實,也知道心疼人,是以過得算是幸福。

1905年2月28日,也就是結婚四年後,家中響起了聲啼哭,許世友出生了。

當時方圓百裡找不到一位識字先生,是以很多孩子的乳名都取得特别随意,什麼小雞小狗、小貓小兔,看見什麼叫什麼。

許世友的祖母雖然從沒讀過書,

但是她給許世友起了個“友德”的雅名。

當地人不習慣,看許世友長得醜,就總管他叫“醜伢兒”,後來,人們就忘記了友德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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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許世友母親許李氏

小時候的許世友跟他父親長得一模一樣,而他的三個妹妹則長得像母親,漂亮白皙,許世友也奇怪,怎麼一母同胞,長相就能差别這麼大呢?

許世友在兄弟中排行老三,他家一共四個男孩三個女孩,兒女都是“仕”字輩。

關于許仕友(後改名許世友)這個名字,有兩種解釋,一種是姓加字輩加祖母取得“友德”中的友所組成,另一種說法,就是說許世友的父母實在是窮怕了,

是以希望許世友長大以後能夠結交一些當官的朋友,找些“靠山”,改變窮苦命運,是以叫“仕友”。

不過許世友長大後,卻成了這些“靠山”的死對頭,他成為了一名共産主義戰士,一心想要改變窮苦人的命運,他把自己名字當中“仕官”的仕,改為了“戰士”的士,後來遇到毛澤東,在毛澤東的建議下,把“許士友”改為了“許世友”,寓意為世界之友。

在當時的年代,豪紳掠奪、哀鴻遍野,他們家隻有一畝三分田,還年年荒災,基本沒吃飽過飯。

許世友作為中間的孩子,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在許世友自己看來,自己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他的出生隻會給這個缺吃少穿的家庭更增添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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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青年許世友

兩三歲的時候,小小的許世友面黃肌瘦,在透風的屋子裡餓到站不起來,

母親看着在死亡線上掙紮的一家人,跟父親商量,“咱們把他賣了吧”。

在一個雪天,人販子來到許世友家中,父親接過人販子遞來的兩鬥稻谷,把許世友交了出去。

母親從屋子裡沖了出來,一把把人販子懷中的許世友搶了回來,母親流着淚看着懷裡的許世友,許世友甜甜地叫了一聲“娘”。

“他爹啊,俺的孩子是俺的肉,不能賣啊。”

許世友的父親也無能為力,“那咱們吃什麼啊?”

母親狠狠心,把腕子上的銀镯子撸下來,“把它當了吧”。

“不行啊,這是你們家的家當,要是把家當賣了,家産就敗在咱們手裡了,我上對不起列祖列宗,下對不起子孫後代,我算什麼男人啊。”

母親緊緊地抱着孩子,她不妥協,她不願意賣掉自己的孩子,父親難過地抱頭蹲在地下大哭,

最後,許世友被留下了,而銀镯子在父親的堅持下,也沒有賣掉。

為了活命,許世友從小就跟着母親讨飯。

寒冬臘月,母親用破棉襖把許世友裹起來,抱在懷裡溫暖着,讨到點好吃的,有些涼,就放到自己口中含着,溫熱了才喂給他吃。

乞讨過程中,母子倆什麼都吃,草根、野菜、樹葉,餓極了什麼都能往嘴裡塞。

許世友有好幾次餓到暈厥,後來母親回憶說,

“許世友小時候死過很多回了,是閻王爺可憐他沒收他,每次喂點涼水又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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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舊社會的人民

為了給孩子補營養,逢年過節,家裡會炒一兩個自家雞下的蛋,許世友比較小,吃了一塊還想吃一塊,夾起第三塊的時候,父親用筷子敲敲盤子,“大家分着吃,哥哥姐姐們也瘦也病,不能隻顧你一個人。”

