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馨月青梅竹馬,直到高三她愛上了校外的一個小混混。
小混混得罪了人,找沈馨月求助。
我為了不讓她在聯考當天去和人打架,将這件事告訴了她的父母。
小混混被人打斷了一條腿,沈馨月恨上了我。
聯考暑假結束,她在我杯子裡下藥,誣陷我強奸她。
我被網暴,我爸媽也是以破産。
不堪重負下,我跳樓想要結束這一切。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沈馨月認識小混混的前一天。
1
「溫子初?你能不能有點尊嚴,别來找馨月了?她又不喜歡你。」
陸成歪歪斜斜地站在我面前,脖子上的吻痕十分明顯,戴着我送給沈馨月的玉墜子。
沈馨月就睡在裡面,她已經很多天沒來上學了。
「怎麼?羨慕了?」陸成指着自己的吻痕:「沒辦法,馨月說每次看到你這幅嚴肅的樣子,她都想吐,整天一本正經的教訓人,哪個女人會喜歡你?」
難道像他這樣無所事事,到處找人打架的人才值得喜歡嗎?
更何況如今,我對沈馨月隻有憎恨。
我不想和他争論這些,我吵不過他,他也不會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歎了口氣,從包裡掏出一份學校的警告書遞給陸成。
「這是班主任讓我拿給沈馨月的,我來找她是因為我是班長。」
陸成皺眉結果我手裡的警告書,上面寫着如果下周一還不來上課,學校就要将沈馨月開除了。
後面滿是鐵鏽斑駁的鐵門突然被打開,沈馨月隻穿着一件男士的黑色短袖就跑了出來,我趕緊轉過身。
陸成看到我這樣,嗤笑了一聲。
「子初?學校玩真的啊?真要開除我?」
沈馨月語氣有些着急,原來她還在乎自己的前途啊?
陸成巧笑着:「開除了正好,咱們跟着龍哥一起去深圳,都什麼年代了,都是看中能力,誰還看學曆啊?」
沈馨月沒有說話。
我看了眼手表,耽誤的時間太多了,我今晚還要做一份兒英語卷子,馬上就要聯考了。
走之前,我還是好心提醒:「沈馨月,你已經十八歲是成年人了,不論出了什麼事都需要自己承擔法律責任,你好好考慮清楚吧,畢竟是你自己的前……」
「行了。」她不耐煩地打斷了我:「你以為你是我爸媽呀?還敢來教訓我。」
我聳聳肩,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一直到走出那條充滿惡臭的小巷子,我才停下腳步。
這裡原來是一個垃圾場,隻有一些野貓野狗,還有像陸成這樣的混混住在這裡。
之前我從未想過,這樣與我毫不相幹的地方,會成為我的葬身之地。
即便我知道此刻這一切還未發生,可是聞到這股惡臭,我還是打了個冷戰,心裡對沈馨月的恨又多了一分。
我拿出手機,聽了下裡面的錄音,十厘清晰。
該說我都說了,這下可不能怪我了哦。
2
周一上課,沈馨月還是沒有來上課。
班主任和教導主任都非常生氣,她之前的成績還不錯,尤其是數學給學校拿過好幾次獎。
沒想到不到三個月,一個規規矩矩地好學生,就接連曠課,成績也是一落千丈。
「通知家長開除吧。」
沈馨月的父母此時并不在國内,不然那份通知書就應該直接交到她爸媽手裡的。
為了孩子的教育,一通電話,向來不怎麼回家的沈伯父匆匆趕了回來。
沈馨月向來害怕沈伯父的,也急忙來了辦公室。
我作為班長,警告書的傳送者也被叫了過來。
剛進門,我就聽到沈馨月說:「我從來沒有接到什麼通知書,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聽得隻想笑。
上一世,她也是用了這個借口。
不僅班主任和教導主任批評我,叫了我的家長,說我心思不正,就連學校也是流言四起。
有人說我是因為數學常年被沈馨月壓着,萬年老二不服氣,是以擺了她一道。
還有人說我是暗戀沈馨月,得不到就會掉。
總之,我從一個三好學生,變成了心機怪。
朋友也漸漸疏遠我,怕被我算計。
在學校,更是有不少沈馨月的追随者為難我,語言霸淩。
「沈馨月同學,你确定我沒有将警告書交到你的手上嗎?」
沈馨月上下打量我,眼中透出一絲厭惡:「有沒有收到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從小就喜歡我,偷偷畫我的背影,以為我不知道?見我對你沒興趣,就開始打擊報複。溫子初,你真讓我惡心。」
