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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張大川,今年38歲,一直和老婆李湘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們倆恩愛非常,但一直沒有孩子,是我們唯一的心願。雖然我們早就知道我有生育問題,但還是試過很多次,就是沒能成功。這幾年我的事業有了很大的發展,也想在有生命的路上走得更遠一些。 終于,我和湘湘說:“親愛的,或許我們可以找個女孩子來幫我們生孩子,實作我們的心願。”湘湘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了。畢竟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你好李紅,請坐,我是張大川。”我有點緊張。“謝謝張先生,請您放心,我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疾病,完全有能力為您生育一個健康的寶寶。”李紅的聲音很甜美。 “放心吧,我考慮很清楚了,而且生孩子也是我的心願。”李紅微笑着說。 當晚我興奮地和湘湘分析了這幾個女孩子。湘湘說:“我覺得還是那個李紅不錯,她看着特别誠懇,也長得乖巧,像咱家的女兒一樣。” 我和湘湘興奮極了!終于有希望實作我們的心願了! “張先生,李紅,放輕松,操作很成功,現在就等着好消息吧。”醫生的一席話讓我們好像突然松了一大口氣。 回到家,我興奮地對湘湘說:“湘湘,一切都很成功,現在就等李紅懷孕的好消息啦!” 一個月後,李紅來電話告訴我們她懷孕了。我激動萬分,迫不及待地跟湘湘分享這個好消息。她卻隻是淡淡地說了聲“恭喜。” “湘湘,你不高興嗎?”我有些失望。 “沒有,我當然高興。隻是想到要為人母的不是我,我還是有點難過。”湘湘的眼裡似乎有淚光在打轉。 我心疼極了,抱着她說:“寶貝,我們的夢想終于要實作了,這是我們共同的孩子,和李紅沒有關系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時常去看望李紅,關心寶寶的狀況。有一次,李紅突然說她想吃西餐,我就開車送她去了一家進階西餐廳。沒想到路過西餐廳時,看見了湘湘! “我這不是碰巧路過嗎!” 湘湘眼神很複雜。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讓她誤會了。 “行了行了,你們進去吃吧,我不打擾你們了!”湘湘說完就走了。我想追上去解釋清楚,又不忍心丢下李紅不管。 那天之後,湘湘對我的态度明顯冷淡下來。我做什麼她都不理不睬,整日裡愁眉苦臉的。我心疼她的同時也很無奈。這個孩子關系重大,我必須要照顧好李紅才行。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李紅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李紅的電話,她說肚子不舒服,需要去醫院看看。我連忙開車過去,送她到了醫院。
“醫生,我的肚子突然就疼了起來,不是正常的胎動啊!”李紅略帶痛苦地說。
我激動之餘,也更擔心起李紅的身體來。随後幾個月,我都日夜陪護在李紅身邊。有好幾次她身體出現問題需要緊急送醫。我都陪在一旁,心急如焚。
終于,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夜晚,李紅痛苦地在産床上掙紮着,我牽着她的手,聲音顫抖:“紅紅,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紅紅!我們的孩子就要來了!”我鼓勵道。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砰”地一聲撞開,湘湘魇然而立:“張大川,你這個負心漢!”
“寶貝,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我想要解釋,但一時間語塞。
“好你個張大川,你們自己生,和我沒關系了!”湘湘淚流滿面地跑了出去。
我心亂如麻,但為了鼓勵李紅盡最後一點力氣,還是強打精神道:“紅紅,沒事的,你一定可以的!”
