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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救京圈太子爺。我被人挑斷腳筋,自此再也無法站上舞台

為救京圈太子爺。

我被人挑斷腳筋,自此再也無法站上舞台。

可他卻忘掉了許給我的一切,轉頭娶别人為妻。

還對我說:「筝筝啊,我應該隻是拿你當妹妹。」

在他新婚之日,他被人抛棄。

卻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我看着他,低聲說道:「宋辭,你說過你隻是我哥哥。」

為救京圈太子爺。我被人挑斷腳筋,自此再也無法站上舞台

1

在訂婚之日,我和宋辭被綁架了。

被關在一個籠子裡。

綁匪将宋辭沉入水底,将他打得皮開肉綻。

卻留了他一口氣在。

他們綁架是謀财,并非害命。

在宋家送來贖金之前,他們不會要了我們的命。

但他們不知道,在這場拉鋸戰裡,宋家主事人恨不得讓他們殺了宋辭才好。

因為隻有這樣,他的私生子才能登堂入室。

可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這樣下去,他們會殺了宋辭。

我看着他們喝酒,慢慢地靠近蜷縮在牆邊宋辭。

伏在他的肩上,裝出睡意。

趁着綁匪醉酒,在腰間取了鑰匙。

我在宋辭耳邊說:「别睡,我帶你走。」

我們趁黑摸了出去,卻不熟悉地形。

瞎走蠻撞,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不過十分鐘,就有人發現我們跑了。

嘈雜的聲音和宋辭急促的呼吸聲,都讓我覺得不安。

他起了高燒,傷口也在流血。

我将他藏進附近的洞裡,在他耳邊說:「宋辭,你等我回來找你,好不好?」

「好。」

他虛弱地應答我。

沖着我淺淺地笑了一笑,繼續說:「筝筝,不要管我,快跑。」

我将他抛下,繼續往前走。

樹枝将我的皮膚劃破,石頭将我絆倒。

就在我看見燈亮的一刻,被人抓住了。

他拽住我的頭發,将我磕在樹上。

「臭婊子,讓你跑——」

嘴裡的話,髒得沒耳聽。

我又被帶了回去。

他們逼我說出宋辭的下場,可我避而不言。

态度不好惹怒了他們。

那個管事兒的說:「把她的腳筋挑了,看看下次還跑不跑了。」

他的聲音風輕雲淡,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疼意在我的腳腕上傳來,我感覺命要沒了。

在這一刻,我隻能祈禱宋辭已經被人所救。

他能帶人來救我。

鑽心的疼傳來,讓我覺得生不如死。

沒關系,我的命是宋辭給的。

還了也就還了吧。

2

我再一次被關進了籠子裡。

傷口沒有處理,血肉模糊,潰爛發炎。

在這半個月裡,我無數次地覺得快要疼得死掉了。

可每次這樣覺得,那綁匪就要摁我的傷口,讓我清醒過來。

在我被救出去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日。

隻感覺,被關着的日子很漫長。

一日又一日,卻像一年又一年。

我躺在病床之上,期許見到宋辭。

可宋家除了派人來照顧我外,誰都沒來看我。

不論我怎麼問宋辭的下落,那個人都說:「謝小姐不用擔心,小少爺一切都好。」

「可——」

既然他一切都好,為什麼不來看我?

我等啊等啊,直到快要出院,宋辭都不曾來過一次。

電視機裡倏地出現他的身影。

記者問他:「宋先生,你的婚禮是定在這個月七号嗎?」

他點頭,目光掃過那些人,輕聲地說道:「是啊,屆時歡迎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

說着,作勢就要繞過那群人。

要走時,記者繼續說道:「那要提前祝福你和謝小姐新婚快樂。」

話音不過剛剛落地,他就遙遙地看過來。

眉頭緊蹙在一起,思索片刻,說道:「我的新娘,不姓謝。」

在這一刻,那些記者怔住了,就連我也怔住了。

可他說句話時,眉眼間并無半分玩笑的意思。

見所有人沒講話,他又繼續補充道:「我的新娘是沈家小姐,沈稚。」

這句話稀松平常,像是在唠家常一樣。

卻像是一把鋒利尖銳的利劍,狠狠地刺向我。

讓我喘不過氣。

我掙紮着站起來,手扶着輪椅,想去問一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卻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在地面上。

