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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和醜之間,到底隔多遠?就是一首現代詩的距離

詩歌,原本是美的,但現在卻變醜了。從“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的《擊壤歌》以來,詩一直都得美的。有些美我們無法形容,但是詩歌卻能巧妙地表達出來。是以,詩歌一直受到了人們的歡迎,經久不衰,曆久彌新。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是一灑脫的美;“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這是一種甯靜的美;“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這是一種失落的美;“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是一種惆怅的美;“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婵娟”,這是一種思念的美。

美和醜之間,到底隔多遠?就是一首現代詩的距離

我們的生活,總能在詩詞裡找到美的答案。當我們不知如何表達的時候,一兩句詩卻能将一切都說得明明白白。詩詞的力量,就是這麼的強大,好像沒有說明白,但人們又都懂了,這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魅力之所在。

但是,現在的詩卻變樣了,變得完全不像詩了。現在的詩,不再有美感,不再讓人明白。要麼像口語,一切都說得明明白白,沒有任何“意會”之處。要麼就是詞彙的堆砌,什麼都不說明白,怎麼猜都好像有幾分道理,但仔細一想,卻又都沒有道理。

現在的詩不再是我們生活的描寫,不是“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的辛勞,也不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孤獨,更不是“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誓言。現在的詩,好像與生活沒有關系,飄在生活的上面,生怕沾上了生活的氣息。

當然,這樣說也太絕對了些,現在的詩,有些還是很有“生活氣息”的。比如賈淺淺的“手裡捧着一坨屎”,比如伊沙的在黃河上“撒尿”。但這樣的“生活氣息”,并不是我們生活的重點,或者是在真正的生活中,我們壓根就不會提及這些。

是以,這樣的充滿“生活氣息”的詩,表面上很貼近生活,其實骨子裡還是在排斥生活。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的詩的“美”也就蕩然無存了。即使是表面上看起來,全是“美”的詞彙的堆砌,那也不能算美。因為沒有了生活,這樣的詩也就沒有了靈魂。

美和醜之間,到底隔多遠?就是一首現代詩的距離

是以,現在的詩,其實是美與醜的分界線。詩裡沒有美,而詩外卻處處都是美。美與醜之間的距離,其實就是一首現代詩的距離。美與醜的分界是很難界定的,但現代詩竟然做到了,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迹”。而現在的詩人們,能夠将随處可見的美視而不見,卻專門盯着醜的東西,這同樣是個奇迹。

其實,這些詩人們應該是能夠感受到生活中的美的。他們得到了各種獎勵,享受到了各種富足的生活,具有了“著名詩人”的很高的社會地位。但他們為何對這些美視而不見呢?這不能僅僅隻怪他們,這要怪我們現在的整個詩壇。

現在整個詩壇,其實崇尚的就是“醜”的東西。從詩歌雜志編輯,到詩歌評論家,到詩歌教育家,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東西。如果有誰不投其所好,那你的作品就沒有生存的空間。為了生存,詩人們隻有将詩寫得越來越醜,編輯們選擇最醜的詩,評論家們對這樣的詩大加贊揚。

美和醜之間,到底隔多遠?就是一首現代詩的距離

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最後導緻了我們現在詩壇的狀況。其實,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點,但就是詩壇的人裝着沒看見。他們其實也不是沒看見,是不想改變,也不敢改變。他們一旦改變了,那他們已經擁有的一切,都将成為他們的“污點”,成為他們亵渎詩歌的證據。

是以,他們要維持這種現狀,甚至變本加厲地“醜”下去。隻有這樣,他們才顯得“與衆不同”,才能表示他們高于一般人。我們覺得很醜的東西,他們卻贊不絕口。這種反常的現象,明白了這個道理就好解釋了。

現代詩到了“審醜”的時代,以醜為美,以美為醜,颠倒了過來。這種畸形的發展,有兩個“好處”:一是讓人們遠離了詩歌(這樣更能顯得他們與衆不同),再一個就是讓人知道了美與醜的距離,那就是隔着一首現代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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