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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夫妻離去躲入荒山30年,遭土匪霸淩産下孩子,現實版“白毛女”

作者:文軒剪史
因夫妻離去躲入荒山30年,遭土匪霸淩産下孩子,現實版“白毛女”

在位于湖南省群山中的高岩村裡有這樣一個故事,大人們總用這個故事來吓唬孩子,警告孩子們不要到村後面的大山裡瞎玩。

傳說在山裡生活着一位身穿紅衣、滿頭白發的老奶奶。老奶奶年輕時走進大山,後來在山裡遇到了壞人,還碰到過山裡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她現在瘋瘋癫癫、嘴裡都是胡話,像野人一樣獨自在山洞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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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當然被這樣的故事吓唬住,不敢一個人進山,更不敢在山裡亂跑。然而村裡的大人卻知道,這個故事并未憑空虛構,故事裡的白發老太太确有其人。

每到村裡擺集市時,人們就能在大集上看到村裡的紅衣白發老太太。老太太挑着一個扁擔獨自從後山來到村裡賣東西,草筐裡是各種農作物,量都不多,有時候甚至隻有幾顆辣椒、一兩個茄子。

老太太不愛說話,隻用手指比劃價錢,她賣東西的價格也便宜,仿佛就是二三十年前的物價,一筐菜往往隻要幾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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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村民們心善,并不會就這樣占老太太的便宜,買她的東西都是以物換物,有時候用雞蛋換、有時候用米面換,大家都變向地幫助一下老太太。偶爾還會有人關心老太太幾句、包下老太太所有的東西。

然而村民中并沒有幾個人确切地知道老太太的身世,隻知道她姓楊,自己住在後山的山洞裡。村民看她滿頭白發,又跟“喜兒”的經曆有些相似,就幹脆也叫楊老太太“白毛女”。

恐怕也不會有人知道,幾十年前的楊老太确實像喜兒一樣活潑可愛、美麗俏皮,若不是因為一場變故,恐怕楊老太也不會是今天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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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有女初長成,癡心愛上窮小夥

白發老太太—楊姑娘所在的高岩村,在湖南省西邊的群山之中,這裡的人們多數姓楊、自稱是大宋楊家将楊門後代,為避迫害躲到了這裡,時代都以種田為生。

雖然有大山天塹與外界隔絕,但是這裡的環境依山傍水、土壤肥沃,人們生活還算富足。楊姑娘的家庭還算比較富裕,父母隻有她這一個孩子,從小就對楊姑娘疼愛有加。

湘西的水土養人,生在這裡的姑娘都是貌美膚白,從小就錦衣玉食的楊姑娘更是天生麗質,長大之後便成了周圍幾個村子裡數一數二的俊姑娘。等到楊姑娘長到該婚配的年紀,村裡的媒婆差點把楊家的門檻踩破了,可是楊老頭卻一一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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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隻有楊姑娘一個孩子,楊家老兩口對閨女的婚事格外上心,若非門當戶對絕不肯讓姑娘出門。老兩口對女兒的終身大事小心謹慎,卻想不到楊姑娘已經芳心暗許。

原來這些年楊姑娘長大了,也得出門見見世面,最近這段時間,楊姑娘常常到隔壁村的大集上幫家裡買東西。姑娘到了這個年紀,情窦初開,正是容易動情的時候,出門在外難免不遇到自己的菜。

大集上有一位賣筐、竹籃、草席的小夥兒,攤上的東西都是他自己的手藝。小夥兒有時候在攤上邊做邊賣,精巧的手藝吸引路人的目光,更是勾住了楊姑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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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姑娘對小夥兒一見傾心,便找機會搭讪,向小夥兒讨教編竹籃的手法。一來二去,二人暗生情愫,楊姑娘得知小夥兒來自吉首,便想着帶小夥兒去見見自己的父母,想象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嫁到吉首。

但事與願違,當楊姑娘帶着自己的情郎見父母時,二老卻突然拉下臉來。父親直接發火将小夥兒趕出家門,母親把楊姑娘拉到房間裡不停說教,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把一個男的帶回家,姑娘家如此也太不檢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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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更是勃然大怒,他絕對不會允許向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編筐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外地人。楊姑娘吵着這輩子非他不嫁,父母沒有辦法,幹脆就将楊姑娘關在屋裡,不再讓她出門。

為了盡快斷了楊姑娘的念想,楊老頭趕緊找到媒婆,讓媒婆找一位當地的富家公子,趕緊把女兒嫁出去。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楊老頭對女兒的婚事操之過急,不僅吃不上熱豆腐,還讓熱豆腐狠狠地燙了嘴。誰也想象不到,楊老頭做的事,居然徹底改變了楊姑娘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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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不得反被逼婚,楊家女逃入深山

父母着急忙慌地張羅樣姑娘的婚事,沒過幾天的時間就找到合适的女婿,雙方甚至都訂好了成親的日子。

楊姑娘天天被關在家裡,見不到自己的情郎、又要被逼着嫁給一位陌生人,這幾天的日子可以說是生不如死。這時,小夥兒托人給楊姑娘送信來了,小夥兒告訴楊姑娘,自己要帶着她私奔。

楊姑娘也把自己訂婚的消息托人告訴了小夥兒,二人悄悄訂好了私奔的日期。可是楊姑娘心裡還是十分糾結,一邊是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大的父母,一邊是自己心愛的情郎,非要在二者之間做出抉擇實在是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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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再三,到了約定好私奔的那天,楊姑娘還是決定留在家裡,再向父母争取一下。可小夥子到了約定好的地點不見楊姑娘,以為楊姑娘不再喜歡自己,心灰意冷便回到了吉首,不久之後就與當地的一位女子結婚了。

