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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能養三文魚,為什麼卻養不了鮪魚?

作者:牧海

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水生國家之一,世界上每10種養殖的魚類中就有6種來自中國。近年來,我國養殖商業魚類産量超過2700萬噸,其中絕大多數是淡水養殖貢獻的,海水魚産量僅為160萬噸,占總量的6%。

不得不承認,中國很少有品牌可以處理高端海鮮,如果有的話,鲑魚就是其中之一。

中國能養三文魚,為什麼卻養不了鮪魚?

鲑魚/大西洋鲑魚

從2018年開始,我國已正式進入鲑魚養殖業,由于技術不成熟,深海網箱用于養魚在使用中出現諸多問題,經常出現網衣洞、魚類逃逸的現象。此外,網箱的日常維護和清潔、餌料喂養和鲑魚生長監測也是非常困難的問題。

放眼世界,養殖鲑魚最成功的國家無疑是挪威,養殖經驗和技術實力是行業标杆。挪威的鲑魚養殖可以追溯到50多年前的1968年。由于其獨特的地理位置,挪威人自首次開始養殖鲑魚以來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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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從虹鳟魚開始,該種類在1976年左右被成功超越,成為主要種類

1972-1975年,越來越多的挪威人開始投資鲑魚養殖浪潮,原來養殖虹鳟魚的企業也一直養殖鲑魚。到1980年代和1990年代,挪威鲑魚産業進入了快速發展的黃金時代。今天,鲑魚在挪威海鮮中牢牢占據首位,占人口的93%以上,挪威已經從鲑魚中獲得了全球業務。

再看看這個國家。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中國也曾嘗試在大連、煙台、青島等沿海地區養殖鲑魚,但由于水溫高、技術不成熟,這一史無前例的計劃終于"胎死腹中"。

2018年,我重新開機了在黃海冷水中養殖的"國産三文魚"的生産計劃。這種冷水體距離海面20至30米,容量為5000億立方米,全年溫度保持在4至10攝氏度之間,是鲑魚生長的理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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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水冷水團的位置(圖中紅線标記區域)

專家估計,隻要我們充分利用1%的冷水組,我國每年可生産5億條鲑魚,總産量約200萬噸。這是一個相當驚人的産量(挪威每年隻能生産超過100萬噸鲑魚),不僅滿足國内市場需求,而且大量出口到國外。

雖然我國目前的技術實力尚不能完全開發冷水組,但這至少為國内三文魚的發展方向提供了一個切實可行的目标,産量慢慢上升隻是時間問題。有了鲑魚,中國在高端海鮮領域總能找到一種存在感。

在高端海鮮領域,除了鲑魚,還有另一個重要作用——鮪魚。中國每年從國外進口大量鮪魚,雖然國内遠洋漁船也可以捕撈一些鮪魚,但産量太低,遠遠不能滿足市場需求。看到這裡,有人可能會想到一個問題:既然中國連鲑魚都可以養殖,那為什麼不養鮪魚呢?

中國能養三文魚,為什麼卻養不了鮪魚?

籠子裡的藍鳍鮪魚

養殖鮪魚可能聽起來像個笑話,但實際上,日本研究團隊早在2002年就解決了技術問題。澳洲也于2010年開始試驗孵化鮪魚受精卵,但第一個孵化場在人工養殖中僅存活了40天,估計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完全掌握該技術。

然而,在中國,沒有一家水産養殖公司參與鮪魚養殖,更不用說完全人工養殖了。這背後的原因很簡單——鮪魚養殖是"硬骨頭",至少需要長期、高成本效益的投資,甚至強大的經濟實力也不能保證100%的成功。

我國不适合鮪魚養殖,許多客觀因素嚴重制約了鮪魚産業的開工和發展,其中一個主要因素是我國近岸天然漁業(産卵場)缺乏鮪魚。

中國能養三文魚,為什麼卻養不了鮪魚?

與藍鳍鮪魚的自然繁殖地相比,日本具有地理優勢

在中國中東部,有藍旗鮪魚的繁殖地,産卵時間為每年4月至7月,但規模相對較小,近海距離相對遙遠,尚未得到開發和利用(中國對藍鳍鮪魚的配額不多)。

此外,中國南海是太平洋五大鮪魚漁業之一,大眼鮪魚和黃鳍鮪魚資源相對豐富。這兩類鮪魚肉味道鮮美,經濟價值也很高,是各國遠洋漁船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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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漁民攜帶鮪魚

在東南亞,有很多國家在南海漁場有這樣的"蛋糕"(如越南、菲律賓、馬來西亞),漁船之間的商業競争非常激烈。2014年,中國漁船僅捕撈了737噸黃鳍鮪魚和大眼鮪魚,産量不盡如人意。

是以,無論是在東海還是在南海,即使有鮪魚資源中國無法充分利用,想要捕獲足夠數量的親魚,人工養殖也比較困難。

第二個制約因素是幼苗問題。

目前,世界鮪魚苗高度依賴野生捕撈,産量非常有限。更令人擔憂的是,大規模捕撈幼鮪魚可能導緻儲備資源不足,甚至對整個種群造成緻命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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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鳍鮪魚幼魚

根據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的資料,全球每年捕獲約600萬噸鮪魚,總價值近120億美元。經過長期的過度捕撈,藍旗鮪魚的數量比1950年代低98%,現在已瀕臨滅絕。黃鳍鮪魚已經減少了70%以上,隻剩下其原始儲量的20%。

是以,捕撈野生幼苗不是一個長期的解決方案,反而加劇了鮪魚滅絕危機。馬耳他、克羅地亞、西班牙、墨西哥和澳洲等國采用基于捕獲野生幼苗的耕作方法,這基本上是對野生資源的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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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的鮪魚養殖網箱

最後一個因素是技術門檻和育種成本太高。

在技術方面,我國鮪魚養殖場基本是空白的。2010年,中國科學院黃海研究所與日本鮪魚養殖企業達成合作意向,雙方在鮪魚人工養殖和養殖領域進行探讨和研究。從總體上看,我國相關科研剛剛起步,還有很多基礎性工作有待解決。

此外,高昂的養殖成本足以阻礙一企業。鮪魚肉産量不高,平均長度為1斤的肉要消耗15斤鱿魚、鲭魚或沙丁魚。為了保證槍魚的肉質和口感,許多國家不給人工飼料喂食,隻給鮮餌魚喂食,是以養殖成本相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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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喂養鮪魚的誘餌魚

由于這些原因,中國不适合鮪魚養殖。即使沒有成本,技術和經驗也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總之,鮪魚這個"燙手山芋"我國一時還拿不下來,至于下一步是否會有行動,我們不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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