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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李白

作者:中國百老彙托尼獎

《李白:詩中日月酒中仙》。作者凡先生對所寫的人物李白非常有熱情,能時時刻刻感覺到他的激情澎湃,這一點兒,倒有點兒像李白了。寫李白就該有這樣汪洋恣肆的文字,讀起來有酣暢淋漓的感覺,大有非把讀者從路人粉變成死忠粉的氣勢,感覺這樣的風格讓人很喜歡,太循規蹈矩就不像李白了。

“行者”李白

作者大量地使用比喻句和類排比句,揮灑着自己對李白的熱愛和憐惜。

比喻句的好處大家都知道,作者用比喻句簡省地直白:他把李白初入成都,比作“江流入海”,讓我們能感到李白來到成都這個新世界之後的震驚和眼界大開,更加能夠體會李白筆下的“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成都開闊了李白的境界,李白是成都的最佳代言。

他把李白心目中的仕途,比作吞噬萬物的深淵,讓我們看到了李白這個潇灑者一生無法逃避的羁絆,越是自負的人陷得越深:李白不肯隻看“桃花流水窅然去”,他總是感歎自己“功業莫從就,歲光屢奔迫。”他始終無法真正從仕途的追求中拔出自己,這也為李白後來追随永王李璘的政治投機埋下伏筆。那是一次冒險的賭博,也是李白對仕途的最後掙紮,可惜深淵吞噬了他。

“行者”李白

“類對偶句”是我造出來的詞,我本來想說排比句來着,但是排比句的定義是至少三個句子,凡先生更喜歡用兩個句子的組合,這句子也不能算對偶句,因為對偶還有平仄的要求。凡先生特别喜歡寫這種整齊的兩句一組,抄幾個句子大家感受感受吧:

“與那蒼茫天地狂妄,與那萬裡河山争豔。”有李白那味兒了,是不是?我特别喜歡“狂妄”那個詞兒,那是李白心中不受限制的自我。

“他再也無法淚眼婆娑地向别人揮手道别,再也無法纏綿哀傷的訴說不舍。”說不出來的悲哀。李白是多情重義之人,對他來說,相識是緣,離别最苦。離别,成就了他的詩作,卻切割着他的内心。

跟随着作者的情緒,感受着李白的情緒,波動着自己的情緒,讓人讀李白讀得非常的投入。這種感覺還是挺好的。

“行者”李白

李白是每一個中國人都非常熟悉的詩人,人們說起李白的時候,甚至不需要在前面加上修飾語,大家都知道彼此說的是哪一個李白。李白的人生軌迹,我們也在國小中學大學裡,有各個不同的國文老師反複講述給我們,可以說,我們對李白的時間坐标已經非常的熟悉,這本書的作者,就換個角度讓我們感受李白。他在以時間為x坐标的時候,把李白行蹤當做y坐标,時空共同定位,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别緻的“行者”李白。比如,我們大家都經常熟悉的《靜夜思》,我們從小就會背的一首詩,在這本書中我才頭一次注意到這首詩寫作于揚州,這個“屬于他的傷心之地,命中注定的恩怨糾纏。”再來讀這一首詩,似乎讀出了靜夜不靜的感覺。

跟着作者凡先生的文字,我也仿佛跟着李白走遍了大江南北。這是這本書的一個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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