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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渣男和我的煽情小遊戲,救我一命

作者:娛樂不會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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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顧:

如果失蹤兩年,那黃婉在法律上就可以申請死亡、銷戶。

這世上,就再也沒有黃婉這個人。

自述:渣男和我的煽情小遊戲,救我一命

1

這天下午,舅媽用一個陌生号碼給我打電話,說我媽失蹤了。

我吓了一跳,急切地追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舅媽支支吾吾地說,我媽氣不過何明遠把黃婉藏起來,昨天她去找何明遠,想問問黃婉的下落。

直到現在她還沒回來,手機也打不通。

我氣得半死,沖她吼道:“肯定是你們慫恿她去的!你們自個兒貪生怕死,卻使喚她出頭,你們還是不是人?”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舅舅兩口子不想自己涉險去招惹何明遠,就軟硬兼施哄我媽去跟何明遠要人。

我媽這個沒腦子的還真去了!

舅媽辯解道:“怎麼是我們慫恿她?是她自願去找何明遠的!再說了,你媽去找何明遠也是最合适的,總不能讓你舅去吧?他可是黃家五代單傳的男丁!我也不友善出面,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将來誰帶黃家的孫子?”

呵呵,好像他們黃家男人的那啥都開過光似的,金貴得很!

我媽命賤,人也犯賤,活該給他們當墊腳石!

我氣得罵道:“她自己找死,非得招惹何明遠,我不管了!”

舅媽又說:“我聽你媽說何明遠也接了你爸,反正我把話傳給你了,要不要管随便你!”

她咔嚓挂了電話。

我驚得愣住,何明遠把我爸也喊走了?

我給我爸打電話,他關機了。

我又給我哥打電話,他一頭霧水,說他這兩天沒跟我爸聯系,不知道他的動向。

我報警,警方說失蹤不夠二十四小時,而且老人神智正常,目前隻是關機失聯,并沒有任何迹象顯示他可能存在人身安全危險,讓我再找找。

我趕緊把我媽的号碼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一次次給她打電話。

一想到可能被沉江的黃婉,我就再也坐不住了,萬一……萬一我爸也成為葬身江水的一員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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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掙紮過後,給何明遠打了個電話。

他沒接。

我問小桃,小桃說何明遠今天沒上班。

我坐不住了,決定去何明遠家看看。

不管有沒有收獲,起碼看過,自己能安心。

今天是周末,我知道何明遠周末的白天要麼加班,要麼去健身房,反正不會在家裡。

我換了一身中性運動裝,束起頭發,戴上口罩、墨鏡和棒球帽,騎了一輛共享電單車去何明遠家。

我怕被電梯裡的監控拍下自己,便順着消防通道的階梯爬上八樓,累得像一隻吭哧吭哧喘氣的野豬。

到了何明遠家,我将手伸進門口邊的地墊下邊摸索,果然摸出一枚鑰匙。

我經常忘記帶鑰匙,何明遠便在地墊下放了一枚備用鑰匙,讓我随時可以進門。

我用鑰匙開了門,套上自己帶來的鞋套,悄悄走進去。

屋裡安安靜靜的,沒有人。

我不死心,挨個房間檢視。

我剛走進卧房,一眼就看到床頭的牆上挂着我的大幅藝術照。

那是去年我生日時,何明遠陪我去拍的。

一股澀意猝不及防沖上我的鼻尖。

我跟何明遠曾經相愛過,差點就結婚了。

如今,我還是我,他卻變得不像他。我跟他站在對立面,何其諷刺!

一番檢視過後,每個房間都沒人。

我突然想起何明遠有寫日記的習慣,如果能找到他的日記,說不定能有我爸媽和黃婉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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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小心翼翼地翻箱倒櫃, 把可能放日記本的地方全翻了。

都沒有。

我不甘心地走進廚房、浴室,連米桶和冰箱都翻了,一無所獲。

浴室置物架的角落裡還放着黃婉留下的護膚品,這些瓶瓶罐罐刺痛了我的眼睛。

它提醒我,黃婉跟何明遠有過一段孽緣,他們上過床,有過孩子,還在這套房子裡同居過。

這是不争的事實。

我們,回不去了。

我翻了半天,沒翻着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累得直喘氣。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咳了一聲。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喝道:“誰?”

