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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畫”教書先生救人舍财,緻使家中斷炊,這年飯怎麼吃?

“連環畫”教書先生救人舍财,緻使家中斷炊,這年飯怎麼吃?

1、歲末,出外教書的私塾先生蘇義步履蹒跚地回到家鄉。傍晚,紅日方沉,暮霭四起,炊煙依稀可見,幾隻寒鴉驚飛。觸景生情,老秀才感慨地說:“走遍天下路,還是家鄉好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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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蘇秀才從懷中掏出辛苦一年掙得的十二兩紋銀,湊到眼前,盤算着花銷。忽然不遠的橋頭上傳來了絕望的啜泣聲:“丈夫啊!我隻好跟你一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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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可使不得呀!天下陽關大道縱橫,哪有跳河尋死之理耶!”蘇秀才一看,原來那女子是同村施泮之妻。“噢!是施泮嫂,你為何要走這條絕路啊?”一面喊着便氣喘籲籲地跑上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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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施泮嫂哭訴道:“施泮外出撐船整一年了,沒見到他一個字、一文錢。公爹生了病,老人孩子要吃要穿,年關到了,債主堵着門。施泮準是死在外面了,我還有什麼活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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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蘇秀才仰天歎道:“唉!年關,年關,幾家流淚幾家歡喲!”他想:怎麼辦?可不能見死不救,···噢!有了,先想法穩住她,再作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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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施泮嫂,你怎麼說施泮死了呢?他活得很、很結實,還托我捎信來了呢。年關到了,生意忙,他··他騰不出身子啊!”老秀才一邊說,一邊在周身亂摸,佯裝找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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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施泮嫂見他吞吞吐吐,猜出是在哄她,便痛苦地說:“蘇老師,謝謝您的好心,不要再騙我了!”蘇義“嗨”了一聲說:“信放在行李中了。你看,施泮還托我帶銀子來了呢!”說着摸出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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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霎時,施泮嫂兩眼放出了光芒,顫抖的手接過了老秀才遞給的十二兩重的元寶:“若不是蘇老師給捎來銀子,這橋下就是我的葬身之地了!”說完叩謝不已,蘇義還禮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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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人走橋空,銀去包輕,蘇義無限風趣地說:“一年辛苦,兩袖清風呐!”他踱下橋頭。心想:拯人于危難之中,雖是讀書人的本分,但自己家中還缺米少柴,這怎麼辦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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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老秀才磨磨蹭蹭地挨到家中,和妻子寒暄過後,暗自尋思:這銀子的事,等吃完飯再應付老伴不遲。便催促道:“太太,學生我餓壞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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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妻子把兩手一攤說:“家中已斷炊了,快把你掙的束脩拿出來,我好籴米做飯啊!”蘇秀才知道再也沒法搪塞了,便把路遇施泮嫂的事原原本本地講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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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當說到施泮嫂要跳河尋死之時,妻子大聲說:“我的傻秀才,你不是帶着銀子嗎?”蘇義笑嘻嘻地說:“賢妻呀!我把那一錠元寶全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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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妻子無可奈何地說:“秀才,仗義疏财應該,可一文沒剩,眼下這日子怎麼過?要不找親戚借些或者找施泮嫂借回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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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蘇秀才趕緊阻攔道:“豈不知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找施泮嫂?更萬萬使不得,事情一說穿,她定死無疑,咱們做事得為人家想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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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蘇秀才又長歎一聲:“罷了,寒夜客來茶當酒,權且沏盞清茶守歲吧。”“茶也沒了!”忽然,妻子臉上透出一絲苦笑:“唉!實在不行咱到人家地裡挖幾塊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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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秀才目瞪口呆:“挖····偷人家蕃薯?哎呀呀,難為你說出口喲!作先生的教人行仁義,知禮法,自己去作賊?此斷乎不可也!餓死事小,失節之事可就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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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老伴說:“這扯得上失節嗎?咱們幫了别人,自己沒得吃的,走這一次歪道,老天爺也不會怪罪的。”饑腸辘辘的蘇秀才架不住妻子的糾纏,隻好抄起口袋,挨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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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蘇秀才無奈,隻好硬着頭皮按老伴的話去做了。來到田野,看到遠處有座土地廟前有一線燈光,便戰戰兢兢地朝那裡走去。(未完,待續)

根據廣播劇《三家福》改編

改編:丁憲武

繪畫:劉昌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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