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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馬寅初沒提出人口論,也沒有計劃生育,現在的中國會咋樣?

1957年,馬寅初在《新人口論》中,留下了一個帶有強烈警示意味的數字:“如果按1953年的增長率計算,到2023年中國人口應有26億人。”

這個預測,一度引來了無數質疑甚至批判。

然而當我們對比2025年實際約14.1億的人口規模,會驚覺:

在那漫長七十年的人口與政策演化中,三代人的生活軌迹,國家的糧食安全、就業競争和養老結構,早已在計劃生育的軌道裡被徹底改變。

假使當初曆史在某個瞬間走向了另一面,今天的中國是否會與印度一樣,面對難以承載的人口壓力?

一、突破承載極限的推演

走進假設,如果沒有馬寅初的呼籲和後續的計劃生育政策,中國人口将會依舊沿着高生育率慣性一路狂飙。

據1950—1970年平均5.8的總和生育率推算,2025年前後的人口或許會輕松沖破23億甚至25億,遠超目前14億多的實際規模。

那些年我們癡迷于“人多力量大”,卻常常忽略資源與環境的可承載能力。

糧食預警随之而來。

本就耕地有限的國土,若真讓超過20億以上的人口大軍湧入,按照人均400公斤的糧食需求來測算,至少需要9億多噸糧食來維持溫飽,而2025年實際産量預測在6.8億噸左右,少于需求的缺口極可能造成大面積進口依賴。

更可怕的是,糧食進口量一旦過高,就意味着對國際市場波動的脆弱度随之上升,價格控制與社會穩定都将面臨巨大隐患。

而教育和醫療系統,也會在這種人口洪流中難堪重負。

假設高校毛入學率維持在60%的水準,龐大的适齡大學生數量将達到1.38億,超過了當今現實近五倍的在校大學生規模。

彼時若沒有強力的政策疏導,高校或許會出現“萬頭攢動”的場景,教育資源極端匮乏,師資無法跟進,無法保證教學品質。

再看醫療體系,每千人需要至少配備5.2名醫師才能勉強維持當下的服務水準,但是現實中卻很難在短時間内培養出這麼多醫療人才。

若沒有政策幹預,醫院“挂個号排三天隊”恐怕會變成常态。

二、經濟困局誇張

人口是經濟的内生動力,但過度的人口爆炸卻會蠶食經濟更新的土壤。

在馬寅初當年的預測中,他認為每降低1‰的人口增速,就能顯著提高國民收入的積累率。

如果人口增速一路維持在30‰的高位,到2025年全國的儲蓄率很可能會低于20%,與現實中超過45%的儲蓄率形成鮮明反差。

換言之,若資金都被龐大的消費需求“吃”掉,哪來的餘力發展高端制造業、投入研發和技術更新呢?

就業市場也會變得異常脆弱。

到2025年,若勞動年齡人口突破15億,不僅城市就業崗位供不應求,農村人口進城打工的規模也将再度激增。

在最極端的情況下,大批年輕勞動力沒能及時轉向高技術産業,或許會擠占原本有限的工廠崗位,反過來導緻失業率超過15%的“警戒線”,催生更多社會沖突。

另外,技術更新之路也會遭遇更艱難的遲滞。

如果大量企業可以依賴廉價勞力,就很可能放緩自動化、智能化的技術改造。

回看上世紀90年代到處是“民工潮”,不少工廠甯可招千把人,也不願意投入高額成本去更新生産線。

這樣的路徑依賴,短期或許能解決勞動力就業,但長遠而言卻會耗損國家的核心競争力。

中國的工業化或将在低端産能的紅海裡,苦苦掙紮更久。

三、這麼多人,打底能承受住嗎?

當人口規模以幾何級數猛增,大地能否承受如此大的壓力?

在假設情境中,人均耕地可能跌至0.7畝,遠低于聯合國0.8畝的警戒線。

曆來就缺水的北方平原,地下水的超采量可能飙升至每年400億立方米,幾近形成難以逆轉的生态黑洞。

污染問題也會愈演愈烈。

如今一些名額尚且能夠控制在警戒範圍之内,但若人口超負荷,參照印度密集區域的經驗,PM2.5年均濃度或将突破150微克/立方米,幾倍于大陸目前平均水準。

更重要的是,環境破壞往往難以逆轉,一旦土地鹽堿化、地下水枯竭、空氣污染加劇,就像抽走了下一代的生存希望。

能源安全同樣令人擔心。

如果經濟規模和人口同時高速增長,到2025年原油對外依存度或許會沖破85%,煤炭年消耗量可能突破60億噸。

進口外彙消耗劇增,國際原材料市場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在國内激起層層震蕩。

如同站在生态環境與能源供應的臨界點上,人口失控正是火上加油的一把火。

四、被壓縮的現代化程序

在這種高人口壓力下,教育代際傳遞的斷層效應會被放大。

由于資源配置設定不足,文盲率可能居高不下,甚至保持在15%以上,再度形成“多生育-低教育”的惡性循環。

個體能力被限制,社會整體素質難見飛躍。

性别比例,也會失控更久。

如果沒有後來的一系列政策糾偏,中國社會傳統的“重男輕女”觀念在部分地區會固化延續。

出生性别比或持續高于115,一代又一代的女孩被埋沒,社會結構和婚姻觀念更加失衡。

假如流動人口達到5億,所謂的“城中村”面積有可能占到城市建成區的40%甚至更多。與之相随的是住房、醫療、社保等公共服務的缺口越發明顯。

城市發展就像一隻被吹漲的氣球,看似龐大,卻随時可能被來自資源或就業的尖銳壓力戳破。

五、另一種發展路徑評估

從國際視角審視,中國若失去人口控制,可能就會以另一種方式被“鎖定”。

糧食進口依賴度過高,年進口量或突破3億噸,對全球糧價的波動和話語權都帶來負面沖擊。

洪水般的勞動力供應,固然能夠延續低端制造的生命線,卻也會限制高端技術的比重發展,制造業更新道路被更長時間地拖住。

比照目前大陸高科技産業約占比41%的資料,那時或許難以突破25%。

對于氣候與碳排放的博弈也會十分被動。

人口基數大意味着更高的總排放量,即便人均還能與其他大國接近,但絕對量過于龐大,國際氣候談判中,原本力争上的小空間都被淨削弱。

人均排放上升到8.5噸甚至更高,一旦遭到貿易壁壘或碳關稅的打擊,轉型成本急劇攀升。

或許有人會問:多個人口換來更強的消費市場,難道不是大國紅利?

高速擴張的人口更易陷入資源緊缺,以及社會發展失衡的泥淖,反倒難以真正形成可持續的内需體系。

在全球化競争中,不斷拉大的貧富差距和滞後的産業結構,會使中國在國際坐标上失語寒顫。

結語

每一個時代都有屬于它的考題,而我們在馬寅初提出《新人口論》的那一刻,等于提前拿到了參考答案。

當2025年的生育政策已步入“三孩時代”,當用于托育和養老的舉措更加完善,或許我們應該感念當年那場關于人口控制的“危言”。

回望這七十年,中國的命運在三代人的集體選擇裡找到了相對平衡,也為全球快速發展的人口社會提供了另一面審慎的鏡子。

倘若換了另一個平行時空,或許您正忙着同時操心三個孩子的升學壓力!

參考資料:

1.經濟學動态:中國人口政策與人口結構及其未來發展趨勢

2.人口社會經濟問題研究所

3.中國自然資源部:為什麼要珍惜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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