周寬的身影從書房裡閃出來,說:“你該慶幸的是我,而不是何明遠。”

我劇烈狂蹦的心驟然放松下來。

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對警察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而不是恐懼。

我問周寬怎麼進來的?

他展示了一下他掌心裡的一塊極小的鐵片,道:“沒有搜查令,隻能撬鎖進來了。”

我大驚失色:“你把鎖撬壞了?”

他頗有些無語地瞟我一眼:“你剛剛用鑰匙開門時,不是已經看到了?鎖好着呢!别懷疑我的專業技能。”

我也很無語,什麼時候撬鎖也成為刑警的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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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又問周寬,為什麼我剛剛把每個房間都轉了一遍,沒見着他藏身在哪裡?

他指了指窗台,說他一聽到我開鎖的聲音,就躲到那裡去了。

我不敢相信地瞪着他,這可是在八樓!

他不以為意,臉色嚴肅地說:“袁小姐,一個專業警察爬八樓的窗台,未必比你一個孤身女子獨闖嫌疑犯的家裡更危險,你太沖動了!”

我知道我很沖動,可是何明遠帶走了我爸,我不敢想象他到底想做什麼。

周寬盯着我說:“在你的潛意識裡,是覺得何明遠不會對你不利吧?”

我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還真是這樣。

我始終不相信,何明遠會害我。

我和周寬邊說話邊繼續東翻西翻,把家裡翻了幾遍,還是一無所獲。

我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客廳一角的中央空調上。

如今,隻有這個大家夥沒有翻過了。

我們剛想上前去拆開空調的外殼,突然門外傳來咔哒一聲輕響。

我渾身一激靈,吓傻了。

周寬反應迅捷地一把輕掐住我的肩膀,推着我一起鑽進空調邊的落地窗簾後。

金色的窗簾厚實而不透光,後面還有一層薄紗簾子,再加上有空調掩護,确實是個難得的躲藏好地方。

何明遠推門進來。

我心裡默默想象着他的軌迹,先是去陽台的洗手盆邊洗手,然後抽紙巾擦幹手,再去廚房倒一杯水......

我大氣都不敢喘,緊緊貼着空調站着。而周寬站在我側邊,離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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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恰好有一根發絲靠近我的鼻子,撓得我老想打噴嚏。

我怕暴露自己,隻得輕輕扭了扭頭,試圖離那根頭發遠點。

周寬的手原本還掐在我肩膀上,此時立即變成摁住我的腦袋,眼神帶着淩厲的警告意味。

何明遠果然如我所想,洗手、擦手、喝水後便去了書房。

我不知道他要在書房呆多久,正想着要不要冒險趕緊溜,他又從書房出來了。

他突然緩步往窗簾這邊走來,他的拖鞋摩擦着地面,發出嚓嚓的輕聲,每一聲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随着聲音越來越近,我渾身僵硬,心髒都快蹦出喉嚨口。

周寬的臉色也很凝重,他摁着我腦袋的手臂微微發緊,肌肉鼓起,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何明遠在空調前站定,然後,就沒了聲響。

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不由得渾身僵直,心跳如雷。

好在,何明遠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離開了。

而且,我似乎聽到了他發出的一聲輕笑。

我耳朵裡聽着他換鞋、開門出去、再關門的動靜,忍不住腿軟。

周寬一直等到外面完全沒有聲音,才示意我别動,他自己悄無聲息地走出窗簾,靠在陽台邊往下看。

過了一會兒,周寬說:“出來吧,他開車走了。”

我掀開窗簾出來,這才發現後背覆了一層冷汗。

八樓的風一吹,涼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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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周寬突然說:“他發現你了。”

“啊?不可能吧?”

