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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此民族為抵抗阿拉伯人,損失數十萬精銳,使阿拉伯人非常頭痛

網上有一類說法,即吐蕃人待在青藏高原很少向外擴張是因為他們有一種病——來到平原會醉氧,進而失去進攻能力。這種病是不是有呢?答案是一定的。記得,上世紀九十年代在軍營當兵時,就有幾個來自雪域的新兵昏睡不起,起先時,連隊幹部說是他們偷懶,衛生隊的軍醫看過卻說是他們醉氧了,但這并不是什麼大病。很快,他們便适應了,一個個變得勇猛無比。

然而,醉氧症或者病的存在,并不代表着曆史上吐蕃人待在青藏高原很少向外擴張甚至不向外擴張,讓我們先從一個故事開始吧。王孝傑是一位人們都非常熟悉的唐朝名将,多次出現在現代的影視作品中,尤其是《神探狄仁傑》将他塑造為一個暴躁、狂妄但卻忠誠、勇敢、耿直而且勇于認錯的軍事統帥,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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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78年9月,唐軍與吐蕃大将論欽陵戰于青海大非川,這個地方具體有兩說:說在今青海共和縣西南切吉平原;一說為今青海湖以西的布哈河。唐軍大敗,作為為副總管王孝傑被俘。當時,吐蕃王朝在位的是第35任贊普赤都松贊,芒松芒贊的兒子,松贊幹布的重孫。王孝傑因為赤都松贊而免死歸唐。

故事是相當傳奇甚至十分不可思議的,赤都松贊聽說手下俘獲大唐名将,命人将他帶上來,準備羞辱一番,然後拖出去砍了。王孝傑見到赤都松贊沒有任何的懼怕,也不下下跪,認為那是給大唐丢臉。赤都松贊漫不經心地看了王孝傑一眼,沒想到,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赤都松贊哭了,邊流淚邊給王孝傑松綁,并告訴身邊的侍衛:“這個人長得太像我父親了,必須熱情款待!”接着,王孝傑被奉為座上賓,不但逃過一死,還在幾年後傳回了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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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前,唐朝與吐蕃為争奪西域烽煙不息,安西四鎮時置時罷。670年4月,吐蕃攻陷龜茲撥換城,唐朝罷四鎮。673年,安西四鎮複歸于唐朝;678年,吐蕃進占安西四鎮,679年,唐朝再次收複安西四鎮……這種拉鋸戰式的争奪,讓唐朝疲憊不堪。

686年,武則天在平定内部徐敬業之亂以後有意籠絡人心,顯示其“ 務在仁不在廣,務在養不在殺,将以息邊鄙,休甲兵,行乎三皇五帝之事者也”,故下令放棄安西四鎮。689年,吐蕃趁機進占安西四鎮。其後,王孝傑報效唐朝的時機來了。

公元692年,西州(今新疆吐魯番)都督唐休璟上書請求武則天收複陷于吐蕃的安西四鎮,王孝傑因為曾經做過吐蕃的座上賓,知道吐蕃的内情,成了不二人選。于是,武則天以王孝傑為武威道總管,與左武衛大将軍阿史那忠節率兵讨擊吐蕃。十月,王孝傑率軍進入西域後,擊敗吐蕃,接連收複安西四鎮,并于龜茲置安西都護府,用漢兵3萬人鎮守。武則天是以對王孝傑大加贊賞,還說,唐太宗的時候我們的西境在四鎮,後來因為守不住,就将它們丢給了吐蕃人。今天能把四鎮收回來,當然是大将軍王孝傑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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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亂後,吐蕃的擴張更是猛烈了。在這裡,我們丢開枯燥的曆史,引用唐朝詩人的兩首詩。一首是呂溫的《經河源軍漢村作》:

行行忽到舊河源,城外千家作漢村。

樵采未侵征虜墓,耕耘猶就破羌屯。

金湯天險長全設,伏臘華風亦暗存。

暫駐單車空下淚,有心無力複何言。

這首詩是呂溫(771-811年)出使吐蕃,途經舊河源漢人居住的村莊時有感而作。這時候,唐朝已将西域和河西走廊基本丢光,吐蕃逐漸占據了整個河西走廊。呂溫大概是在回來的路上,于今西甯這個地方看到“城外千家作漢村”的景象,這裡的漢人仍舊聚落而居,社群儲存完好,漢文化風俗依存,與以前的生産、生活狀況沒有多少差別,即“伏臘華風亦暗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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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源軍為唐高宗時所置。唐軍在此屯基戍邊,有效地防禦了吐蕃的侵擾。肅宗時其地被吐著占領。征虜是将軍的封号,泛指當年屯田部隊的軍官;破羌屯指唐兵營舊址;伏臘借指生活或生活所需的物質資料。但是,詩人卻停下車來哭了,原因是唐朝再也沒有能力收複這一區域了。

另外一首詩是另外一首是司空圖(837—908年)的《河湟有感》:

