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第十一次文代會第十次作代會在北京召開,方方和張抗抗不在名單之列。司馬南又開始做文章了,冷嘲熱諷“攜手進退的兩位著名女作家好像名單裡沒看着。是我眼拙呀,還是真的沒有出現在名單裡?”
司馬南似乎失憶了,隻說方方和張抗抗而不說莫言。莫言與賈平凹都出席文代會,而且在主席台第二排顯著位置莊重就坐。司馬南又被打臉了。

網際網路是有記憶的,司馬南曾經說過,“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先生,你趁早歇筆吧。作協主席鐵凝大姐,你要寫不出來,也别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兒了。”
司馬南說方方的作品平庸,對莫言更是嗤之以鼻,“莫言的水準還是略高于方方的水準,但盡管如此,就算在廁所,我還是讀不下去。”
2012年,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會給出的獲獎理由是:“莫言将現實和幻想、曆史和社會角度結合在一起。他創作中的世界令人聯想起福克納和馬爾克斯作品的融合,同時又在中國傳統文學和口頭文學中尋找到一個出發點。”
莫言是有史以來首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籍作家。
莫言獲獎以後,一直都是處在巨大的争議之中。在有些人看來,莫言的作品來“抹黑”、“诋毀”、“仇視”中國的,獲獎好像變成“崇洋媚外”的罪狀了。
打着愛國主義旗号的司馬南,特别痛恨作家,莫言方方賈平凹閻連科蔣方舟等等,在司馬南眼裡可沒什麼正能量。
司馬南說,“今天全民寫作時代,網際網路時代,某些人其實已經嚴重落伍,卻端着一個架子以精英範兒居高臨下看待老百姓,有的人吃着皇糧,拿着俸祿,罵罵咧咧,常常寫出錯誤的甚至逆時代潮流而動的作品。”
司馬南眼裡的作家已經嚴重落伍了,“我們年輕的時候,強調作家用心、用情、用功抒寫偉大時代,讴歌黨、讴歌祖國、讴歌人民、讴歌英雄”。
在司馬南看來,作家就是要讴歌偉大時代的,還痛斥逆時代潮流作家良心何在?
司馬南對批判作家的标準是道德批判和政治審查,批評人家不是為土改翻案就是小黃書作家,作家好像隻有當傳聲筒才不會犯錯誤。寫出“縱做鬼也幸福”的王兆山,可能就是司馬南心目中的完美作家了。
什麼是逆潮流作家?魯迅橫眉冷對千夫指是不是逆潮流作家,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是不是逆潮流詩人。
司馬南據說是已故北京鄉土文學作家劉紹棠的女婿。馬未都在《作家劉紹棠》一文中說,“一九五七年,二十歲的劉紹棠不知深淺地寫了些批評文章,加之又寫了兩篇有人不樂意的小說,一九五八年乍暖還寒時刻,他被劃為右派,下放勞動,一去二十年。”
劉紹棠也是逆潮流作家,不知道司馬南如何評價呢?
司馬南似乎忘了,毛主席說:“反潮流是馬列主義的一個原則。”
莫言認為,講真話毫無疑問是一個作家的寶貴的素質。
在莫言看來,“如果誰想用文學來粉飾現實,如果用文學來贊美某一個社會,我覺得這個作品的品質是很值得懷疑的。”
“我有一種偏見,我覺得文學藝術它永遠不是唱贊歌的工具,文學藝術就是應該暴露黑暗,揭示社會的黑暗,揭示社會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類心靈深處的陰暗面,揭示人性中惡的成分。”
作家與文棍的差別在于,有沒有人性。
司馬南講文學基本上就是一個笑話,戴帽子揪辮子打棍子,這是司馬南最常用的三闆斧。司馬南寫過正兒八經的文學批評嗎?上綱上線無情打擊,裹脅民意制造對立,為了流量沒有底線。
司馬南是江湖老手,擅長網絡炒作,擅長網暴動力,正如王小東所說的,“一兩個大V撓着網民癢點的一帶節奏,立馬千百萬網民撲上去撕咬。”
莫言可以說是被網暴的一個典型,有人甚至造謠稱莫言被“中國作協、權威機構和央媒正式将莫言踢出中國百名作家之列”。
事實情況正好相反,官方一直都在支援莫言,正如人民日報所言“他還是中國的莫言”。
環球時報旗幟鮮明指出,“否定莫言的文學實踐,是對黨的文藝政策的否定和曲解。網上的一些暴戾言論和個别人的做法,不利于社會文化建設,給思想界和學術界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應該引起文化部門的關注,網監部門應對類似圍毆文化名人的“言論”,進行必要的監管和清除。”(《莫言還是莫言》)
可笑的是,司馬南居然還煞有其事要讓莫言歇筆。今天,莫言參加作代會還當選副主席,有力回擊那些搖唇鼓舌者。司馬南偏偏視而不見,又拿方方和張抗抗說事,司馬南還是趁早歇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