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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特斯拉到哪吒汽車,兒童汽車賽道上的差異化角逐

從特斯拉到哪吒汽車,兒童汽車賽道上的差異化角逐

圖檔來源@視覺中國

文 | 談擎說AI,作者 | 鄭開車

歲末年關,三家“造車”企業在同一條賽道上相逢。

19年成立的複刻車型制造商The Little Car Company(以下簡稱TLCC)于今年相繼推出了三款限量版爆品,299輛法拉利Testa Rossa J、500輛布加迪Baby II、1059輛阿斯頓馬丁DB5 Junior。三款車均按照原車型75%的比例設計打造,多元化定位,在作為童車之餘,也具備不菲的收藏價值。

12月1日,特斯拉在部分地區的品牌商店内上架了一款名為Cyberquad兒童版的車型,上架短短幾天就快速售罄,這款全地形車Cyberquad曾作為選配産品出現在了2019年CyberTruck的釋出會上。

12月22日,哪吒汽車的首款童車哪吒魔小童,正式向首批使用者傳遞。相較于前兩者動辄十幾萬或幾十萬人民币的價格,哪吒魔小童僅2999元的售價就顯得更具親和力。

一派文藝複興,一派賽博朋克,一派和睦家庭,三家畫風迥異的企業在今年邂逅同一賽道,但企業基因與市場定位中的天然差異,也注定了進軍童車市場的三位新朋友,難免會有醉翁之意。

殊途:童車産品的雙向價值輸送

TLCC的輸出性價值

正常童車産品在價格上,往往與真正意義上的汽車差别甚大,但反觀今年TLCC所推出了三款複刻級童車,售價分别為3.6萬歐元(約合人民币26萬)、5萬歐元(約合人民币36萬)以及11萬歐元(約合人民币79萬)。

感人的實用性搭配上更加感人的價格,不禁讓人想到了在天價周邊上玩花活玩得不亦樂乎的蘋果。畢竟蘋果一百多一塊的布在美其名曰抛光布後,上架一天都能賣斷貨。

TLCC似乎也貫徹了這樣一條高端産品的鐵律:我們不坑窮人。

玩笑歸玩笑,但為玩具版法拉利、布加迪、阿斯頓馬丁童車買單的老闆們,究竟是在為什麼買單?這才是問題的根源。

衆所周知,産品的競争力往往有兩個次元,一個是産品力,一個是品牌力。

談擎說AI認為,作為一家僅創立不到三年的公司,TLCC此次能夠一舉拿下三家全球頂級豪車品牌的經典車型複刻授權,實為了締造了一場用品牌力說話的教科書式三赢。

具體來看,對于法拉利這樣的豪車品牌而言,定期推出藏品級限量版複刻車型,看似是在消費品牌背書下的特定淘汰車型曆史内涵,但其實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反哺當代主營産品銷量,核心需求在于用往日榮光維穩品牌的恒久格調。

深谙其意的TLCC也同樣會玩,不僅挑選了三個豪車品牌内涵力最MAX的三款經典車型進行合作,把限量版的饑餓營銷搞起來其實也都是基操。

TLCC更為高明的地方在于,宣傳文案中巧妙地用“以精湛工藝讓父母、孩子、朋友重溫經典品牌的産品故事”這一理念,錨定了一個頗有大局觀的産品初衷,即好物要分享傳承,絕不是把精湛工藝鎖在收藏櫃裡孤芳自賞。

然而其制造的複刻版法拉利Testa Rossa J由于車身整體較輕,甚至在競賽模式中時速可以達到80km/h,讓人很難想象TLCC是抱着做一款童車的考量來設計的,強烈存在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嫌疑。

但這又有什麼問題呢?對于終端消費者而言,既是限量百餘台的頂尖車型藏品,又是能把老一輩最上等的品味傳承給後代的絕佳資訊載體,還能讓老闆們在封閉道路上過一把穿梭回1950s的瘾,三位一體的品牌價值向一衆老闆們的錢包瘋狂輸出,有老闆們買單,也就順理成章。

哪吒的輸入性價值

2020年,以蔚小理為第一梯隊的新勢力格局逐漸穩固,2021,一場本應蔚小理“三英戰呂布”對陣特斯拉的年度大戲,卻适逢半路殺出的哪吒汽車,月傳遞量造就的“蔚小哪”和“小哪理”,讓人們真正看到了哪吒汽車這匹新勢力年度黑馬。

