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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影片影評:《尤利西斯的凝視》

作者:最後一滴淚
國外影片影評:《尤利西斯的凝視》

《尤利西斯的凝視》是希臘電影之父西奧·安傑洛普洛斯最重要的傑作之一,也是他所有作品中最晦澀、最深刻、最宏偉的傑作之一。我無法形容第一次看到這部電影的震撼和驚訝,那些場景,那些在我腦海中徘徊了很久的台詞,不斷湧現出來,像想象力的源泉一樣,有無數的靈感和靈感。

尋找失去的美麗

《尤利西斯的凝視》,也被稱為《尤利西斯的生命之旅》,聚焦于導演尋找三卷失落的電影。這部三卷本的電影是巴爾幹地區最早的電影制作人馬納基兄弟的早期形象,他們是希臘電影的原型和母親。就像電影剛剛開始插入的早期希臘電影《韋弗》一樣,它是電影時代的象征。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這部電影已經取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但在導演眼中,影片偏離了原有的美感,那種單純而指向内心的形象,影片逐漸惡化成一個花哨的空洞形象。追求三卷失落的古電影,是對電影原本的反向追求。這就是旅程的全部意義,與其說是旅行,不如說是精神體驗和回歸。

原版電影是電影的原貌之美,而英雄導演也正是在這個混亂的現代世界中,尋找電影和創意靈感的原貌之美。在火車上,主人公曾經傾訴過内心的真實感受:他陷入了創作的困境,失落的電影雖然簡單,但卻是電影最質樸的根源,要找到他們,就找到他們,還是安哲自己對于電影和美感最質樸的追求。這也是對這個時代的深刻凝視。

跨越時空、曆史和邊界的旅程

整部電影的内容,是影片的英雄,踏上了巴爾幹的土地,開始了漫長的尋覓。

國外影片影評:《尤利西斯的凝視》

在空間上,他的旅程将他帶到巴爾幹半島,從希臘到阿爾巴尼亞,馬其頓,保加利亞,黑海,多瑙河和最終目的地薩拉熱窩。在整個旅程中,沿途的景象和感受是整個巴爾幹地區痛苦曆史的縮影。要談這部電影,首先要梳理出整部電影背景中那個區域過去和現在的生活。

整個巴爾幹半島最初是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一部分,位于亞洲和歐洲的交界處,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多民族,多文化的聚會場所。但這不是一個和平的混合,而是沖突的前沿,天主教,東正教,伊斯蘭教......希臘人,阿爾巴尼亞人,保加利亞人...當奧斯曼帝國逐漸衰敗和瓦解時,這些地區的小民族獨立起來,建立了自己的民族國家,然後開始互相交戰。共産主義興起後,許多國家成為共産主義國家,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冷戰的鐵幕落下,将希臘與紅色鄰國隔離開來。蘇聯解體後,南斯拉夫陷入内亂,三個民族開始為獨立而互相殘殺,"波斯尼亞戰争"爆發,北約開始轟炸,尤利西斯的人生旅程從這個時候開始。太空之旅,沿途那些破敗的村莊,小槎之城,冰冷的廢墟,朦胧的晨日和日落。這一切都展現了這段曆史軌迹的痕迹,穿插其中的時間和記憶碎片的插入和流逝,映射了這段旅程中過去痛苦曆史的場景,比如紅色共産主義的時刻,比如50年前一位母親的家庭聚餐。

這就是意義最廣闊、最宏大的旅程——地理上的穿越空間,感受民族曆史的悲哀與沉重。

就時間而言,空間是交錯的。在真實的旅程中,導演還刻意插入了很多過去的畫面,加入了曆史記憶,讓主人公直接融入到曆史和記憶中。他看到50年前,真泷在海灣上死去,在火車站被共産黨帶走,擁抱着50年前被人們記住的母親......這些大大小小的碎片,都是這個國家的記憶和曆史,也是導演乃至英雄的記憶和曆史。人的命運,國家的命運,生命與曆史的縱向流動,人與曆史的融合,這就是人生的旅程。

從某種意義上說,也就是前面提到的,安哲借用了英雄導演在片中的口口,說這個時代電影創作的絕望與失落,去尋找原有的美,就是捍衛藝術最簡單的原創價值。英雄确實在這次尋找中,從絕望中慢慢找到了希望,找到了靈感,也重新點燃了對生命的渴望和愛的勇氣。

最後,對《尤利西斯》的了解是電影神話的隐喻背景。安哲的電影總是離不開旅程,也離不開神話的古老影射。《尤利西斯》是古代荷馬史詩《奧德修斯》的一個暗示,奧德修斯的回家之旅,被反複感動到天使的電影中,奧德修斯帶着十年回家,這種缺乏悲劇和豐富懷舊的"根源",已經成為巴爾幹人民心理的真實素描。主人公曾經背着一位老婦人回去告别家鄉很久了,當老太太下車時,小槐荒城早已沒有記憶的樣子。蒼白的城市和黑衣老婦人形成鮮明對比,她代表了大部分在動亂中被連根拔起的普通人,在戰争中早已失去家鄉,偶然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是局外人,變成了陌生人,因為家鄉的根,已經被打破了。