她父母也看向我,眼中帶着責怪。
我怒極反笑,無論過去多久,沈馨月你還是這幅樣子。
之前是我沒有看清,原來她這麼懦弱,又這麼卑劣。
我的喜歡給她鍍上了一層厚厚的濾鏡,她并不善良,甚至可以說是惡毒至極。
這一點,在她将我逼得跳樓時我才徹底明白。
不過,我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得話嗎?你已經十八歲成年了,可以也必須要承擔法律責任了,你這是污蔑,我可以報警的。」
沈馨月主打一個死無對證,一口咬定沒有收到。
我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她驚訝的詢問響徹整個辦公室:「子初?學校玩真的啊?真要開除我?……」
其中包括我對她的勸告,以及她不耐煩的打斷。
「我要報警,我要告你污蔑……」
沈伯父一個耳光扇的沈馨月連退好幾步,臉瞬間腫了。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比不上你姐姐也就算了,還這麼,這麼下作,污蔑子初,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然後老師和沈家長輩都過來勸我,不要将這件事情鬧大。
我不肯就此作罷,堅持要報警。
最後,教導主任提出一個中立的解決辦法:「這樣吧,讓沈馨月同學,當着全體師生的面給你道歉,你看怎麼樣?」
我看向沈馨月,直視她怨恨的眼睛:「可以,但是她必須将前因後果說清楚。」
教導主任連連點頭:「寫寫寫,必須寫清楚說出來。」
在沈家父母的求情下,學校記了處分,并沒有開除她。
第二天一早,沈馨月就在學校的廣播上念了對我的道歉信。
「怎麼這麼惡心?自己堕落還要把班長拉下水?」
「以前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内裡全是爛的,垃圾。」
……
放學的時候,沈馨月将我攔住。
「溫子初,你現在高興了?毀掉我就是你的目的?我告訴你,就算我死,都不會喜歡你。」
我笑起來:「是嗎?那我真要傷心死了。」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坐上陸成的機車呼嘯着離開了。
毀掉?
沈馨月,你還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毀掉一個人。
沒關系,我會慢慢示範給你看的。
3
我爸媽和沈馨月的爸爸是好友,我們倆也從小就認識。
正如沈馨月所說的那樣,我暗戀沈馨月,從情窦初開的時候就開始了。
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媽懷疑我爸出軌,我爸堅稱自己沒有,但不願說一句對不起。
兩人在我熟睡的時候去了民政局,領了離婚證。
又在我上學的時候,各自搬了家。
從那天起,我的生命裡就隻有照顧我的張嬸兒和沈馨月。
她喜歡笑,嘴很甜,走到哪裡都是開心果。
之後我才知道,沈馨月的母親是沈伯父婚内出軌上位的。
沈伯父的原配帶着大女兒離開了沈家,自立門戶,生意做得很好。
沈伯父愧對原配妻子,也愧對自己的大女兒,是以總是将更好的都給對方。
沈馨月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我很心疼她。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
互相依偎,互相取暖,心也走得很近。
直到三個月前,沈馨月遇到了陸成。
他國中畢業就辍學不念了,是中學女生都會喜歡的痞帥長相,身材也好。
用我同桌的話說,沒有哪個青春期的女生可以抵禦這樣的誘惑。
沈馨月也不例外。
我隻以為她是愛上了一個離經叛道男生而已,盡管傷心,我也沒有多想。
可是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看到沈馨月偷我爸媽送給我的禮物。
她将禮物拿走之後賣掉了,錢全部給了陸成。
之後沈伯父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沈馨月最近的用錢情況,他的秘書接到了很多條付款的短信。