還在家裡苦苦糾結的楊姑娘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等到了情郎成親的消息,她哭得撕心裂肺,後悔自己沒有鼓足勇氣與夫妻私奔,又記恨家裡人不開明對自己的愛情橫加阻攔。傷心欲絕的楊姑娘幾天不吃不喝,也不願意出門見人。

楊老頭聽說了小夥兒成親的消息,心裡倒是暗暗竊喜,這下自己的姑娘可死心了吧。随着婚期的臨近,楊老頭的心越來越踏實,姑娘的終身大事終于要解決。

可就在這時,家裡人突然發現楊姑娘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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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惡人欺辱懷胎,三十年獨居深山不易

原來内心崩潰的楊姑娘為了逃避婚姻和現實生活,獨自一人跑進了深山,她下定決心此生就在這山林裡生活了。

高岩村附近的山上都是原始森林,草木叢生、野獸橫行,對于一位小姑娘來說十分危險。楊姑娘為了躲避野獸,找到了一處山洞暫且存身,她靠着山間小溪和樹上的野果勉強果腹。

出門時,楊姑娘穿着本該在出嫁時才上身的紅衣服,她還抱着對愛情的幻想,相信有一天自己的情郎會來到大山把自己接走,這也是她在深山老林裡後下去的動力。

結果有一天,真的有人找到了楊姑娘,隻不過那人不是情郎,而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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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楊姑娘在山洞裡生火取暖,卻未察覺火光卻引來了惡人。楊姑娘聽到山洞外有雜聲,以為是情郎來接她欣然來到洞口迎接,卻想不到來的人竟然是山中的土匪。

土匪二話沒說,一把将楊姑娘推倒在地上,撕開她的衣服強行無理。深山之中,任憑楊姑娘如何喊叫也不會有人相救。土匪走後,楊姑娘裹上衣服,拿出從家裡偷拿出來的針線縫補那件紅衣服,眼睛默默流淚。

幾個月後,楊姑娘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雖然極不情願生下土匪的孩子,但是一個人在深山又能有什麼辦法,楊姑娘隻好将孩子生下。山上缺吃少穿,剛剛降生的嬰兒又體弱多病,出生後不久便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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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等不到的情郎、早早夭折的孩子、不通情理的父母,楊姑娘徹底陷入了崩潰。她的精神開始變得不正常,時而為了生活四處奔走勞動,時而在山洞石頭上一坐就是一天。

楊姑娘生活的山洞裡沒有床、沒有桌椅闆凳,幾捆稻草鋪在石闆上就是一張床,稍稍平整的石頭就是凳子。山下有人看她可憐給了她一個舊櫃子,她光是把櫃子背到山上就用了兩天的時間。

為了生存,楊姑娘在山上開墾了一片荒地,學着印象裡父母的樣子開始獨自耕作,種了些洋芋、地瓜、玉米等糧食,她還種了一些棉花,偶爾用棉花到山下與别人交換一些生活必需品。

楊姑娘的年紀越來越大,從當年的小姑娘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就是為數不多的幾次下山交換物品的經曆,才讓山下的人慢慢認識了這位白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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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女重回市井,物是人非,難離大山

在大山生活的三十多年裡,楊姑娘并非沒有機會下山生活,隻是她自己屬實不再願意回歸殘酷的現實生活。

有一次楊姑娘的堂哥上山砍柴,碰巧遇到了正在山林裡尋找野果的楊姑娘。雖然多年未見,但是堂哥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妹妹,二人在山裡談起家事。

堂哥告訴楊姑娘,她的雙親都已經病逝,去世前還十分牽挂她。堂哥想把楊姑娘接到自己家生活,可楊姑娘卻拒絕了堂哥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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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去世、夫妻離去,對楊姑娘來說自己在山下已經沒有家了,現在的她對這茫茫大山更加熟悉、更加親切,反倒是山外通路通電的生活讓她感覺陌生害怕。

堂哥也沒有強行将楊姑娘帶下山,而是把她的事情告訴了山下的村裡人。有好心的村民組織起來為楊姑娘捐了一些物品,大家還商量着在上山給她蓋座房子。可是與世隔離許久的楊姑娘已經很難與人相處,尤其害怕男人,見有人上山都故意躲開。

時間久了,村民們也不會去故意打擾楊姑娘的生活,每次看到她來到山下大集換東西時,大家都會故意多給她一些,也算是一種幫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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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白毛女依然住在那座山洞裡,依然不願意與人接觸,随着她年齡的增長,腿腳也越來越不友善,下上交換東西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隻有堂哥可以靠近白毛女,堂哥也說等過兩年堂妹年紀大了,再去勸勸她下山與自己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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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當時楊姑娘的父母不那麼激進,而是通情達理地了解一下小夥兒的情況,正視二人的婚事;倘若楊姑娘當年不那麼沖動憤然上山,而是與父母溝通協商;也許今天的白毛女會是另一種生活狀态。

有記者上山采訪過楊老太,問她這些年在山上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有沒有遇到過特别困難的事情、這些困難是怎麼渡過的。

楊老太并沒有回答什麼,她好奇地看了看記者手裡的照相機,又砸了砸自己手裡破舊簡易的鋤頭,對着記者笑了笑。

“你有你的照相機可以記錄世界,完成工作;我有我的鋤頭可以耕田種地,照樣生活。”這也許就是楊老太太關于生活的答案。

人生如戲,生活中的一切仿佛如劇本一般不可改變地上演着,世上沒有後悔藥,終是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自食後果。願我們都能坦然面對生活的坎坷,看得開一些,相信總有峰回路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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