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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遊•夜雨丨蘇飛 、鄧高如:戰友眼中的“軍地秀才”

上遊•夜雨丨蘇飛 、鄧高如:戰友眼中的“軍地秀才”

戰友眼中的“軍地秀才”

蘇飛 鄧高如

戰友來帖憶當年

鄧高如

蘇飛是我舊時戰友,曾經部下,當今著名的文化藝術實踐、研究、傳播者,成果斐然。

小蘇畫一筆好畫,寫一手好字,人見人愛之。并對寫作、撮影、戲劇藝術,造詣頗深。

多年未見,今突然收到一條微信,不禁情難以抑。文稱我與魏明倫先生為“軍地兩秀才”,實在高擡我了。我的才華、貢獻自不可與明倫老師并提相倫。一個在山上,一個在坡下,不可同日而語。

但文帖談到了幾件重要事實:那就是36年前,我獨自或帶家人、文友,從成都或外地出發,多次專程去自貢明倫老師家中登門求教,長宵徹談,以及後來先生為我的首部新聞散文集寫序的往事。明倫老師以他獨有的洞察力與語言風格,記叙了這段交往。蘇飛小弟又以見證人的身份,描寫了這段佳話,續記了魏鄧往後幾十年的交往脈絡。

雖後續細節未寫,然未能知之,奈何寫之?

我隻想說:

文人相親,藝人相重。

師徒情長,戰友情厚。

文脈永傳,雅風永厚。

高山遠隐,綠水遠流。

美哉“兩秀才”

蘇 飛

巴山蜀水,山高流長。

軍地秀才,情義悠揚。

魚水之交,耀照今古,

兩位恩師,福祿安康。

——題記

近日,喜讀鄧高如将軍《默寫戲文》及相關資訊,先是對首長的驚人記憶力和深厚文學修養而感佩,後是對首長治學的嚴謹與謙遜而敬仰,繼而對“兩秀才”延續數十年的知相、相惜、相敬之情而感動。故命筆行文,寫上此帖,聊表我對兩位前輩的敬頌之意。

上世紀八十年代,乘着祖國改革開放和弘揚優秀傳統文化藝術的強勁東風,中共四川省委提出了“振興川劇”的号召,一大批改編傳統劇目和新編劇目應運而生。其中新編優秀劇目《巴山秀才》《藝膽大》等藝術精品名震藝壇,編劇魏明倫老師由此得了個“巴山秀才”的雅号。

當年領軍西南戰區新聞工作的鄧高如處長,既是新聞、散文、雜文高手,還有着非常深厚的京、川劇情結。因而一再造訪“巴山秀才”,且托鴻雁,“談文說戲”,成就了“軍地兩秀才”的生動故事。

1991年3月,鄧高如首長的首部新聞散文作品集《回眸》出版發行,魏明倫老師抱病作序,可見其唱和情深。

序文以《秀才遇見兵》為題,通過對“兩秀才”從初見到相知的細節描寫,尤其是“巴山秀才”對“軍中秀才”的神聖職業、寫作成果和灼灼才華的認同,以及由此引出的真情贊美,讓人至今記憶尤深。

一段當代“高山流水”,“曲水流觞,水到曲成!

文首寫道:

“誰敲門?開扉滿目戎裝!

一群軍人風塵仆仆專程來訪,帽徵肩章紅星閃閃,照得“土秀才”的寒舍四壁生輝。”

······

文中寫到:

“客從西藏來,輕車小組傳回成都軍區,中途繞道百裡至龍鄉。自述來意:不為憑吊死去的古城恐龍,隻為專訪活着的“巴山秀才”。

秀才遇見兵,促膝好談心!

秀才遇見兵,舉杯謝知音!

一次訪興未酣,二度跋涉又來,爾後再三寫信;勤軍人感動了懶秀才,來鴻去雁往返于秋月春風······

從紙上看,軍人胸中墨水并不少于一般“秀才”。從談吐聽,來者肚裡文章常是緩緩吐出,綿綿不絕······

我沿着他的墨迹,追尋光的足迹,飽覽了形形色色,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駕長車越天險的雪山驕子······

抗高寒守邊疆的冰雕健兒······

舍妻兒救父老的撲火壯士······

生廉潔死清白的兵工廠長······

這一系列對部隊生活了如指掌的新聞特寫,鄉土秀才編不出來,非軍派秀才莫屬。

咱們老百姓真該向成千上萬的軍旅秀才緻敬。如果沒有他們千篇萬篇報道部隊消息,人民何以知軍?民不知軍何以擁軍?

文末寫道:

我非醉翁,意不在酒,更不在山水,而在軍民魚水情也!

以此代序,是“秀才遇見兵”之成語新解也!

換句話說,是鄉土秀才與軍旅秀才之友誼紀實也。

鄉土秀才謂誰?開篇已署名也。軍旅秀才謂誰?《回眸》作者鄧高如也!

1991年初春病榻作

此文一出,對應“巴山秀才”魏明倫雅号的“軍中秀才”鄧高如雅号,随之傳播軍營内外、大江南北……

而“軍中秀才”鄧高如處長,在 “回眸一思百憂生”的該書後記中坦言:“自結識著名戲劇家、四川省自貢市川劇團魏明倫老師以來,先生不以弟子淺漏,曾贈書多卷,誨人不倦,憚語連天,長談達旦,而今又抱病作序,多為勉勵。現雖以成書,對比先生,反觀拙作,真是“蠶子挨打——慚愧(蠶跪)慚愧(蠶跪)”。

這一“憂”(其“後記”中,列有“兩憂”,以代百憂。此為第二憂),便憂出了“軍中秀才”的虛懷若谷之美德,或許也正是這一“憂”,更憂出了多年後軍中極少有以軍區報社社長,升任軍級機關政治部主任并授予少将軍銜的美談。

以上引文及相關情節,我在30年前便已熟知。但我未曾想到,“兩秀才”持續了30多年的友情,婉如一壇陳年美酒,醇香四溢,沁人心田。而鄧将軍對川劇藝術如此之陶醉,醉了明友一大圈、醉了網友數百萬。這不僅是“兩秀才”佳話的優美延續,也當是百年川劇的一件幸事!

(附言:遙想當年,曾任川劇琴師的我入伍後,雖工作繁忙,但仍對魏明倫老師的佳作有過拜讀而深受啟迪。我在樂山原149師政治部任報道員和新聞攝影幹事數年之久,無數次陪同鄧高如處長到部隊釆訪,從中偷師學藝,更是受益非淺。在此深謝再三,敬祝兩位恩師情如青山,天長地久,永葆文學藝術的青春!)

附二人履歷:

蘇飛,重慶市梁平人。文學博士、藝術博士、國家一級作家、一級文藝導師。現任中國國際畫院副院長。曾榮獲華夏文化大使、首屆國學杯中國文化藝術大獎賽綜合成就獎金獎、英格蘭皇家藝術基金會學術顧問等榮譽

鄧高如,重慶警備區原政治部主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将,重慶市作家協會榮譽副主席。冰心散文獎,解放軍長征文學獎,蟬聯三屇四川省散文獎,全國報紙副刋一、二等獎獲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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