我選擇不說,不想當告密者徹底破壞我和沈馨月的關系。
之後就是那次警告書的冤枉,我第一次面對這樣猛烈地流言蜚語,開始自顧不暇,對沈馨月也不再關注。
聯考前一天,我看到陸成大半夜冒着雨來找沈馨月。
兩人在門口又是哭,又是擁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嬸兒聽沈家的阿姨說,陸成得罪了一個有勢利的混混,那個混混要打斷他的腿。
沈馨月将所有的錢都給了陸成,可還是不夠。
那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為了不耽誤沈馨月第二天的聯考,我将這件事告訴了沈伯父。
沈馨月被押送考場,為了抵抗父親,為了印證愛情的偉大,她交了白卷。
陸成也被那個混混打斷了一條腿。
沈馨月卻來找我求和,說之前都是被陸成蠱惑了。
我信了她的話,我們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
雖然知道這段關系,不可能恢複如初,但我已經很滿足了。
成為陌生人或者被憎恨,都不是我希望的。
我考上了心儀的大學,我爸媽也特地放下仇恨來給我開慶功宴。
慶功宴結束,沈馨月捧着蛋糕在樓下等我。
我看到她被燭光映襯着的笑容,鼻尖發酸。
這一幕,陪伴了我多少年,爸媽離婚後,我的每一個生日都是這樣過的。
她會捧着蛋糕,跟我一起許願。
我曾經以為,我們的願望裡永遠有彼此。
「去我家玩吧,我買了一瓶很好的酒。」
我猶豫了一下。
她有些不高興了:「你沒事兒吧,都要上大學了,還不敢喝酒不?」
我一咬牙答應了。
一杯紅酒喝下去,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我正身處于那片垃圾堆裡。
陸成瘸着腿和沈馨月走過來,她搖晃着手裡的手機,上面是我和她的照片。
「溫子初,天之驕子啊。」陸成一腳踩在我的小腿上:「知道強奸罪判多少年嗎?」
我張了張嘴,想問沈馨月為什麼?
可我的腦子和舌頭都是麻木的,像是有人扼住了我的咽喉,喘不上一口氣。
鋪天蓋地的絕望,将我瞬間瞬間淹沒。
沈馨月報了警,可證據不足,我沒有是以入獄。
可在這個時候,我們的照片在網上傳開。
沈馨月一遍哭訴自己如何被我淩辱,一邊說我家裡有錢有勢,是以我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她不隻是哭一哭而已,直播結束後,她自殺了,是陸成将她救了回來。
陸成一時間被營造成了癡情種,而我則成了衣冠禽獸。
沈伯父看到陸成對女兒如此,也接受了他,讓兩人結婚。
我遭到了網暴,我爸媽的公司也受到了衆創是以破産。
他們沒有怪我,反而打電話過來安慰,讓我一定在家裡等他們到。
但是,我沒能堅持到他們回來,就從樓上一躍而下。
除了死,我想不到任何解決辦法,除非時間可以重來。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沈馨月遇見陸成的那天。
這一次,我不會再那麼蠢,妄圖拯救一個已經堕落的靈魂。
我要讓沈馨月,一點點的走向毀滅。
我将我的曾經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
4
沈伯父五十歲生日,我和我爸媽也在受邀之列。
前一晚沈馨月來找我,說自己不想回家,怕被她父母說,問我能不能幫她打個掩護。
我想了一下給她出主意:「你為什麼不把陸成帶去給伯父看看呢?說不定伯父一了解後,就不反對你們了。」
沈馨月眼睛瞬間亮了,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是啊,我爸最喜歡優秀的人了,他能那麼喜歡你,肯定也會喜歡陸成的。」
我可不敢和他比:「陸成比我厲害多了,沈伯父肯定喜歡。」
沈馨月重重地點點頭,對我的建議十分滿意,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想到她歡快的背影,我就覺得好笑。
我出事的時候,親愛的沈伯父可是很快就和我家劃清了界限。
明知道是自己的女兒誣陷我,還出來賣慘,在網友心頭又加了一把怒火。
我會讓你的壽宴這麼圓滿結束嗎?
