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景潤的《哥德巴赫猜想》說起

中國科學技術協會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與全國科學技術創新大會和兩院院士大會同開，第二次全體會議前在人民大會堂大廳等候時，同身旁的一位院士（數理學部）攀談，話題從陳景潤的《哥德巴赫猜想》說起，改革開放伊始，徐遲的報告文學使陳景潤譽滿全國，有些姑娘甚至寫信向他表示愛慕之情，其中不乏附寄自己照片者……他認同我的說法，即能附照片的姑娘應該是相當漂亮的。這位院士也同我相似感慨，那時的陳景潤并沒有錢财，更妄談汽車房子，這就是尊重知識崇尚知識的表現。我們都還記得陳景潤的承諾，這些來信要由他自己處理銷毀，因為姑娘們還要結婚……

五年前的往事，聯想到不久前網上的資訊，就純真愛情還是崇拜之情，翁帆的答複是，當你崇拜的人向你表達愛意時，崇拜之情就轉化為愛情了（大意如此）。而改革開放初期孑然一身的陳景潤，“《人到中年》”，面對年輕姑娘的追求，當時亦有人“斥責”這群大姑娘真不要臉！……

另一方面呢？夢露在《金發女郎》（1955年）主演物質女郎：百萬富翁質問夢露，你敢說你和我兒子結婚不是為了他的錢财？！夢露回答道，當然不是，而是為了你的錢财。接着是夢露的連珠炮：這有什麼不好！男人有錢就和女人漂亮一樣。女人漂亮就能嫁給有錢的男人，而男人有錢也能娶到漂亮的女人！一旁的兒子對夢露說，我願意娶你就行了，還用問我父親嗎？夢露回答說，傻瓜，當然要征得你爸爸的同意了，因為他比你更有錢！

盡管家境貧寒，隻要他學習好，就會得到女生的青睐追求，這是當時大學的真實寫照。而非“甯可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笑”！然而，“我了解你！現在你物質享受雖然不錯，可是精神生活上畢竟有點欠缺”（抗戰電影《麗人行》）！

這不是愛情，真正的愛情是犧牲自己給别人，就像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他在大戰中受了傷，成了殘廢。就為這個，我愛他，他需要我，要依靠我，像個孩子。他是我跳動的心，我的信仰，我的一切。愛，就是這麼沉，這樣深（《凡爾杜先生》流浪女）。

與此同時，鳥随鸾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朋友芸芸，知己寥寥。

我參加工作，就給一個秘書長同志做秘書。我覺得：我的任務就是幫助首長，給首長友善。首長需要什麼，我必須知道什麼，并且拿給他什麼。秘書，必須是首長的記事本，必須是首長的眼睛，必須是首長的耳朵，而且，還要是首長的腳和手。一個秘書，需要懂得自己的首長。需要懂得首長的作風，懂得他的習慣，甚至要懂得他的愛好。這不是說要迎合他，而是說，要關心他。為什麼不要自己的辛苦勞累的首長輕松愉快些呢？為什麼不要盡可能少分他的心神呢？為什麼不給一個能幹的負責同志多安排喘一口氣的條件呢？我是這樣要求我的。但我的首長對我對他的關心和照顧，似乎有些不安。他對我說：“你這樣，怎麼解決你的學習問題呢”？我說：“生活在秘書長身邊就是很好的學習呢”（《美麗》選自《重放的鮮花》王蒙等著解放軍文藝出版社2007年出版）。

當然了。“你也會不朽的！為什麼呢？因為你是我的秘書啊。請問，誰是亞曆山大的秘書？你問得太好了”（拿破侖與其秘書的對話）！

（馬秀山 2021年11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