許世友把筷子縮了回去,母親看着心疼的流眼淚,卻也無能為力。

許世友長大一點後,開始跟着父兄幹活,放牛、砍柴。

清明節一過,貧窮的家庭們就開始摘野菜,父母規定,除了放牛砍柴,每個人每天都要采一筐野菜。

許世友雖然小,但是他和兄長們的定額是一樣的,因為父親說,“你采得少,就得累别人”,是以許世友盡量多幹一些,減輕父母兄長的負擔。

父母看似很嚴厲,其實并不是鐵石心腸,他們看着自家瘦小的孩子在山崖間攀登,挖野菜、拾柴火,也會于心不忍,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們也隻能把心疼和眼淚吞回肚子裡。

有一次,

許世友在河裡摸魚,小手凍得通紅,終于摸到一條四指長的鲫魚片子

,許世友特别開心,蹦蹦跳跳地跑回家,他本以為自己能得到母親的誇獎,沒想到母親直接甩了他一耳光。

許世友特别委屈,淚水奪眶而出。

母親趕忙把許世友摟進懷裡,也跟着落淚,

“俺的好孩子,娘不該打你,娘是好意,娘怕你溺死在河裡,那樣就一輩子見不到你啦。”

許世友伸出紅紅的小手,幫母親擦掉眼淚,

“娘,俺看你有病,好幾天不吃飯,這是專門給你捉的。”

聽完這話,母親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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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饑荒的農民家庭

1919年,是村子裡最旱的一年

,不下雨就算了,就連人們用水車給菜地稻田澆的水,不一會兒都會幹掉,人們眼睜睜的看着禾苗枯死,就連人,都要沒水喝了。

莊稼人們從廟裡搬出了龍王、菩薩的塑像,供上活豬活羊,燒香磕頭,祈求上蒼能夠下點雨,給人們一條活路,可是,旱情更嚴重了,到了該收割莊稼的時候,許世友家中隻割回幾捆莊稼杆做柴火。

商家趁火打劫,運米下鄉,哄擡物價,人們為了活命,賣掉了家中的土地、牲畜,甚至有些不得已開始賣兒賣女,才能換到一點糧食。

經過了這次荒災,不少耕農失去了土地,淪為雇工或是乞丐,許家也從自耕農變成了地主家的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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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為地主勞作的佃戶

除夕,富人家中張燈結彩,歡聲笑語,而窮人家裡度日如年。許世友一家圍着火盆守歲,他們相顧無言,大家都在發愁欠下的債務該如何償還。

突然,村子裡響起刺耳的槍聲,有聲音喊着,

“紅白槍隊進村搶年貨啦!”

人們騷動起來。

紅白槍隊原屬于反動軍閥的部下,隊伍散了之後,殘兵敗将就進了深山,殺了古僧,占了寺廟,幹起了土匪勾當。

父親趕忙指揮家中成員把雞鴨牛羊藏好,大家根據部署飛快地行動起來。許世友跟哥哥牽着牛羊進了後山的松林,正好遇上幾個舉着槍的土匪。

兩兄弟本想反抗,子彈從他們中間飛過,兩個孩子不敢再動,土匪憑借武力搶走了牛羊,什麼都沒留下。

許世友和哥哥兩手空空的往家走,村子裡面已經亂成一團,各種牲畜的叫聲,孩子婦女的哭聲混成一片。

推開家門,母親跪爬在地上呼天喊地,原來家裡的雞鴨也被搶走了,父親坐在門檻上抽着煙,看見許世友兄弟倆,問,“牛羊藏好了嗎?”

“被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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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流浪的百姓們

“這什麼世道!簡直不讓窮人活了!”

許世友父親一拳打在大腿上,他雙腿顫抖,立不起身,這年關都沒過完,

許世友父親犯了痨病,三個月卧床不起

無可奈何,母親去當了自己的銀镯子,拿着錢去藥鋪買了藥,父親問她哪來的錢抓藥,從來不說謊的母親第一次說了謊,“借來的”。

父親看到了母親空空的手腕,問道,“镯子呢?”