我跟他一起躲的,怎麼就隻發現了我?

按照何明遠的性格,要是發現我跟另一個男人躲在一起,他估計立即就能化身瘋狂的二哈,把家給拆了。

周寬嗯了一聲:“這裡我來過不止一次,每一次都發現所有擺設的位置幾乎紋絲不變,就連水杯都是按照四十五度角放置的。可見他是一個條理清晰又有強迫症的人。”

“你進門時動過玄關的盆栽,他剛一進門腳步停頓了一下,可見已經發現有人來過。當然,他隻發現了你,因為你身上有香水味。雖然很淡,但他很熟悉你,不會錯辨。”

我驚呆了。

我出門時并沒有用香水,這股香味應該是衣服挂在衣櫃裡,被其他衣服沾染上的。

周寬又說:“正因為他确認是你,才沒有掀開窗簾,估計他是把這當成你們之間的情趣小遊戲了。”

我尴尬得臉色發紅。

好像是有一次,我不請自來,在何明遠下班回來前故意躲在窗簾後,待他進門時跳出來吓他。

過往曆曆在目,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周寬又說:“事實告訴我們一個真理。”

我等他說後半句話,他卻停頓下來,不再說了。

被吊胃口的滋味着實不好受,我隻好主動開口問:“什麼真理?”

他看了我一眼:“做人,莫要手賤。”

我傻眼。

他這是怪我進門時摸了盆栽?

那盆紅掌還是我送給何明遠的,之前一直不開花。我剛才看到開花了,忍不住摸了一下花瓣,沒想到卻暴露了自己。

誰會想到,何明遠竟是這樣有強迫症的人呢?

不過我也很吃驚,果然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雖然我也來過何明遠家好幾次,但從來沒有注意過家裡東西的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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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跟周寬還是從消防通道的階梯離開。

分别前,他看着我說:“袁小姐,我已經有好幾年沒遇上這麼棘手的案子,要麼黃婉真的被殺并沖入大海,要麼黃婉被轉移到别處。犯罪嫌疑人心思缜密,每一步都提前推演過,避開所有監控,還形成了完美的閉環邏輯。黃婉的皮箱、挎包、證件、外套、遺書上沒有留下一丁點指紋和皮屑。這人反偵查意識很強,手法老練,多半不是第一次作案,更不會是最後一次。”

我聽得渾身發寒。

這個可能是慣犯的人,會是何明遠嗎?

周寬又說:“黃婉失蹤跟何明遠有沒有關系,還有待查明。但你的未婚夫是一個連盆栽花瓣被摸歪了都無法忍受的人,這種人邊界意識極強,追求盡善盡美,他不可能忍受黃婉攪亂他的人生計劃。”

“他這種有完美情結的人,選中你作為伴侶,就證明在他心裡,你也是完美的。黃婉破壞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他不會輕饒黃婉,更不會輕易放棄你。”

我渾身僵硬,隻覺得一股寒意襲遍全身。

周寬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而銳利:“是以我強烈建議你,以後别再來這裡,别跟何明遠單獨相處。我不希望某天接到警情,要去化糞池或者絞肉機裡找你。”

我:“......”

就在這時,沈岩突然給我打視訊電話。

我接通,他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周寬全程盯着我的手機螢幕看。

我有些驚訝他的無禮,這不像他會做出的事。

通話挂斷後,周寬突然出聲問我:“這是沈岩?”

我詫異道:“你們認識?”

周寬皺眉,眼裡似乎有迷惑閃過:“我跟沈岩有過一面之緣,他好像跟過去不太一樣。”

我一驚:“什麼意思?”

周寬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淡淡瞥我一眼:“字面意思。”

我再問,周寬閉口不言,很快離開。

我也隻得尾随他離開。

(第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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