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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丨張民:詩意悅來

夜雨丨張民:詩意悅來

詩意悅來

張民

隻要是喜歡語言藝術的人,沒有不喜歡著名詩人餘光中先生那首脍炙人口的《鄉愁》的,那濃濃的思鄉之情,淡淡的離别愁緒,不知引起了多少遊子的共鳴。

回憶起上世紀80年代中期,我在重慶廣播電台文藝部主持了一檔文學欄目《空中文苑》,接觸了重慶許多文學愛好者,特别是詩歌愛好者,他們都向我談起過餘光中先生,并特别向我推薦了這首詩。從此,我不僅格外關注這位文學巨擘的作品,也關注着他的人生動态。當我了解到抗戰期間,他曾經在重慶求學,并在悅來生活和學習了8年之久,從那時起,就對悅來充滿了向往。那是一塊怎樣的地方?它為什麼會使詩人魂牽夢繞?

2005年10月,餘光中先生攜夫人回到闊别了整整60年的悅來,重慶媒體多有報道。在熒屏上,在報刊裡,在聲波中,我看到了滿頭銀發的他,被昔日的同窗好友包圍,依然能夠用一口流利的重慶話與同學和鄉親們交談,他特别還用重慶話朗誦了《鄉愁》。俗話說,“忘不了的是鄉戀,改不了的是鄉音。”此情此景,真讓我百感交集。

我的一位作家朋友說的好,“通過一首詩認識一座城市,是最美的緣份。”這仿佛說的就是我與悅來。

前幾年,在悅來舉辦了一場以餘光中的“鄉愁”為主題的詩會,重慶許多廣電主持人和語言藝術愛好者都參加了,舉辦機關也誠邀我參加。如約而至的我,一來到悅來,就感受到了“鄉愁”所賦予的氣場。雖然現在的悅來,已經看不到詩人筆下 “大片的稻田、清清的荷塘”的兒時景象了,但置身其中,卻讓立即想到了我的家鄉。我的家鄉在黃土高原的山西晉北,那裡有高高的太行山,巍巍的呂梁山,我想起了大山深處的窯洞,祖祖輩輩居住在窯洞裡的山民,連同《走西口》那牽扯人心的悲怆旋律······當時連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在悅來這個充滿現代氣息的城市,我怎麼會突然想起這些?

夜雨丨張民:詩意悅來

我非常贊同餘秋雨先生對文藝作品的判斷标準,他說,一個好的文藝作品,既要讓人産生美的欣賞,更要讓人産生美的聯想,特别是産生人生況味的聯想。如果這個判斷标準成立,餘光中先生的這首《鄉愁》,就是最好的例證。

人生有許多美好的過往,往往會随風一晃而過,瞬間變得無影無蹤。隻有那些才華橫溢的詩人,才會以他的才情,讓它定格成一首詩,固定成一個美好的存在。它在時光隧道裡緩緩穿行,在人們的心靈慢慢發酵,時光也是以變得美好,生活也是以變得惬意。

因為這首《鄉愁》,我又聯想起古往今來,為一首詩而出名的城市。如,我們讀到杜甫的“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會想到成都;讀到杜牧的“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會想到南京;讀到王維的“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會想起洛陽;特别是讀到李商隐的“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會想到我們置身其中的重慶······是的,詩因為這座城而永恒,城因為這些詩歌而美好,這既是詩和詩人的幸運,也是這座城市和生活在這座城市的居民的幸運。難怪有人曾經這樣說,“你如果喜歡一座城市,最好的方式是把它變成一首詩。”想到這裡,我們真應該感謝餘光中先生為悅來寫下的這首《鄉愁》,同時也應該感謝重慶悅來賦予餘光中先生的創作靈感。

“鄉愁”是人類共同的情感,隻要有人類的地方就會有“鄉愁”,而具有5000多年悠久曆史的中國,又是一個特别重視“鄉愁文化”的國度,在“中秋”、“除夕”等傳統佳節,如果舉辦詩會,朗誦餘光中先生的《鄉愁》,幾乎是不容置疑的共選。因為職業關系,我也欣賞過許多不同版本的《鄉愁》,雖然風格各異,水準參差不齊,但都讓我感動,我深深地知道,因為有了鄉愁,再遙遠的故鄉,也會與我們的心靈靠近。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雖然我聽過許多朋友朗誦過《鄉愁》,但我還真的沒有朗誦過它呢。我真想在一個恰當的時候,到悅來來朗誦它。呵!請你等着我,我的詩意悅來······

簡介:

張民

中國著名語言藝術家,國家一級導演,中國電視藝術家協會會員,被授予全國聽衆喜愛的演播藝術家榮譽稱号。

詩意悅來

畫家:何國勝,重慶美協會員、民革中央畫院主題畫研究院特聘畫家、重慶渝北區美協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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