怎麼都爬不起來。

我站不起來了。

眼淚順着我的眼角滑落,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住,反複地揉搓,直至心碎。

照顧我的阿姨見我如此,伸手将我攙扶起來。

勸我說:「謝小姐,你應該知道宋家是不會允許你進門的。」

我仰頭看向她,抓住她的衣角:「那宋辭呢?我要見他。

「我要見宋辭。」

她低頭俯視我,笑着說道:「少爺不記得你了。」

我不信。

宋辭曾對我說,這輩子他隻愛我一個。

一定會娶我。

他不會忘記我的。

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懇求下,她帶我去見了宋辭。

他的傷口已經隻剩下傷痕,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可他看見我,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

我看着他,眼淚不自主地從眼眶中滑落。

片刻後,才哽咽地說道:「宋辭,我是謝流筝。」

「嗯。」他輕聲應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宋辭,你說過你會娶我的。」

我望着他,卻見他滿眼漠然。

他垂眸,眉頭微蹙,良久才說道:「我聽人說,是宋家資助你的。

「我應該隻拿你當妹妹吧。」

聲音平靜,沒有任何情緒,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這句話,卻像是一把刀,将我心一片一片地割下來。

我低下頭,倏地笑了。

笑着笑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想抓住他,告訴他曾經他對我許的承諾。

可他忘記我了。

對我的一切都是聽說。

在他的所有記憶裡,都沒有我的身影。

可就在一個月前,他擋在非議我的人面前。

說:「我要娶筝筝,誰都阻止不了。」

而後牽着我的手,将我帶離那個是非之地。

宋家人嘲諷我的時候,他永遠會擋在我面前。

可在這一刻,他不會了。

我将眼淚擦掉,對上他的眼眸,輕聲地說道:「那祝你們新婚快樂,幸福永久。」

話音落下,我轉動輪椅要出去。

隻見他的新娘沈稚迎上來,從我身邊走過。

聲音卻一字不落地落入我耳裡。

她說:「宋辭哥哥,你覺得我穿這條裙子好看不好看?」

「好看。」

他的聲音溫柔,就像是無數次哄我那般。

隻不過在今天,我是那個外人。

3

我裝作沒有聽見。

徑直地摁了電梯下了樓。

下去的時候,宋家一家人全都在。

看我的眼神從以前的羨慕,變為如今的譏笑。

聲音裡,也帶着諷刺。

「你看,我就說吧,謝流筝可成不了我嫂子。」

「她啊,不入流的戲子而已。」

他們嘲笑我,諷刺我。

說我本就是癞蛤蟆,卻還想吃天鵝肉。

這樣的話,我聽得太多了。

自顧地轉動輪椅,往前走。

走時,宋夫人看不下去,讓那個阿姨跟着我一起走,好照顧我。

我望向她,搖了搖頭:「不必麻煩了,我一個人能行。」

總得适應的。

這樣的日子,總不會是一天兩天。

以後,我依舊是一個人。

宋夫人差人将我送到門口。

我轉動輪椅離開。

不過剛出别墅區,就下起了一場雪。

在我來北城的這些年裡,第一次下起這般洋洋灑灑的雪。

落在我的身上,我卻感覺不到冷意。

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

而我在這城裡十年。

卻始終沒有找到,屬于我的家。

我還以為,宋辭會給我一個家的。

在這十年的光景裡。

宋辭總會在我身邊。

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他也帶着我往前走。

他會跟我說:「筝筝,别怕,我會在你身邊的。」

我往前走了二十分鐘,地面上有一些薄薄的積雪。

越往前走,積雪就越厚。

輪椅被一塊石子頂住,轉不動。

我撐着站起身,想往前推一下。

卻跌在地面上。

怎麼都站不起來。

周圍熙熙攘攘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施以援手。

我知道的,他們怕我是碰瓷的。

在我絕望之際,我看見宋辭遠遠地朝我走來。

他撐着一把黑傘,在我的頭頂之上,将風雪盡數地遮了去。

而後又蹲下來,把傘塞入我手裡:「拿着。」

彎腰将我抱起,放入車中。

就像是十年前,帶我來北城一樣。

可現如今已經不是十年前了。

如今,他并不是想護我,而是憐憫更多一些。

他送我回到住處。

從口袋裡掏出請帖,放在桌面上。

說道:「我剛才忘記給你請帖了。」

我看着桌面上的請帖。

伸手拿起,翻開。

眼淚落在宋辭的名字上,将他的名字暈開。

我慌亂地擦拭,擡起頭對上他的眸子。

在自己的心跳聲中,聽見了他的聲音,他說:「家裡人說,你應該會想——」

「好,我會去的,一定會的——」

宋辭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已經記不清了。

隻知道,自己的心像是空了一塊,不停地往裡灌風。

疼了一陣又一陣。

宋辭還是那個受人矚目的宋家的小少爺。

可他再也不是我的宋辭了。

4

離開宋家之後。

我的生活恢複到了往日的常态。

托朋友幫忙找了阿姨,日常去做康複訓練。

雖然再也無法登上舞台,可也得生活。

日子一日一日地過。

宋辭和沈稚的婚事有條不紊地推進。

我看到宋辭的妹妹宋與在朋友圈發:

