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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特殊”蓋棺論定,全軍唯一,除了許世友将軍,再無他人!

“在幾十年的戎馬生涯中,許世友同志出生入死,戰功顯赫,他是一位有特殊性格、特殊經曆、特殊貢獻的特殊人物。”“為此,決定滿足他特殊的要求,這是特殊中的特殊!”1985年夏,開國上将王震來到南京,他受中央委托,向南京軍區傳達了中央上司的批示-七個“特殊”。

在共和國曆史上,許世友将軍之外,沒有任何人享有如此“特殊”的評價,全軍唯一,全國唯一。

七個“特殊”蓋棺論定,全軍唯一,除了許世友将軍,再無他人!

讓我們來說一說這七個“特殊”。

特殊性格

“剛正不阿,黑白分明”,這是許世友将軍辨識度最高的标簽之一。

“你就隻講打仗。你這個人也是少文。能打仗,但缺少些文氣”。主席如是評價許世友。

“錯就錯,對就對,很果斷。他犯錯誤也果斷嘛!”

抗大風波,為了維護紅四方面軍的榮譽,許世友敢于以命相搏;

一朝雲開霧散,他又會陽光燦爛,心無旁骛投身戰場;

十年浩劫,他敢直言進谏“農民要吃飯,工廠要生産,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還要不要?”

對信服的人,他虛心、虔誠,甚至“唯命是從”,是不折不扣的執行者;

與脾氣投緣的老戰友在一起,他熱情豪放,開心就是開心,不開心就是不開心,從來不會遮遮掩掩;

端起酒杯,他也會是個不太講理的“酒場鬥士”,猶如在戰場沖鋒陷陣;

在年輕的戰士們眼裡,他是憨厚、不修邊幅的鄰家大爺,興緻一來,還會當衆“炫耀”一番少林功夫;

他曆來不屑與玩弄權術、不陰不陽的宵小之輩為伍,橫眉冷對,甚至“硬碰硬”對着幹”,一點面子都不給。

在許世友那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從來不存在什麼“灰色地帶”。

正因為如此,許世友将軍活得坦坦蕩蕩,幹幹淨淨。

七個“特殊”蓋棺論定,全軍唯一,除了許世友将軍,再無他人!

特殊經曆、特殊人物

許世友8歲入少林,練就了一身好武藝。

當年,許世友的法号叫“永祥”。

離開少林寺的時候,師父問他:“你真的要還俗嗎?”

許世友答說:“今後,我雖然不再是佛門弟子,也要當個釋家的好友。”

從此,“永祥”改為了“釋友”。

後來,也許是“釋”字的筆畫太多了,于是改成了“仕友”。

再後來,主席說:“仕友”這個名字有封建色彩,太狹窄了,做世界之友豈不更好?”

于是許仕友改名為“許世友”。

大革命時期,他是迎着刀尖往前沖、“不知死字怎麼寫”的敢死隊長;

紅軍時期,他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大刀團長;

抗日戰争和解放戰争時期,他是橫刀立馬的騎兵司令、齊魯悍将;

打膠東,戰濟南,許世友橫掃敵軍,每每屢建奇功。

有人說:許世友将軍是個粗人,勇猛剛烈、桀骜不馴。

陳再道将軍卻說:“他打仗外粗内精,粗中有細。”

他的參謀長賈若瑜将軍也說:“許司令可不是個粗人,他是倚粗賣粗、粗中有細,特别精明。”

“不過,他的精明,别人不那麼容易看透而已。”

事實确實如此。

當年,主席南巡經過上海、南京,他能在“轟隆隆”的火車聲中聞到“火藥味”。

為了確定主席的絕對安全,他迅速對轄區鐵路、涵洞采取了嚴密的警戒措施,自己則坐鎮南京,掌控大局。

“913”事件發生後,許世友領命清除軍中餘孽,策劃之詳盡,行動之果敢,布署之周密,令人心悅誠服、歎為觀止!

特殊貢獻

将軍的一生可謂坎坎坷坷,多次涉險。

七個“特殊”蓋棺論定,全軍唯一,除了許世友将軍,再無他人!

可是,憑借着過人的膽識、堅強的意志和獨特的智慧,将軍一次次逢兇化吉,絕處逢生。

主席曾經要許世友讀一下《紅樓夢》,他說:如果許世友能把這本書看完,我就獎勵給他一瓶茅台酒。

許世友讀沒讀完這本書,有沒有喝到主席的茅台酒,我們不得而知。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主席非常希望許世友能夠成為一位能文能武的将軍。

主席還推薦許世友看一篇文章,這篇文章是太史公所著的《史記-周勃列傳》。

主席對許世友說:你就是我的周勃。

周勃是個什麼人物呢?