但伴随着哪吒“攪局”,一個有意思的現象随之出現。在哪吒汽車屢次沖擊“蔚小理”的新勢力頭部格局時,更多人把認知歸咎于了理想抑或蔚來相繼掉隊,卻并沒有把這份頭部格局的變動歸咎于哪吒汽車的實力開始凸顯。

人們往往願意附和英雄垂暮式的悲壯,卻不願意去接受新晉黑馬的實力,更何況,這匹黑馬還是被網友诟病“花活”有點多的哪吒汽車。

其實說哪吒汽車“花活”有點多,也并非空穴來風。按照我們以往的認知來看,汽車品牌起名往往要立足于甯願中庸也不能胡來的要領,而哪吒汽車橫空出世,就像是汽車品牌名稱中的一股泥石流。

autocarweekly曾報道,哪吒汽車的母公司合衆新能源汽車有限公司在2019年3月的内部會上讨論,覺得哪吒太LOW,決定戰略性放棄,然而随着2019年下半年《哪吒之魔童降世》大火,合衆的又一波騷操作不禁讓人滿頭問号,不隻是把哪吒這一IP再次從垃圾桶裡拿出來高舉過頭,還一口氣注冊了敖丙、黃天化、楊戬、雷震子等等新名字。

天眼查資訊顯示,哪吒此前還相繼注冊過八戒汽車、李天王、妲己等等商标資訊,你品,你細品......

從特斯拉到哪吒汽車,兒童汽車賽道上的差異化角逐

哪吒汽車對于打造品牌力的迫切需求,似乎在19年一下子就成了司馬昭之心。

回到此次哪吒推出的魔小童童車,在品牌力并不強的哪吒汽車背書下,續航8km,難免富人看不上,但獲得了國家級3C認證,更安全的鉛酸電池加上舒适性更好的發泡軟胎,定價2999,更是要打造全球首個童車車主俱樂部,也絕不是要把鐮刀揮向窮人,甚至是誠意滿滿,可以說對于自身的品牌發展階段,哪吒汽車心裡是有數的。

這似乎就意味着哪吒推出童車的意義導向很明确,即用誠意産品做籌碼,在哪吒IP與兒童群體的天然适配下,率先搶占新勢力的童車市場先機,有望把童車打造成一個全新的流量入口。

談擎說AI認為,推出工業制造要求遠低于汽車的童車,是哪吒輸血品牌力的一次機遇。對于品牌力并沒有法拉利等豪車品牌強,甚至還略遜于蔚小理的哪吒而言,推出兒童汽車更多的價值就展現在了産品價值輸入品牌。

具體來看,就像是網易雲音樂前些年入局已是紅海的音樂軟體賽道,卻靠“網抑雲”另辟蹊徑成功出圈,如今占據了可觀的市場佔有率。對童車而言,使用者自然不會用看待汽車那般“刁鑽”的視角去要求兒童汽車的工藝和智能化水準,這就給了“網抑雲”們在評論區自由發揮的餘地。

也是以,雖然是外包制造,車企做兒童汽車也無異于是對玩具業的降維打擊,隻要能做出一定的産品力,就比如哪吒這樣的品牌,從營銷層面來看,會把更多潛在使用者的認可遷移到主品牌的汽車産品上,進而讓産品給品牌進行正向價值輸送。

特斯拉的雙向輸送價值

如果說TLCC做童車走得是高處不勝寒,哪吒走得是親民做産品,特斯拉則更像是做周邊産品式的雙向價值輸送。

不難發現,特斯拉做兒童汽車,是把汽車産品所建構的強品牌力核心進行了精準輸出,這一點我們從Cyberquad兒童版車型本身的線條所勾勒的未來感中就能夠看出。唾手可得的現有品牌力背書,這一點哪吒是不具備的。得益于此,Cyberquad兒童版上架即售罄的現象也就不足為奇。

與此同時,相較于同是做周邊的蘋果,Cyberquad兒童版也沒有像抛光布這樣讓人滿頭問号的雞肋屬性。作為一輛童車,Cyberquad兒童版不僅支援全地形駕駛,約24公裡的高續航,68公斤的最大載重,都給出了童車界标杆級的參數。

