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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鑒 "西晉羊祜、杜預、劉弘與當時之襄陽郡、荊州(南郡)的關系"

作者:白曜徳
品鑒 "西晉羊祜、杜預、劉弘與當時之襄陽郡、荊州(南郡)的關系"

品鑒 "西晉羊祜、杜預、劉弘之印迹,辨析與當時之襄陽郡、荊州(南郡)的關系",洞悉西晉荊州州治的曆史變遷。

一、羊祜生平及其印迹遍及西晉南部之荊州各地,誠然,襄陽是羊祜時的重要物資及後勤保障中心。

羊祜字叔子,泰山南城人也。世吏二千石,至祜九世,并以清德聞。武帝受禅,以佐命之勳,進号中軍将軍,加散騎常侍,改封郡公,邑三千戶。固讓封不受,乃進本爵為侯。

1、羊祜督荊州諸軍事,兵出鎮南夏,得江漢之心——南夏,時西晉國之南方地區。

案: 帝将有滅吳之志,以祜為都督荊州諸軍事。祜率營兵出鎮南夏,開設庠序,綏懷遠近,甚得江漢之心。

2、羊祜戍邊去襄陽七百裡之吳石城以西,分以墾田八百餘頃,大獲其利——石城即是夷陵。

案: 祜進據險要,開建五城,收膏腴之地,石城以西,盡為晉有。注:吳石城守去襄陽七百馀裡,每為邊害,祜患之,竟以詭計令吳罷守。于是戍邏減半,分以墾田八百馀頃,大獲其利。祜之始至也,軍無百日之糧,及至季年,有十年之積。诏罷江北都督,置南中郎将,以所統諸軍在漢東江夏者皆以益祜。

3、羊祜活躍在江沔晉吳對峙邊界區域

案:每次與衆人在江沔遊獵,常限制在晉的地域。如果禽獸先被吳人打傷而被晉兵得到,都還給他們。

4、羊祜與吳國陸抗兩軍對壘。

羊祜與陸抗兩軍對壘,雙方使者來往溝通。

5、羊祜此時在襄陽。

案羊祜說:“江夏距襄陽八百裡,等到得知敵兵來犯,敵兵已經離去好幾天了。步兵趕去,怎麼能救得了呢!調動軍隊來避免責備,恐怕不合适吧。”

祜寝疾,乃舉杜預自代,尋卒,時年五十八。

6、羊祜在西晉南方區域及吳國交接之地,恩惠種種,西晉南方百姓及吳國戍邊将士皆得其惠,莫不感激。

案:南州人征市日聞祜喪,莫不号恸,罷市,巷哭者聲相接。吳守邊将士亦為之泣。南州——西晉與吳國交接之西晉諸城諸地,西晉國之南部。

(南州人在趕集的日子聽到羊祜的死訊,沒有不痛哭的,關門歇業,街巷裡哭聲一片。吳國守衛邊境的将士也為他哭泣。)

7、羊祜于襄陽留下惠濟,襄陽百姓于岘山祜平生遊憩之所建碑立廟。

案:襄陽百姓于岘山祜平生遊憩之所建碑立廟,歲時飨祭焉。望其碑者莫不流涕,杜預因名為堕淚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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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杜預生平及印迹:杜預平定吳國,完成西晉統一大業後,封地當陽,其居荊州江陵——找不到杜預常居襄陽的印迹。

杜預,字元凱,京兆杜陵人也。時帝密有滅吳之計,而朝議多違,唯預、羊祜、張華與帝意合。祜病,舉預自代,因以本官假節行平東将軍,領征南軍司。

1、杜預陳兵西陵,對吳西陵督張政——西陵,今宜昌西北。

案:預既至鎮,繕甲兵,耀威武,乃簡精銳,襲吳西陵督張政,大破之。預處分既定,乃啟請伐吳之期。帝報待明年方欲大舉,預表陳至計。

2、杜預陳兵江陵,平吳國。

預以太康元年正月,陳兵于江陵,遣參軍樊顯、尹林、鄧圭、襄陽太守周奇等率衆循江西上,授以節度,旬日之間,累克城邑,皆如預策焉。

又遣牙門管定、周旨、伍巢等率奇兵八百,泛舟夜渡,以襲樂鄉,多張旗幟,起火巴山——吳之男女降者萬餘口。(周)旨等發伏兵,随歆軍而入。歆不覺,直至帳下,虜歆而還。

于是進逼江陵既平 ,上流吳之州郡皆望風歸命,奉送印绶,預仗節稱诏而綏撫之,又因兵威徙将士屯戍之家以實江北(南郡江陵地區),南郡故地各樹之長吏荊土肅然,吳人赴者如歸矣。

