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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千年古國裡的神話·尹秀民

樂安,是一個多麼誘人的名詞!

它,可以解釋為快樂平安,也可解釋為安居樂業。

它,既是人生的追求,也是對于一片沃土,一個地方歌舞升平,五谷豐登,殷實富足的恰當、妥貼的表述。

總之,它體現着美好,代表着幸福。古人賦予了這個名詞很深的寓意。

樂安,是一個詞彙,也是一個地域的名稱,一個千年古縣的名稱。

誘人的名稱,使人去尋覓,去尋覓那美好的去處,去尋覓那風水寶地。

它,使我苦苦的尋覓,然而,卻樂此不疲,興緻盎然。

我終于尋覓到了,尋覓到了那千年古國裡的神話。

大陸,是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在大陸的每一塊地域内,都有着它豐厚地曆史文化積澱。

當你翻開某一塊地域的曆史,它那濃濃的地方特色,那豐厚的文化底蘊,就像那奪目生輝的珍珠,将你吸引,将你誘惑。使你以極大的興趣與熱忱,百倍的信心和高度的責任感,去探察,去研究,去發掘那裡那些閃光的東西。

興趣,信心,責任感,三者聚成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着,去把認定的事情,一絲不苟地去為其拼搏和奮鬥。就是在這股力量推動下,開始了我對古樂安的尋覓與探索,使我一股腦兒踏進了五千多年前的東夷族團的一個文化古國之内。

這是一個具有神話色彩的古老邦國。

這個地方,位于魯北平原,東臨渤海萊州灣,處于黃河三角州的南端,古濟水(約在今小清河北面不遠)的入海處。這裡地勢平坦,氣候溫和,四季分明,土地肥沃,交通便利,廣闊富饒,是一塊美麗富饒的地方。

先民們,具有智慧的眼光,他們優選此地,定居生活,生息繁衍。

當我看到這些,想到這些的時候,使我倍覺我們的祖先,是那樣的聰明,是那樣的偉大。正是他們,為整個華夏文明的不斷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做出了犧牲和貢獻。

就是在那遠古時期,就是在那非常遙遠的年代,我們的祖先,總是憑着他們的勤勞和勇敢,憑着他們的聰明和智慧,不斷創造着奇迹,創造出就連科學飛速發展的今天,也為之驚歎不已的奇迹!

這,就是中華民族之是以成為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根基。

在那茹毛飲血的年代,先民們為了生存,他們自覺不自覺的竟然優先選擇石頭,做為生活的必需。

石頭,同其它萬物一樣,在接受日月光華、天地靈氣中,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材質。它質地堅硬卻容易穿鑿造就。先民們正是看中了這一特點,将其制成捍衛生命、追求生存、改變生活的武器、工具和各種用品。并用其生産生活,天開辟地,開彊辟國,推動着曆史不斷前進,創造出了無數神話般的奇迹。石頭為人類曆史的發展,有着巨大的貢獻。

對于曆史文化的發掘,去尋找那其中的寶藏,是一項艱苦的事情。需要毅力,需要信心,更需要熱情。是以,要志堅,要勤奮,要探索,要發現,要勇往直前。

終于,我尋覓到了一件珍寶。那就是發生在五千多年以前,文化古國裡的一側神話般的故事。

這是一件實在令人不敢相信、就在當今也很難做到的驚天之舉。

讓我們翻開那五千多年前的光輝一頁,走進那古老的文化古國。

這一文化古國,屬于史前東夷族的爽鸠氏一支,被稱為傅家大汶口文化古國。就是這一文化古國,為古樂安的發展發達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走進文化古國,看到那土築的圍牆,茅草陋舍,刀耕火種,生活原始,文明和諧,是一個升平的世界。那裡,還是一個具有堪稱當時、并能與五千多年以後的今天相媲美的高科技時代。

在那個文化古國内。

人們之間沒有争鬥,沒有厮殺。黎民百姓互相幫襯,和睦相親。他們勤勞勇敢,誠懇樸實;他們日出日作,日落日息;他們放牧漁獵,男耕女織。家家戶戶雖然沒有多少積蓄,清貧清苦,然而世道清平,民風淳樸,倒也使人羨慕。以緻難以了解,為什麼随着物質财富的不斷增多,社會的不斷進步,科技的不斷發展,反而不斷地争奪、争鬥和殘殺。甚至那些狂人們不惜動用各種武器發動戰争,将無數的無辜百姓推向戰争的災難之中。

人,從類人猿一旦變成了人,就非常聰明,首先想到的就是生存,如何生存。伴隨着社會的發展,首當其沖的,就是戰勝疾病,醫治疾病,健康長壽。随之,社會分工,就有了“醫″的出現。

傅家大汶口文化古國内,就有一名醫者,他是一名極為普通的醫者。

他沒有什麼學曆,也沒有什麼職稱,大該也沒有接受過什麼教育訓練。他沒有什麼寬敞明亮的門診和病房。更沒有什麼ⅹ光照射機、彩色多普勒、核磁共振,更沒有什麼螺旋CT機、無影燈、手術室。就連一把不鏽鋼手術刀、手術剪也沒有。他有的,隻是低矮破舊的茅草屋,石制的桌凳、刀、斧,獸骨磨制的針,或許還有自己釆制的中草藥。他靠的是極為原始的望、聞、問、切,這是他和所有從醫者摸索、實踐和傳承的秘法,也是中華民族的國粹。那時,也隻能依靠這一法寶,救死扶傷,戰勝病疾。

就是這名醫者,創造了大汶口文化古國的一則神話。也為中華文明寫下了重重的一筆。

就是這一奇迹,在五千多年以後的今天,仍然驚天動地,震驚世界。

就是這一奇迹,将中華民族的醫學史向前大大推進了一千多年,成為環太平洋之最!

