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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毛主席突然出席陳毅追悼會,他對張茜說:我要見見孩子們

作者:覃仕勇說史
1972年,毛主席突然出席陳毅追悼會,他對張茜說:我要見見孩子們

老覃在前天和昨天分别寫了《在陳毅追悼會上,毛主席悲傷地對粟裕說:井岡山時期的戰友不多了》《1972年,張伯駒給陳毅寫了副挽聯,毛主席看後急問:此何人手筆?》兩文,講述的是發生在陳毅元帥追悼會上的兩個小細節。

有網友讀後留言說:陳毅元帥追悼會,全程都有錄像的,我咋沒在錄像裡看到你說的這些事?

于是又有網友跟帖說:文學大師嘛,講故事一流。

言下之意,是說老覃所講述的毛主席在陳毅元帥追悼會上對粟裕說的話,細讀張伯駒寫的挽聯的事都是編造出來的。

陳毅元帥追悼會全程的确是有錄像的,但大家能看到的都是經過剪輯過的片段,不可能是完整的錄像。

1972年,毛主席突然出席陳毅追悼會,他對張茜說:我要見見孩子們

據中央電台時政記者劉振英回憶說,原來追悼會是沒有安排電視記者去拍片的,但聽說毛主席出席了,趕緊派了電視記者前去跟拍。錄像後本來打算播出,但當時考慮到毛主席穿睡衣等問題沒有播出。

同樣為中央電台時政記者的陳寰也回憶說:陳毅元帥追悼會是在1月10日下午3點30分舉行的,毛主席原來是不來參加的,但在當天下午3點左右,他突然出現在了八寶山會場。他的出席大大地提高了新聞報道的規格。

陳毅元帥1972年1月6日深夜11時55分病逝的,很多國内外重要人物聽說了這個噩耗,都悲不自勝,強烈要求參加陳毅元帥的追悼會。

其中的宋慶齡、西哈努克親王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周總理打電話請求。

但受追悼會規格的限制,周總理隻能狠起心,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陳毅元帥原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兼外交部長,逝世時是中央軍委副主席,在國内外享有很高的威望,他的追悼會為什麼會受到限制呢?

還是因為當時特殊的政治環境所影響。

當時,中央在為喪禮定基調時,沒有人敢輕易拍闆做決定。

最後,是周總理發話,将陳毅元帥的葬禮規格比照在1970年9月逝世的副總參謀長李天佑的葬禮規格略高一些來辦。

1972年,毛主席突然出席陳毅追悼會,他對張茜說:我要見見孩子們

周總理還訓示:悼詞内容也可以以李天佑的悼詞作為參照。

國務院辦公室的吳慶彤是負責陳毅元帥治喪事宜的專人,他把撰寫悼詞的任務交給了總政治部的劉岩。

劉岩在2010年撰文回憶:并沒有像世人傳言那樣,有人給撰寫悼詞定下調子。他在動筆前征詢過在軍委辦公廳主持全面工作的副主任金濤和總政治部秘書長王迪康的意見,參考了在1963年12月逝世的羅榮桓的悼詞和李天佑的悼詞,獨自一個人寫出了初稿。

這份初稿經過李德生和葉劍英閱示後,交到了周總理手中。

劉岩強調,他在初稿裡絕對沒寫有“有功有過”的字眼,世間流傳周總理把“有功有過”改成“功大于過”,應該是根據《周恩來年譜》裡面的記載:1972年1月8日, 周總理審改對陳毅的悼詞稿時,補寫對陳毅一生功過評價的内容,強調“功大于過”。不過,修改稿送到毛主席那裡後,毛主席把周總理的補寫内容删去了,并批示說:“功過的評論不宜在追悼會上作。”

陳毅元帥的葬禮被壓低了規格進行,遺體告别時間定為兩天半,追悼會時間定為半天,參加追悼會的人數限定在500人左右,毛主席等中央政治局委員不會參加此次追悼會,還有一些民主人士以及外國友人等都不能參加追悼會。

毛主席的秘書張玉鳳回憶:1972年1月10日中午12點,毛主席已經吃完飯躺在床上午睡,但因心中有事,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他後來起來看書,書也看不進。過了好一段時間,他突然焦躁不安地說:“調車,我要去參加陳毅同志的追悼會。”她知道毛主席決定了要做任何事旁人都是勸阻不了的,隻好通知警衛隊長陳長江,自己去準備毛主席出行需要的衣物。

1972年,毛主席突然出席陳毅追悼會,他對張茜說:我要見見孩子們

陳長江在1950年選調北京中央警衛團,1951年進入中南海,保衛毛主席長達27年,是建國後曆時最久的警衛隊長,離休後著有《毛澤東最後十年》一書。他回憶,當時他聽了張玉鳳的話,也非常吃驚,一面通知中央警衛局局長汪東興和副局長張耀祠,一面通知總理辦公室,然後緊急調來了主席外出所需的大小車輛。一切準備就緒後,張玉鳳和吳旭君等人就扶着毛主席出來了。

