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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亞頭條#辛詞賞析     聲聲慢      賦紅木犀。餘兒時嘗入京師禁中凝碧池,因書當時所見開元盛日,天上栽花,月殿

作者:金陵木樨

#三亞頭條#

辛詞賞析

      聲聲慢

       賦紅木犀。餘兒時嘗入京師禁中凝碧池,因書當時所見

開元盛日,天上栽花,月殿桂影重重。十裡芬芳,一枝金粟玲珑。管弦凝碧池上,記當時、風月愁依。翠華遠,但江南草木,煙鎖深宮。

隻為天姿冷澹,被西風醞釀,徹骨香濃。枉學丹蕉,葉展偷染妖紅。道人取次裝束,是自家、香底家風。又怕是,為凄涼、長在醉中。

【講解】

沈祥龍《論詞随筆》說:“詠物之作,在借物以寓性情,凡身世之感,君國之憂、隐然蘊于其内、斯寄托遙深,非沾沾焉詠一物矣。如王碧山歐新月之《眉妩》,詠梅之《高陽台》,詠榴之《慶清朝》,皆别有所指、故其詞郁伊善感。”這首詞雖然是“賦紅木犀”,卻寄托着“君國之憂”和滄桑之感,和李清照《水遇樂·元宵》詞一樣、都是洋溢着愛國激情的優秀篇章。

詞的上片泛詠舊京故宮草木。杜甫《憶昔》二首詩說:“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開篇二句化用杜詩,惜唐喻宋,謂北宋盛時,宮中花木繁盛,桂影重重。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北宋的繁榮昌盛。這和李清照所說:“中州盛日,閨門多暇,記得偏重三五”一樣,都有以小見大之意。“十裡”二句由大到小,映帶出紅木犀。木犀、金粟,都是桂花的别名。“十裡芬芳”上承“桂影重重”,寫桂花之多、之香;“一枝金粟”,寫紅木犀之耀眼出衆。“玲珑”二字則把木犀花蕊似金粟點綴的風采準确地描寫出來,但點到為止,為下片正面描寫紅木犀預留了充分的餘地。凝碧池,唐宋宮廷中的池沼名。李濂《汴京遺迹志》卷八說,“凝碧池在陳州門裡繁台之東南。唐為牧澤,宋真宗時改為池。”按:陳州門為開封外城南門之一,非皇城門,所記凝碧池之方位與作者詞題所雲在禁中者不合,不知何故。不過,這首詞主要不是寫凝碧池,而是借用王維“凝碧池頭奏管弦”詩意,說明當時凝碧池上雖有管弦之音,卻不能給人以快慰之感,反倒使我感風吟月,滿懷愁雲。“翠華”三句緊承“風月愁侬”寫其發愁的原因:二帝被囚遠方,故宮荒蕪,昔日的奇花異草已難見天日,其“君國之憂”與滄桑之感表露無遺。

詞的下片正面賦寫紅木犀。開頭兩句寫紅木犀的色與香。天姿而曰“冷澹”、謂其質姿天然而不豔治;香濃而曰“徹骨”,言其香之經久不息。以“天姿冷澹”和“徹骨香濃”八字賦紅木犀,可謂形神兼備。面“被西風醒釀”五字,不僅點出了木犀開花的季節,還暗示出它的孕育過程、運筆極為細密。“枉學”二句正面點明所賦為紅木犀。“葉展偷染妖紅”,謂其花之紅可以和丹蕉相比。而所清“枉學”似乎是說花雖豔紅,卻開不逢時,已無人去欣賞它了。道人、調修道及得道之人,也就是有道術的人。“道人”二句用晦堂灘禅師為黃庭堅說法的典故,謂即使其花淡紅多葉,隻要其香為木犀之香、依然是“道人家風”,風韻不減。“又怕”三句關合人、花、語意雙關,既遠景“煙鎖深宮”,寫紅木犀之凄涼;又因花及人,寫人借酒消愁。這首詞名義上是追憶兒時入禁中凝碧池所見所感,事實上滲透着作者當時的悲苦情結。“為凄涼、長在醉中”,言外之意是說做個“衆人皆醉我獨醒”的“獨醒”者更痛苦,正話反說,其中蘊含着作者深沉的憂患意識。

#三亞頭條#辛詞賞析     聲聲慢      賦紅木犀。餘兒時嘗入京師禁中凝碧池,因書當時所見開元盛日,天上栽花,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