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小紅花，是走出狹隘自我的“青春之歌”

作者： 劉春

2020年底，《80歲以後》導演韓岩再次以癌症患者為主角，推出新作《送你一朵小紅花》，延續之前的作品《滾出這裡！惡性良性腫瘤學之王對生活本身的關注，以及幽默、溫暖、溫暖的情感基調。比如，"離開這裡！《惡性良性腫瘤之王》的主題不是抗癌而是面對挫折的樂觀态度，《送你一朵小紅花》主題不是癌症患者痛苦的現實畫面，而是導演所說，表明"通過愛與溫暖的感情，一個人可以變得積極主動"。從這個意義上說，韓妍的兩部癌症患者電影本質上是以"治愈"情感為核心的"青春電影"，而主角的"抗癌"其實是在隐喻年輕一代從"自我"走向社會，積極與主流文化溝通，最終獲得成長。

縱觀韓炎的幾部作品，主人公都患有某種疾病。第一次宋世秋患有先天性疾病，不能進行任何劇烈運動，并有健忘症的前兆，這裡！惡性良性腫瘤俊在熊中突然受夠了緻命的非霍奇金淋巴瘤，《動物世界》以自稱"腦病"、"送你一朵小紅花"的男女主人公魏一航和馬曉媛都患有腦癌。這些身體疾病，以一種殘酷冰冷的方式，突然打亂了人物自我期待的人生計劃，他們隻能被動地接受，陷入由此而來的困境。對于種種弊病，影片的"病人"都把它當成一個已知的命運問題，沒有也沒有辦法去問它的來源。他們的人生選擇，無論是符合他人的"白色謊言"，積極樂觀的自我鼓勵還是努力打破命運的漣漪，從某種意義上說，都可以看作是年輕一代在面對各種挑戰、壓力和困難時，在社會轉型和"告别青春，走向成人社會"這個重要節點所持有的個人成長典型态度。其中，"送你一朵小紅花"的男女主角可以代表，開朗熱情的馬小媛和"易"和"失"的魏一航，看似不同，但實際上卻是共同對抗各自的困境。

同樣作為腦癌患者，馬曉媛喜歡在微網誌上直播，熱衷于發私信與自己不同的健康人士和生病的朋友組織分享見面，而魏一航則走在一邊，餐廳坐在角落裡，避開任何人的"心"。兩個人不是說他們共同的假想敵人是一種疾病，而是試圖以自己的方式對抗個人的孤獨感。馬曉媛依靠網絡積極拓展生活邊界，希望将虛拟網絡社會與現實生活聯系起來，"擁抱群發熱"。魏更為普遍的"喪親之痛"，意味着面對孤獨和焦慮，主動降低期望，避免挫折和失望，進而形成自我保護，并蘊含着對現狀的模糊不滿和"想和世界說話"的反思精神。

不像美國電影《我妹妹的守護者》聚焦于對無力抵抗疾病陰霾的癌症少女的純潔愛情，或者美國電影《星光中的錯誤》中，癌症的男孩和女孩試圖通過愛情去感受健康人的日常生活，《送你一朵小紅花》對主演的腦癌沒有太多的筆墨， 尤其是在影片的前半部分。兩個人在癌症中還沒有回到日常生活階段，基本都和同齡的青春一樣，社交恐懼、現場互動、網絡遊戲、街頭串、點外賣、計劃旅行等橋段，癌症已經成為他們生活中刻意稀釋甚至回避的一部分。影片叙事的重點是"病态可憐"的年輕男女，如何在自己真誠而笨拙的愛情中了解彼此的感受，進而學會了解生活的溫暖，尤其是魏一航如何被馬曉媛的愛與熱情，逐漸走出自我封閉的小世界，積極進取地追求自我夢想。