3、杜預封地當陽,進爵當陽侯。

孫皓既平,振旅凱入,以功進爵當陽縣侯。(當陽市處于鄂西、沮漳河中下遊,荊山山脈以南,東與荊門市接壤;東南與江陵相鄰;南抵枝江;西與宜昌相連。)

預公家之事,知無不為。凡所興造,必考度始終,鮮有敗事。

預身不跨馬,射不穿劄,而每任大事,辄居将率之列。結交接物,恭而有禮,問無所隐,誨人不倦,敏于事而慎于言。既立功之後,從容無事,乃耽思經籍,為春秋左氏經傳集解。

4、杜預被荊州群眾呼為"杜父"——荊州,亦南郡江陵地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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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劉弘生平及其印迹:

劉弘,沛國相人也。起家太子門大夫,累遷甯朔将軍、監幽州諸軍事,甚有威惠,寇盜屏迹,為幽朔所稱以勳德兼茂,封宣城公。

1、劉弘住節宛城,平叛張昌。

太安中,張昌作亂,弘率前将軍趙骧等讨昌,自方城至宛、新野,所向皆平。

時荊部守宰多阙,弘請補選,帝從之。 弘乃叙功铨德,随才補授,甚為論者所稱。

弘表曰:“蓋崇化莫若貴德,則是以濟屯,故太土立德,其次立功也。頃者多難,淳樸彌凋,臣辄以征士伍朝補零陵太守,庶以懲波蕩之弊,養退讓之操。臣以不武,前退于宛,陶侃、皮初戮力緻讨,蕩滅奸兇,若不超拔,無以勸徇功之士,慰熊罴之志。”

論平張昌功,應封次子縣侯,弘上疏固讓,許之。

2、劉弘經營荊州各地農業。

弘勸課農桑,寬刑省賦,歲用有年,百姓愛悅。

3、無法确定此城就是襄陽城。

弘嘗夜起,聞城上持更者歎聲甚苦,遂呼省之。兵年過六十,赢疾無襦。弘愍之,乃谪罰主者,遂給韋袍複帽,轉以相付。

4、無法确認此糧自襄陽調運而出。

時益州刺史羅尚為李雄所敗,遣使告急,請糧。弘移書贍給,而州府以運道懸遠,欲以米五千斛與尚。弘曰:“天下一家,吾今給之,則無西顧之憂矣。”遂以米三萬斛給之。尚賴以自固。

5、劉弘管理荊州十餘萬戶流民,顯然這個荊州不是襄陽。

案:于時流人在荊州十餘萬戶,羁旅貧乏,多為盜賊。弘乃給其田種糧食,擢其賢才,随資叙用。

河間王顆使張光為順陽太守,南陽太守衛展說弘日:“彭城王前東奔,有不善之言。張光,太宰腹心,宜斬光以明向背。”弘曰:“宰輔得失,豈張光之罪!危人自安,君子弗為也。”——南鄉郡在晉武帝十年更名順陽郡,轄東漢南陽郡西部八縣,有增一順陽縣。

陳敏寇揚州,引兵欲西上。弘乃解南蠻,以授蔣超,統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以大衆屯于夏口。