【慶祝一下吧,我哥終于丢掉那個小包袱啦。】

而宋辭,還點了贊。

絲絲縷縷的痛意一點點地上湧。

心像是被一雙大手攥住。

喘不過氣。

原來,我對于宋辭來說是個包袱啊。

我盯着牆上的照片,伸手扯掉。

手機在腿上震動,我按了接聽。

電話那頭,是裴知榆。

他說:「謝流筝,你真的确定宋辭愛過你嗎?」

我沒有回答,下意識地就将電話摁了挂斷。

我怕得到的答案,不如自己所想。

年少的宋辭,犯了錯,被宋家送到了溪水鎮。

說是讓他長長記性,實則是他父親想要将他送得遠些。

到一個教育沒有那麼好的地方。

如果他放棄學業,做一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廢人,那便更好。

這樣,他父親才能開口,将他的私生子接進門。

宋辭并沒有成為他父親希望的那樣。

他性情溫潤,做事穩當。

成績在年級裡數一數二。

每次輪到高三年級的同學發言,他都會站在主席台上發言。

人人都誇他,是個清風霁月的少年。

不愧是北城的才子。

而我是一粒塵埃,那粒塵埃,髒得都不會落到他的身上。

那時的我,連飯都吃不飽。

我父親去世後,母親另嫁,繼父酗酒。

喝多了,就會打罵我,罵我是個廢物,說我是個小拖油瓶。

打我更是家常便飯。

大多時候,看我不順眼,就會給我一巴掌。

說來也奇怪,我母親懦弱得像是地上的一攤爛泥。

即便是看見他如此對我。

也不曾說過要離開他。

那時的我,年僅十五歲。

反抗不了。

掙紮不了。

隻能日複一日地求我媽,帶我走。

可她卻說:「筝筝,你再忍忍,很快你就長大了,就可以離開了——」

我絕望地望着她。

卻說不出一句話。

日子就這樣過着,我隻能忍着,别無他法。

每次他打我時,我就告訴自己,再過幾年就好了。

可他和我母親吵架,拿起瓶子要砸我。

我一邊跑,一邊求救。

尖叫聲吵到了鄰居,卻沒有一人施以援手。

就在我以為瓶子要落在我的頭上時,被一個人抓住,拉入身後。

他的出現,就像是我要溺死在水裡時,出現的一株浮萍。

「老子管教自己的女兒,關你屁事!」

宋辭就直勾勾地望着我繼父。

捏他的手用力。

瓶子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回頭問我:「這是你爸嗎?」

「不,不是。」我矢口否認。

我繼父惱了,一邊罵我是個賤人,一邊伸手拉我。

宋辭抓住他的手,将他抵在牆上。

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打人犯法,不介意的話,我幫你報個警。」

許是聽到要報警。

醉漢倏然清醒。

罵罵咧咧地讓我永遠都别回來。

不然就把我打死。

而我所謂的母親,自始至終都沒下來過。

在那一瞬,我被唯一的親人抛棄。

令我不知所措。

宋辭将我帶到出租屋裡。

他坐在沙發上,直勾勾地望着我。

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他什麼都沒說。

讓我住在客廳,供我吃住讀書。

我沒有規劃。

隻想着以後,會将一切都歸還于他。

直到他臨近聯考時,問我:「謝流筝,跟我回北城吧?」

「好。」

我回答得斬釘截鐵。

因為我想離開這個破地方。

可我并不知道,其實我隻是一枚棋子。

5

宋辭将我帶到北城後。

在我的學業外。

開始讓我學表演、舞蹈、古筝。

将我的生活安排得滿滿當當。

根本沒有閑暇時間,去想之前的糟心事。

後來,他将很多資源,一股腦地全都砸在了我的頭上。