由于身體條件，兩人無法執行環遊世界的計劃，于是馬曉媛非常富有想象力地為衛一航策劃了幾次富有想象力的旅行。方形噴泉化身為委内瑞拉瀑布，冷庫成為南極，多層旋轉樓梯被用作喜馬拉雅冰洞，建築工地沙堆進入撒哈拉沙漠......就地材料，因為簡單的"說去"旅行，打開了一扇窗，偉易航"走向"世界。在太空漫遊之後，他們也想穿梭時間，想象一下已經克服了疾病，互相陪伴到白頭。這場時空旅行的生活盛宴，當然是電影中癌症患者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适應生活，也可以算是更廣闊層次受到"家"文化等影響的年輕一代，面對人生的困難，最終願意主動與世界和他人建立聯系。

除了《夜聽獸吼聲》《陪你做白日夢》等年輕男女深情的場景外，《送你一朵小紅花》吸引不同年齡段觀衆的主題關鍵詞，還有家庭和家庭。為了治療生病的孩子，片中的父母默默忍受着巨大的經濟和精神壓力，卻始終沒有後悔願意付出一切。魏的父母是典型的孩子近乎被遺忘的"中國式"父母，他們的努力确實感人，但另一方面，薇怡航在父母中蘊含着"犧牲自我"的内涵，在愛情中，感覺沉重甚至想逃避。此時，衛一航依然對不公平的命運感到苦澀，他的關注點依然是"自我"。直到《雨中告白》，魏一航在馬曉媛的反駁中"神不喜歡自己"打破了這個結，終于看到了"别人"——那些在生活中也遇到過不同層次的艱辛卻沒有放棄的人，選擇堅守人。在心靈從"自我"到"家庭"再到"社會"的擴張之後，魏一航的逃離，終于被戀人、父母和抗癌團體的溫暖所驅散。

影片結尾，馬曉媛癌症複發身亡，魏璋航獨自完成了曾經付之财的行動，卻被迫暫停了青海之行，幻想着所有在另一個平行時空受苦的人的幸福，包括他和馬曉媛。與一般青春電影中甜蜜或殘酷的愛情不同，《送你一朵小紅花》中的愛情有絕症、生死離别的背景色，因而有與命運作鬥争的孤獨。對于困境的打破，"平行時空"的設定稍簡單，缺乏現實行動的基礎和反思，但積極的一面在于依靠精神層面的自我鼓勵的能力，更冷靜地應對真正的困難。

影片最後，魏璇璇認真而辛苦地生活，他看到山馬一遇上羊群，這次所有的羊都被畫出來，以賞賞他的小紅花。面對一個無法選擇的艱難命運，魏哈尚終于與自己和世界實作了和解。說到《小紅花》的形象，導演韓岩認為，成年人也需要鼓勵，"當你邁出那一步，開始積極擁抱生活時，你會發現生活無處不在是一種獎勵。以"小紅花"為特征的獎勵，既可以是外界的了解和認可，也可以是發自内心的自我認同。

過去，"離開這裡！在《動物世界》等作品中，韓妍熱衷于用電影可視化的語言來表達網絡遊戲、動漫、網絡劇等年輕亞文化的内容，以及"沙雕"、"中二"等精神特征，"送你一朵小紅花"上"房子""迷失"等年輕亞文化思維及其與主流文化的交流， 它的影響更深遠。2020年的疫情告訴我們，面對災難和艱辛，互相支援與合作遠比自身利益更強大，行動和自我接納遠比自我封閉、逃避現實更值得稱道。雖然影片的劇情設計也有過于功利化、叙事題材分散等缺陷，但這種将當下生活熱點融入年輕人情感結構的正能量方式，值得肯定，也作為國内類型電影叙事元素創新的典範。據悉，韓岩關注患者群體的"人生三部曲"，上一部《天宇公園》（暫定名）已獲準拍攝，此次"不僅關乎病人和家人，更關乎所有人的生命"，期待影片更廣闊的世界，能夠展現出更廣闊的胸懷。（劉春）

來源：解放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