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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蘇轼逛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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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報融媒記者 張瑾 圖/徐報融媒記者 孫井賢 張瑾

林語堂說,“我若說一提到蘇東坡,在中國總會引起人親切敬佩的微笑,也許這話最能概括蘇東坡的一切了。”在徐州,若提到北宋知州蘇轼“蘇徐州”,也會引起徐州人的敬佩和微笑。

“蘇徐州”這一稱呼,來源于宋代秦觀的《别子瞻》:“我獨不願萬戶侯,惟願一識蘇徐州。”蘇轼一生谪居三十餘州,卻樂天灑脫,會吃會玩,能書能詩,是一位超級驢友、玩家、美食家,也是百姓喜愛的網紅大叔。1077年,蘇轼自山東密州轉任徐州知州,在徐州兩年間,抗洪水、挖煤炭、抓冶鐵、造兵器、勸農桑、修水利,留下了300多篇描繪徐州山水人事的詩文佳作。

在徐州中軸線上,北端黃樓、中端戶部山、南端雲龍山,皆有蘇轼的屐履和美文。趁着風輕雲淡,秋色宜人,沿着中軸線由北向南,跟着“蘇徐州”逛徐州,不亦快哉。

黃樓盛會,快哉徐州

位于徐州中軸線最北端的黃樓公園,是老城區市中心商業區的一片綠洲,主體建築黃樓與鎮河鐵牛、五省通衢牌坊毗鄰而立,構成了黃河南路、慶雲橋東的人文景觀,是徐州蘇轼文化的重要景點,也是喜好尋幽探古的遊人的打卡地。

“蕩蕩清河埔,黃樓我所開”出自蘇轼《送鄭戶曹》詩,此詩曆數徐州山川勝迹和古今豪傑,亦寫出了建造黃樓的初衷。

熙甯十年(1077年),蘇轼由密州(山東諸城)調任徐州知州。到達不久,黃河決口于城下,蘇轼日夜巡守,率民軍擋水。水退後,為避免徐州再遭水害,蘇轼奏請朝廷撥款在徐州築堤固岸并建黃樓。據《徐州攬勝》記載,黃樓初建于東門城牆上,清代多次重修,至解放初期岌岌可危,1988年,徐州市政府在現址重建黃樓。

“此樓取名‘黃樓’有‘土實勝水’的意義。”市蘇轼文化研究會研究員李世明解釋說,“黃代表土,以土克水,這是黃河岸邊徐州人特有的風俗,‘黃樓鎮水’即從這裡來的。”

民間有種說法,黃樓是蘇轼拆了項羽楚宮而建,頗有破壞古迹之嫌。真相如此嗎?《蘇轼年譜》中的一段話或可作解:“府有廢廳事,俗傳項籍所作,而非也。惡其淫名無實,毀之,取其材為黃樓東門之上。”徐州東門臨河處是防洪要沖,城門、黃樓都要修好,但民困财乏,蘇轼隻得拆除“廢廳”。“廢廳”是楚宮在當時僅為傳說,且名為“廢”廳說明久已敗廢,于是便有了拆廳修樓這樁事。

為慶祝黃樓落成,蘇轼于元豐元年(1078年)重陽節廣邀名人故友,在黃樓賦詩作畫。黃樓聚會吸引了王鞏、顔複、道潛等文壇大咖。蘇轼作《九日黃樓作》,蘇轍、秦觀雖不在徐州,也都作了《黃樓賦》,陳師道作《黃樓銘》。黃樓聚會堪稱徐州曆史上的一場文壇盛事,黃樓因蘇轼之名而成為文人墨客到徐州必遊的風景勝地。

在徐州,因蘇轼而聞名的還有城東角的快哉亭。蘇轼曾在亭中沐風賞景,揮毫寫下《快哉此風賦》,“賢者之樂,快哉此風”,快哉亭之名由此得來。

“快哉”蘊含了蘇轼坦蕩的處世情懷、快意的人生态度。2021年,“快哉徐州”成為徐州新的城市文旅品牌,诠釋着城市推介語“品兩漢文化,賞山水美景;遊快樂徐州,享惬意生活”的内涵。

“徐州是一座光榮的曆史文化名城,蘇轼在徐州為當下的社會提供了積極健康的文化資源。”今年6月,第24屆中國蘇轼學術研讨會在徐州舉行,四川大學教授、中國蘇轼研究學會會長周裕锴對徐州的蘇轼文化大加贊賞。

蘇轼任職徐州的時候40歲,正值人生最好的年華。他在徐州重民生、興水利,受民愛戴,學者将其在徐州的兩年稱為“黃樓時期”。

斯人已去,精神長存。徐州八景之一的黃樓目前正閉門提升内部展陳,将以更加完善的述說方式,迎接一批批慕名而來的“蘇粉”。

古戲馬台,新戶部山

徐州中軸線的中部,回龍窩街區之南,雲龍山之北,有一處隐在四周高樓中的山丘,這裡曾是徐州城南的避水高地——南山。南山後因明代戶部分司的辦公地點入駐到此,而有了戶部山的新名。

戲馬台位于南山之上。公元前206年,項羽滅秦後自立為西楚霸王,定都彭城。據地方志《古迹考》記載,戲馬台在城南一裡,項羽因山為台,以觀戲馬,于是有了戲馬台。

“在相當長的時間内,戲馬台不過是南山之上的一台而已,但是因為西楚霸王名氣太大,為此台平添上一道金色的光環。”徐州文史學者朱浩熙介紹,“随着戲馬台名聲越來越響,南山的呼聲越來越弱,久而久之,世人隻知有戲馬台,而不知南山為何物了。就這樣,戲馬台潛移默化地替代了南山,成了一個永恒的地名。”