不具有收藏包袱,讓娃能夠真正地放開玩,在有誠意的産品力加持下,也能夠進一步反哺特斯拉的主品牌力。

總的來看,在做童車這件事上,今年三家畫風迥異的企業邂逅在了同一條賽道上,雖然出發點就已經意味着其必然要走上的殊途,但殊途過後,仔細複盤三路玩家的布局差異,其實可以發現,其本質是在一定程度上走上了同歸。

同歸:品牌基建中的内涵填充

在此次的童車賽道角逐上,除了“搭線作媒”的TLCC真正需要依靠童車進行營利之外,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就是,法拉利、特斯拉、哪吒等一衆玩家的主戰場仍舊是在乘用車市場。

其實車企造童車,一直以來都是品牌營銷的一把好手,在燃油車當道的時代,不僅是法拉利、布加迪這樣的頂級豪車品牌,諸如沃爾沃、BBA等汽車品牌都相繼推出過自己的童車産品。

從娃娃抓起,是童車營銷一個上傳下達的魔幻過程,一方面,得益于汽車現有品牌力加持,掏腰包的家長們會以既有認知對童車選擇起到主導作用,另一方面,對品牌認知較少的娃娃們被動接過人生第一輛車,在耳濡目染下,未來的第一輛RealCar選擇,就會很有可能誕生于這一品牌。

也是以,相比較而言對于工藝要求并不高的童車,真正承載的使命其實非常明确,就像蘋果裝置必須搭載其引以為傲的IOS系統,品牌童車也需要能夠助力品牌基建中的内涵填充。

談擎說AI認為,無論是向頂尖人群提供收藏級玩物的法拉利,還是将賽博朋克風進行到底的特斯拉,抑或規規矩矩做童車的哪吒,不約而同地對品牌基因進行銳化,使這幾款童車走向了本質上的同歸。

具體來看,法拉利引以為傲的法拉利紅、澎湃動力、集家族設計之大成的Rossa J,當然還有令大多數人望而卻步的高昂售價,都在今年推出的限量版童車上得到了絕佳展現。

特斯拉的Cyberquad兒童版,其實也不僅沿襲了CyberTruck的整體設計要素,在相關廣告宣傳片中,CyberTruck就像是一艘航母,底座完全适配Cyberquad兒童版,還可以為其充電,可以滿足一家三口外出的全地形探索,俨然展現出了馬斯克“人狠話不多”的“工科男”式實用産品理念。

如今伴随着哪吒這一IP成功跻身造車新勢力第一梯隊的哪吒汽車,雖然較為年輕,但從今年開始也逐漸找到了打造品牌内涵的立足點,即使用者營運。

2018年底,哪吒汽車使用者社群正式上線,今年6月22日,張勇宣布哪吒汽車使用者有了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哪鐵”,社群名也起好了,叫“哪鐵宇宙”。

使用者營運在其童車産品中也有着很好地展現,畢竟相較于馬斯克這樣的技術直男瘋狂輸出,哪吒無論在參數還是售價上,都克制了許多,造出了一款三者中最接近童車本真面貌的童車。張勇也曾在相關釋出會上表示,哪吒Co-kids魔童版就是使用者主導的結果。

不難發現,哪吒汽車目前的品牌内涵填充,或多或少有了點兒“使用者要什麼,我們就造什麼”内味兒了。

不過目前哪吒汽車的尴尬處境也可從中窺見一斑。

首先是使用者營運上,相較于新勢力使用者營運的鼻祖蔚來,據蔚來相關負責人表示,目前蔚來APP内,有着不少非車主活躍使用者。與此同時,蔚來品牌目前的使用者定位也已經非常明顯,即高知新中産人群。

反觀哪吒汽車,目前其CEO張勇直言“根本沒法定義”使用者畫像,也許正是因為使用者畫像較為模糊,使得使用者營運成為了一把哪吒汽車探索目标閱聽人的絕佳抓手。

但是從産品層面出發,如果有一天“使用者要什麼,我們就造什麼”成為了所有企業奉為圭臬的産品要義,那産品經理這一職位也可能就不複存在了。

微信創始人張小龍曾表示,“不要使用者說什麼就做什麼”,原因在于,使用者需求往往是零散的,而解決方案是歸納抽象的過程,使用者回報隻是幫助你了解到他們的想法。

如今與之相似的問題正擺在哪吒面前,兒童汽車正式傳遞,預示着哪吒汽車的使用者營運一個階段性成果展露,即用産品力填充品牌内涵。

那麼用品牌力回饋産品的那一天距離哪吒汽車還有多遠?仍需時間的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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