周勃是沛縣人,他出身貧寒,追随沛公劉邦後,周勃屢立戰功,居功至偉。

但是,周勃“為人木彊敦厚,不好文學”。

劉邦卻認定周勃可以托付大事,他曾經預言:“安天下者必勃也。”

劉邦去世之後,惠帝劉盈即位,呂後專權,周勃引而不發。

十年後,等到呂後去世,周勃才和陳平一起除去了呂氏勢力,于是天下重得安定。

“厚重少文”的許世友聽明白了主席的“弦外之音”。

毫無疑問,主席是信賴許世友的,他不僅欣賞許世友的戰功,更看重他的正直、忠誠、質樸和重情重義。

許世友後來果然沒讓主席失望,在那個特殊的年代,為穩定形勢,許世友将軍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将軍确實如周勃這般:看似魯莽,少算計,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将軍有超乎常人的洞察力,而且有非同一般的危機處置能力。

比如,紅軍時期,許世友将軍曾經力挽狂瀾,立下蓋世大功一樁。

衆所周知,許世友曾經是張國焘麾下一員大将。

張國焘當年對許世友也極為看重,不過,前者意在“拉幫結派”,後者乃是盡一個軍人的本分,對“拉幫結派”毫無興趣”。

在四川懋功,張國焘不顧大局,孤注一擲,執意另立中央。

但是,随紅四方面軍同行的朱德總司令和劉伯承參謀長是他不可逾越的障礙。

為了實作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張國焘決定除掉朱老總與劉伯承。

派誰執行這個隐秘的、不可告人的任務?他想到了時任紅四方面軍政治保衛局局長的馬煌。

另外,若要穩住隊伍,必須穩住紅四軍軍長、騎兵司令許世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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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煌是張國焘的心腹幹将,為人奸詐,出手兇狠,“肅反”時期,紅四方面軍有許多官兵都屈死在其手下。

張國焘并沒有直接對許世友透露行動計劃,而是與許世友進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長談。

一番鋪墊後,張國焘對許世友說:“現在有人與反對派串通一氣,跟我唱對台戲,我的工作非常被動。”

許世友氣憤填膺道:“張主席,你說這人是誰,我一槍崩了他!”

“我要是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你也許就不敢下手了。”張國焘施了一道“激将法”。

許世友果然中計:“為了革命,隻要張主席下令,哪怕是我的親娘老子,我也能豁得出去!”

許世友這句話讓張國焘心裡有了底,便放心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誅殺大計”。

最後,張國焘還對許世友說:“事成之後,我将任命你為紅四方面軍的總司令。”

張國焘在那裡封官許願,許世友的後脊梁骨卻直冒冷汗。

他沒有想到自己信賴的張主席竟然如此處理黨内不同意見。

許世友清楚,朱德、劉伯承反對張國焘鬧獨立,這就是張國焘對他倆痛下狠手的根源。

許世友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

可是,粗中有細的許世友沒有失态,他不露聲色地給張國焘吃了一顆“定心丸”:“我聽從張主席的安排。”

張國焘絲毫沒有起疑心,他抽調了20餘名“信得過”的戰士,讓馬煌立即準備行動。

為了掩人耳目,馬煌特意找了幾十套國民黨軍的軍裝,欲将行刺之事嫁禍于人。

張國焘顯然過于自信,也低估了許世友的辨明是非的能力了。

就在馬煌磨刀霍霍之際,許世友緊急召來自己的警衛營長面授機宜……

當預定的刺殺時間到來之際,馬煌灰頭土臉地跑了回來。

馬煌垂頭喪氣地對張國焘說道:“我們失手了。”

張國焘吃了一驚,連忙詢問:“怎麼回事?”

馬煌說:“我們正準備動手時,一夥土匪突襲了我們,他們一個個身手不凡,不僅打傷我們的人,還繳了我們的械。”

聽到這個消息,許世友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許世友明白,警衛營長已經完成了自己交辦的任務。

許世友問:“你帶去的20幾個弟兄呢?”

“他們都受了傷,被那幫土匪綁在前面的破廟裡。”馬煌說。

許世友又問:“他們都被綁了,你怎麼能夠全須全尾跑回來了呢?”

馬煌一時語塞,楞在那裡。

生性多疑的張國焘眉頭緊皺,怒視馬煌:“你說,怎麼回事兒?”