多層次旅程的意義互相重疊,形成了電影豐富的次元:是對電影自誕生以來演變的追求;它是巴爾幹半島和希臘的曆史和過去;這是導演個人尋找靈感的靈魂升華,以擺脫危機。最後,所有這一切都在真正的薩拉熱窩再次聚集在一起,在殺戮和戰争的煙霧中引起了沉重的停頓。這種宏大的結構和複雜的修辭是需要胸襟開闊、技巧精湛的,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很多元素,恐怕是任何人都難以比拟的。

時間和記憶的旅行者

也許這是自廣島之戀以來最受贊賞的時間處理。與不再新鮮的非線性時間結構不同,《尤利西斯的凝視》保留了線性的時間流逝,但使其變得神秘和象征。

Bay:影片以海灣開始,這确實将影片的開場提升到了一個非凡的水準。1954年冬天,真泷和他的助手被拍到海邊,一艘船慢慢地經過遙遠的大海。年邁的導演終于倒下了生活的重擔,是攝影機慢慢移動,我們看到了1995年的英雄,他也站在同一個地方,遇見了50年前的這一幕。當鏡頭再次轉回時,真璋和他的助手已經不見了,但海上緩慢移動的飛船告訴我們,兩個時空在這裡相遇。連接配接40年時空的長鏡頭很難說。兩個不同的時間在同一時間點相遇,主觀和客觀的時間流逝毫無意義,它同時成為過去和現在,這是時間的結晶,這就是永恒。時間不會流逝,但永恒的記憶完好無損地儲存了下來,也許這就是我們分享這門藝術的持久魅力,Manaki的攝影和我們的觀看。

國外影片影評:《尤利西斯的凝視》

黑屋:在鐵路旅行中,英雄突然被一群50歲的憲兵帶到一個黑屋,其中一人拿着判決書,判定他犯有一系列罪行。這其實是主人公分享真嗣早年遭遇的回憶的旅程。這與之前的故事不同點,這是一種現實的記憶幹預。通過這種幹預,通過主人公,我們親身感受到了一個在混亂世界中為藝術而生的導演的苦澀和艱辛,以及那個時代的恐怖。

家庭舞蹈:時間和記憶在家庭舞蹈的段落中相遇。導演終于見到了他以前的母親,回到了他以前的家。一家人開始舉辦舞會。一個長鏡頭,一個舞蹈,"恭喜1945年!恭喜1948年!"恭喜1950年!"歡呼聲接二連三。這裡的英雄不僅回到了自己的記憶中,而且與時間不同。海灣和黑色房間裡的兩個技巧在這裡相遇。通過這樣一段記憶穿越時空的舞蹈,通過一個家庭英雄的變遷,我們看到了曆史的縮影。其中一位父親回家後,人民委員會的人搜查了房子,是安哲自己童年的事情發生了。這種舞蹈,也有很強的自傳性。

羅馬尼亞動蕩的二戰後沖突,分離的喜悅以及人民在堅強生活的痛苦中的樂觀和力量。一個20分鐘的長鏡頭總是在最後,各種口味,隻有自己去體驗。這個場景也是影片中最值得稱道的地方之一。

遙遠的列甯:時代變遷的陰影

最讓我着迷的場景是看着列甯破碎的雕像被多瑙河肢解并移走。這個場景後來借用了更廣泛流傳的《再見列甯》。列甯的雕像曾經代表了共産主義土地上的最高信仰和理想,但在共産主義幻滅後被肢解。像神這樣的屬靈領袖現在隻能通過機械提升才能被帶走。真是大諷刺。列甯的頭顱在鋼絲下,靜靜地看着地球上渺小而卑微的人們,其形象令人着迷。就像《霧中的景色》中那隻破碎的巨手一樣,列甯被一艘船(不是飛機)帶走了,望着遠方,指着天空,他想說什麼?

雖然人是曆史的創造者和創造者,但人卻極為渺小和卑微,有時根本無法改變時代的命運和曆史的軌迹,隻能被動地接受。奧斯曼人、基督徒、法西斯主義者、共産黨人...這就是這片土地的苦澀過去,列甯被慢慢運走,像一具巨大的屍體,這是一場崩潰的葬禮,岸上人民看着這一切,告别和埋葬了另一個幻滅的時代。

霧中的薩拉熱窩

當他經曆了很多威脅,冒着生命危險來到薩拉熱窩,在電影捍衛者的地下室裡,經過千次失敗的努力,終于得到了原版電影的三卷膠片,他的靈魂升華了,個人得到了淨化。正是這種信心的決心拯救了他的心。

然而,在這個時代,個人的升華并沒有被使用。老家不可避免地被殺,薩拉熱窩仍在戰争中,世界仍在惡化。霧中的屠殺驚心動魄,迷霧中的生命是看不見的,在長長的白屏中,我們隻能聽到遠處的槍聲和尖叫聲。然後到處都是屍體。這種獨特的處理方式帶來了更強烈和持久的心理沖擊,這是一部虛構的驚悚片,而不是低層次的視覺片。"薩拉熱窩的當下是最重要的事情,"昂熱說。可以肯定的是,最後英雄坐在黑暗中,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悲傷,吟唱着荷馬史詩,外面仍然充滿了戰争。我們花了很多錢找到這部電影——它既是故事的開始,也是故事的結束。在這個破敗無光的世界中,依然有人堅持信仰和原有之美,猶如三卷膠卷,也許美好事物隻是暫時隐藏,但必将永恒,雖然隻有涓涓細流,更是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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