陳長江特别注意到,毛主席面容憔悴,臉色蒼黃,一臉陰霾,唇上的胡子許多天沒有剃,穿着他平時常穿的那件睡衣,下身穿着一條絨毛褲,沒有戴帽子,迎着凜冽的寒風就要上車。

陳長江是以在心裡一個勁地責怪張玉鳳他們沒有盡到責任。

但是,指導員李連慶拿來了一件棉大衣,要往毛主席身上披,卻被毛主席阻止住了。

車子到了八寶山公墓小禮堂門前,周總理帶領着宋慶齡、葉劍英、鄧穎超、李先念、康克清、徐向前、聶榮臻、李先念、李富春、李德生、郭沫若等人迎了出來。

陳長江說,這些人中有不少是原計劃出席名單之外的。是以,他對周總理辦公室的工作效率和出色的組織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周總理在接到陳長江報告毛主席要去參加追悼會時,立刻馬不停蹄地展開工作,指揮總理辦公室電話通知提出過要參加陳毅同志追悼會人前去參加,同時電話遙控追悼會現場總指揮擴大追悼會的規模,之後又親自直到現場檢查。

曾擔任過駐高棉王國民族團結政府大使康矛召後來也撰文回憶:1972年1月10日下午一時許,他當時正在柬辦工作,突然接到周總理打來的電話,邀請西哈努克親王和夫人作為唯一的一對外賓參加追悼會。他放下電話,告知了西哈努克親王。經過好一陣忙碌,他和親王夫婦一同趕往。等趕到八寶山革命公墓貴賓室的門口時,毛主席和周總理已在并排站在那裡。親王夫婦随後一左一右攙扶着毛主席進入了休息室。

1972年,毛主席突然出席陳毅追悼會,他對張茜說:我要見見孩子們

毛主席比預定開會的時間提前了半多小時。

毛主席的到來,讓陳毅的家屬們感到非常意外。

據陳毅的秘書杜易統計,毛主席在建國後隻參加過兩次追悼會。第一次是1950年,親自趕赴任弼時追悼會現場,第二次就是1972年參加陳毅的追悼會。

陳毅的幼子陳小魯稱,父親的追悼會,原定于1月10日下午3時30分在八寶山舉行,上司同志一般會15分鐘前來到,毛主席卻提前了半個小時到來。

陳小魯回憶說:“周總理比毛主席先到了5分鐘,他給我們一家帶來一個意外的消息。他對我母親說主席要來,見了主席一定要鎮靜。”

中南海的攝影師杜修賢回憶,毛主席進入了第三休息室,當時,陳毅元帥的夫人張茜以及孩子們都在第二休息室。

張茜聽說毛主席到了,連忙過來見面。

毛主席坐在沙發上,見張茜入門,原想站起來迎接,去握張茜的手,可是他的病情太重,身體太過虛弱,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1972年,毛主席突然出席陳毅追悼會,他對張茜說:我要見見孩子們

張茜一個箭步走過來,握住了毛主席的手,顫抖着聲音問:“主席,您怎麼也來了?”

毛主席雙目含悲,也同樣顫抖着聲音說:“我也來悼念陳毅同志嘛!陳毅同志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好同志。”

聽了毛主席的話,張茜感到了極大安慰,她擦了一把眼淚,喃喃地說:“陳毅病危時,還惦記着主席的壽辰。他進食已經很困難了,還吃了一點壽面,祝您老人家健康長壽。”

毛主席聽了,嘴唇顫動,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一雙淚水止不住地順着臉頰流淌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心情略微平複,對張茜:“孩子們呢?我要見見孩子們。”

于是,陳毅的四個孩子被傳進了第二休息室。

1972年,毛主席突然出席陳毅追悼會,他對張茜說:我要見見孩子們

陳毅元帥的長子陳昊蘇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毛主席當時對他們兄妹四人說的話——“你們要努力奮鬥!陳毅同志是一個好人,是立了功勞的。”

毛主席之後又對張茜說了許多寬慰和哀悼的話。

追悼會開始了,張茜考慮毛主席的身體不好,勸毛主席在休息室裡略坐一會兒就回,毛主席卻執意要過了一個黑紗,在從業人員的攙扶下,緩緩向會場走去。

1972年,毛主席突然出席陳毅追悼會,他對張茜說:我要見見孩子們

追悼會結束後,陳長江說,毛主席吃力地擡腿上車,卻擡了好幾次都擡不起來,最後,是他和張玉鳳幾個人半擡半扶地把毛主席扶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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