沒辦法,母親說了實話。

父親氣地說,

“三春還長呢,現在把镯子當了,你們娘兒幾個以後怎麼過啊,你真是糊塗了,快去把藥退了,把镯子贖回來。”

母親拗不過父親,隻能贖回镯子

,父親看着镯子笑了,可是母親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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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臂力驚人的許世友

一天傍晚,經常處于昏迷中的父親醒了過來,他催促地跟母親說,“把孩子們叫來!”

他明白,自己這是回光返照,日子不多了。

母親把孩子們帶過來,父親斷斷續續地說,

“俺不行了,沒把你們養大,對不住你們,你們要聽娘的話,照顧好娘。”

孩子們都哭了,父親轉頭對母親說,

“孩兒他娘,不管多難,把孩子們拉扯成人,就算有天大的苦,咬牙堅持住,如果撐不住了,就把镯子當了。”

說完,把镯子塞到母親手裡,然後閉上了眼睛,就這樣,

本就苦難的家庭中失去了父親,許世友的母親隻能咬牙堅持,把幾個孩子拉扯大。

偶遇讨飯者

童年經曆,讓許世友深知民間疾苦,

即便他後來成為了大将軍,地位高了,官職升了,依舊不會隻顧自己一個人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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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任了江蘇省革委會主任之後,許世友就經常下鄉視察。

周邊村莊的村民們,都記住了許世友的車牌号,每次車子路過村莊,就有小孩子對着車敬禮拍手,高興地呼喊,“許司令來啦!許司令好!”

許世友有時候會帶着自己的女兒華山一起出去視察。一次,

華山在自己的包裡抓了幾把糖果,到了村裡,就分給了歡呼的孩子們

,許世友看見了,開心的誇獎了華山一番,“想得很周到啊,很懂事!”

不過自此之後,帶糖果就變成了慣例,每次下鄉,許世友都要提醒華山,“你帶糖果了沒?多帶點啊!”搞得華山經常得去百貨商場買糖果。這對于當時年紀還不大的華山來說,成為了一筆不小的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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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許世友和女兒華山

許世友還特别喜歡去老鄉家裡坐坐,尤其是對于上了年紀的老人,很有親切感。

當時農村條件并不好,老鄉家裡的長輩坐把椅子,許世友坐把椅子,其他人就隻能蹲着或是站着,即便是這樣,許世友走到誰家,誰家就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聊得開心。

有一次行車過程中,偶遇了兩個讨飯者,許世友馬上讓司機停車,下車詢問他們是哪裡人,為何出來讨飯。

兩個讨飯者,都來自于淮陰地區,第二天,許世友就安排去淮陰視察。

到了淮陰,許世友跟當地上司講,

“你們要安排好群衆生活啊,從生産入手,不能讓人們窮到沒飯吃,甚至拖兒帶女的出去讨飯。”

沒想到,那位上司不僅不作檢讨,還解釋說蘇北老百姓曆來就有外出讨飯的習慣。

許世友一聽這話,直接發飙,

“你怎麼沒有這個習慣?你去讨飯我看看!”接着就把對方狠狠的批了一通。

最後他說,

“飽暖生骨肉,饑寒起盜心,老百姓沒飯吃就會鬧事,就會影響社會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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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許世友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從上到下視察各地政府,包括各個鄉村和大隊,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誡各位上司幹部,

“ 不要浪費一粒糧食,有糧沒錢好辦,有錢沒糧不行!如果農業搞不好,人們沒飯吃,早晚要拿着鋤頭挖你祖墳。”