「怎麼穿的這麼多?中暑了怎麼辦?」
我媽走過來幫我翻外套的領子,我有些不習慣。
其實,這幾年即便我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其實也很少見面。
他們各自有自己的事業,都很忙,每個月将生活費打到我的卡上,逢年過節打電話過來說些客套的祝福。
一直到上一世我出事之前,我都覺得自己在他們心裡其實是無關緊要的人。
我沒有想過他們會在公司倒閉後到處借錢,請律師一個個的揪出那些網暴我的人,将他們送上了法庭。
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隻有他們站在我的面前,幫我擋住那些傷害。
大約是我之前太過于順遂,從小就是長輩口中優秀的孩子,是以事情發生後,我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了。
「媽,最近生意忙嗎?你要多注意休息,爸,你也是,别老是忙生意了,你們有空多去旅旅遊放松放松。」
我關心的話說的非常僵硬。
爸媽有些驚訝地看着我,我媽直接紅了眼睛。
其實他們很早就生了我,兩個心高氣傲的人是不合适結婚的。
是以,他們在不懂得夫妻的年紀,多了一個幼小脆弱的生命,笨拙又錯誤的過着日子。
「好,好,媽記住了,等你暑假了媽跟你一起去。」
我點頭說好。
我爸向來嚴肅的表情也有些松動,拍拍我的肩膀:「學習别太累,勞逸結合。」
「我知道的。」
之後又是長久的沉默,還是司機張叔叔一直在活躍氣氛。
沈叔叔這次生日宴并沒有請太多的人,隻有他的一些親戚,再就是我們家了。
我們去的時候,沈馨月不在家。
我爸媽還不知道情況,笑着打圓場:「馨月肯定是個你們準備驚喜去了,她最懂事了。」
宋徽悅來了,她就是沈叔叔的大女兒。
沈叔叔一直在讨好這個女兒,宋徽悅也是客套的回應着,但看的出來并沒有走心。
倒是見到我,她松了一口氣:「你也來啦?」
「嗯。」
她隻比我大一歲,之前我們倆也玩的很好,後來她跟着她媽走了,慢慢就沒了聯系。
但是坐到一起的時候,能聊的話題也不少。
宴會開始,沈馨月還是沒有回來。
沈叔叔肉眼可見的生日,沈阿姨一直在低聲勸着。
「子初?你和馨月同班,你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什麼嗎?」
我放下筷子搖搖頭:「不知道,我和她已經不是同班了。」
沈阿姨睜大了眼睛:「為什麼?」
我認真地告訴他們:「因為她成績下滑太厲害,不再實驗班了。」
沈阿姨看了眼宋徽悅,表情難看極了。
沈叔叔瞪了她一眼,猛喝了兩杯酒。
宴會的氣氛有些低,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正在這時,大門被推開。
我轉頭看去,是沈馨月。
不過,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站着陸成,兩人手牽着手如膠似漆的樣子。
5
全場啞然,衆人看看沈馨月又看看沈波波,神色各異。
宋徽悅低頭問我:「這男孩兒是誰?」
我如實說:「沈馨月的男朋友。」
宋徽悅嗤笑一聲:「她眼光怪好的。」
我沒有說話,安靜看戲。
沈伯父深呼吸一口,咬牙切齒地說:「你還不如不來。」
沈阿姨急忙跑過去:「馨月啊,快和你同學坐吧,菜都快涼了。」
陸成眉頭緊皺,隐隐有些怒氣,低頭冷聲問沈馨月:「馨月,我是你的同學嗎?」
沈馨月急忙解釋:「爸媽,這是我男朋友陸成,今天特意來給您祝壽的。」
這話一出,衆人都驚了。
隻看陸成的穿着,小皮夾克緊身褲,底下一雙金燦燦的皮鞋,頭發黃的發白,耳朵上十幾個耳釘。
中國的學生,沒有這樣的。
沈叔叔啪的一聲将筷子扔在地上:「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趕緊給我滾出去。」
沈馨月像是被灌輸了極大勇氣一般,拉着陸成來到沈叔叔身邊:「爸,阿成是特意來給你祝壽的,還給你買了禮物呢。」
