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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陵六駿|李唐王朝的戎馬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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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鹄之志,不墜青雲』

昭陵六駿|李唐王朝的戎馬千秋

“唐劍斬隋公,拳毛屬太宗。莫嫌金甲重,且去捉飄風。”

時間可以轉移,精神永遠不死。

戰馬嘶鳴,英雄回首。一段恢弘的曆史在歲月的原野漸漸平定。

昭陵六駿|李唐王朝的戎馬千秋

衆所周知,昭陵六駿乃是唐朝一代明君李世民的六匹最愛的座駕,也是陪他南征北戰、平定叛亂、統一唐朝的功臣。陵山北麓,石頭做成的屏風之上,六馬或挺身直立,或騰空飛馳,作為唐王朝的開國紀念碑凝固在神道兩側。

時光如梭,曆經風雨的侵蝕洗刷,雖肢體殘缺,甚至還有兩匹被殘忍地掠奪在國外,但留存在石壁上駿影,依然保持着矍铄或桀骜的風姿。

昭陵,坐落于陝西省禮泉縣的九嵕山,其興建規模與恢弘氣勢在關中十八座唐代帝陵中無出其右,這裡便是大唐聖主李世民的安眠之地。文韬武略、感情豐富的李世民不僅帶走了對李唐江山的深沉之愛,也不忘曾馱負他出生入死打江山的駿馬。共同走過刀光劍影、從汗水和血水中沖殺出來。

他們之間的連系早已超越超級與物種。馬背上成長的帝王,一生都在帶着王朝奔馳,奔向史無前例的盛世。而曾豁出性命護衛他的駿馬,也見證了大唐盛世走向輝煌的那段最為重要的曆史。

昭陵六駿|李唐王朝的戎馬千秋

忠誠,是這世上最能毫無遲疑地不顧生死的東西。

公元618年,開唐第一仗,淺水塬之戰,馬身純黑,四蹄如雪,名白蹄烏。

公元619年,雀鼠谷之戰,連續三天,馬未卸鞍,馬身黃,夾雜白點,嘴微黑,名特勒骠。

公元621年,邙山之戰,李世民平定東都,馬身紫色,胸前中一箭,名飒露紫。

同年,虎牢關之戰,馬身蒼白雜色,身中五箭,名青骓。

又一戰馬,純紅色,名什伐赤。

公元622年,洺水之戰,馬身黃色,毛卷曲,身中九箭,戰死在兩軍陣前,名拳毛騧。

昭陵六駿|李唐王朝的戎馬千秋

李世民給飒露紫的評語是“紫燕超躍,骨騰神駿,氣詟山川,威淩八陣”。公元621年,唐軍和王世充軍在洛陽決戰,李世民有一次乘着飒露紫,親自試探對方的虛實,偕同數十騎沖出陣地與敵交戰,随從的諸騎均失散,隻有丘行恭跟從。年輕氣盛的李世民殺得興起,遂與後方失去聯系,被地方重重包圍。突然間流箭射中了飒露紫前胸,飒露紫吃痛躍起前蹄,鳴啼。

正當這危機關頭,丘行恭即使趕到,他回身張弓四射,箭無虛發,敵不敢進去。丘行恭趁機下馬給飒露紫拔箭,并把自己的坐騎讓與李世民。然後執刀沖破敵陣,成功突圍。石刻 “飒露紫”正是捕捉了這一瞬間情形,中箭後的“飒露紫”垂首偎人,眼神低沉,臀部稍微後坐,四肢略顯無力,劇烈的疼痛使其全身顫栗。飒露紫為立姿,前面的武士是李世民部下大将丘行恭正在拔箭。救護之情,人馬難分,情感深摯。

沒有騰雲駕霧,但卻在厲兵秣馬的年代,以追風掣電的矯健身姿,與帝王一起為大唐盛世打下了萬丈基業。

20世紀初,魯迅在西安講學談到“昭陵六駿”時說:“漢人墓前石獸多半是羊、虎、天祿、辟邪,而長安的昭陵上,卻刻着帶箭的駿馬,其手法簡直是前無古人。”

昭陵六駿|李唐王朝的戎馬千秋

“昭陵六駿”在唐末時,便遭到了破壞,在此後的千餘年中,盡管當地曆代官員對“六駿”呵護有加,但多年來自然和人為的破壞還是讓“昭陵六駿”飽受磨難。民國初年,它們更是遭受了滅頂之災。其中,“飒露紫”和“拳毛騧”被認為是“昭陵六駿”中上首之二駿,不僅儲存較為完好,也最有藝術價值。然而,它們現卻身處異國,何時歸國也是未知數,其多舛的命運不能不讓國人感到痛心萬分!

昭陵六駿|李唐王朝的戎馬千秋

駿馬流失海外,正如遊子飄零異鄉。在千年的等待中,它們還在焦灼回應着主人的呼喚,期盼着重回故土,與主人重溫過往輝煌曆史的那天!

相信,唐太宗在等着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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