又遣何松領建平、宜都、襄陽三郡兵,屯巴東。侃與敏同郡,又同歲舉吏。或有間侃者,弘不疑之,乃以侃為前鋒督護。敏競不敢窺境。

5、劉弘卒于襄陽,這是劉弘在襄陽的唯一印迹。

案:弘卒于襄陽,士女嗟痛,若喪所親矣。

(陳敏侵犯揚州,帶領軍隊打算向西進發。劉弘先緩解對南蠻的防禦,授權蔣超,統領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帶領着衆多士卒在夏口駐守。又派何松率領建平、宜都、襄陽三郡的軍隊,駐紮在巴東。陶侃與陳敏是同郡人,又在同一年被舉用為官,有人到劉弘那裡說陶侃壞話挑撥離間,劉弘卻并不懷疑陶侃,任命陶侃為前鋒都護。陳敏最終不敢進犯。

劉弘在襄陽去世,百姓悲痛哀歎,如同失去了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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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上羊祜、杜預、劉弘的傳記及其生平印迹看來:

羊祜主要經營西晉與吳國交接之南部地區,為西晉統一吳國奠定較好的物資和政治基礎。羊祜的重要物資及後勤保障在襄陽郡,他在襄陽也實施了惠民政策,襄陽也是羊祜往來休憩地之一。

杜預平定吳國,他的戰略支撐地就是南郡江陵——江陵平,吳國滅。杜預的經營在湖廣,故杜預完成西晉統一後戰略居所是荊州江陵而非襄陽,這是西晉統一後的布局——看不到杜預在襄陽的經營印迹?杜預被荊州南郡地區群眾呼"杜父",可見在當地其影響恩惠至深。

如果說西晉統一吳國之前,荊州州府所在地在襄陽,那麼杜預平定吳國後,西晉天下大統後的荊州州府所在地在江陵,這是西晉國的地緣地理中心。

是以,從劉弘将軍的生平印迹來看,除了劉弘卒于襄陽外,看不到他在襄陽的印迹。

以太康二年(公元281年)為準,西晉荊州自北向南包括:南陽國、南鄉郡、魏興郡、上庸郡、新城郡、襄陽郡、義陽郡、南郡、宜都郡、建平郡、江夏郡、武昌郡、南平郡、天門郡、武陵郡、衡陽郡、長沙郡、邵陵郡、零陵郡、湘東郡、安成郡、桂陽郡等22個郡國級機關(略等于今天的地市級)。日後還有新增的郡,但并未在整體上超出太康二年(公元281年)荊州的範圍,是以,我們了解西晉時期的荊州範圍,大可以太康二年(天下複歸統一的第一年)為準。以西晉統一後荊州諸郡看來,荊州江陵作為西晉荊州州府所在地及政治中心,是地緣戰略優勢決定的,它處于荊州的核心,也是西晉國的核心區域。

劉弘将軍卒于襄陽,卻埋葬于千裡之外荊州江陵以南毗鄰的湖南安鄉,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除了都是政治鬥争的原因外,劉弘将軍對江陵地區周邊環境當非常精熟,或在"後事"安排上,埋葬于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無法排除這一種可能性!

是以,劉弘将軍居于荊州江陵,亦往來于襄陽,這些或是劉弘葬安鄉的曆史真相!

而襄陽作為羊祜時的荊州州府所在地,是西晉尚未統一吳國之前。

杜預平定吳國,其權力中心前置荊州江陵,趨于荊州核心地緣戰略位置,這是一個聰明當局者不二之選。

劉弘将軍時依托荊州江陵,往來襄陽,治理全州,這也是情理之中。

是以,西晉統一吳國後的荊州州府所在地在荊州江陵,這是當時杜預的合理選項。劉弘墓的發掘,也側面驗證了劉弘将軍生前對荊州江陵地區周邊非常精熟,故選擇墓葬之地為安鄉黃土頭。

本人通過當事人曆史印迹的視角,辨析西晉荊州州府所在地襄陽,到晉統一後置江陵的曆史變遷。

從另一個角度印證劉弘墓的選址,當是劉弘将軍于"後事"安排中:選在自己生活的江陵地區附近。襄陽不是沒有好風水,是源于劉弘将軍居江陵而不是襄陽,故卒襄陽後運回千裡之外荊州江陵地區附近之安鄉安葬。

歡迎襄陽朋友和荊州朋友提供史料,共同探讨"西晉統一後荊州州府所在地居江陵"這個曆史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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