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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沖鋒,負重傷,政治處主任上,又犧牲,調來一營長,繼續打!

1944年1月,當太嶽八路軍對日軍發起猛烈進攻時,閻錫山卻與日軍勾結,大舉向太嶽根據地進攻,很快,閻軍第61軍三個師攻占了太嶽三分區的青城、浮山等地。八路軍回師反擊,殲滅閻錫山一個師。

9月,八路軍決定再殲閻錫山一個師——第72師。

72師是閻錫山的王牌,師部駐守柏村。柏村也是閻軍在青城、浮山一帶防守的樞紐。八路軍386團決定由楚大明的第20團和第772團一西一東對攻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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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9日淩晨1時,戰鬥打響。第20團和772團同時向柏村之敵發起攻擊。

第20團突擊連是第5連,經過激戰,5連傷亡5人後取得了立足點,鞏固了突破口。但是,其他部隊突破前沿後在推進中受到敵強大火力壓制,前進受阻,與敵人形成了對峙。

這時,兄弟部隊第772團3連已突破敵前沿陣地,與敵展開逐碉逐院激戰。為了加快進攻,在天亮前占領柏村,楚大明團長下令:“7連從5連右側,4連從1、5連之間加入戰鬥,齊頭并進,發展進攻。”

但是,幾個連占領一些院子後攻擊村外兩座廟宇時,因地形不清,遇到敵頑強反抗,沒有得手,反而導緻傷亡很大,一個排長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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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明重新調整部署,采取分割包圍戰術,下令幾個連同時發起猛攻,殲敵一部,将殘敵壓縮在街中心敵師部堅固陣地内。

這時,天已大亮,上級下令暫停攻擊。

中午,敵人從村北的野戰陣地抽出一個營,在強大火力掩護下,向第20團發起反擊,連續突破了5連、7連的防線。雙方開始逐屋逐院展開争奪戰。第20團兩個連官兵用刺刀與敵人拼殺,還是未能擋住優勢之敵的反複沖擊。

楚大明一見,帶上參謀、警衛趕過來,大聲喊道:“殺啊!”親自帶頭與敵拼殺,奪回了5連失去的陣地。接着,他又率領5連、7連出擊,用機槍、刺刀、手榴彈與敵激戰半個小時,終于把失去的陣地全部奪回來,恢複了原來的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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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激戰中,5連指導員傅一宗負傷,幾個排長也負了重傷,班長戰士傷亡大。楚大明下令:“5連下去休整。”

他調來4連和6連繼續攻擊柏村街中心的敵師部。

6連進入了攻占出發陣地,楚大明嫌4連動作慢,跑到4連督促,并高喊:“同敵人拼刺刀!”不顧警衛員勸阻,帶上突擊排就沖,結果才跑幾步,就中彈負了重傷,戰士們也被敵火力壓制在開闊地。醫生何貴德、衛士班長劉國臣跑過來,為楚大明包紮傷口,并把他擡上擔架。楚大明大喊:“停下停下!我是團長,關鍵時該怎麼能離開戰場!”躺在擔架上,繼續指揮作戰。

12時,772團與20團一起向敵工事發起攻擊。20團連攻下敵五個碉堡,6連挖開—個道地,從道地攻進敵師部大院,其他戰士趁勢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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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村被占領了。

這樣,楚大明才被擡下火線。

他走了,第20團沒有政委,改由團政治處主任郭秉公接替指揮。

他指揮全團繼續攻擊敵村北的野戰陣地。

6連為突擊連。在炮火掩護下,全連向敵村北野戰陣地發起攻擊。突擊排指令俘虜帶路,安全走過敵布雷區,然後在機槍掩護下,突擊班搭人梯攀登峭壁,第一個戰士犧牲,接着又好幾個戰士負傷。突擊排被敵火力壓制在外壕内。郭秉公親臨6連指揮,組織戰士們第二次攀登。在帶領突擊班沖鋒時,郭秉公中彈犧牲,攻擊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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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團就兩個團幹部,一傷一亡,群龍無首。386旅黨委臨時決定調772團3營營長蒲大義到第20團,代理副團長,繼續指揮作戰。

20時整,蒲大義下令工兵對峭壁進行連續爆破,炸成斜坡,然後下令:

“火力掩護,突擊排上!”

突擊排首先登上峭壁,連續打退敵反撲擊,鞏固了突破口。這時,6連連長陳夢華負傷,指導員趙桂海指揮各排交替前進,連克四個碉堡,7連也加入戰鬥,很快,全團接近敵核心陣地大碉堡,蒲大義調來一小鋼炮,“轟——”一炮将敵主碉摧毀。

在第20團和772團的強大攻勢下,守敵四散逃跑。

這一戰,八路軍全殲閻錫山第72師,斃傷敵2000餘人,俘敵師參謀長以下1000多人,取得了大勝利。

但是,後來20團的團史在記述此戰的勝利成果後,沒有忘記記上了一條教訓:

“有的指揮員取勝心切,過于急躁,貿然出擊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對戰鬥勝利發展産生了不利的影響。”

盡管如此,幾十年後,20團的老戰士們還是說:“楚團長打起仗來不要命,盡管他有些缺點,但是,沒有他的不怕死精神,就沒有我們英勇善戰的20團!他是我們真正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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