一自蕭關起戰塵,河湟隔斷異鄉春。

漢兒盡作胡兒語,卻向城頭罵漢人。

意思是:自從蕭關一戰後,春風便再也吹不到河湟地區了。漢家兒童都說胡人語言,朝着城頭罵漢人。本來,華夷雜居、彼此感化,在民族融合是很件正常的事情,但由于時間太久,漢族及其他民族學習吐蕃語言、穿吐蕃服飾也很普遍,吐蕃化的傾向也很明顯。甚至,他們不知道了自己的“祖宗”是誰,和吐蕃一起罵開漢人了。

當然,我們同時也應該看到吐蕃應該是非常有限的,這是因為其所處的地理環境導緻的。今天,很多人都認為吐蕃是一個遊牧的民族,其實并非如此,這個民族是亦農亦牧的,隻要有适合耕種的地方,他們會同漢族人一樣開墾種植的。不過,在青藏高原這個地方,适合他們耕種的地方實在是太少,是以大多數人隻能采取遊牧的方式。另外,由于高原奇寒,人口也很難得到發展。另外,在青藏高原這個地方,并不産名馬,而馬這種動物可以直接決定古代軍隊的作戰能力。沒有足夠的人口、糧食和戰馬,直接決定了其向外擴張能力的微弱,而這一切與網友們所說的高原病是扯不上多少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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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如此,吐蕃仍是一個勇猛得讓人震顫的民族,唐代《通典·吐蕃傳》中記載吐蕃軍隊“人馬俱披鎖子甲,其制甚精,周體皆遍,唯開兩眼,非勁弓利刃所能之傷也”。這種重騎兵的戰鬥力,在曆史上使數度想要東進的阿拉伯人徹底死心。

吐蕃是7-9世紀崛起于青藏高原的一個強盛民族,其巅峰時期曾一度占據青藏高原、西域和克什米爾等地,同時和阿拉伯帝國、大唐帝國相抗衡。在中亞,他們讓阿拉伯人非常頭痛,不得不采取守勢。

安史之亂後,唐朝國力很弱,阿拉伯帝國是以重新謀劃攻占中國,但是,因為吐蕃夾在中間,他們繞也繞不過去。根據史書記載,這時候的吐蕃與阿拉伯帝國在西域進行了三次規模巨大的戰役,吐蕃三戰三勝,使阿拉伯帝國徹底斷絕了東進的念頭。在第三次戰役中,吐蕃雖然獲勝,但是其17萬精銳損失殆盡。

中國此民族為抵抗阿拉伯人,損失數十萬精銳,使阿拉伯人非常頭痛

馬蒙,阿拉伯帝國阿拔斯王朝第七任哈裡發, 813—833年在位。其父哈倫·拉希德是文治武功都很出色的一代雄主,迫使拜占庭帝國納貢稱臣。809年,哈倫·拉西德死于征途中,馬蒙與其兄阿明分别占據帝國東西部,上演了一場東方專制國家常見的兄弟阋牆之戰,馬蒙以呼羅珊為基地,經過4年鬥争,擊敗了阿明,成為整個帝國的統治者。

根據阿拉伯史籍的記者,馬蒙在810年的一次談話中,曾叙述了當時吐蕃及其盟友葛邏祿以及其他西域國家的反抗活動,他說:“呼羅珊的疏遠;(葛邏祿)葉護改變了臣服的立場;吐蕃君主可汗的抵觸;迦布羅(即喀布爾)王動員兵力,想要襲擊與他相鄰的呼羅珊的領土;訛答刺君主(君主的稱号)拒絕進奉每年的例貢;所有這些我都知道,但卻又無可奈何……”甚至,馬蒙還說:“我想,除了放棄我現在的職位,與吐蕃君主聯合并向他和他的國家尋求庇護之外,我已别無選擇,我還是應該先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并使自己處于穩固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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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馬蒙聽取了大臣的意見,決定與吐蕃、葛邏祿、迦布羅等東方的敵對勢力講和,而這次講和也使馬蒙最終打敗了自己的哥哥,成功登上了哈裡發的寶座。但是,成為哈裡發後,馬蒙很快下令自己的軍隊“越過東方,從哈馬丹山向識匿山挺進”,與吐蕃之間重新開機戰端。

這時候的吐蕃陷入内亂,又因與葛邏祿聰明瓦解,阿拉伯軍隊勢如破竹,再度确立了中亞的統治。但吐蕃人依然頑強抵抗,甚至一度恢複了對蔥嶺部分地區的控制,直至842年,吐蕃贊普郎達瑪被刺殺,統一的吐蕃政權迅速崩潰。

今天,關于吐蕃後期抵抗阿拉伯帝國的資料很少,但這也正是吐蕃政權對于中國的意義,值得人們進一步研究。毫無疑問,因為吐蕃政權的存在,嚴重遲滞了西域漫長的伊斯蘭化程序。 (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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