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诗意的莼菜汤

菜肴很有诗意，但很辛苦。喝一碗韭菜汤，最好是一滴。

北方的朋友来到南方，要邀请他们吃喝，就要选择对的地方。北方的山山山多看，你给他一点心情。坐湖，杨柳一，假山水，白娘飘飘，这种感觉没错。当然，葡萄酒是开着的。但喝白葡萄酒会误入歧途。必须是黄酒。宁波绍兴被称为老酒——"吃两老酒"，让北方朋友很开心。等到老酒上来，一种味道，甜和喝差不多，对吧，这就是江南的气质。不过，江南的气质却是微微的笑容，让你不会感到陶醉。

南方的菜肴与北方的食物确实不同。小菜，眉毛清澈，口感也清淡长。有些菜品，如杭州菜中的龙井虾、龙井茶芽、新鲜的水晶虾、简单的原料、虾和绿茶之外别无他物，可以说是简单到极致。这道菜不仅没有强烈的味道，而且就像忘记把盐放进去一样。它具有所有清新的口感和香气，虾的肉和弹性，只有咀嚼后才慢慢，脸颊之间才慢慢释放，即使不得不闭上眼睛才能更好地欣赏这种无味的味道。

比如西湖的蔬菜汤。韭菜是马蹄草的一种，睡莲，从4月到8月和9月都可以买到。这种水中的叶子必须刚好从一个小芽尖长出来。下一点是卷起的叶子，大约两三厘米。同样，它是四五厘米大，直径铜钱叶。叶子越小越嫩，它们携带的粘液或胶水就越多。西湖韭菜汤，就是用那片小叶，卷起来，睡莲芽，做成一碗粘滑的汤。

说到这里，没什么可吃的。龙井虾，至少有虾可以咀嚼。这碗韭菜汤，底透明，像什么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墨水淡淡地抹去湖面上的一艘叶船。这种绿松石韭菜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就算是一碗汤是清淡到无味的，但是，慢慢地，你慢慢喝，细了，看是什么味道呢？

从效果上讲，它是诗意的。这碗韭菜汤充满了来自中国文化悠久历史的诗意。也就是说，你闭上眼睛吃韭菜汤，其实不是吃韭菜，而是吃文化。《诗集》里有韭菜的影子。"锡尔水，薄收获它的水"，是菜。后来到了晋代，有一个人叫张涵，他在洛阳当官，秋风，他怀念南方故乡的韭菜汤和鲭鱼之美。这一错在心中千里唏嗖，让张涵很不舒服，绳子官没做，就回家了。通过这种方式，他也为中国文化贡献了一个成语"想着蜻蜓"。

这样，哪里就是一碗清淡无味的韭菜汤啊，这是一碗人满怀怀念静静夜的思考。

这道菜，很典型的江南菜，尤其是杭岗菜的一个特点，那就是文艺菜。文艺是江南人理想生活的物化表达，它是一种优雅的媒介，是文人之间相互求爱的桥梁。你尝一道菜的汤，就像黄公旺的脸一样，"富春山居住地图"，能尝到一些其他的味道，要看大家的创造和理解。

在西湖吃了很多来回的汤后，我想去湖边找韭菜。原来，这道菜不在西湖。"西湖美食胜东吴，三月春浪绿满湖。"杭州的韭菜大多产自附近的铜湖双浦镇。这里的芽是粗壮的，厚实的，有鳛鹬的，每年生产数百吨。20世纪90年代，双浦的蔬菜种植面积一度超过两千亩，但现在面积已经减少到不到100亩。

菜肴很有诗意，但它们非常勤奋。这艘小船是用来捡拾的，类似于一艘狭窄的独木舟，船体长约两米，但深三十厘米，上面有一个用来遮阳的树冠，船上压着两块水泥砖作为压载石，人们躺在这样的船头上，双手伸进水里，一片叶子，小心翼翼地采摘那小而滑溜的， 藏在芽的水下。每个绿叶芽都包裹在滑溜溜的凝胶中。

喝一碗韭菜汤，最好是一滴，不要离开。（周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