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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讀到女兒的作文才發現:孩子長大了。你在,就心安任奕濃郁的消毒水味沖斥着整座醫院。人們行色匆匆,穿梭在醫院的各個角落。

偶然讀到女兒的作文才發現:孩子長大了。

你在,就心安

任奕

濃郁的消毒水味沖斥着整座醫院。人們行色匆匆,穿梭在醫院的各個角落。除卻冰冷的叫号聲,紛亂的腳步聲,幽暗的走廊裡滿是沉悶和壓抑。在這樣的環境裡,隻有人們手裡一沓沓的票據訴說着各自壓抑的心事。

依在父親的肩頭,用光了一疊又一疊的紙巾,額上的涼毛巾訴說着我此時的病态。“腦袋還昏嗎?”“還好,就是鼻子……”母親擔憂的眼神阻斷了我餘下的話。母親從不在我面前訴說她的擔心,卻被那僵硬的嘴角和隐隐發紅的眼梢出賣。

離市遊泳比賽還剩七天,如果堅持訓練,病遲遲不好會耽誤比賽;可如果停下訓練,比賽我就别想拿名次了。後果,就是中考體育加試的成績會差很多。母親其實比我還擔心,但那怎麼會讓我知道呢?“媽媽,隻是有點不舒服,怎麼會有事呢?”笑着對母親說這句話,是安慰她,也是祝願我自己。

眼前門診室的門開開合合,母親在醫院裡跑上跑下:四樓核酸檢測,二樓采血,三樓交費,再去一樓登記拍片……母親邊走邊絮叨着抱怨我折騰人,可除卻必要的行動,她沒怎麼讓我動過。螢幕前的名字一個個消失,到我拍片,厚重而又危險的防輻射門緩緩地将母親仿佛帶些憂郁的臉拒之門外。我努力忍住咳嗽深呼吸,希望一切平安無事。

“等着吧。”似又恢複平常的神色,仿佛毫不關心檢查結果。我知道,這隻是一種無聲的安慰。因為時至今日,我仍然記得很多年前,在我被推進手術室前,母親驚惶不已的身影和即将奪眶而出的眼淚。

時間一到,父親拖着沉悶緩重的腳步挪向報告單列印處。我知道父親把擔憂寫在臉上,表現在行動中;而母親仍穩穩的坐在身旁,她把擔憂壓在心底。

“呼吸道感染,有一點支氣管炎。”父母反複向醫生詢問的結果讓我知道:我與這比賽中的獎項無緣。母親在旁抹去即将掉落的淚珠,“我們在呢。”抓緊父母的手,其實我想說:“有你們在,心就安。”

偶然讀到女兒的作文才發現:孩子長大了。你在,就心安任奕濃郁的消毒水味沖斥着整座醫院。人們行色匆匆,穿梭在醫院的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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