一看張國焘的臉色,馬煌立刻意識到:完了,他知道,張國焘一旦生疑,自己性命難保。

馬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張主席饒命!”他又央求許世友:“許軍長,你幫我解釋解釋啊!”

許世友冷冷地說道:“我看你這是有意而為吧,這件事,誰也救不了你!”

說罷,許世友拔出槍來,一槍擊斃了馬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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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張國焘心亂如麻,馬煌有沒有背叛自己,自己心中雖有疑慮,但是,随着馬煌的死去,張國焘卻有“如釋重負”之感。

馬煌一死,也就少了一個知情的“活口”。

由此,張國焘沒有再往下細想,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若幹年後,時任129師師長的劉伯承才知道了這件往事。

當時,許世友是129師386旅副旅長,劉伯承師長曾經向許世友當面道謝,而許世友卻一笑了之,不願多說。

但是,劉伯承師長卻念念不忘許世友的救命之恩。

鄧公接替張浩來到129師擔任政委後,劉伯承師長按例向鄧政委介紹各級幹部。

介紹到386旅副旅長許世友時,劉伯承特别提到了當年那段往事。

鄧公從此記住了不一樣的許世友,并在漫長的戰争歲月中,與許世友将軍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1985年初,鄧公來南京時,特意來到中山陵8号探望許世友。

這一天,許世友将軍一早就忙開了。

将軍有句名言,這輩子,他“仗沒打夠,酒沒喝夠,地沒種夠。”

是以,老将軍在别墅院子裡種滿了各式蔬菜瓜果,還喂養了一大群雞鴨。

為款待老戰友,許世友将軍親自下地采摘蔬菜,指派從業人員殺雞宰鴨,忙得不亦樂乎。

鄧公也是有備而來,知道許世友将軍即将迎來80歲生日,鄧公特意帶來了一瓶八十年陳釀的茅台酒以示祝賀。

自古“美酒配英雄”,兩位老戰友興緻盎然,把酒言歡。

鄧公說:“在張國焘當年那件事情上,你的反對是起了很大作用的,要不然的話,黨的損失就慘重了。”

回想往事,許世友不勝感慨:“有你這句話,我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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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要求

1985年10月22日,一代名将許世友在南京軍區總醫院逝世,享年80歲。

将軍去世前給中央上司出了個難題,他要求中央同意他的要求-死後棺葬。

他希望自己葬在老母墳邊,“活着盡忠,死後盡孝。”

早在1956年,許多中央上司都在《關于國家機關上司人員實行火葬的倡儀書》上簽了字。

《倡議書》上唯獨沒有許世友的簽名,不僅如此,他還直接向主席表示:“我對火化這件事不了解。”

主席當時也沒有強令許世友在《倡議書》上簽名,這件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許世友是個出了名的孝子,許母作古後,許世友曾經在母親墳邊發誓:“自古忠孝難兩全,我死後一定來為你守墳。”

許世友要求棺葬的報告送到了北京,因為此事太過特殊,誰也不敢輕易說“是”或者“否”。

于是,報告最後送到了鄧公那裡。

特殊中的特殊

鄧公向來“舉重若輕”,且膽魄過人,什麼樣棘手的事情都難不住他。

權衡再三,鄧公決定滿足許世友将軍最後的要求。

在報告上一連寫下幾個“特殊”後,鄧公又在報告上寫上八個字-照此辦理,下不為例。

許世友的老戰友、廣州軍區司令員尤太忠送來一根大楠木,這是尤太忠将軍派人從廣西的原始森林裡采伐來的。

南京軍區後勤部家具廠加班加點,連夜趕制了一具上好的楠木棺材。

南京軍區派出一支工兵連趕赴将軍家鄉河南新縣,連夜施工。

11月7日子時,将軍靈柩啟靈歸葬,9日卯時,安葬儀式在墓地舉行。

許世友将軍的墳茔坐落在青山綠樹叢中,緊靠着父母的墓穴,了卻了他“死後盡孝”的最後心願。

一年後,王震将軍出面提出要求,有關方面為許世友将軍豎了一塊花崗岩石碑,上書七個大字-許世友團長之墓。

七個“特殊”蓋棺論定,全軍唯一,除了許世友将軍,再無他人!

我國自古有“侍死如侍生”的習俗,後人通常會往死者墓内安放一些财物、寶物或死者的心愛之物。

據說,許世友将軍墓内安放了三件将軍的心愛之物:一瓶茅台酒,一支獵槍,一塊歐米伽手表。

這就是忠孝兩全,智勇皆備,且睿智、冷靜、大智若愚的許世友将軍。

許世友将軍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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