她将一瓶沒有任何包裝的五顔六色的酒獻寶似的放在桌上:「爸,這是阿成自己調制的,你嘗嘗,很好喝的。」
陸成也跟着說:「這酒我研究了很久呢,你是馨月的爸爸,是以我願意為你花這個心思。」
沈伯父胸口上下起伏,臉色越來越難看,手緊緊地掐在桌子上。
沈阿姨又跑到這邊來緩和氣氛:「你們都是好孩子,心意你叔叔領了,但是他不能喝酒的,先放下快坐下吃飯吧。」
然後将兩人安排在了角落的位置。
陸成翻了個白眼,很顯然不是滿意。
但是好歹是坐下了,宴會繼續。
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我的名字:「子初這次是不是要考清北啊?我聽說你是年級第一呢,清北應該沒問題吧?」
我笑笑:「還要等成績出來才知道呢。」
衆人知道我是謙虛,紛紛開口誇我,又是羨慕我爸媽,又是說我天資聰慧。
「呵。」角落裡傳來一聲冷哼,大家頓時安靜了,朝那裡看去。
陸成看向我,滿臉的不屑:「就算考上清北又能怎麼樣?死讀書誰不會啊?這年頭想發财得靠腦子,學校會教你怎麼賺錢嗎?」
我笑着點頭:「你說的很對。」
陸成以為我是羨慕他,畢竟他年紀輕輕就有了我沒有的自由,還讓沈馨月死心塌地地追着他。
于是更加得意,将在場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了。
「我認識一個大哥,他一年都能賺這個數。」
他比了個數字,然後問大家:「你們知道是多少嗎?」
衆人看猴子似的逗他:「多少?」
「八十萬,一年就能賺八十萬。」
我看得出,大家憋笑憋得挺難受的。
宋徽悅又在我耳邊吐槽:「這麼好的男朋友都被沈馨月找到了,她的福氣在後頭呢。」
陸成喝了點兒酒,直接跳到了凳子上:「我現在就跟着我大哥幹,一般人他還不要呢,也是看我有天賦。」
說着說着還拉起了活,讓沈馨月還在上國中的表弟也跟着他一起幹,到時候一年給他十萬。
沈叔叔的臉色鐵青,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馨月,你同學喝醉了,送他回去吧。」
沈馨月聽的津津有味,眼裡滿是崇拜。
「大叔,其實你年紀就是大了點兒,但是你人脈廣啊,你要是把你認識的人都介紹過來,咱倆合作,絕對能賺一筆。」
陸成說着走過去,攔住沈伯父的肩膀:「你就跟着我幹,有馨月在,我不會虧待你的。」
沈伯父忍無可忍,直接起身一個耳光打在陸成的臉上。
陸成被打懵了,後知後覺地摸了下自己的臉。
「老東西,你他媽敢打我?」陸成擡手便是一拳,揮在沈伯父的肩頭。
沈伯父前幾年做了心髒搭橋,身體大不如前,哪裡經得起他這一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6
一切發生地太快,衆人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沈伯父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陸成的酒瞬間醒了。
在我們圍過去救人的時候,陸成逃走了。
沈伯父被緊急送去了醫院,宋徽悅跟着,沈馨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見了。
沈阿姨一直在哭,說自己造了孽。
「爸媽,我們回去吧。」
爸媽看了眼病房裡的沈伯父,點點頭。
待在這裡也是無濟于事,更何況這些年我們兩家的關系其實也淡了許多。
生意上有些交集,鬧得都很不愉快。
沈家現在資金出了問題,想要跟我爸媽緩和是以才親自送來了壽宴的請柬。
之前幾年,他可沒有這樣殷勤。
是以啊,沈馨月這樣兩面三刀的虛僞,都是沈家長輩一天天滋養出來的。
爸媽一起跟我回了家,中午的飯沒怎麼吃,我們商量着晚上去吃火鍋。
大約是今天氣憤融洽,他們倆難得心平氣和地說了一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