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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民 |《無依之地》:無依之地,正是今日美國0102030405

作者:郭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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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可去》沒有在中國播出,主要是因為導演趙薇。

這比電影更具戲劇性:3月1日,她獲得了金球獎美國電影和電視最佳導演獎,但在幾天的時間裡,她很快就從"中國的驕傲"變成了"可恥的",有消息稱這部電影可能會在4月上映。

趙薇的過山車般的經曆,從一方面證明中國人還是不是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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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它太高了。

趙薇和《一無所有的土地》獲得金球獎(包括上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金獅獎和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人民選擇獎),這對她個人來說無疑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但國内影視文化和主流媒體,沒有必要急于稱贊她的"中國驕傲"(全球英文版《中國的驕傲!》)。中國網友祝賀趙薇成為第一位獲得金球獎的中國導演,以及"中國女導演"雲雲。

這種現象背後的真正邏輯,是崇拜西方的榮譽權、文化統治權,下意識地認為自己低人一等,把西方的持有視為最高的榮耀。

從趙薇的經曆來看,她14歲,也就是漂洋過海,反面是英國人,大部分時間都在美英兩地,她藝術生涯的軌迹主要是在西方,她的電影也主要是關于美國的故事。

是以,她在電影方面的成就與中國幾乎沒有直接聯系。

對于她所有人來說,國内媒體都喜歡報道任何一個西方導演作為客觀的報道,提到她的中國背景也可以,但裝上"驕傲"、"我也姓趙"的外表是沒有必要的,而是有嫌疑的強行污點,令人讨厭。

然而,當趙薇在2013年一次采訪中被挖出"侮辱性"言論時,網絡輿論暴跌,形成了赤富所指的局面,"無處可去"撤軍的呼聲也突然高漲。

這又太難了。在我看來,這也是沒有必要的。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表明趙紫陽對中國長期懷有敵意。是以,她在八年前的那次采訪中的言論可能被視為一個意識問題,應該給她一個糾正錯誤和提高認識的機會。

真正值得深思的是,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自由主義者就知道自己長期掌握着文化和輿論領域,逆向種族主義的潮流猖獗,曆史虛無主義的潮流猖獗,趙薇這個年紀的人早已沉浸其中,難免不受影響。

事實上,她在采訪中表達的觀點在幾年前就已經相當主流了。

目前,這些思想隻是被壓制,而不是系統地批判和清理,也沒有新的曆史叙事,政治叙事和理論叙事可以代替它們,這是最嚴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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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我批評了很多電影,但我不提倡電影的管理方式。

我的觀點一直是"兩個允許":允許被展示,允許批評。

我認為最好讓觀衆決定是否去電影院看哪部電影,是否抵制哪部電影。

中國電影現在最需要的是給予嚴肅的電影批評空間,尊重和回應嚴肅的電影批評,這樣它才能不斷進步。而撤回檔案作為對影片"死刑"的處理,謹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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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轉向"無處可去的土地"。

"無處可去的土地"的故事始于2011年冬天,當時這家美國石膏公司關閉了其位于内華達州安皮爾鎮的88年曆史的工廠,原因是對石膏闆的需求減少。

随後,該鎮的郵政編碼89405停止營運,整個城鎮關閉,除了存放貨物的小倉庫外,所有公共服務都被取消。

一輩子在石膏廠工作的女演員弗恩,也在安皮爾生活了一輩子,現在小鎮被遺棄,變成了一個空蕩蕩的"鬼城",丈夫已經去世,是以她不能再住在這裡了。

弗恩把丈夫的物品存放在一個小倉庫裡,簡便回家,開着一輛面包車改裝的房車,開始在西行的高速公路上工作。

她在亞馬遜的流水線上,遊樂園的咖啡店和國家森林公園擔任臨時工,賺了一點錢來跟上她的開支。

一路上,她與許多貨車居民相遇,相遇,幫助并建立了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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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可去的土地》講述了一個"被遺棄的兒子"的故事,或者更确切地說,是一個被遺棄的故事。

一個人,一個小鎮,甚至一個國家,當資本不需要用于利潤時,就會被抛棄。

在資本可以自由流動的全球化時代,似乎大多數底層勞工的命運是不可避免的。

趙薇帶着一個女導演的細膩,這種被抛棄的感覺非常真實。

弗恩出城的第一個晚上是平安夜。

與好萊塢的主流商業電影不同,這些電影在聖誕節期間展示了美國中産階級的溫暖,浪漫,甜蜜的感覺,而Fern的聖誕節是寒冷的。

沒有聖誕音樂,當然也沒有熱鬧的聖誕派對,她獨自一人在黑暗冰冷的馬車上睡覺,角落裡放着一盞聖誕老人般的小燈籠,凸顯了她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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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恩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獨立、自由、堅韌,不會随便被生活壓垮,她沒有用酒精或毒品來麻痹自己,也不願意接受救濟或把人送到籬笆下。

她受過良好的教育,當小鎮興旺發達時,她當代課老師,給流浪漢唱莎士比亞的第18首十四行詩,但現在她也可以當清潔工,打掃浴室,打掃醉酒的嘔吐物和其他垃圾,她不得不用她的作品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弗恩的角色可以在許多好萊塢的經典名片中看到,比如《亂世》的女主角斯嘉麗。不同的是,斯嘉麗生活在美國民族運動興起的日子裡,所謂"強風送我綠雲",而弗恩隻能保持自己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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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恩逐漸适應了這種"遊牧生活",她甚至開始嘗到其中的樂趣——自由到一無所有,完全不關心,随時準備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趙薇用這樣的鏡頭來隐喻弗恩的處境:她赤身裸體,舒服地漂浮在清澈的山澗中。

新年前夜,弗恩帶着一個小煙花走過一個空蕩蕩的停車場,向不存在的人打招呼,"新年快樂!""她不再像一年前那樣蜷縮在房車的角落裡了。

但自由是有風險的,比如她可能會在車裡凍死,沒有備胎就離開任何人的土地,或者發動機壞了。

最後,弗恩回到了空蕩蕩的安皮爾鎮,回到了她已經生活了幾十年的家。

房間裡空無一人,餐廳的長桌布滿了灰塵,她沒有呆在家裡,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間。

影片以浩瀚與凄涼結束,她的傷口精準地以空間的形式暴露出來,觀衆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弗恩要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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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薇的鏡頭極其堅忍,溫柔安靜,沒有暴力的抱怨。

不過,觀衆能感受到一種"花落死了兩個不知道"的悲傷。

弗恩的人生并沒有發生劇場大的變化,一切似乎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就像院子裡不知不覺地種滿了雜草,一種勤勞的生活的人,如此悄無聲息地被排除在生活之外——工廠關門,小鎮廢棄,丈夫去世,突然之間,隻有一輛房車随時可能壞掉,路已經沒盡頭,不知道哪裡會消失?在未來,即使它們不存在也成了一個問題......

沒有别的地方,今天是美國。

弗恩不應該被遺棄,但她被遺棄了。弗恩一直在路上,但她幾乎沒有出路!

如何避免被抛棄應該是21世紀的主要命題,除非勞工成為生産資料的主人,否則問題是無法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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