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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羖大夫——百裡奚

客行感時節,

況複思古人。

何年一丘土,

不見石麒麟。

斷碑略可讀,

大夫身霸秦。

虞公納垂棘,

将軍西問津。

安知五羊皮,

自鬻千金身。

末世工媒孽,

浮言诟道真。

幸逢孟轲賞,

不愧微子魂。

五羖大夫——百裡奚

此詩名曰“過百裡奚大夫冢”,作者是北宋時期被稱為“蘇門四學士”之一的黃庭堅。宋神宗時,黃庭堅以進士身份調任葉縣(今河南葉縣)尉。詩就是作者在任葉縣尉時,到南陽百裡奚墓憑吊所作。至于是否用公款去的,不可考證,反正葉縣離南陽不太遠。然,憑吊先賢,學習治國理政,道是可以肯定的。

該詩概括了百裡奚的不平凡的一生。百裡奚被後人稱之為“人中麒麟”,與三國時“人中卧龍”諸葛亮,有二處相。其一,所處年代相似,百裡奚,春秋時,亂。諸葛亮,三國間,亂;其二,皆與南陽有緣。今朝,南陽的卧龍崗天下揚名,但麒麟崗知之甚少者。在昔日此崗稱為西崗,崗之南稱“卧龍崗”,是諸葛亮“耕躬之地”,崗之北稱“麒麟崗”,亦就是百裡奚“牧牛之處”。哦,扯遠了,書歸正傳。

《名勝志》記載:“百裡奚,宛人,仕秦号五羖大夫”,有墓在(南陽)城西十裡,墓前有七石呼七星冢。”即,姓百裡,名奚,字井伯,春秋時期楚國宛邑(今南陽卧龍區)人。楚國“割周楚之豐壤,跨荊豫而為疆”(張衡《南都賦》),春秋時代南陽屬楚國疆域。屆時百裡奚為著名政治家,秦國名相。

那麼,作為一個楚國人,怎麼舍近求遠去秦國“應聘工作”呢?

且聽慢慢道來。 百裡奚幼年家貧,以牧牛為生,也就是在麒麟崗放牛。但他小有大志,從小事做起,以養牛之藝作為基本技能,又刻苦學習如何治國理政,等待時機,以展鴻鹄之志。他曾遊學齊國,末被齊王任用,跳槽走人。後來聽說虞國“政府”招聘治國人才,就到了虞國應聘進階管理崗位,經過嚴格的筆試、面試,通過也。被聘為虞國大夫,與原虞國大夫宮之奇成為同僚,共同輔助虞君治理國家。

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時間到了周惠王二十二年(公元前655年),晉獻公以“假虞滅虢”後,又順便滅了虞國。就這樣,晉獻公借道伐虢,滅虞國和虢國,俘虜了虞君和大夫百裡奚。

曆史上國家間往往采取和親政策,以相對穩定國與國之關系。不久,秦穆公求婚于晉,于是乎,晉獻公把女兒嫁與秦穆公做了夫人,并且将百裡奚當做陪嫁家奴送到秦國。作為當過晉國“高官”的百裡奚,不甘其辱,于是在押往秦國途中,趁機逃回到了家鄉宛(南陽,楚國地),又在麒麟崗幹起了牧牛老本行,以養家糊口。那時交通不便,百裡奚又如何逃回家鄉南陽呢?估計是從晉國經黃河太陽渡口,到靈寶、千年古鎮川口,又經盧氏、内鄉,回到了南陽。哈哈,純屬在下推測而已,史上尚未見記載。

五羖大夫——百裡奚

再說秦穆公,見到陪嫁名冊後也挺認真的,親自查對。一查少個百裡奚,并聽下屬介紹說百裡奚很有才,也算愛才吧,就想用重金贖回他。但有一大臣說,不能用重金,那樣的話楚國就知道百裡奚很重要,楚國就不會給了,各國都需要人才嘛。秦穆公曰:那如何辦呢?大臣曰:就說我家的陪嫁奴隸百裡奚逃到貴國,我們要治罪與他。我們用五張黑色公羊皮贖他(當時一個奴隸的價值)。楚國那知他是可擔重任之人,答應了交易,交出百裡奚,使其離楚歸秦。這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呀,歪打正着。百裡奚就這樣,負着奴隸之名,坐着“豪華”車輛到了秦國。他人生輝煌的時期開始了。

百裡奚至秦後,秦穆公見他年已七十,老态龍鐘,失望之。便問:你年老體衰,有什麼才能?答曰:“若促禽伏虎,我顯得已老。若策謀安邦,比姜尚(子牙)還年輕十年。”秦穆公感其此人非常人也,解除了對他的禁锢,跟他談論國家大事,一連三日,問安邦之策。百裡奚以兼并西面諸戎,發展經濟積累财富,窺視中原伺機而動之戰略,赢得秦穆公信任。并稱贊道:“吾今有井伯,猶如齊得仲父(管仲)。”于是,拜百裡奚為相,授予管理國政。就這樣百裡奚成功“應聘”到了國家級管理崗位。

因百裡奚是用五張公羊皮所贖之故,史稱“五羖大夫”。

秦國在當時衆多諸侯國中,經濟落後,交通閉塞,國勢弱小。 人才決定國家命運。百裡奚,大器晚成,輔佐秦穆公建立霸業。他相秦七年,生活簡樸,調查研究,體恤民情,大興農桑,獎勵生産,深受秦國百姓愛戴;目光前瞻,勤理朝政,屯積錢糧,充實國庫,訓練軍隊,強軍富國。進而秦國後來舉上,一躍而起,使秦穆公成為“春秋五霸” 之一。又及,這就奠定了強秦的政治、經濟和軍事基礎,而更重要的意義在于,為此後的秦王赢政,建立中國第一個統一的“中央政府”秦朝,奠定了堅實的根基。百裡奚,在中華民族的發展程序中,起到的巨大作用,曆史永遠不會忘記這位先賢。是以,當這位老者殁世後,“秦國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謠,舂者不相杵”。這就是百裡奚平凡而又偉大的一生。也是經秦漢隋唐之後,北宋黃庭堅以詩憑吊、悼念百裡奚這位賢相的情感。

字尾:

思考之一,機遇就是給那些有準備的人準備的。無論“牧牛”之技,還是“抓綱治國”,道理皆是一樣的。但,一個人必須有真才實學。

思考之二,年齡不是問題。問題在于每個人要有生活目标 ,幹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2018年5月17日

于靈寶川口鄉紅土坡(扶貧)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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