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時的世界大局來看,雍正即位于1722年,略遲于俄國的彼得大帝早于普魯士的腓特烈大帝,相當于日本的德川八代将軍吉宗的中期。他取得了可與這些明君相提并論的政績,甚至被譽為有着數千年傳統的中國的最後完成者和實踐者也絕不過分。正是在他的帶動下最終實作康乾盛世,而他這個中間是至關重要的。
雍正畫像

是以在他的推動下,快速開啟了清代的一系列治理,如同加速的航船,在曆史的長河中掀起一股股推動曆史前進的滔天巨浪。
成立軍機處為了快速推進政務處理,這些均是雍正勤政的産物。
雍正七年,(1729)為了全面應對準葛爾用兵的快速推進,他釋出了一條重大決定的谕旨,即影響深遠的軍機處的成立“兩路軍機,朕籌算者久矣。其軍需一應事宜,交與怡親王、大學士張廷玉、蔣廷錫密為辦理。”是以正是對青海用兵,是成立軍機處的首要原因,從此軍機處影響清朝二百年,可見其具有相當的優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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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處設有軍機大臣,由大學士、尚書、侍郎指定擔任,不另外設職級,也不限人數,而這些人的統稱是“軍機處大臣行走”。并且軍機處的辦公地點基本就靠近皇帝起居附近,連辦公室都相當簡陋,“無公署,大小無專官”。作為雍正政治機器重要的部分,無疑軍機處的成立快速加快了處理政務的速度,中間沒有任何梗阻和扯皮,這是軍機處在當時的最大機構優勢。
雖然軍機大臣有數位,但是隻有張廷玉成了雍正軍機處最順手的一位。每天早上三點開始軍機大臣就進入值班點,如果有緊要事務,就提前召見。每天見面一次,有時幾次。張廷玉“凡有诏旨,則命廷玉入内,口授大意,或于禦前伏地以書,或隔簾授幾,稿就即呈禦覽,每日不下數十次。”
雍正書房
此後雍正越來越離不開張廷玉,“西北兩路用兵,内直自朝至暮,間有一二鼓者,凡有密旨,悉以谕之。”
是以雍正有多忙,張廷玉這位軍機大臣就要比他還要忙上三倍。倒也符合了之前雍正的“若能遇一名賢能之人,乃朕如得活寶矣,将欣喜若狂。”的感歎。
張廷玉的大部分工作就是秘書職位,工作流程無外乎将雍正口谕以最快速度整理成條理清晰,邏輯緊密的規範文書,迅速下發執行,是以這項工作考驗的是文字能力和靈活機動,再就是保密機制。
軍機處是雍正勤政的制度保證措施,是“惟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宏達願景的理想。鑒于康熙晚年以“寬仁”為本,導緻了大量堆積事務未能進行有效處理。出于強烈的責任感,也正因為有了軍機處,讓雍正開啟了行之有效的勤政模式。多年後,當大清出現頹勢後,道光皇帝還在深情回顧這段歲月:“康熙末年積弊,非憲皇帝不能廓清至治。”
張廷玉影視形象
而雍正也曾說:“初禦極時,諸臣多未識面,朕費無限苦心,鑒别人才,辦事自朝至夜,刻無停息,惟以天下大計為重,此身亦不愛惜。”這是雍正自我對于勤政的表白,雖然感性卻也說出許多事實。
從早到晚,由于政務如同雪片般飛來,是以他越忙卻發現事情越多。白天與臣下研究事務,晚上批閱奏折,有時是以忘記吃飯。兩江總督查弼納聽說後,不無殷勤地上疏說:“伏乞皇上茶飯按時,愛養聖躬,以理政務。竊聞皇上日理萬機,直至夕陽西下,龍體甚為勞頓,臣憂難忍,不揣冒昧奏請。”
影視畫面
對于半夜加班,雍正對心腹鄂爾泰在奏折中批示說:“大概外來奏折,晚批者十居八九,此折亦系燈下,朕從幼夜間精神更好,非出勉強也。”
勤政是因為他要“振數百年頹風”,将唐宋元明弊端全都處理幹淨,這樣你們就可以永享太平了。
給康熙做過侍衛的拉錫,對雍正回憶說:“昔日聖祖在世時曾對奴才說,皇帝之苦,唯皇帝知之,何人能知?”現在皇上您日理萬機,非常勞累,如果不是禦前行走,“親身經曆者,即使朝中大臣亦未必悉知。想到此處,奴才不禁凄然。”
雍正朱批
是以聽得雍正也相當動情地說:“為君難,為臣亦不易。”
盡管這樣,雍正依舊不乏慷慨地說:“朕立志以勤先天下,凡大小臣工奏折悉皆手批。外人亦不信。”是以在十三年期間,他親自朱批的字數多達二千餘萬字,與臣下文字互動數萬件,堪稱清朝一個文化奇觀。對于這方面的工作他頗為自信地說:“各省文武官員之奏折一日之間嘗至二三十件,或多至五六十件,皆朕親自覽閱批發,從無留滞。
無一人贊襄于左右。不但宮中無檔案可查,亦并無專司其事之人,如部中之有司員、筆帖式、書吏多人掌管冊籍、翻閱條規、稽查原委也。朕不過據一時之見,随到随批,大抵其中教誨之旨居多。”透過數百年的曆史鏡像,我們依舊可以看到厚厚的宮牆裡,雍正點燃蠟燭在奮筆疾書,然而分發地方,是以這種古老的理政方式被雍正創造了一個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