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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丨羅安會:珍貴的合影照

夜雨丨羅安會:珍貴的合影照

珍貴的合影照

羅安會

冬日,暖陽灑在鄉村道路上。我同區文聯、區作協組織的作家采風團隊專程前去拜谒位于江津吳灘的聶帥故居。

走過彎彎曲曲的石闆路,來到聶帥故居的石院子廣場前,仰望着聶榮臻的雕塑,一股敬仰之情自心中升起。

1919年故鄉一别,聶帥許多年都再沒有踏進石院子那個翠竹掩映的家門。為了中國革命的勝利,他一生戎馬倥偬走遍南北,成為一位無産階級革命家、軍事家,也成為新中國國防科技事業的卓越上司人。

少小離家,他不是不想家也不是不思鄉。鄉愁如絲,縷縷纏繞在遊子心裡。直到離開故土35年後,聶帥才終于得以回到闊别多年的家鄉,又踏進承載着他的少年意氣與理想的母校——江津中學。他興緻勃勃在明亮的教室裡走了一圈,剛坐下,未及開口,彭老總一個電報将他召回北京。家國家國,對于以身許國的他,“國”字永遠在“家”字前面。從此以後,忙于國事政務的他再沒機會回到故鄉。

但心系天下的他,一生都牽挂着江津。故鄉,是他心中魂牽夢系的柔軟所在。江津艾坪山烈士紀念碑上有他的題字:“為家鄉和祖國的解放英勇獻身的先烈永垂不朽”。“四面山風光”“江津中學”“江津是個好地方”,這些字迹均出自聶帥之手,還有《江津日報》報頭題字也飽含着他的深情與祝福。雖身不能至,但心向往之。

他的女兒聶力以父親為榜樣,成長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将軍。知父莫如女,聶力百忙中多次帶着父親的囑托回到江津,回到吳灘,為家鄉建設貢獻一份力量,也藉以撫慰老父親那一腔鄉愁。

夜雨丨羅安會:珍貴的合影照

聶力将軍(左二)與作者(左一)

聶力一直同江津保持着聯系。30年前,我作為通訊員,多次在江津與聶力見面并釆訪。1992年12月10日,有着一千五百多年建縣史的江津撤縣建市,從此揭開了江津發展的新篇章。那天,老城區上萬人奔走相告,大家彙聚在東門遺愛池,會場人山人海。我作為攝像“記者”扛着錄影機,早早地登上了建立的慶典城樓,等待儀式開幕。

上午10時,中央軍委以及國防科工委以及四川省、重慶市上司均出席剪彩儀式。聶力在剪彩儀式上作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慶典結束後,人潮漸漸散去,我急忙走到聶力座位旁,畢恭畢敬地遞上準備好的信封請她簽名紀念。她見我遞上的是由聶帥題字的“紀念諾爾曼·白求恩誕辰一百周年”紀念封,微笑點頭:“很好,很有意義!”随即提筆在信封上簽上剛健有力的“聶力”兩字。這個紀念封,至今在我的郵冊中珍藏着。

1992年,93歲高齡的聶帥逝世。在聶帥誕辰105周年之際,我寫了散文《聶帥永遠和我們在一起》在《重慶晚報》刊發,以此表達帥鄉人對聶帥的一腔深情。

1999年4月,聶帥紀念館落成,江津舉行了隆重的開館儀式。當年我連續四年成為重慶市委宣傳部表彰的“先進新聞工作者”,得以參加一些當地的重大活動宣傳。

紀念館開館儀式後,我前往聶力夫婦的住處采訪。二位将軍身居高位但為人和藹,采訪在輕松愉快的氛圍中結束。而後,我有些忐忑地提出能否合影?沒想到兩位将軍非常爽快地接受了我的請求。我有些緊張,不知自己該站什麼位置好呢?聶力夫婦爽朗地笑着要我站在他倆中間。這合适嗎?我臉紅着想推辭,但他倆還是堅持,我隻好硬着頭皮恭敬不如從命。“咔嚓咔嚓”,一位本地記者趕緊按下快門,就此留下了一張珍貴的合影。

當天,我将底片拿到重慶留真相館加印放大。照片效果不錯,入框後我挂在客廳正中,時刻以将軍的品質、精神激勵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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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衡高(左一)和聶力(右一)與作者

十多年前,區政府邀請我在江津東門開辦了一家由政府搭台、民營經濟唱戲的江津區美術館書畫廊,免費對公衆展出。在聶帥誕辰110周年時,我邀請中國美協會員、重慶市著名人物畫家彭和民先生到書畫廊創作聶帥及兩位将軍的作品。畫家們到江津參觀采風後靈思如泉湧,接連幾天創作了六幅有關不同時期的聶帥的畫作,其中一幅六尺大畫《共和國元帥聶榮臻》,背景是高山流水,聶帥屹立于青松翠柏前,神情莊重,器宇軒昂……幾幅畫作在書畫廊展出後,吸引了不少觀衆。聶帥的表侄楊輝忠先生感歎:“畫得好,把偉人的胸襟與氣慨展現得酣暢淋漓!”我拿出一幅裱好的聶帥畫給楊先生,委托他轉送給聶力:“江津人民永遠懷念聶榮臻元帥!”

聶帥的故鄉成為聞名遐迩的帥鄉,江津人民以聶帥為榮。有一幅對聯這樣寫道:大美江津,榮臻獨秀;吳灘石院,走出聶帥。

每當看着挂在家中的珍貴照片,我總是心潮起伏。今天的幸福生活,來自于聶帥這樣的老一輩無産階級革命家,是他們流血犧牲才換來了新中國的繁榮富強。聶帥已去,但他的精神将激勵着一代又一代中國人在實作中國夢的道路上砥砺前行!

(作者系江津區作協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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