戲馬台離城較近,拾級可上,是人們理想的登高之所。南北朝時期,各地佛教盛行,寺廟興起,東晉大将劉裕北伐時坐鎮徐州,在戲馬台東側興建了台頭寺。台頭寺曾是彭城八大古寺之一,劉裕在戲馬台大宴群僚,著名詩人謝靈運、謝瞻等人即席吟詩,亦成為曆史佳話。

古代文人喜聚會宴樂,遊名山勝水,吟詩作賦,文藝家蘇轼更不例外。蘇轼在徐州兩年,曾五次來到戲馬台,或做導遊,或與文人雅士詩酒唱和。徐州蘇轼文化專家譚敦容研究,戲馬台曾有蘇轼種的10棵樹,種樹的時間在他即将離任徐州的元豐二年。

這一年,蘇轼邀請路過徐州來看望他的朋友宋希元一起來到戲馬台,以植樹叙友情,并寫下《種松得徕字》詩作。該詩前四聯叙述了種榆容易種松難,歌頌了蒼松翠柏“氣壓千畝槐”的氣概,中間六聯蘇轼期望所植樹木能在戲馬台成為千歲之材。時過境遷,蘇轼當年種植的樹木随着台頭寺的損毀一起消失在風塵中,然而蘇轼對生态綠化的情緻依然随着他的詩文駐留時空。

曆史上的徐州是重要的交通樞紐和貿易集散地,明清時期的老南門,包括南門外到戶部山一帶是徐州的商業貿易區之一,特色商街縱橫,高宅民房林立。

完美的城市環境最為顯著的标志是擁有連續的、可使人感受到曆史變遷和生活場景變化的文脈環境。戶部山一帶的老街巷和古民居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得到了初期的保護,作為原生态的曆史文化街區,成為1986年徐州入選國家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入場券。

在徐州市“十四五”文化旅遊發展規劃中,戶部山與回龍窩一起打包,通過節點提升、貫通交通、打造慢遊體系等工程,讓遊客在徐州體驗古今交融的城市魅力。

古戲馬台下,老街區中,“千古繁華地 徐州不夜城”的戶部山每一天都是新的。

雲龍山間,對話蘇公

循着蘇徐州的足迹由北向南,穿戶部山步行街,過徐州博物館,便來到了徐州中軸線南端5a級的雲龍湖旅遊景區之雲龍山。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雲龍山不高,卻因為蘇東坡的詩文大放異彩;雲龍湖不深,卻因為蘇東坡的足迹熠熠生輝。”徐州市作協副主席周淑娟感慨,“蘇東坡走遍了徐州的山山水水,賦予了徐州山水神氣和靈氣,徐州山水也回報了他快意和得意。”

青山不改千年畫,綠水長流萬古詩。徐州雲龍山古迹名勝衆多,多半與蘇轼的詩文有關。

雲龍山西坡有黃茅岡,從黃茅岡沿山坡南行,不遠處是原雲龍書院舊址,院内東側峭壁下有一天然巨石,即是著名的東坡石床。峭壁西側有東坡坐像,蘇公手持妙筆,筆尖仿佛剛剛寫下他的率性佳作:“醉中走上黃茅岡,滿岡亂石如群羊。岡頭醉倒石作床,仰看白雲天茫茫。歌聲落谷秋風長,路人舉首東南望,拍手大笑使君狂。”

“春夏之交,草木際天;秋冬雪月,千裡一色;風雨晦明之間,俯仰百變。”蘇轼一篇《放鶴亭記》把徐州的美好融入四季,雲龍山因《放鶴亭記》而聞名天下,曆代文人騷客尋到此山,題字留墨,雲龍山上圍繞蘇轼詩文題義建設的景點亭閣放鶴亭、招鶴亭、飲鶴泉達十餘處。

“雲龍山下試春衣,放鶴亭前送落晖。一色杏花三十裡,新郎君去馬如飛。”在雲龍山西坡的杏花村,每年初春三月,杏花盛開,綿延十餘裡。蘇轼任職期間,曾多次率詩友前往觀賞杏花,吟詩作賦。如今的十裡杏花山坡上,近年又新添了劉備泉、别有洞天、季子挂劍台等,共同描繪杏花村的美麗畫卷。

蘇轼一生颠沛跌宕,卻始終笑對生活,萬裡挑一的有趣靈魂,使他收獲了古今無數擁趸。“我獨不願萬戶侯,惟願一識蘇徐州。過蘇公橋,登蘇公島,放歌雲龍山的放鶴亭,醉卧東坡石床,遊人來到這裡,無不可以與蘇公作千年的對話。”蘇轼研究專家、中國礦業大學教授管仁福說。

雲龍山水,處處蘇公屐履。為提高城市文化内涵,雲龍湖旅遊景區抓住蘇轼曆史文化主線,打“蘇轼牌”,唱“東坡戲”,做“宋文章”。如今,徐州市擁有與蘇轼曆史文化有關的景點50餘處,使徐州成為全國景點最多、面積最大的蘇轼旅遊文化城。

在近年來的建設修複雲龍湖景區生态環境過程中,徐州先後投資200多億元實施了“顯山露水”“退漁還湖”“拆違建綠”工程。泉山區文體旅局副局長郭峰介紹,這些舉措大大提升了景區人文價值和環境品質,對于改變徐州的投資和人居環境、發展徐州的地域經濟、鞏固徐州區域商貿旅遊中心城市的地位都起着重要的作用。

遊雲龍山水,與蘇公對話,緻力于蘇轼民本思想研究的特級教師徐新民雖已88歲高齡,依然筆耕不辍,為徐州的蘇轼文化和景觀代言:“千裡有緣來相會,有緣就是蘇東坡。”

【來源:中國徐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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