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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左傳》七十三 (前650年)魯僖公十年

作者:李歐亞

曆史事件的背後,隐藏着永遠不可知的秘密,公認的推測,也許和真相南轅北轍。齊國公子小白、公子糾搶先歸國奪位,最終小白獲勝,成就傳奇霸業;晉獻公去世,大夫裡克連殺二君,公子重耳、公子夷吾面臨當初齊國争奪君位的處境,二人不同的表現,竟然也在多年後成就晉國的霸業。

為了能夠回國争奪君位,謀士郤芮建議公子夷吾許諾給秦國财物,求的秦國支援争奪君位,郤芮說:“國家現在被别人掌控,我們為什麼愛惜國家的财物呢?如果在秦國支援下奪得國君之位,那麼土地和人民都将屬于我們。”秦穆公問郤芮:“公子夷吾在晉國有誰支援嗎?”郤芮答:“沒有。”秦穆公告訴大夫公孫枝說:“如果想通過安排晉國有能力仁義的人當國君來提高我們的聲名,還不如安排一個沒有能力的人做晉國國君以便于操控。”于是派兵和齊國一起護送公子夷吾回晉國就任國君。

公子夷吾即位,是為晉惠公。夏四月,晉惠公準備處死大夫裡克,派人對裡克說:“沒有你,也沒有我的今天,但是,你連殺兩個國君和一個托孤輔政大臣,現在我做這個國君,難道不也是整天提心吊膽嗎?”裡克說:“不廢除國君,你怎麼能當上國君,如果想治罪于人,難道還找不到理由嗎?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裡克伏劍而死。

晉惠公殺死裡克時,裡克同黨平鄭被派去秦國出使,一者調離國内,免得與裡克合謀造反,二者借刀殺人,出使的任務是請秦國别着急索要當初晉惠公承諾給的賄賂,說不定秦穆公一生氣殺了平鄭呢。平鄭聽說裡克已經被殺,告訴秦穆公說:“晉國沒送給承諾給秦國的财物,都是呂甥、郤稱、郤芮三個人耍賴的主意,如果秦國送給晉國财物,然後讓這三個人诳到秦國除掉,我驅除晉國國君,您再送公子重耳去當國君,就沒有什麼辦不成的事了。”冬,秦穆公派大夫泠至和平鄭一起到晉國回禮,并送上很重的财物,邀請呂甥等三人到秦國友好通路。郤芮說:“我們沒兌現承諾給人家的财物,人家反而給我們很多禮物,說的比唱的還好,一定是誘騙我們的。”于是殺掉了平鄭,清洗了所有裡克、平鄭的黨羽(實則都是支援公子重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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