“來,你再用力推最後一下,我們的寶寶就要出來見我們了!”我握緊她的手。
“紅紅!紅紅!”我大喊,醫生和護士們立刻上前進行搶救。我腦海裡一片空白與混亂,眼前這慘劇似曾相識,我的身心俱已崩潰。不知過了多久,醫生走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淚流滿面。轉念一想,我必須為孩子們好好活下去。于是強忍悲痛,開始處理各種手續。
“不可能!這不科學!我明明就是他們的生父!”我激動地摔打着東西。
“先生,冷靜!”醫生趕緊過來勸我。我這才意識到或許真的出了什麼烏龍。我們決定重新做一次全面的親子鑒定。
我發狂般地大笑,然後激烈地痛哭。我五味雜陳,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知我的人生還剩什麼意義。
就這樣過了幾天,我才漸漸平複下來。我突然很想念湘湘,想念我們的點點滴滴。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立刻驅車來到了湘湘的父母家。
“寶貝,對不起,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我泣不成聲。湘湘冷冷地看着我:“來晚了,我已經不再相信什麼愛情了。請你離開吧。”
我跪在湘湘跟前,淚水奪眶而出:“湘湘,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不該虧負了你多年的陪伴,但求你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我們離婚後,我保證一分錢不要,搬去外地住,永不打擾你,隻求你能原諒我這一次。”
湘湘冷冷地看着我,轉身就要走。
“湘湘!”我死死抱住她的腿,“我們十年的感情就這樣完了嗎?你忍心嗎?”
一個月後,湘湘同意了我們離婚。我如諾承諾簽字時一分錢财産都沒要,并立即搬出北京,來到了遙遠的雲南景洪一個小山村裡。
我開始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每天在山裡勞作,種地,飼養些動物,偶爾下山來村裡小賣部買些生活必須品。村裡的老人們都很喜歡我這個不矯情的外地漢子。他們時常勸我娶個本地的彜族妹子,我總是苦笑着搖搖頭不語。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轉眼間,五年過去了。有一天,村裡來了位漢族畫家,說想在我們村裡住上幾年,把這裡的風土人情都畫下來。我發現他的妻子竟然有幾分湘湘的影子!
我顫抖着問那畫家:“先生,敢問夫人的名字是?”
“我叫李湘。”那婦人驕傲地擡起頭來。
我激動地撲向李湘:“湘湘,是你嗎?我的湘湘!”
“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李湘有些害怕地躲閃着。
“寶貝,是我,張大川啊!”我還想解釋,就被村裡幾個漢子拉開了。
我心如刀絞!五年了,湘湘竟成了别人的妻子!我悔不當初,我不該放手,不該就這樣放她走的!
從那天起,我每天都去李湘家門口堵她。被她丈夫打了無數次,我還是忍着痛楚前去。終于有一天,李湘忍無可忍,對我說:
“張大川,我的确就是你的前妻李湘。五年前我就不再愛你了。現在我有新生活,别再糾纏我!”
我轉身離開,心如死灰。我知道,一切,終究成空! 我繼續過着閉門不出的生活,唯一的念想就是湘湘能夠幸福。就這樣又過了五年,這十年的光陰裡,我從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變成了滿頭白發的老人。
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那頭的女子自稱是湘湘的女兒歡歡。她哭訴着媽媽生病住院了,需要我立刻過去。我大腦一片空白,連忙帶上準備好的禮金,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車。
我心急如焚地趕到醫院,隻見一個約莫十歲的小女孩坐在病房外面哭得傷心。我上前安慰她,然後鼓起勇氣推開了病房的門。
隻見湘湘瘦了一大圈,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她一見我來,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大川,你終于來了。求你了,以後拜托你照顧歡歡了。”
我心如刀絞,哽咽着問:“湘湘,你這是怎麼了?會好起來的對不對?”
“不可能的!你會沒事的!我們可以再次在一起,對不對?” 我歇斯底裡地大喊。
我淚水漣漣地簽字辦理了湘湘的後事。小歡歡哭得讓我心都碎了。我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她。我知道從今往後我肩負着對湘湘的責任,會把歡歡養大成人。
回到雲南的山村,我開始教小歡歡講書識字。她很聰明,學東西特别快。沒過幾年她就考上了北京的重點高中。我為她感到無比驕傲!
再後來,歡歡考上了北大。我騎着我的小電驢,扛着歡歡的行李,送她去宿舍報到。
“叔叔,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我一定會好好學習,以後養活你的!”歡歡抱着我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