許世友的想法很簡單,他沒有把糧食看做商品,

他隻是想讓老百姓都能吃飽而已

視察途中,許世友發現蘇北地區的農村長期靠政府供應,農民生産的積極性不高。

許世友覺得讓農民種些自留地、養些雞鴨,從事些家庭副業,既不影響規定,還能提高生産積極性,讓人們能夠吃得飽。

許世友的司機跟許世友說,自己回家探親的時候,發現自己家鄉的東台革委會,隻允許每家養一隻雞,若是超過一隻,就會沒收。

許世友聽了很生氣,

“馬列書上沒有寫不讓農民養雞,也沒寫不讓人家種自留地和搞家庭副業!黨的政策是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養個雞怎麼就不行了,不要搞教條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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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許世友麾下的魯南第八兵工廠

很快,許世友召開了全省縣以上幹部上司會議,就農村生産發展展開讨論,統一各級上司的認知。

這次還專門批評了東台革委會的做法,大講農村家庭副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如果農村家庭過年連個雞蛋都吃不上,城市還有蛋吃嗎?這算什麼社會主義優越性!我就不相信養幾隻雞就能變成資本主義!”

這次會議打消了各級幹部頭腦中的條條框框,江蘇農村的家庭副業很快就搞了上去,不僅能夠自給自足,甚至還能供應到全國各地。

和“好八連”的故事

許世友除了關心老百姓能不能吃飽,還特别關心戰士們的飲食情況。

許世友當了一輩子兵,最不想的就是讓戰士們餓着肚子去訓練去打仗,去保家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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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許世友跟好八連的合影

1962年冬天的一個上午,許世友乘坐一輛吉普車來到了“南京路上好八連”。

下車後,既沒有去連部,也沒有去宿舍,而是直奔夥房而去,他想看看戰士們吃些什麼。

當時炊事班正在準備午飯,主食是南瓜稀飯,許世友從炊事班班長手裡拿過鍋鏟,在鍋裡攪了幾圈問道,“吃稀飯,戰士們能吃飽嗎?”

旁邊的連長回答,“報告首長,能吃飽。”

許世友生氣地說,

“放屁!說瞎話!吃南瓜稀飯能吃飽嗎?吃南瓜稀飯怎麼站崗?”

連長吞吞吐吐地說道,“糧食定量不夠,菜金也少.......”

許世友留下一句話,

“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讓戰士們吃飽!”說完便離開了。

連隊吹響開飯哨,許世友走進食堂問戰士們,“你們吃得飽嗎?”

戰士們高聲回答,“吃得飽!”

許世友搖搖頭,

“不!你們吃不飽!你們可以騙我,騙得了自己的肚子嗎?”

接着,許世友坐下來,跟好八連的戰士們一起吃了午飯,這頓飯把不少戰士們吃得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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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許世友給好八連授旗

離開好八連後,許世友一直惦記着戰士們的夥食問題,他讓後勤部門給好八連補了2000斤大米。

但是當時經濟困難,補得了一時,補不了一世。

許世友想了個辦法,

他訓示當地上司,在郊區給好八連劃出一塊菜地,再建個養豬場,讓好八連的戰士們自力更生,解決食物補助的問題。

這個方法,确實讓連隊的夥食水準上升了一大截。

1985年,許世友去到上海看病,特地回到好八連,這是他去世半年前,被查出不治之症的許世友,是抱着臨終告别的意思回來的。

到了八連之後,許世友看着新一代的幹部戰士顯得特别高興,他興緻勃勃地給全體官兵講光榮傳統,還親切地招呼大家合照留念。

許世友主動提出讓幹部家屬們也出來一起照個相,“叫上老婆孩子,這才像個家嘛。”

他到處轉,到處看,來到宿舍就摸摸戰士們的墊子被子,問睡得冷不冷,來到炊事班,就看看夥食,問問戰士們現在能不能吃飽了。

離開好八連的時候,許世友留下一句話,

“好八連,将來一定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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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丨許世友的一家

許世友從底層,一步步走了出來,是以他更關心國計民生,他的願望也不止是自己能夠吃飽不再餓肚子,而是全中國的百姓戰士們都能越過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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