甚至讓我去知名舞團去刷履歷。

我的知名度,就在這一個又一個的資源中,砸了出來。

以至于巡演時。

上了好幾輪的熱搜。

人人都誇我是人間仙子入凡間。

卻從沒有想過,其實我才是地上泥。

是宋辭親手将這攤爛泥,扶上了牆。

我時常害怕那些舊事被人提及。

整日惶惶不安。

可那一天,還是到了。

我繼父上了節目,說我抛棄了久病不愈的親生母親。

說我賺了錢,就和家裡斷絕了關系。

是個沒有心肝的人。

熱搜上滾動了一輪又一輪。

讨論度居高不下。

罵聲如潮水一般,忽地上漲。

将我淹沒,讓我窒息。

那段日子裡,我的夢裡都是我繼父那張可憎的臉。

他怼在我的臉前,讓我拿錢,拿錢,拿錢——

還有那些如潮水一般的罵聲。

說我是狼心狗肺。

是個賤人。

一夜一夜地睡不着。

一日又一日的高強度訓練。

讓我暈倒在訓練室裡。

醒來時,宋辭就坐在我的身側。

他的眸裡含着笑意,将我的碎發别入而後。

低聲地跟我說:「筝筝别怕,我在這兒呢。」

我攥住他的手,問他:「你會丢了我嗎?」

「筝筝你要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丢了你。」他如此答。

不知從何時起,我早已喜歡上了他。

他溫潤,有禮。

将一切的事情處理得遊刃有餘。

是以當他說要與我訂婚之時。

我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裡冒出來。

甚至,我都沒想有想過。

他這樣的天上月,是不是我能配得上的。

十九歲那年,我第一次進入宋家的門。

他安撫似的摸索我的手背。

低頭在我耳畔輕聲地說:「别怕。」

「不怕。」

我的聲音很輕。

淹沒在風中。

他牽着我的手。

踏進去的那一刻,周圍的議論聲愈發大了起來。

「是宋辭捧起來的那個小明星?」

「為什麼是她啊?」

「好拿捏。」

我在嘈雜的人群裡,隻聽見了這麼幾句。

其餘的便是說,我配不上宋辭。

宋家小少爺娶一個小明星,算不上什麼光彩事。

可宋辭牽着我的手,走到台上,目光遙遙地看向他的父親。

說:「這是我的未婚妻,謝流筝小姐。」

媒體的長槍短炮将我淹沒。

刺得我睜不開眼。

我看見宋辭的父親将一側的酒,推倒。

不悅地指着他,卻是一句話都講不出口。

訂婚宴鬧得很不愉快。

場内的消息傳了出去。

宋辭則對所有人說:「筝筝是我認定的人,我一定會娶她。」

可在這一刻我才知道。

與他訂婚的人選,其實是他父親一早定好的。

而宋辭隻是為了唱反調,才會選擇我。

或許他早在将我帶到北城來的那刻,就已經想好如何利用我。

6

在宋辭大婚那天,宋家派車來接我。

裴知榆也來了。

他的車子停在樓下,遙遙地望着我。

那雙眸裡,無半分笑意。

看見宋家管家推着我往前,走到我面前。

彎腰将我抱起,沖宋家的管家說:「我們一早就說好一起去了。」

實則沒有。

我和他并不熟。

和他認識,也是托了宋辭的福。

關系,也很淺。

他将我的輪椅收到後備箱,上了駕駛位。

偏頭看了我一眼,問:「你做好準備了嗎?」

「你為什麼會來接我?」我反問道。

裴知榆沉吟片刻,笑了。

「宋家可沒好人,他們來接你,隻可能是為了羞辱你。」

我仰頭看他,反問道:「那你呢?」

這句問話,我沒有得到答案。

一路無言。

直到車子駛入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裴知榆将車挺穩,直勾勾地望着我,說:「謝流筝,等會兒别哭。」

「好。」我低聲地應道。