五千多年前的傅家大汶口文化古國内。

人們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計。一位青年男子,本來健壯的身體,卻不知為什麼,漸漸衰弱下來。面黃肌瘦,不思飲食,身體乏力,頭痛難忍。無奈,他便去找那位醫者予以診斷。

醫者經過詢問、觀察、把脈後,考慮再三,告訴那位青年人說:“你為什麼老是頭痛呢?因為你的頭顱内長了一個瘤子。”青年人問:“那怎麼辦哪?”醫生答:“把它割出來,你的病就痊愈了。”

青年患者先是吃驚,思考片刻後,便決定接受醫者的建議,進行開顱手術進行治療。

就在那破舊的茅草屋診所裡,炎黃子孫開顱手術的開端之作,開始了!

不知他是怎樣确定頭部惡性良性腫瘤的位置;

不知他是怎樣進行消毒;

不知他是否進行過麻醉,又是用什麼麻醉、怎樣做的麻醉;

不知他怎樣把顱骨打開,又是怎樣切除的惡性良性腫瘤;

更不知他是怎樣接通切斷的血管和神經,又是怎樣去縫合傷囗?

一個個疑問,使我們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開顱手術成功了!手術就在那樣原始、那樣簡陋,那樣令人難以置信的情況下成功了!

術後,那個青年很快恢複了健康,且又存活了好多年。

這簡直就是神話,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就是千年古國裡的神話!

就是這個神話,在五千多年後的今天,重現于世,并确切的得到了實證。

事情是這樣的。

1995年冬,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考古隊,與東營市曆史博物館的人員,對傅家大汶口文化古國遺址,進行了發掘。

在出土的人骨标本中,有一具成年男性的顱骨,帶有圓形缺損。缺損部位在顱骨右側頂骨的靠後地方,直徑為31X25毫米的近圓形穿孔。這個圓形穿孔的邊緣,呈現出異常光滑均勻的圓弧狀。

人類考古學專家、中國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韓康信先生,應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之邀,在對傅家大汶口文化古國遺址中出土的人骨标本進行整理中,突然,驚奇的發現了這具帶有圓形缺損的顱骨。他憑借着豐富的經驗,立即意識到,這種圓形弧狀穿孔,隻有在十分精細的顱骨外科手術和骨組織修複後才能形成。是以,這位顱骨穿孔者,生前曾做過精密的開顱手術,并且術後長時間存活。

這個推斷能成立嗎?

為了解開這個謎團,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又邀請山東大學齊魯醫院神經外科教授、博士生導師鮑修鳳先生,從考古學、醫學、人類學等不同角度,對這具顱骨标本進行綜合性研究。鮑修鳳先生借助當代最先進的醫療科學技術裝置,先行做了X光線平片,又用螺旋CT三維成像和單層掃描冠狀位。最後确定,當時那位青年男子,患有溶骨性骨惡性良性腫瘤,或是顱内惡性良性腫瘤向顱外發展,而進行了開顱手術。

開顱手術,直到現在,也是一項科技尖端手術。需要頂尖的技術和高明的醫術,需要先進的裝置和條件。因為,進行開顱手術,首先需要切割剝離患者頭部手術部位的軟組織,使顱骨面得以顯露。然後采用某種手術器械挖槽,将手術部位的骨塊移出。但是,必須保證腦膜和腦組織不受絲毫損壞。其精細程度極其嚴格,不是一般所能做到的。

但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高尖端、高難度的開顱手術,早在五千多年前的傅家大汶口文化古國内,竟能做到極緻,竟能順利完成且非常成功!

那麼,傅家大汶口文化古國的這位醫者,進行開顱手術,究竟用的什麼器械呢?或許是什麼石刀?石斧?骨針?可能是吧!因為當時,除此而别無其它。

在同時期的考古發掘中,就發掘出了打制精美細緻的玉镯、骨針和線等。

2001年6月25日,山東省文化廳,邀請由國家最權威的專家、學者張忠培、吳新智、張敏等十一人組成的專家鑒定委員會,在山東濟南,對傅家大汶口文化古國開顱手術成功執行個體進行鑒定。經過充分研究論證,得出結論:“這是中國目前所見最早的開顱手術成功的執行個體。”

這是一件使國人轟動的消息!

這是一件震驚世界的新聞!

各大新聞媒體争相報導,各種報刊雜志紛紛刊載。

因為,這項開顱手術成功執行個體,改寫了中華民族的醫學史。将中華民族的醫學起源與發展,向前推進了一千餘年。這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我們的祖先的無比聰慧和高超的醫術,無與倫比。

傅家大汶口文化古國,是一個神話般的千年古國。那神話般的真實故事,使人振奮,使人激動,更使人自豪與驕傲!因為,華夏文明由此又寫下了重重的一筆!

遺憾的是,至今,我們仍然不知道,也無法知道那位醫者的名字。他,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可查的擋案和資料。但是,他卻給我們留下了那開顱手術的真實的顱骨标本。

這,已經足夠了。因為它是中華民族的無價之寶,比任何寶貝都昂貴,都有意義。

這,就是中華民族開顱手術開端笫一人,對于中華民族的最大貢獻!

(改寫于2022年2月25日上午,修改于4月18日晚)

青未了|千年古國裡的神話·尹秀民

作者簡介:尹秀民,山東廣饒人。退休公務員。原主攻人才使用管理理論研究,為中國人才研究會會員。後習作散文、随筆、雜感等,出版專著十一部,發表論文等多篇,計四百多萬字。多獲省、市級獎項。副編審職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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