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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卷?破卷?無非這一條道路(深度好文)

本文或許讀起來不輕松,但若您堅持讀完,相信定有所感。

内卷,是現在大熱的一個詞,這個詞最早是在哲學領域被使用的,後來在社會學、農業經濟學、曆史學,都有出現了它的身影。2020年,一個學生,一邊騎車一邊在寫論文的照片火了,網友們紛紛直呼太卷了。“内卷”一詞也從學術領域,走進了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并被廣泛使用。

筆者認為内卷的内涵大概可以描述為:“在同一個競争環境内,個體通過不斷增加自身的時間、精力等成本投入,參與極其激烈的競争,以擷取微小的優勢來争奪有限資源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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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為什麼會内卷?

資本邏輯是目前内卷化的根由,資本邏輯指的是資本不遺餘力追逐無限利潤以實作自我增值的運作邏輯,《資本論》一書中,馬克思已全面揭示了資本邏輯無法克服的内在沖突,“在生産力更高的發展程度上……重新開始突破本身限制的嘗試,而它作為資本卻遭到一次比一次更大的崩潰。”

在生産力發展到一定高度時,對資本來說,突破現有的生産力,需要資本承受極高的遭受巨大損失的風險,這并不符合資本增殖的需求,是以資本主義為尋求更大的經濟利益隻能轉向内部,也就是在配置設定給勞動者的利益不變的前提下,加強勞動者的工作強度。如通過裁員,加班等方式進一步逼迫勞動者創造剩餘價值。

同時,資本經濟下,社會道德的評價标準,也将變成資本主義式的功利主義。什麼意思呢?就是說,能夠實作自身增值更多的資本是好資本,能利用自己已有的資源而占有更多社會資源的人是好人。在今天這個階層分化加劇,貧富差距加大的環境下,努力往上擠,實作階層躍升就是優秀,就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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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農二代”的孩子,家裡盡一切努力供他讀書,直到985研究所學生畢業,沒想到他卻選擇去了西部一個貧困地區做基層工作了。拿着微網誌的收入,已經工作了好幾年了,這些年裡,他種了不少樹,摘了不少果子。

有次,他跟我說,常常有人問他——“做這個選擇,對得起你父母給你上學花的錢嗎?”說完這句,他便哽咽了,掩面流淚,内心那份無奈與痛苦盡在不言中!

02“卷起來”與“躺起來”

我們就是處在這樣一個内卷時代,能為之奈何?

許多人被迫适應,積極地卷起來。說我要為了争取更幸福美好的生活,拼盡全力!但其實,我們通過上面的分析,就明白了。卷起來,就會在資本的内部施壓下,完成了“自我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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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年輕人加班猝死的案例一件一件出現,殺死他們的,正是馬克思描繪的那個——渾身沾滿鮮血的資本剝削。

也有許多人選擇躺起來。躺平就行了,退出競争,不願意進行更多勞動以防止被剝削。于是,就極度壓縮自己的生活、生存需要。隻靠一點點收入,苟延殘喘,讓自己活下去,也有幾分令人不齒。

卷起來與躺起來,是應對内卷的兩個極端,我們常說物極必反,這種做法同樣都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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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有沒有第三條路?

有。

第一,經濟上,我們有宏觀調控的力量,并紮實推進共同富裕。比如,教育領域,推進教育“雙減”,嚴格打擊教育資源配置設定的資本化,努力發展職業高中,努力破除職業高中污名化,實作人才結構的優化。而且,要求企業打破用人學曆歧視、性别歧視、年齡歧視等等。

雖然,這些事不可能能一蹴而就,但隻要有方向,在努力,就一定會實作,就一定會走出破解内卷困境的康莊大道。

第二,觀念上,我們有馬克思主義。偉大的馬克思告訴我們,除了功利的人生價值,還有另一條路——就是為人民服務。人總是要死的,家族的血脈也總有一天會斷絕的,隻有把小我融入人民的“大我”,才能破除死亡帶來的虛無感。是以,我們一直有一種非功利主義的人生價值觀,這是我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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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的馬克思就确立了“為人類而工作”的理想信念,他在文中寫道:“如果選擇了最能為人類幸福而勞動的職業,那麼,重擔就不能把我們壓倒,因為這是為大家而獻身。”當我們跳出自我和内卷的狹小空間,把自己放到更寬廣的人生境界之中,一切束縛都不過雲煙而已。

第三,資本不會到風險大的地方去創造價值,但是,人卻可以。大文豪蘇轼10歲的時候,曾對自己的母親程夫人說:“我想學做範滂,可以嗎?”(範滂是短命之人,隻活了三十三歲;且因他被陷“鈎黨”之罪,被下诏緝捕,為不連累他人主動投案,自願赴死。)程夫人回答說:“我願意做範滂的母親。”有這樣的選擇,怎麼可能還會被内卷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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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先生說:

“青年所多的是生力,遇見深林,可以辟成平地,遇見曠野,可以栽種樹木的,遇見沙漠,可以開掘井泉的。”

“願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隻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有這樣的人生選擇,這樣的胸襟和氣魄,所謂“内卷”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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