他推我入場。

媒體跟在我的身後。

長槍短炮刺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們問我:「謝小姐,能不能說說您和宋辭先生是怎麼回事?」

「宋辭先生的未婚妻,怎麼從您變成了沈稚小姐?」

「謝流筝小姐,你的腿是怎麼了?」

媒體堵住了我的通道。

裴知榆本叫了保安替我開道。

卻被我喊住了。

我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台上人的身上。

輕聲地說道:「我和宋辭先生已經和平分開了。

「我今天是來祝他新婚快樂的。」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身上是徹骨的寒涼。

他們明裡暗裡地嘲諷,像是我脫了衣服,站在人群中。

供人觀賞。

裴知榆始終在我的身旁。

沒有人敢上來惹事。

因為人人都知道,裴總是北城新貴,是輕狂的少年人。

惹了他,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裴知榆推我去了背景。

我看着化好了新娘妝的沈稚。

輕聲地說了句:「新婚快樂。」

她突然回過頭來,将我耳邊的碎發塞入耳後,搖了搖頭。

在我耳邊說:「其實我不會嫁給宋辭的。」

這一刻,輪到我怔住了。

還不等我想明白這件事,就見她望着裴知榆說:「謝了。」

「客氣。」他答。

我不知道。他們是在打什麼啞謎。

婚禮如時開始。

但新娘始終沒有上台來。

直到我聽見有人說。

新娘跑了。

幾乎是在那一瞬才明白了沈稚的話。

7

沈稚跑了。

我下意識地看向裴知榆,他沖我眨眨眼,做一副無辜狀。

但在這裡,我不能問他。

台上人不知所措。

大約不過五秒鐘,他突然走向我。

拿着手捧花,沖我單膝跪下。

問我:「筝筝,你還願嫁給我嗎?」

人群裡。

有人說,這是宋辭為我安排的驚喜。

有人說,這是别出心裁的求婚。

但隻有我知道,不是的。

我還是那個替代品。

我低頭望着捧着花的宋辭。

在這一刻,他的面容在我眼裡開始模糊起來。

我好像,不認識他了。

周圍靜寂了大約三秒,我低聲地說道:「宋辭你說過的,你隻是我哥哥啊。」

而在我身旁的裴知榆,卻突然笑出了聲。

望着宋辭說道:「宋辭,戲過了。」

什麼戲?

我也不知道。

直到裴知榆再開口:

「宋辭,戲演砸了吧?」

大螢幕裡播放宋辭和綁匪見面的視訊。

他說:「不要顧忌任何人,這場戲越真越好。」

綁匪問:「那位謝小姐受到傷害怎麼辦?」

他答:「沒關系的,她不會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恨我。」

原來,從綁架到結婚。

這場戲的導演不是别人。

而是宋辭。

8

我和宋辭在一起五年。

他早已厭煩了我。

嫌我出身不好,嫌我繼父敲詐勒索。

嫌我無趣,呆闆,讨好不了上層圈子。

沒辦法供他所用。

是以他才排了那麼一出戲。

什麼折磨、囚禁,都是假的。

隻有傷害我,才是真的。

在這一刻,心口像是插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疼意漸漸地上湧。

我可以接受宋辭的抛棄,但我沒辦法接受他的傷害。

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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